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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得罪同人文寫手的那一夜(快穿)在線閱讀 - 機械幻城之末路狂草(三)

機械幻城之末路狂草(三)

    做完上午的活,大廚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午飯,在食堂干活有一個好處,就是什么都能吃到最新鮮的,剛出爐的大鍋菜,一人勻上一勺嘗味兒,三人捧著碗蹲在灶臺旁,一邊扒飯一邊盯著忙碌的大廚。吃完飯歇不了多久,又要投入下午的工作,重復(fù)著左手抓碗、右手打圈、遞上履帶的動作,枯燥乏味。所幸還能聊天,游稚聽著流漓與丞帛對于外界的想象,心中唏噓不已。

    “聽說很久很久以前,樞外很遠(yuǎn)的地方有大海,全是水!還是咸的,那得加多少鹽啊!”流漓有神的大眼睛閃閃發(fā)亮,“里面還有很多海魚,據(jù)說可以生吃!可惜我們的祖先殺了太多海魚,現(xiàn)在的大海是血紅色的,魚也都沒了?!?/br>
    “生魚可能會有寄生蟲啊,聽說以前的人類也有吃魚吃死了的,真脆弱啊?!必┎暗?,“現(xiàn)在不是很多疾病都被消滅了嘛,醫(yī)院里也都是些斷手?jǐn)嗄_的病人。我說小流漓,你身子骨這么弱,去了主人家被欺負(fù)可怎么辦?我又不在你身邊,誰來保護(hù)你?”

    流漓堅強地笑了笑,說:“這段時間洗碗洗的胳膊都粗了不少,我能保護(hù)自己啦!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總靠你保護(hù)吧!”

    丞帛不置可否,怔怔看著流漓,好半天才說:“要不你也別去主人家了,跟哥去技校,不就是養(yǎng)花嘛,等哥掙了錢,給你買些花盆,你種就是。”

    流漓沒看一臉認(rèn)真的丞帛,只淡淡說道:“我倒是想……只是去不去主人家,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唉,不說這個啦!這段時間我們多聚聚吧,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見面呢?!?/br>
    游稚知道在這個世界里,機器人都比較偏向于買美少年,頗有股古代盛行的男風(fēng)之意,像流漓這種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美少年,在拍賣會上絕對是搶手貨,反倒是丞帛這樣的彪形大漢,除非有特殊癖好,否則輕易賣不出去。游稚嘆了口氣,想起自己這副比流漓好不到哪兒去的小可愛模樣,嘴角一陣抽搐,當(dāng)即決定開始健身,趕在拍賣會之前練成一個兄貴。

    忙到五點,洗碗工們紛紛結(jié)束今日的工作,各自去打卡下班,領(lǐng)取工分。工分可以兌換娛樂中心的各項服務(wù),也可以去商廈里買衣服飾品,讓自己變得和別人“不一樣”,只是大部分非必需品都很昂貴,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一個月,勉強能換一身新衣服。游稚看了一眼自己的工分,小半個月下來,大概能換兩張電影票。所幸襪子、內(nèi)褲這種消耗品都是免費的,按需領(lǐng)取,倒省去一筆固定開支。

    下班之前,丞帛打了一海碗水果蔬菜,以及中午偷摸留下來的一盒烤雞胸rou,這是他為自己制定的健身餐。之后便直奔健身房,游稚有意跟他學(xué)一手,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最后連流漓也跟著一起,像兩只小雞一樣跟在一頭雄鷹身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進(jìn)了健身房。

    丞帛打頭陣,剛進(jìn)門時便不停和人打招呼,里面的人看見他身后的游稚和流漓,均兩眼放光,炙熱的眼神幾乎要把這兩個瘦小的少年活剝。健身房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沒有主人的成年人,而大部分要上拍賣會的少年都絞盡腦汁想要討機器人的歡心,以此進(jìn)入一個好家庭,下半生能過的舒坦點,這就導(dǎo)致性子倔的、不愿被壓的男人們?nèi)壕墼跇欣?,為找不到對象而苦惱。此時兩個看起來無比可口的美少年近在咫尺,眾人悸動不已,殷勤地噓寒問暖,紛紛脫掉上衣,顯出一身漂亮肌rou,裹著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別害怕,有哥在,誰敢動你們?”丞帛拍著胸脯自豪地說,“不是哥哥吹,在這個健身房里就屬哥練的最好,你倆跟著我練,兩個月后保管成猛男!”

    于是游稚和流漓勉強推舉著十千克的重量,一旁的丞帛料定十千克出不了什么岔子,便依樣躺下,臥推一百千克,一聲怒吼助力,嚇得流漓手一顫,差點被砸到。

    混了近兩個小時,三人坐在健身房的休息區(qū)吃飯,游稚滿腦子都是一會兒的探路計劃,聊一句聽一句,連走到寢室的分叉口都渾然不覺。各自道別后,游稚回房放碗,休息片刻,摸回了昨晚那片通道。他不知道這處通道有多大,只知道確實可以通往外界,然而通道內(nèi)部錯綜復(fù)雜,每一個岔路又長得一模一樣,令他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做無用功的感覺——晚上這點時間根本走不完,除非一次性找到出口并跑出去。

    可是跑出去之后的日子怎么辦?先不說自己對兩個好朋友感情淺淡,不敢?guī)麄円黄鹱?,就說日后的生存之道……唉!游稚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嘴。

    游稚全身炸毛,幾乎要尖叫出聲,猛地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程澍。程澍換了個角度捂他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不遠(yuǎn)處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游稚驚出一身冷汗,朝程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程澍這才松了手,兩人背貼著冰冷的鐵壁,聽見兩個哨兵聊天的聲音從一旁的岔路口走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才松了口氣。

    “我們又見面了。”程澍笑道,“昨天沒來得及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唔……”游稚尚不清楚程澍是敵是友,有點遲疑該不該透露自己的意圖,只好說道,“逛逛,你呢?”

    程澍意味不明地看著游稚,說:“我也逛逛。你是即將進(jìn)入拍賣會的這批吧?怎么從來沒見過你?!?/br>
    “嗯,我也沒見過你。”游稚心虛道,“你知道這個通道有多大嗎?”

    “據(jù)說有半座城那么大,”程澍挑眉道,“通往遙遠(yuǎn)的岸邊,盡頭是無邊無際的海洋,血紅色的海,什么生物都沒有。你也想去看看這個未知的世界嗎?”

    游稚心里猛地一抽,沒想到程澍這就自揭了老底,腹誹自己不夠坦誠,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程澍波瀾不驚的雙眼,說:“聽說大海以前是藍(lán)色的,和天空一樣藍(lán),打出像云朵一樣白的浪花,海中生物無數(shù),就像一個完整的浩瀚宇宙?!?/br>
    程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游稚,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游稚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鼓起勇氣說:“再往前走走?萬一被哨兵碰見還能有個照應(yīng)?!?/br>
    程澍笑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上牙,點頭道好,接著說:“不過你的吻技還是好爛。唔?奇怪,我為什么會說‘還是’?”

    游稚心里又是一抽,打趣道:“別是把我當(dāng)成你以前相好的吧?”

    程澍笑著搖了搖頭,兩人并肩走在可容三人并排走過的通道中,時刻注意著哨兵的動靜。游稚帶了一根上課時用的鉛筆,在每個分岔路留下一個不起眼的標(biāo)記,如果是死路,則在退回的時候用橡皮擦去。

    探索到晚上十點,兩人無奈返程。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個晚上,除了莫名其妙的死路外,通道內(nèi)連個門都沒有,讓人根本想不出修建這樣一個通道的意義。

    一連這樣過了將近兩個月,白天刷碗聊天,晚上健身探險,時不時還要在哨兵面前接個吻,愛個撫,起初干勁滿滿的游稚都忍不住打退堂鼓,意志力被消磨地所剩無幾。

    這天結(jié)束了通道探索,游稚躺在床上,用手比著手臂,比起健身前要粗了一些,然而也還只是個稍微精實一點的少年,離兄貴相去甚遠(yuǎn)。眼看拍賣會在即,他對這個世界還是一知半解,停留在168號總結(jié)的九年教育上,不免感到一絲挫敗,就連看起來聰明伶俐的程澍都表示一無所知,兩人就像無頭蒼蠅一般,每晚轉(zhuǎn)悠在鐵皮通道里。令游稚感到驚訝的是,雖然基本上每次都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到已經(jīng)做過標(biāo)記的地方,但在打算回家的時候卻是從來沒有繞過路,每次都是十分順利地走回扇區(qū)分岔路。

    期間游稚也問過程澍的打算,但程澍只笑言船到橋頭自然直,去主人家被打死也好,留在樞里打雜也好,在這個被當(dāng)做低等生物,且無力抗?fàn)幍氖澜缋锔緵]有區(qū)別,想不通生存的意義,作困獸之斗又有何用?或許人類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奇怪的世界,沒有了機器人構(gòu)建的溫室,普通人類根本無法在外界生存。

    “粉腸,你說我在這個任務(wù)世界里到底需要做什么?”游稚在床上翻來覆去,離拍賣會越近,焦慮感越盛,“一般來說不應(yīng)該是我和程澍哥一起從通道里找到出口,帶領(lǐng)人們走出鋼鐵牢籠,推翻機器人統(tǒng)治,建立人類新政府嗎?”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誒,不過按進(jìn)度來看,應(yīng)該離轉(zhuǎn)機不遠(yuǎn)了,”168號用預(yù)測模塊分析著,“有些行為現(xiàn)在看起來或許沒有意義,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盡力而為嘛?!?/br>
    游稚不再答話,腦子里思緒萬千,他不禁設(shè)想,如果自己真的出生在這樣一個世界里,該怎樣面對這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一生,而自己是足夠幸運成為主角,還是在被哨兵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晚上就命喪當(dāng)場?

    夜深,左右兩邊的房間準(zhǔn)時傳來少年們的呻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青年男子,晚上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只剩下歡好。游稚將頭埋進(jìn)枕頭里,對于未來的迷茫達(dá)到峰值。雖然和程澍相處了幾十個晚上,但在那個人類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通道中,兩人都不敢多說話,以免招來巡邏的哨兵。對程澍的了解也僅僅停留在他住在哪個扇區(qū),上過什么課,以及將來想做什么。

    游稚抱緊被子,將心里洶涌的情感定義為空虛,突然就明白了丞帛當(dāng)日所言,回家之后冷冷清清空空蕩蕩,唯一的念想只是能抱著熱乎乎的小媳婦兒。日復(fù)一日的干活、健身、睡覺,不能看書,電視節(jié)目全是洗腦的內(nèi)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渾渾噩噩,不知道為何而生,不知道為何而活,也不知道何日死去,銅墻鐵壁的樞里,彌漫著一股名為絕望的氣息。

    迷迷糊糊中,游稚睡了過去。房間內(nèi)不辯日夜,大屏幕上播放著靜謐浩瀚的夜空影像,正上方懸著一個數(shù)字鐘。夢里是連綿的高山,清澈的大海,程澍穿著沙灘褲,頭發(fā)濕漉漉的擰成小股,隨意散落在額頭與臉頰兩側(cè)。日光明亮溫暖,灑在程澍赤裸的肌膚上,為他鍍上一層金黃的光膜,凸起的肌rou光影起伏,那是屬于男人特有的性感。

    程澍在沙灘上光腳跑了幾步,回過頭來,露出一個張揚的笑容,整齊潔白的上牙如同漢白玉,笑眼彎彎像新月。他伸出右手,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看起來很有安全感,似是在邀請,似是在引誘,讓人有一種甘愿為他掏心掏肺的悸動。

    在海浪拍打沙灘的澎湃聲中,游稚緩緩伸出左手,即將觸碰到程澍的那一刻,海水突然變成血紅色,咸濕的海風(fēng)夾雜著鐵銹味,陽光被云層遮蓋,兩人之間的空氣如同干涸的大地,倏然開裂,所有景物伴著金屬碰撞的聲音湮滅成無數(shù)個像素點,分崩離析。

    游稚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四肢到心臟,一點一點解離,崩潰的叫聲哽在喉嚨深處,蓄力良久,在視野最后一個像素點的光亮也消失不見時,終于叫了出來。

    “滴滴滴——”

    涌入耳道的不是撕心裂肺的尖叫,而是數(shù)字鐘熟悉又冰冷的提示音,游稚猛地從床上坐起,滿頭是汗。

    離拍賣會僅有三天,在那之前,每一個進(jìn)入拍賣的男孩都要進(jìn)行體檢,獲取一系列身體數(shù)據(jù),第一晚哨兵們所說的“驗身”也是其中一項。雖然樞里不禁止人類之間的性行為,但大部分機器人買家考慮到人類社會流傳已久的“處子情結(jié)”,也有樣學(xué)樣地講究起來。

    早飯后,游稚跟隨丞帛、流漓一起去醫(yī)院做體檢。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的男孩們,眼里充滿對新家的渴望與向往。雖然絕大多數(shù)機器人看不起人類,但并不是每個機器人都會虐待人類,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到了新家以后打打雜,工分比在樞里要來得容易得多。如果受寵,還能被改造成不會生病的生化人,在這個世界享有更多便利。

    “你倆沒背著我跟人好過吧?”丞帛左右手一邊摟一個,在擁擠的人潮中為游稚與流漓開路,“唉,等你倆都去了新家,哥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媳婦兒了,大家都想去新家,弄得我都有點動搖了。”

    “沒有!”流漓紅著臉說,“大丞,要不你……你也好好表現(xiàn),咱們一起去新家,以后見面的機會多得是?!?/br>
    “不知道今年會來多少人,據(jù)說現(xiàn)在連生化人都有錢來拍賣會買人……”游稚捏著下巴說,“拍賣會的會場在哪里?要是能通往外界就好了,我想……”

    “噓——!”流漓緊張地打斷游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到處都是哨兵,你不要命了?”

    游稚警惕地四下觀望,不遠(yuǎn)處有兩個哨兵似乎皺了皺眉頭,向自己這邊看來,于是趕緊收聲,聽丞帛轉(zhuǎn)移話題。

    在這個世界里,哨兵是低級機器人,每天工作八小時整,負(fù)責(zé)維護(hù)樞內(nèi)的治安,說白了也只能管管人類,對于比他們等級更高的機器人則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不過機器人的自制力極強,上頭制定的法律法規(guī)似乎都寫進(jìn)了他們的中樞系統(tǒng)里,一般不會做出違反規(guī)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