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等閑變卻故人心
書迷正在閱讀:你×各種大肚肚的小動物、【快穿】海棠系統(tǒng)跳槽炮灰攻、小賣部的性欲jiejie大人、黯夜之爍[BDSM.高甜]、職業(yè)“精”理人、乖寵、為愛做受[快穿互攻主GB]、深宮一曲(高h)、成為花魁后我貪歡了、蓄意(偷情 1v1)
所謂武林世家,大都是有些功法或秘寶傳承的。華家作為名門,自然也不例外,其一脈相承的劍法名為問水,與其柔中帶剛,后勁綿綿的特點十分相配。 元力在江湖中成名已久,一手鐵錘也是很有些功夫。他不是沒和華家其他的弟子切磋過,然而同樣的劍法到了華殷殷手中,卻似弱水化作寒冰,咄咄逼人,兵刃相交間蘊含的力道讓元力持柄的雙手早已發(fā)麻,不過百招間便被打飛了武器。 如此慘敗于小輩,元力不禁面色慘淡。而華殷殷氣息如常,只道一句承讓便提劍站定,很是不留情面。 “這位華公子確實厲害,長得也是極美,但這脾氣不太行,也不知道給元大俠個臺階下?!?/br> “也不能全怪華公子,那姓秦的突然回來了,華公子的心情能好得起來?” 圍觀人群中有二人隨意攀談起來,而多道眼神也隨之開始瞟向那話題中的另外一人。 秦牧遠正站在高臺一角,專注地看著場內的動靜,就像是過去的他一樣。但又不太相同,因為如今的他身旁還站著徐如嵐,而并非獨身一人。 適逢華殷殷收劍入鞘,從高臺上下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這二人情態(tài)落入他眼中,令他神色又鍍上一層寒霜。 此次離原本的門派大比還有數(shù)月時間,但武林盟主似是有意要為華殷殷造勢,不僅宣布將門派大比提前,并且勝者還將額外得到一項獎賞—由齊家家主親自鑄就的藏劍一把。 齊家的武學傳承雖算不上頂尖,但于鑄器方面卻是宗師級別,由此在武林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便是普通門人打造的武器,也比普通刀劍的品質要好上不少,而每一任家主親手打造的劍更是絕品,幾乎歷任武林盟主的劍都出自于齊家家主之手。 而今的盟主已然年邁,又在此時給出如此獎勵,幾乎是一種明示了。無論是這劍背后代表的含義,還是這把劍本身,都令俠士們向往不已,因此此次參與的人數(shù)幾乎是以往的兩倍。 規(guī)則十分簡單,全場共設有數(shù)個擂臺,首位參賽者站上擂臺等候挑戰(zhàn)者,隨后勝者留下,敗者淘汰。而為了公平起見,同一人一日最多可接受三位挑戰(zhàn)者,以免車輪戰(zhàn)損耗體力。 今日已是第四日,還能留下的都是真正有實力之人。然而華殷殷仍能輕松連勝三場,不免令看客稱道,令對手生忌。 “師兄,你太厲害了,那元力毫無還手之力呢?!?/br> “華公子這都連敗三人了,依我看...” “華公子...” 除去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連衣,一些稍微有些交情的武林中人也湊上前來恭維了幾句。女子沒有這么大膽,但用余光偷著打量華殷殷的也不在少數(shù)。 然而華殷殷只覺得非常,非常地焦躁。 那日夜市一場沖突,他回去后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秦牧遠回來了,卻沒有來找他,還裝作不認識他...最后也沒有追上來,明明以前... 這些先前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在深夜卻莫名地反復出現(xiàn)在華殷殷腦海中,他忍不住心慌,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在擔心些什么。 無論他心中真正所想,不可否認的是第二日看見秦牧遠像是以前一樣又跑來跟著他時,華殷殷竟覺得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但秦牧遠還是變了,變得...收斂了?華殷殷視線越過身旁簇擁著的人群,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人。 若是以前,秦牧遠早就擠到這群人的最前面,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旁邊看著。 他到底是打著什么主意? 華殷殷在心中不停地想著,腳下不自覺地朝著秦牧遠所在的地方邁出了好幾步,待反應過來后才有些突兀地轉換了方向。 他卻不知道,秦牧遠渾身冰冷,一旦靠的太近便很容易被人察覺,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罷了。 直到華殷殷被人群遮擋到只看得見一點月白的衣角,秦牧遠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果然還是太難了。他想,先前他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最后這段時間只要能見著華殷殷就好,不要再湊上去讓對方徒增厭惡,這樣華殷殷說不定還能記著些他的好。然而真正見到華殷殷之后秦牧遠才發(fā)現(xiàn),僅僅只是克制住自己想靠近對方的欲望便是一件難事。 “秦兄在想什么?” 身旁徐如嵐笑著開口:“華公子確實厲害...秦兄為何不過去祝賀?” “你也知道我和殷...華公子的關系,我還是不過去為好。”秦牧遠回過神,有些不自在地低頭錯開徐如嵐的視線道。 那晚華殷殷走后,他十分難過,也無甚心情再逛下去,便就地和徐如嵐道別。 “你真的...那么喜歡他?” 當時徐如嵐仍舊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臨走前卻突然拋出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氣滿含失落。 秦牧遠當下并未覺察出什么,然而后來卻怎么想怎么不對勁。他并非對情感一竅不通的榆木,細想來徐如嵐對他確實過于親密了些。先前從未想過這方面,只因徐如嵐愛慕華殷殷是他親眼所見,他們二人此等關系能成為朋友已是難得一見。要說徐如嵐突然放棄華殷殷而喜歡上他,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但不論是他自作多情還是...還是徐如嵐卻有此意,他都不可能給出對方想要的回應。 畢竟...現(xiàn)在如何開心快樂,在不久之后,終歸是給對方徒增傷感罷了。 他認清這點后有意疏遠,然而徐如嵐這幾日的行為卻愈發(fā)不加掩飾,于是當下情形著實有些尷尬。 見秦牧遠一副躲閃的樣子,徐如嵐也不急于一時,三言兩語揭過方才的話題,轉而與秦牧遠聊起各大門派的事。 他雖然與秦牧遠年歲相當,但自幼在大門派里生活,論武林見聞自然要比秦牧遠豐富許多。秦牧遠起初只是隨意應和,后來也不禁聽得有些入迷。 “......既說了這么多,我正好想起還未請秦兄去過本門做客,遠山派距此地不過數(shù)十里,不知秦兄可否賞臉?!?/br> 徐如嵐前邊鋪墊了半天,其實只為說這最后一段話,他笑意吟吟,似是料定秦牧遠不忍心拒絕,而結果也如他所想。 他們離開時華殷殷似有所覺,遠遠投來一瞥,然而徐如嵐與秦牧遠并肩而行,他只將將和徐如嵐對上一眼。 卻見徐如嵐嘴角含笑,眉眼彎彎,仍是君子端方之態(tài),但眼眸中閃爍的卻是華殷殷以往從未在對方身上見過的卻十分熟悉的光芒。 華殷殷猛然咬緊了牙關,那分明是— 挑釁。 “師兄你這是...?”連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一臉溫和的徐如嵐,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習慣性抓住一切機會貶低情敵:“我看徐如嵐真是腦子壞了,非跑去和那姓秦的呆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什么...” “夠了!”華殷殷眼中怒火已宛如實質,冷聲將連衣的話打斷:“今后不許在我面前說這些話?!?/br> “哦...哦?!边B衣訕訕地閉了嘴,神色委屈,看得華殷殷更加煩躁:“往后你也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想再看見你?!?/br> “師兄?師兄?!” 連衣惶急地上前想抓住華殷殷的衣袖,不知道自己怎么幾句話間就突然被宣判了死期。 許多武林人士早已注意了過來,其中更是有不少在場的三才門中人,連衣卻顧不上什么臉面,開口還想挽留,但華殷殷功力深厚,只用少許內力便震開他的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