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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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左斌站在門口抱著東西,露出了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那笑容里滿是悲涼,這個家他是徹底回不去了。他正沉浸在悲傷情緒中,肩膀處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轉(zhuǎn)頭一看,面露驚訝道:“你怎么在這?” 花彥精致的眉峰蹙起,瞟了眼左斌臉上明顯的紅痕,眉目間帶著明顯的愁容,嘆了口氣說:“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跟了過來,正想著用什么借口進去,就看到你出來了,他們又打你了?”說著心疼地摸了下左斌臉上紅腫的地方。 左斌點點頭,輕聲道:“嗯,你先前跟我說不是你弄暈我的,我記得昏倒前好像看到了邊祺,想回去問問看,結(jié)果不湊巧,邊祺他那個媽好像和邊祺吵起來了,看到我以后跟瘋了一樣,沖過來打了我一下?!?/br> 花彥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還是太心軟,是我就告訴你父親事情真相,將這種瘋婆子和他的孩子趕出去?!?/br> “我知道,可是我......”左斌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猶豫著沒有說下去,擠出個苦笑的笑容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身體酸痛,我們回學(xué)校吧。” 花彥知道左斌不想繼續(xù)說這件事,那個邊祺雖然讓他有點不安心,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順著左斌的話接了下去:“怪我太勇猛,下次我會節(jié)制點的?!闭f完,色情的掐了吧左斌挺翹的臀rou。 “你特么!”左斌知道花彥的好意,笑罵著接受了,昏黃的燈光下,花彥俊美的臉染上一層朦朧的微光,他一眨不眨的盯著花彥的側(cè)臉,目光漸漸迷離。 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軌,左斌自從那天過后,再也不曾回去過,邊天逸的電話都被他掐斷,邊祺也不怎么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似乎一夕之間,所有令人煩惱的人或者事都隨之遠去,除了花彥,倆人年輕,又是戀人關(guān)系,性事上不加克制,準(zhǔn)確來說,是花彥單方面不克制,經(jīng)常導(dǎo)致左斌第二天有訓(xùn)練還被折騰的腰酸背痛的。 “今晚只能一次,否則以后你都別想碰我!”左斌冷著臉推開在他身上拱來拱去的花彥。 花彥敷衍的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就一次,在賓館門口商討這個不太好,我們趕緊進去吧。”面上不顯,心底卻在嗤笑左斌的天真,進去以后幾次不還是他說了算嘛。 想到左斌在他身下喘息扭動的模樣,花彥就覺得一股熱流向下涌去。 左斌見花彥垂著頭,長長的睫羽像把小扇子遮住秋水般的明眸,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和花彥相處越久他就越了解對方就是表面純良,實際上肚子里全是黑水,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幾乎是自暴自棄般的半被花彥拖著進了賓館,希望他明天還能起得來。 “嘶!”左斌扶著酸痛的腰倒抽了口涼氣,花彥狗腿的替左斌揉著腰,揉著揉著手不由自主的往下移,摸上昨晚被他捏的紅腫的rou團。 “啪!”一巴掌拍掉停在他屁股上的手掌,左斌冷著臉套上衣服,打開房門,花彥立馬像個小媳婦一樣跟上。 “喲,斌哥,被我們的校草榨干了身體嗎?”宋向榮看著左斌訓(xùn)練完后難得虛脫的模樣打趣道。 “不,是他把我榨干了!”坐在邊上替左斌按摩的花彥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道,手還不安分的往左斌的衣服里鉆。 宋向榮看看左斌,再看看絲毫沒有任何不適的花彥,瞬間覺得三觀被顛覆,沒搞錯吧,左斌這么壯實的人,竟然被校草那副纖弱的身板壓在身下,他突然有點佩服校草,趁著左斌注意力在花彥身上,給校草豎了根大拇指。 不過左斌最近似乎變了許多,雖然脾氣似乎還是很暴躁,但是很少真正生氣,神情也柔和了不少呢。 果然是愛情的滋潤吧,宋向榮看了眼正打情罵俏的左斌和校草,無語望天,他什么時候才能被愛情滋潤一下啊。 邊祺眨眨眼,視線落在左斌帶著寵溺神情的面容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眼眶卻開始泛紅,漂亮的眼睛蒙上了層水霧。 花彥臉上溫柔又自信的神情,像一面光滑的鏡子,將他內(nèi)心那些壓抑良久丑陋的欲望和情愫,照得通明透亮,他承認他嫉妒,他嫉妒一切能夠光明正大站在左斌身旁的人和事。 “我回來了?!弊蟊蟠蜷_門,早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優(yōu)雅的女人似乎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他走過去坐在女人對面,端起面前盛滿香甜紅茶的茶杯,輕抿一小口,滿嘴的苦澀。 “左斌最近為什么不回來了,我讓你去找他你找了嗎?”邊天逸直直的看著邊祺,眉間有一絲凜冽,邊祺抬頭看到帶著溫柔笑意的母親,美麗的臉龐扭曲了一下,然后笑意加深,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放下茶杯,邊祺想起剛剛看到左斌時,左斌臉上的溫柔,唇角微揚,又想到那溫柔不是為他展露的,心尖微微發(fā)酸,緩聲道:“哥哥說他最近訓(xùn)練很忙,沒空回來,回頭有空會回來看看的?!?/br> “哼!讓他去死?!边吿煲堇浜咭宦?,沒有懷疑,他這個兒子他早就無法掌控了,視線掃過低著頭的邊祺又說到:“等你高考結(jié)束,就跟我去公司學(xué)習(xí),收收心思,別把你的心思再放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上,之前你還小,我都隨你,接下來就別任性了。” “嗯.....”邊祺點點頭,眼神黯淡無光,嘲諷地勾起嘴角,明明是本應(yīng)該親密無間的一家人,卻各懷鬼胎。 他這段時間實在很擔(dān)心母親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好在他的擔(dān)心似乎是多余的,母親恢復(fù)了原樣,父親也忙完回來了,母親的重心重新轉(zhuǎn)移到父親身上,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事。 晚餐結(jié)束后,邊天逸回到了房間,邊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邊天逸似乎完全放棄了左斌,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母親的愿望總算是實現(xiàn)了,可他的愿望呢,想起白天左斌和花彥之間的互動,他的心臟泛起一陣抽痛。 “叩叩。” 敲門聲響起,未等邊祺同意,門已經(jīng)被推開,穆冷燕帶著慈祥溫柔的神情坐在了邊祺面前。 “邊祺,之前是mama錯了,不該打你,但是你也不該和左斌扯在一起,你們可是兄弟啊?!?/br> 邊祺抬起頭,直視自己的母親:“媽,你知道我和左斌不是親兄弟,我不是邊天逸的——” “啪!”穆冷燕神情未變,好像出手打人的不是她一樣,下一秒,又撫摸著邊祺的臉說道:“以后這種話不能說了,知道嗎?” 滿意的看著邊祺點點頭同意,穆冷燕瞄了眼邊祺未息屏的手機,溫柔的面容一絲龜裂,悄悄捏緊了左手。 她的兒子她最清楚,骨子里帶著和她一樣的執(zhí)拗,卻又不如她心狠,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心軟,如果說邊天逸死了,邊祺想要的東西她不介意幫一把,畢竟養(yǎng)條狗這么多年感情也深了。總要給個甜頭,可是邊天逸還活著,這份心軟遲早會連累到她身上,穆冷燕垂眸遮住眼底的陰毒。 看來,是要想辦法解決了。 “媽,我想吧哥哥的東西還他,我們離開邊家吧,我會賺錢養(yǎng)你的。” “媽,如果你動了哥哥,我會告訴爸爸你做的所有事?!?/br> 穆冷燕捏緊手里的方向盤,涂著蔻丹的尖利指甲深深扎進昂貴的皮革中,神情帶著癲狂:“都給我去死,都去死!” 想起昨晚邊祺說的話,她就氣的渾身發(fā)抖,她辛苦養(yǎng)的兒子,竟然被那個賤種勾引,背叛了她。 當(dāng)年她剛從大學(xué)里走出來,去了邊天逸的公司,當(dāng)了邊天逸的秘書,拿著三千的月薪,在A市和談了三年的男朋友過著十分拮據(jù)的生活,她年輕漂亮,憑什么只能困苦的過一輩子。 左蘭一個姿色年紀都比不上她的人,卻有一個英俊有錢的丈夫,嫉妒之下她勾引了邊天逸,她比左蘭年輕漂亮,性格溫順乖巧,很快就讓邊天逸整顆心都放在了她心上,但是她知道,邊天逸既然能選擇背叛左蘭出軌,也會背叛她,她偷偷調(diào)查知道了邊天逸不能生育的事,就借機謀劃了一切。 再后來左蘭身體日漸虛弱,躺在醫(yī)院再也無暇顧及一切,她帶著邊祺登堂入室,也看到了左蘭的孩子,那個小賤種和她媽一樣天真。 然后她又等了三年,那個女人遲遲沒有死去,為了避免夜長夢到,她偷偷去了醫(yī)院,那個女人虛弱的躺在醫(yī)院,靠藥物吊著命,她的出現(xiàn)成功將左蘭踹進了鬼門關(guān),也不知道對方是天真還是有意報復(fù)邊天逸,死前竟然什么都沒有告訴邊天逸,不過這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直到左斌......穆冷燕想到這,臉上劃過暴怒的神色,看到背著東西從校門口走出來的左斌,悄悄發(fā)動了車子。 “左斌??!”花彥驚叫道,他是跟在左斌身后出來的,老師找他有事,就晚了點,剛想跑過去就看見一輛白色的車子直沖左斌疾馳過去。 “哥哥!” 邊祺一同驚呼出聲,下意識的跑過去用力推開了左斌,剎那間,刺耳的剎車聲令空氣瞬間凝固,金屬撞擊聲伴隨著人們的驚呼聲,他只覺的一陣劇痛傳來,身體似乎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砸在地面上。 左斌的眼睛瞪大,眼前的一切就像慢鏡頭般在他眼前發(fā)生,他卻無法去阻止,邊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以后腦勺為中心,向著四周慢慢散開,原本清秀的小臉變得慘白,雙腿變得血rou模糊,還能看見絲絲白骨露出。 “邊祺!邊祺!邊祺?。 狈磻?yīng)過勁兒來后,他連滾帶爬的撥開人群沖進去把似乎失去生機的邊祺抱在懷里。 過于凄切悲痛的聲音竄進他的耳朵里,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惶恐,邊祺費力掙開眼睛,張張嘴想要說話,血從嘴里涌出,堵住了他的聲音。 “邊祺!別說話,沒事,沒事的,快打120!!”左斌抱著懷里的人,沖著人群嘶吼。 “左斌!你冷靜點。”花彥一邊扶著陷入崩潰的左斌,一邊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還沒有來得及趕到,就見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推開了左斌,地上的血腥味熏得他張嘴欲歐,目光看到左斌懷里模樣凄慘的少年,眼里帶了點緊張和不忍。 邊祺轉(zhuǎn)動腦袋,看到人群外傻站著的熟悉身影,閉上眼苦笑一聲,他始終還是不了解他的母親,不了解她莫名的瘋狂和骨子里的偏執(zhí)。 “下雨了嗎?”滴在臉上溫?zé)岬乃问沟眠呾鞯纱笱劬?,試圖看清眼前的景象,卻始終無法看清,他想大概左斌哭了,艱難的伸出滿是血污的手:“別哭......好丑......” 左斌驚恐的死死抱著懷里的邊祺,嚎啕大哭。 邊祺只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遙遠,精神越來越疲憊,疼痛也越來越麻木,他緊緊抓著左斌的衣袖,似乎想要說什么,掙扎許久才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末章 邊祺死了,死在他的懷里,左斌不懂,好好的人,怎么說沒就沒了,他至今還記得邊祺第一次到他家的時候的樣子,孤單了太久的他把邊祺當(dāng)成海上遇難者的唯一浮木,當(dāng)成至親之人,當(dāng)知道邊祺是害死他母親的那個女人的兒子并且還是他的弟弟后,被背叛的怒火淹沒了他,做了許多過分的事。 “左斌,出來吃個飯吧。”花彥端著吃的敲敲門,自從邊祺死了以后,左斌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里,中年喪失愛子的邊天逸幾乎一夜白頭,也無力再去管左斌。 無人應(yīng)答,花彥嘆了口氣,推開門,發(fā)現(xiàn)左斌抱著邊祺的遺像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我不是一個好哥哥?!痹S久未說話的嗓子變得沙啞難聽,花彥放下手里的食物,坐在左斌身旁一言不發(fā)。 “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邊祺的錯,可是我還是遷怒于他?!?/br> “他什么都沒有做錯。我還那樣對他.......” 人總是在失去后才發(fā)覺后悔,但是花彥不覺得左斌有做錯什么,試問如果換成他,他可能會比左斌做的更過分。 “該說對不起的明明是我,他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左斌抬起頭,眼睛里都是紅血絲,面色蒼白,嘴唇發(fā)白,花彥心疼的伸手將人摟在懷里,輕柔的拍打著他的背,很快懷里的身軀不再緊繃,壓抑的哭聲從懷里傳來,淚水打濕了花彥的衣襟。 葬禮是在下雨天舉行的,邊天逸精神了不少,來的人不少,除了邊天逸商業(yè)上的伙伴,還有就是邊祺的同學(xué)。 左斌萎靡不振的坐在靈堂邊上,誰跟他說話也不搭理。 直到警察帶著被手銬銬著的女人走進了,他才有點反應(yīng),和他的憔悴相反,女人反而神采奕奕的,好像死了個和她無關(guān)緊要的人,左斌恨恨的咬著下唇,瞪大了眼睛看著女人。 女人徑直走到他的邊上低聲說道:“沒想到你會這么難過,你把邊祺真當(dāng)兄弟了???可他把你當(dāng)成愛人呢,他死了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 “滾!你怎么配當(dāng)他媽!你怎么配!!”左斌怒吼道,直接沖著女人撲了過去,花彥看情況不對趕緊去拉左斌,一旁的警察也連忙過來拉開倆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女人姣好的面容被打的青青紫紫,卻好像沒有感到疼痛一樣放聲大笑,花彥分明看到透明的液體從女人的眼角滑落。 眼看左斌又要沖上去打人,花彥拼命的抱著他的腰,沖一旁的警察吼道:“還不趕緊帶這女人走!” 女人離開后,左斌又恢復(fù)了安靜,坐在椅子上摟著花彥的腰一言不發(fā)。 花彥安撫的拍著左斌的后背,扭頭看了眼靈堂上的黑白照。 過長的劉海遮住眼睛,緊抿著的嘴唇顯得有一絲陰沉,一如少年活著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