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支線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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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新人物的解鎖是在周五加班到凌晨的寫字樓里。 蜷縮在格子間的軟鋪上。是的,入職兩年后跳槽來的這間初上市公司為了“方便”員工工作,直接在設(shè)計辦公桌時貼心安置了可以躺臥的空間。 仿佛是一種默契的呼應(yīng)。畫面中的男人也身處高層的辦公室。落地窗外是霓虹絢爛的夜景,在道道雨痕中暈染得光影斑斕。 黑暗包裹的龐大空間中只有一盞復(fù)古臺燈撐起了光亮,墨綠色燈罩像一塊晶瑩剔透的圓潤寶石,古銅色的燈鏈在男人指尖的撥動下晃動著長影。 冷白的皮膚下透出青色的血管。纖長的指節(jié)一下一下在紅木桌面上敲擊著。 他猛然間闔上了面前滿是復(fù)雜彩色線圖的屏幕,低沉地嘆了口氣,向后癱靠在皮質(zhì)的軟椅上。 燈光驟熄。 啪嗒。咔嚓。 在打火機的火光下才看清他的面容。 青年籠罩在陰影中,眉眼陰郁。 筆挺考究的黑色襯衫隨著手中躍動的熱光水波般流轉(zhuǎn)出暗紋。他解開了幾粒紐扣,敞開蒼白的脖頸和鎖骨。 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黑發(fā)有幾絲脫離了發(fā)膠的控制,垂搭在他的鏡框上,遮蓋下角的淚痣。 緩緩彌散的煙霧中,他閉上了眼。 被蠱惑一般靠向他,透明的觸手碰向高挺鼻梁上輕輕掛住的金邊…… 長睫微動。 (二) 萬萬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小鳥。 小鳥原名歐鴯,是宅妹高中時代的學(xué)姐。一頭精干短發(fā),偏偏又眉目風(fēng)流,是當(dāng)年的校園暴躁大姐頭,人稱鳥姐。 她是在被那個出名難纏的刺頭小混混糾纏要錢時遇到她的。對方掄起拳頭就是一頓胖揍,因為頭發(fā)太短,拳頭又重又狠,她一度以為救下她的是個男生。 小鳥非常自然地把她劃入了自己的圈地,一直很照顧她……除了愛把她的meimei頭rua成一團糟,故意對她又摸又抱讓她一見面就哇哇亂叫著躲來躲去。 相約見面的地點是市區(qū)的一家潮牌夜店。 她在對面的街道上來回踱步,猶猶豫豫就是不敢進(jìn)去。 這個地方顯然大大超出了阿宅的舒適圈,她從未踏足過這種被她直接歸為都市麗人夜生活區(qū)的領(lǐng)地。她后悔答應(yīng)來了。 在被那排安保注意到她奇怪行為的瞬間,她上了發(fā)條般硬著頭皮大跨步走了進(jìn)去。 果然是燈紅酒綠的震耳欲聾。 看到舞池中跟隨音樂beat搖擺肆動的靚女靚仔,宅妹深刻反思出門前自以為挺成熟的穿著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小長假的第一晚,躁動氛圍中人潮涌動,她艱難地穿梭在人群中,試圖找到小鳥說的卡座號。 視線來回掃動,卻發(fā)現(xiàn)人聲鼎沸中,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半倚在角落,以手中酒瓶對著熱舞的人搖晃著算是參與假日的夜晚狂歡,不時猛灌幾口。桌上已有幾瓶歪斜倒下的空瓶。 倒不是他有多好看。她站的距離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那夸張奪目的花背心在七彩激光的掃射下真的過于招搖。 兩臂流暢的肌rou線條和白皙的皮膚,綢面背心緊貼在他微微隆起又下收的胸腹上,讓色彩繽紛的斑紋和詭異圖紋更加抓人。 她還沒從他支起的長腿中回過神來,就被突然抓住手臂扯進(jìn)更加熱鬧的人潮。 “小貓!找到你啦!” 快十年未見,小鳥修起了長發(fā)。 近乎及腰的栗色大波浪,更加成熟立體的五官,是宅妹熟悉又陌生的風(fēng)情。 她熟稔地摸上她的頭,攬住她的腰在耳邊嬉笑,鬧騰得和以前別無二致。 拉著有些羞赧的她落入卡座,立刻被一群年輕的男孩們包圍。 “喲!鳥姐這是誰哇!” “嗨咯學(xué)妹~~~” “哪來的meimei來來來坐我這邊?。 ?/br> 小鳥柳眉一挑:“你們少鬧??!都給我乖乖喊jiejie?!?/br> 于是得來了六七句異口不同聲的“jiejie”,局促中對上這些面容俊俏少年們按耐不住的好奇目光,宅妹覺得臉上更燒了。 救命!這是什么情況! 瑟縮的宅妹最后敵不過少年郎們一人一口酒的熱情問候,喝得眼角紅紅抵靠在小鳥的頸窩。 她也不知道高中畢業(yè)后毅然決然出國讀書斷了聯(lián)系的小鳥為什么又回到了國內(nèi),還這么熱絡(luò)地與她續(xù)接來往。但是讓她高興的是哪怕多年分隔她們還是這樣的要好。 散場離開前,喧鬧的舞池還未停歇。她忍不住再一次回頭找向那個角落。 男人就像有感應(yīng)一般,穿過交疊人影短暫對視一瞬,隨即垂眸繼而飲酒。 她卻滿腦子都是剛剛的驚鴻一瞥。 (三) 懷著一絲隱秘的期待,她又一次來到這家夜店。 眼神來來回回,還是沒有尋見那個頎長的身影。 身旁纏著她問東問西的男孩們都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你在找誰呢?”雙手撐住下巴的小鳥瞇了瞇眼,帶著壓迫感突然逼近。 “嗯?”宅妹從黯然失落中懵懵應(yīng)聲:“啊!沒有沒有!” 對上她狐疑的目光,宅妹有些慌了陣腳。 “咳咳,真的沒有啦!” “能耐了,小貓,心里想著哪個臭弟弟呀,都不理我們了?!彼脩蚺恼Z氣說道:“好傷心哇~” “壞jiejie~!!”已然換了一部分新面孔的帥氣大學(xué)生們附和著一起逗著面紅耳赤的青澀女人。 “你們你們,別…”張牙舞抓試圖抵抗卻在余光掃到銀色蝶紋男子走入舞池的一瞬間噤聲。 她從未見過男人跳鋼管舞。 像女人的嬌軟身軀一樣嫵媚妖嬈,水蛇般纏上長長的管道,卻又極富力道地控制著腰腹的擺動,肢體以一種無比靈活的姿態(tài)舒展揚起。 在強烈的節(jié)奏中他像一頭敏捷的黑豹,隨著鼓點將汗珠灑落在舞臺,浸染今夜殷紅的網(wǎng)紗背心,透出緊實的背部曲線。 “原來是他呀?!毙▲B倚在小臂上微微著頭玩味一笑,“小貓,我認(rèn)真勸你一句,不要對他動心思。” 對上宅妹迷惑的眼神,她勾了勾唇角,不再多言。 意料之外地,她的酒量還不錯。 雖然幾杯高度數(shù)雞尾酒下肚她有些上臉,但還基本維持著清醒。 在洗手間敷了敷被酒精蒸紅的臉頰,離開過道時她卻不慎一腳踩上還未來得及處理的水漬上,在摔坐在地面前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 順著臂彎向上看去,她直接瞳孔地震。 “我好看嗎?” 花蝴蝶一樣的男人展露著笑顏這樣問她。人畜無害的模樣。 “……”被震懾住的她仿佛被剝奪語言功能。 “我好不好看?”他重復(fù)著詢問道。 “…啊啊,對……對不起,我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糟了,老套的搭訕話術(shù)。 他聞言聳了聳肩,不甚在乎:“所以呢,我好看嗎?” 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嚅喏著承認(rèn)了“你很好看”。 男人簡直是喜笑顏開,松開了站穩(wěn)后的她轉(zhuǎn)身而去,仿佛只是單純?yōu)榱讼蛞粋€陌生的女士確認(rèn)自己的魅力。 就在她扶著墻壁從沖擊中走出來,正抬步準(zhǔn)備離開這個狹窄卻也少有人的空間時,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邁著大步走了回來,在她的驚愕中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腕上用熒光筆寫下一串?dāng)?shù)字,咧嘴一笑,做出call me的手勢。 她站在原地,看著有一張和游戲人物一模一樣面容的男人走遠(yuǎn)融入人潮音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