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休息時間,荀真和留下的練習生交流,有人拿荀真公司愛豆的照片和他套近乎:“老師,我是家族飯……” 荀真答應給練習生帶簽名海報,還不忘對他們強調(diào):“現(xiàn)在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你們不要想著投機取巧,‘我只要表現(xiàn)得有趣,大家就會喜歡我,舞臺失誤也沒關系’這種念頭不能有,出道前一定要保證實力達標。” 以“大爺蹲”靠在墻邊恢復體力的張鯨聽了這話哭笑不得:你也配說這話,出道前你除了會唱點KTV,你會個屁。他偶爾“放縱地”掀起訓練服來擦汗,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jīng)能擰出水來了,幸好他在別的屋放了件衣服備用,他準備先去換下來。 B班的小朋友們衣服稍微濕了點,底下的軀體多少帶點肌rou棱角,張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拿腹肌來苛責他這位四十九歲的老同志,他又會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女人不需要這些!” 扒掉濕衣服,張鯨覺得舒服多了,背后涼颼颼的,在不會著涼的時間范圍內(nèi),他還想多曬一會兒。 “對不起,Boss……”荀真的聲音傳來,張鯨才緩過味來,鬧了半天他一直吹的是樓道的風啊。你說你要是真心有歉意,趕緊關門走了裝瞎子不好嗎?擱這演情景劇呢? 張鯨一舉T恤套到身上,衣服底端被卷進領口,不扯出來衣服下不去。他由此沾了一手背后滑膩膩的汗,不知道自己背后是否也閃著油亮的光:“沒事?!?/br> 教室門打開一個口,荀真運動褲的兩條褲腿都卷到膝蓋處,細而有rou的小腿光滑無毛,女生看了都要羨慕。張鯨再次無語,你說你要么進來,要么出去,卡在中間又是幾個意思? 得,師生關系的故事線快進到教室zuoai,從雙方裸露的部分來看用的是后背騎乘位。 荀真進來,把褲腿放下,又捏了捏自己的臉。張鯨知道他可能是臉笑僵了,但又抑制不住地覺得他要草二三十歲的勤奮練習生人設,嘶,三十六的人了,清醒一點吧。 “Boss啊,您真的想當愛豆嗎?”荀真忽然問。他的頭上噴了蠻多的發(fā)膠,汗水浸泡后發(fā)型有點垮了,但這種違和感反而減齡,像是高中生臨時借穿家長的西裝。 雖說國外四五十了還活躍在演藝界的大有人在,但在國內(nèi)這問題的答案應該挺明顯的。張鯨偏偏反問:“我不能嗎?” “您誤會了。”荀真望向他,“我是說您沒必要這么辛苦,保護好身體?!?/br> “你也是?!睆場L轉過臉去看窗外的草坪。 再評級結果下來,張鯨居然去了D班——現(xiàn)在的小孩究竟是有多菜?評級結果這一塊他沒有充錢,不至于出現(xiàn)誰誰“力排眾議”讓他晉級的情況,就這樣他還不是F班……張鯨不禁為國內(nèi)偶像產(chǎn)業(yè)的未來感到擔憂。 換班時他拍了拍泉佑的肩膀,隨后撞上了同樣要進入D班的小娘炮。 “怎么了?你沒發(fā)揮好?”麥克風開著,小崽子不敢放肆,但還是抓住機會向張鯨還以顏色。 張鯨掐住麥,牙尖的小野貓他見過不少,根本沒放在過眼里:“你不也從C掉下來了?原因也就那樣咯。” 這次小娘炮沒什么反應,進教室之前特意理了理頭發(fā),再用橡皮筋將碎發(fā)扎成了一個低馬尾。 泉佑升A,這才是他應得的評價,張鯨又了解了一下原D班的情況,任星燦去了C班,看來還有點東西。 “說好一起去F班,你怎么偷偷去了D?”夜里去洗澡的路上,劉千一拳打到張鯨的胸。 張鯨嬉笑著躲開:“別問我,哥們兒也納悶兒著呢?!?/br> 進到更衣室,劉千放下東西看了一圈周圍:“哎,澡堂子里怎么還有攝像頭?” “你才知道啊?!睆場L鎖上儲物柜,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進浴室?” “嗯……”劉千不否認,一撩衣服,肚臍眼上方紋了個倒寫的“?!弊?,張鯨差點沒暈過去。 怎么會有人紋品位這么差的紋身?紋身店老板白送的也不能這么紋??!要是他老公整這么一個,他當場變身開膛手杰克?!啊l逼你弄了這么個東西?”還是word自帶的隸書體的,劉千是不是跟黑社會借了高利貸沒還上? “怎么了!”劉千一臉不服氣。別瞧他行事風格比較糙,愛豆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有的,也帶了不少身體護理的東西,泉佑學著點! “我本來還挺喜歡看別人紋身的?!睆場L悻悻地說,這家伙還不如小豬佩奇呢。 “那你去紋啊。”劉千撓著肚子說。 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怎么能做紋身呢。張鯨白了劉千一眼。 “也是啊,當愛豆不方便?!眲⑶У哪X子轉過彎來,“等比賽結束我再弄一個,幫我想想?!?/br> “小腿側面紋個大點的圖案?”張鯨還真考慮過類似的問題,像是體育生穿短褲和籃球襪,腿上露出一半紋身,路人眼中稀松平常的風景,他卻只有被踩在腳下時才能看得清。 “土死了?!眲⑶摽诙?。 “那你跟腿上紋個‘腿’?!爆F(xiàn)在的孩子都審美扭曲嗎? “這個好!”劉千一激動,肥皂都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