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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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悠醒來時(shí),身邊早就沒有的鳳曜的影子。她撐著酸伐無力的身子起來,看著旁邊空空的床位,不高興地嘟起了紅唇。 但是酸疼的腿根和紅腫的xue口無不在昭示著昨晚男人做得有多厲害,洛悠心情瞬間轉(zhuǎn)晴,揚(yáng)聲喚來新月,備好熱水梳洗了一番,期間新月看著她滿身的痕跡,免不了又埋怨了半天。 洛悠倒是美滋滋的,還好興致地玩了會(huì)水,弄得新月哭笑不得。 今日鳳耀沒有出府,洛悠梳洗完畢就聽新月說駙馬正和小公子在花園里。 小公子指的就是鳳彥。 洛悠剛揚(yáng)起的笑臉在想到昨晚少年冷硬的臉色之后暗淡了下去。 那畢竟是鳳曜的弟弟,他對(duì)自己的態(tài)度讓洛悠不得不在意。 洛悠思忖了片刻,想見鳳曜的想法還是占了上風(fēng),她屏退一眾侍婢,只帶著新月一人出了院子。 琴風(fēng)院離著花園有些距離,洛悠一路行來,下人們見她都會(huì)停下行上一禮,恭敬地喚一聲“參見公主?!?/br> 稱自己為公主,卻仍稱鳳曜為大當(dāng)家,在這深深鳳府中,卻是只有新月一人叫鳳曜為駙馬。 洛悠微微走神,想著想著又暗暗嘆息,早在決定給鳳曜酒里下藥時(shí),自己便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怕是成婚以來日子過得太順?biāo)炝?,才讓她?jì)較起這些虛禮來。 大當(dāng)家如何,駙馬又如何,總歸鳳曜與她已是結(jié)發(fā)夫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shí)。 新月見她面色不渝,剛想問上一句,便見她又想通了什么般微微輕松地呼出一口氣。二人此時(shí)已經(jīng)進(jìn)了花園,洛悠心中陰霾一掃而過,眸子都亮了起來,她昂首一探,便望見中心亭子里的身影。 鳳曜一身玄色錦鍛長衫,腰綴金絲祥云圖案,面冠如玉,豐神俊朗,即便是隨意往那一坐,也端端得惹人注目。他對(duì)面坐著鳳彥,雖也面貌俊美,但終究是年歲稍輕,少了些氣概。 洛悠望著男人閑適卻又賞心悅目的一舉一動(dòng),心中微微一顫,小臉紅了些許,不受控制地凝眸欣賞起來。 “公主,緣何不過去?駙馬不就在那嗎?” 新月見自家公主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叢后,只探出一個(gè)腦袋張望著,便也只有學(xué)著她的樣子,悄聲問道。 洛悠欣賞夠了,有些意猶未盡地轉(zhuǎn)過身來,“他們兄弟久未相見,自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過去打攪了?!?/br> “公主駕臨,是他們的福氣?!毙略滦÷曕止尽?/br> 洛悠聽聞杏眸一瞪,斥道:“我們是一家人,何須尊卑相論?” 新月自小便跟在她身邊,知她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也不怵:“知道啦知道啦!” 洛悠這才滿意地再次回過身,本想再看一眼就走,卻突地望見那桌上一個(gè)白玉瓷盤。這瓷盤極為眼熟,待見鳳曜從瓷盤中捻起一塊東西放入嘴中,洛悠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笑靨便猛地綻開來。 她連忙扯了新月到跟前來,“新月你看,那可是我昨日做的核桃酥?” 新月探頭一望又飛快縮回來,聲音里也隱隱帶著激動(dòng),“還真是!昨個(gè)還有滿滿一盤,今日都快見底了?!?/br> 洛悠聞言臉上喜色更甚,“我們之前買的材料可還剩下?” 新月知她意思,連聲道:“有有有,便是再做三四盤也是夠的。” 她話還未說完,洛悠已經(jīng)跑了出去,新月大驚,低聲喚著“公主你慢些”追了上去。 這頭兩人漸漸跑遠(yuǎn),亭子里一聲嗤笑響起。 “終于走了,嘰嘰喳喳的,好生聒噪?!?/br> 鳳曜飲了口茶,不置一語。 那二人自進(jìn)花園起他便發(fā)覺了,本欲打發(fā)鳳彥走,省的他又像昨晚那般沒大沒小沖撞洛悠,卻被鳳彥梗著脖子拒絕:“我不走,那毒婦想與大哥你獨(dú)處,我便偏不如她愿?!?/br> 鳳曜暗嘆一聲,只能做好準(zhǔn)備隨機(jī)應(yīng)變,卻不曾想洛悠只遙遙呆著,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而后又與那丫鬟不知說了些什么就跑走了。 他一思索便會(huì)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shí)地拿了一塊核桃酥放進(jìn)嘴中。 鳳彥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盤中只剩下幾個(gè)的核桃酥。 “皇城可是新開了點(diǎn)心鋪?我記得大哥愛吃的只有汴州的核桃酥?!?/br> 鳳曜微微一愣,將嘴里滋味甚好的核桃酥咽下,明明看著普普通通,卻偏偏味道正中他下懷,從昨日到今天,竟是停不下來。 但核桃酥是洛悠拿來的,確實(shí)不知是在哪買的…… 他望向侍立一旁的老管家,老管家還未待他問出口便道:“老奴不知?!彼⑽⒐?,笑道:“大當(dāng)家若想知道,直接去問公主便是?!?/br> 鳳彥一聽就炸了毛,“什么?大哥!那毒婦給的東西你怎么還吃?就不怕她再給你下藥嗎?” 鳳曜見他氣地一蹦幾丈高,不由無奈道:“阿彥你冷靜一些?!?/br> 鳳彥不情不愿地坐了下來,但怒氣猶在:“大哥你就是太心軟,要我說那女人陷害你,你就不該對(duì)她和顏悅色,隨處找個(gè)院子把她打發(fā)了就是…”他的聲音在男人漸漸變沉的臉色中越來越小。 “阿彥…” “啊我知道我知道!”鳳彥急急地打斷兄長的說教,他小心瞥了一眼鳳曜,背書一般念叨:“那女人是公主,背后是整個(gè)天家,不能與天家作對(duì)…” 鳳曜面色稍緩,探身摸了摸他的頭,“你若不想見她,就去汴州玩一趟。還有三個(gè)月就是叔公的六十大壽,你前陣子也該累壞了,大哥給你放個(gè)假,你替大哥先行汴州,去陪他老人家一段時(shí)間?!?/br> “叔公想見的是他女婿,可不是我這個(gè)小毛孩子?!彼麣夤墓牡匕雅龆忠庥兴傅丶又亓艘粽{(diào)。 鳳曜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你見著叔公可別這么口無遮攔?!?/br> 他雖與嵐兒兩情相悅,但未得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他不愿這般唐突了心上人。 鳳彥見他神色柔軟,似乎是陷進(jìn)了什么回憶里,又憶及此時(shí)鳳府處境,不由得低低地將什么狗屁天家咒罵無數(shù)遍。 琴風(fēng)院是鳳曜與洛悠成親后新僻的一處院落,在鳳府的后宅深處,背靠山水,幽深僻靜,平日里只有晨間和晚上會(huì)有下人過來伺候,洛悠愛極了這地方,像是她與鳳曜兩個(gè)人的世外仙境。 也因著這樣,饒是她這邊在廚房中忙得熱火朝天,外邊的人也都一無所知。 洛悠將新出爐的核桃酥整齊地切成小塊,再散去高溫裝進(jìn)小錦袋中,想著好讓鳳曜隨身攜帶。 只是她沒等來鳳曜,用晚膳時(shí),有下人來傳信,說大當(dāng)家與二當(dāng)家有急事出府了,今晚指不定要歇在外頭,囑咐公主莫要再等,先行用膳。 洛悠掩去眸中失落,喚新月端來膳食,二人一番用膳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