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月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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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高齡產(chǎn)夫原本只是嗚嗚咽咽地啜泣著,聲音含糊,這時候哭聲陡然高昂起來。 滿是虛汗的身子也更加劇烈地痙攣起來,文煙游痛苦地昂起脖頸,“啊啊——”地叫著,細白地嫩rou上一道道頸紋格外明顯,上面溝壑縱橫的全是汗水。 沈星竹見他在疼劇痛之下直接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心疼得不行,忙不迭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阿游,疼的話就咬......” 他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也并不干凈,還有方才鉆進孕夫產(chǎn)袍里濺上的羊水和血跡,頓時有些訕訕。 “阿游,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洗手!” 熱水是一直有的,凌南霜雖然不在屋子里守著,但是會時不時送進來熱水和擰好的熱巾帕,也是為了防止里面兩個別扭的夫夫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找不到人。 “呃嗚——不許、啊——不許走——” 文煙游快要氣死了! 他這里還在生呢,這個人竟然還想跑! 這個家伙倒是年輕力壯,受了那么重的傷,動作還是靈活得很,眼見他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角余光中,文煙游也顧不得別的,一手托著已經(jīng)墜到大腿根的顫巍巍孕腹,一邊努力抬起上半身,蒼白的指尖竟然直接和沈星竹飄逸的衣擺交錯了。 “啊!啊!痛!好痛——痛死了嗚——嗯嗚——” 沈星竹這才慌慌張張轉(zhuǎn)過身去,沒看到孕夫伸手試圖拽住他的畫面,倒是看到文煙游抱著肚子,由靠在軟枕上平躺,變?yōu)轵榫o了身子,死死壓著懷里的圓肚,滿頭大汗地尖叫痛吟不止。 “阿游!阿游!” 文煙游痛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還得聽著這個家伙一聲比一聲高的驚慌失措的亂叫,覺得太陽xue像有把小錘子,突突突地亂敲。 “別.....別叫......” 他的聲音實在太微弱了,處在極度恐慌之中的沈星竹壓根沒聽見,也沒有想到,既然種了同生蠱的自己沒有反應(yīng),阿游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他慌亂之下,把文煙游雪白雪白的臉蛋掰向自己這一側(cè)的時候,見他眉眼緊閉,氣息微弱,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 音量還比方才還要高多了,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阿游!阿游!”,一邊用了全部的力氣,在產(chǎn)夫的人中死死按壓下去。 “啊——痛!痛死了!??!” 文煙游感到人中一陣劇烈的刺痛,接著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痛得涕淚橫流,滿面狼藉,比剛才還要凄慘,明明疼得渾身都在顫抖,還不得不睜開淚水漣漣的雙眼,任由眼眶酸澀,讓一串串的淚珠滾滾而下。 他心里氣得恨不得將沈星竹千刀萬剮了! 自己為了給他生孩子都這么慘這么痛了,他竟然還要打他! 沈星竹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見他“活”過來了,頓時又哭又笑的,抱著他的上半身又蹦又跳的,把他臨產(chǎn)的身子弄得晃晃蕩蕩的,更加疼了。 文煙游心情很復(fù)雜,也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罵他了,只是氣若游絲地顫巍巍吐出幾個字,“孩子......孩子......呃......快......” 沈星竹像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還有孩子這回事。 趕緊把懷里冷得打顫的產(chǎn)夫又用厚實的毯子裹好,自己急吼吼地再次鉆進了產(chǎn)袍之下。 文煙游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后放棄掙扎,無力的雙手捧在癟下去許多的孕肚兩側(cè),咬著牙關(guān),顫抖著呻吟著,努力把自己的雙腿往兩邊打開,好讓沈星竹看得更清楚。 “寶寶出來了!” 沈星竹驚喜的聲音隔著一層裙子,模模糊糊地傳出來。 文煙游只能在心里罵他缺根筋,現(xiàn)在卻分不出精力繼續(xù)說話。 凌亂的黑白交雜的長發(fā)早就亂了,濕漉漉地貼在他雪白的臉頰上,他的嘴唇上全是咬出來的深深齒痕。 沒有流很多血,可是煞白的柔唇上,有許多星星點點的血點子。 rou乎乎的臉頰上能看出來他咬緊牙關(guān)拼命使勁的時候,那不斷顫抖僵硬的腮幫子。 文煙游再次閉緊了雙眼,一顆顆細小的淚滴從眼角滲出來,潤澤了他的魚尾紋。 “啊——啊——哈啊啊啊啊——” 文煙游渾身劇烈痙攣,陡然睜大了雙眼,脖子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向后彎折。 胖乎乎rou嘟嘟的后頸rou堆疊在一起,一層又一層。 他臉上的、脖子上的汗水飛速滑落,聚集在一起,流得更快,像是一條條小溪,歡快地流向大海,最終在他凹出的鎖骨處,聚成一洼水塘。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 文煙游已經(jīng)叫不出別的詞句,只能隨著身體的本能抬高屁股,向下使勁,嘴里含含糊糊地崩潰地痛叫著。 剛剛他還需要努力夾緊產(chǎn)道,好讓孩子不要過快地滑出來,現(xiàn)在卻覺得,那還殘留在自己身體內(nèi)的一團rou團兒,竟像是長在自己的rou里似的,被沈星竹輕輕往下拽就一陣血rou剝離的劇烈痛楚。 “快了快了,阿游,馬上就好了,阿游,你要堅持住啊!” 沈星竹的聲音朦朧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里傳來的,文煙游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他的意識也同樣模糊了。 身子已經(jīng)不會在疼痛下下意識掙扎抗拒了,只有在格外劇烈的痛楚下,像是砧板上的魚,血rou模糊地劇烈彈動兩下,接著復(fù)歸平靜。 其實.......好像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了...... 文煙游嘴唇蠕動,發(fā)不出什么聲音,他腦子里渾渾噩噩地想著。 女兒活著,外孫女也還活著,沈星竹將她們安置得很好。 至于從前的三個孩子,無緣慘死的三個孩子,文煙游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心口一陣窒息,心臟疼痛得厲害。 罷了.....罷了......是他與他們無緣,只盼孩子們來生投個好人家。 自己呢?還有什么遺憾呢? 文煙游想到這五年,嘴角浮現(xiàn)出個淡淡的笑,他也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吧。 “這樣也好......” 也省的茍延殘喘地活下來,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沈星竹滿臉滿身的鮮紅血跡從產(chǎn)袍里又哭又笑地鉆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文煙游氣若游絲的這一句,像是交代遺言的這一句。 頓時驚恐得手臂重重一顫,差點把懷里血糊糊rou嘟嘟的小娃娃給摔了。 他也不顧自己一身狼藉,就撲到文煙游懷里,血腥味濃重的鮮紅雙手顫抖著捧著文煙游rou乎乎的臉頰兩側(c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阿游!阿游你別死!你看看我!看看我們的女兒!” 文煙游被那血腥味熏得眉頭直皺,陣陣欲嘔,聽到最后一句話,也不管自己頭暈眼花了,顫巍巍打開眼皮,聲音慌張,“在哪.......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他險些把沈星竹拿著的一團血rou模糊看不出來人形的當(dāng)作是自己的孩子,眼前一黑,差點又要暈倒。 沈星竹當(dāng)著他的面,趕緊把那團東西給扔了。 趁著文煙游雙眼一翻還沒有暈的時候,把另一團rou乎乎的小東西塞到他懷里,大聲解釋, “不是的不是的!阿游,這才是我們的孩子!剛剛那個是胎盤,你胎盤粘連了,我費了好大勁扯下來的!” 文煙游趕緊小心摟住懷里這個rou嘟嘟的小東西,,一邊努力睜大了自己模糊的老花眼,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孩子糊滿了胎脂和血跡的小身子。 一邊把孩子小心地翻來翻去,顫抖著手檢查著她的四肢,器官全不全。 文煙游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可又突然想到,這孩子到現(xiàn)在還沒哭呢! 一顆心又吊了起來,慌亂之下,下意識就巴巴望向沈星竹,聲音都帶了哭腔,“怎么不哭......她怎么不哭......” 沈星竹趕緊湊過來,幫著沒有力氣的高領(lǐng)產(chǎn)夫托著小娃娃的小腦袋,柔聲哄著,“哭的呀,剛剛我接過來還哭的呢,只是聲音有點小。說不定是餓得很了,阿游你喂她喝點奶試試?!?/br> 文煙游怕他又在誆他,可是懷里軟綿綿的小東西竟像是聽懂了話似的,這下子真的在他懷沉甸甸地咕涌咕涌蠕動起來。 小腦袋在他豐滿的胸口前拱啊拱的,很快找到了散發(fā)著香甜香氣的大奶頭,滿足地抱著圓鼓鼓的大奶包,“咕嘟咕嘟”啜吸起來。 吸吮的力道很有勁,文煙游漸漸放下心來。 他的眼睛有點老花,現(xiàn)在生了孩子又失了許多血,身體變得更加虛弱,眼前一片模糊,任由他怎么努力揉眼睛,都看不清楚他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小家伙的容貌。 文煙游有些著急,就聽到耳邊一個溫柔的聲音,“阿游,你辛苦了,吃點東西好不好?凌大夫給你煮了些糯糯的米湯,你喝一點好不好?” 文煙游這才知道,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那位隱姓埋名的神醫(yī)已經(jīng)悄悄地幫他止血、探脈,甚至還做了熱乎乎的吃食,頓時十分羞愧,又十分感激。 他不好對著神醫(yī)說什么,在凌南霜小心帶上房門,給他們留下一片二人世界的時候,忽然變了一副兇惡嘴臉,“別以為我稀罕給你生孩子!我只是怕她有什么毛病,那就趁早摔死算了!” 文煙游只是圖一時口舌之快,想要恐嚇一下沈星竹,畢竟他現(xiàn)在渾身都洋溢著“我有了老婆也有了孩子”的得意洋洋的氣息。 沒想到還沒等到沈星竹有什么反應(yīng)呢,懷里沉甸甸的小家伙突然吐出來她剛才一撮一撮十分喜歡的大奶頭,引得文煙游敏感的身子頓時一陣酥酥麻麻,忍不住難耐地嬌吟起來。 “嗯~啊~寶寶,嗯~” “嗚啊啊啊啊啊嗚哇哇哇——” 回應(yīng)他的是寶寶傷心至極的嚎哭聲。 “......” 文煙游慌亂極了,想抱著啼哭不止的孩子顛一顛哄一哄,沒想到自己無力的手臂根本顛不動,不僅顛不動,還差點把小小軟軟的寶寶給摔了。 熟悉的熱度緊貼著自己,文煙游感覺到沈星竹的手墊在自己的手下面,幫著自己托著寶寶柔軟的小身子輕輕晃動,那聲音十分無奈,“阿游,你嚇著寶寶了。” 文煙游又想起來,寶寶還在他肚子里的時候,沈星竹就說,寶寶是能感覺到爹爹喜不喜歡自己的,頓時愧疚得不得了,也顧不得在沈星竹面前演戲了。 趕緊低下頭,在寶寶還沒擦干凈胎脂的軟綿綿小臉蛋上“叭叭叭”連續(xù)親了好幾口。 “寶寶,爹爹錯了,爹爹很愛你的,很愛很愛你的,寶寶不哭,哦哦不哭,不哭了哦,爹爹的好寶寶......” 懷里抽抽嗒嗒的小東西這才逐漸安靜下去,卻依舊不去含那顆腫大鮮艷的紅嫣嫣奶頭,任由沾了口水和奶水的濕噠噠奶頭在空氣中變涼,散發(fā)出誘惑的奶香。 文煙游很失落,寶寶還是不高興了嗎?怎么不吃爹爹的奶了呢? 下一秒,孤零零的大奶頭又被溫?zé)岬目谇唤o含住了。 只是這吮吸的力道,未免......太有力了...... 文煙游臉黑了,這個家伙!寶寶還在呢!他在干什么! 渾身都籠罩著溫柔慈愛的父性光輝的文煙游不知道,他敞著軟綿綿嫩生生的胸脯,把一片雪白柔滑的奶rou和紅嫩多汁的大奶頭袒露出來,有多么誘人。 那不被寶寶吃奶滿臉憂郁惆悵又多么勾人。 沈星竹知道,在阿游的心里,對他的感情肯定也不知不覺變了許多,而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雖然大膽,但是肯定也在他的容忍范圍之內(nèi)。 “阿游~阿游呀~我也好餓~” 含混的聲音從自己的胸口傳來,敏感柔嫩的奶頭被含在流氓的嘴里,隨著他含混不清的聲音,被濕軟的舌頭輕輕掃過,一陣透骨的酥麻酸癢,讓抱著睡著的嬰孩的產(chǎn)夫渾身哆嗦著,幾乎下一刻就要紅著臉發(fā)情了。 沈星竹感覺到,自己說完那句話之后,原本還有些抗拒的阿游,頓時安靜了許多,別別扭扭的,但是也不反對他吃奶了。 沈星竹心里一片柔軟,牙齒輕輕咬著嬌嫩的大奶頭輕輕研磨,他的阿游啊,真是太心軟了。 他倒也沒有強健到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還能力大如牛地上山打兔子,再下山給他接生。 可是這個小傻瓜真的信了。 沈星竹微笑著微笑著,忽然笑意僵住,最后舔了舔那個柔滑的粉嘟嘟奶頭,靜靜吐了出來。 不騙他了,再也不騙他了。 可是,這支支吾吾的聲音,“另一邊......也要......好漲......難受......” 沈星竹兩眼泛光,摟著懷里的大寶貝,在大寶貝的一聲驚呼之下,又牢牢托穩(wěn)小寶貝,趁著小寶貝還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特別不要臉地把寶寶的兩個糧倉都掃蕩干凈了。 山中歲月長。 文煙游的身體在生產(chǎn)之后,虛弱了好一段時間,在凌南霜的調(diào)理之下,卻有了很大的起色。 按她私下里對沈星竹說的話,從前的病,大多是心病,雖然他下意識都給忘記了,可是那些痛苦都還殘留在意識深處,等待著某一個契機破土而出。 可是現(xiàn)在心病去了大半,他有著小女兒和外孫女陪在身邊,大女兒還活著,還等著他身體好了去接,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目標(biāo),心境自然而然就開闊許多了。 沈星竹淺笑著謝過她。 這些年她對他們的好,早就還干凈當(dāng)年的恩情了,只是因為舍不得被她從小帶到大的妍妍,所以一直還留在這里,早就像是一家人了。 凌南霜笑了笑,“有什么好謝的?!?/br> 她突然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遲疑了一下,張了張嘴,只是說,“沈公子和文先生,會白頭到老的?!?/br> 沈星竹當(dāng)時也沒太在意,到了午后,一家人在樹下乘涼。 文煙游躺在躺椅上,一邊的胳膊摟著妍妍,另一邊摟著他剛剛一歲的小女兒。 沈星竹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們身邊,輕聲跟愛人說著什么,也不在意他合著眼睛昏昏欲睡,自顧自講得高興。 凌南霜從屋子里出來,端了碗藥,散發(fā)著淡淡苦香。 沈星竹的神色頓時嚴(yán)肅了,看著文煙游似有所覺地睜開眼睛,把懷里的兩個軟軟的小身子又往身邊摟了摟,他壓低了聲音,“阿游?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說?” 文煙游挑了挑眉,“不是給我喝的?!?/br> 他也正色,清了清喉嚨,“你應(yīng)該還記得,一年之前,我還沒生雪兒的時候,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吧?” 沈星竹茫然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毫不在意地笑彎了眼睛,“原來是給我喝的忘憂草。沒事的,你沒生病就好,我喝就是。” 他伸手要接過來凌南霜手里的藥碗,沒想到被文煙游輕輕攔住。 沈星竹疑惑地看向他。 文煙游的臉在樹下斑駁的光影下顯得十分溫潤,線條柔和,臉頰軟嫩。 因為兩個孩子,時常帶著溫和慈愛的微笑,現(xiàn)在即便沒有笑,在沈星竹眼里,也是十分的溫文儒雅。 他故意拉著文煙游的袖子低笑,“怎么?阿游舍不得讓我喝了?” 文煙游白他一眼,“讓我聞聞,你這么無所謂,不會是假的忘憂草吧?” 沈星竹一臉的委屈,搖著他的袖子撒嬌,“怎么會呢?阿游竟然不相信我!” 文煙游端著那藥,又靜靜看向他,似笑非笑,“你真的要喝?不害怕?” “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失憶嗎?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真的要我當(dāng)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br> “好。” 文煙游這話說完,卻沒有動作。 沈星竹有點奇怪,看到他家阿游又在發(fā)呆,于是站起來活動了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腿腳,嬉笑著要來拿那碗藥,誰知道文煙游動作比他更快。 他毫無防備,直愣愣地看著文煙游將那一碗藥端起來,一飲而盡。 “阿游......?” 沈星竹傻呆呆的,直愣愣地叫了一聲。 文煙游被那藥苦得鼻子狠狠一皺,眼圈兒一紅,差點掉下眼淚來。 他狠狠抹了抹嘴,聲音也是惡狠狠的,“沈星竹!你若是再敢騙我,我就......” 他還沒說完就怎樣,自己就暈了過去。 “阿游!阿游!阿游你怎么了!” 沈星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不管兩個孩子被他吵得臉蛋皺起來,扁著嘴巴就要哭。 他自己也要哭了,這是怎么回事!阿游剛剛喝了什么! “凌大夫,這是怎么回事!” 凌南霜把小小軟軟的雪兒抱起來,托著她的小腦袋小屁股輕輕顛著哄著。 妍妍也迷迷糊糊醒過來,靠在阿公熟悉的柔軟馨香的懷抱里,倒是沒有哭,抱著阿公軟綿綿的rou肚子,吧噠吧噠小嘴巴,又要睡過去。 凌南霜嘆了口氣,“文先生......終究是對六年前......難以釋懷......” “可是他又舍不得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br> “生下雪兒之后,他找過我兩三次,希望能給他開一些凝神靜氣的藥,因為他午夜夢回,總是能夢見從前慘死的三個孩兒?!?/br> “看到雪兒一天天的玉雪可愛,再想到他們,更是心痛如絞?!?/br> 沈星竹雙眼放空,摟著懷里仿若無知無覺的文煙游,手臂微微收緊,又怕弄痛了他,趕緊又放松一些。 他嗓眼發(fā)干,心口發(fā)苦,什么也說不出來。 凌南霜有些不忍,還是繼續(xù)說道,“文先生說,記得的人比不記得的人會更痛苦,沈公子,就當(dāng)這是他對你的懲罰吧?!?/br> 沈星竹雙眼發(fā)熱,他的阿游,為什么這么心軟。 明明這么痛苦,這么難受,給他的懲罰,卻不如當(dāng)年他給予他傷害的萬分之一。 “嗚嗚嗚......” 沈星竹抱著他的身子,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這時,懷里昏迷著的人動了動手指,再過一會兒,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 看了看周圍,遲疑地問,“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沈星竹在他純凈如初生嬰孩的眼睛上,輕輕落下一吻,珍而重之。 “我是你的相公。” 他接過凌南霜懷里的雪兒,放在文煙游懷里,看著他對孩子刻在骨子里的親昵與愛意,輕輕一笑,“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們是,非常非常,相愛的一家人?!?/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