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城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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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城里唯一的一棟兩層的房子,柳如是推開窗子便能看到秦嶺。這邊的地勢比黃河源要低,過了秦嶺再往下游去便是地勢平緩的平原,這里也是黃河水流最急的一段。與地之邊界的高冷昆侖山相比,秦嶺就柔和了許多,至少從遠(yuǎn)處看通體都是綠色,而非昆侖山光禿禿的山上蓋著冰雪。柳如是回身問完顏烈:“陛下想把都城移到這秦嶺腳下?為什么是這里?” “孤喜歡這里,這里風(fēng)水好!”完顏烈一本正經(jīng)的開著玩笑。 柳如是眼睛一翻,完顏烈懂得風(fēng)水就奇怪了!完顏烈手指沾了些水,給柳如是比劃著:“這里北面背靠秦嶺,南面是黃河,西面是戈壁,而東邊是秦嶺的尾部,這個地方背山面水,易守難攻?!绷缡悄X袋一空嘴巴一滑,懟回去道:“可不是易守難攻嘛,這里連個人都沒有!”柳如是也想把中原治理好,然后都城北移,可他完全不想移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來!柳如是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根本不想把都城移到北方來。 而完顏烈從柳如是那張鄙夷的臉上看得明白,柳如是根本不想把都城移到過去的北朝土地上來?!澳阆訔夁@里不是因為這邊荒蕪,你嫌棄的是這里過去是北朝!”完顏烈冷冰冰的語氣讓柳如是打了兩個寒戰(zhàn),他被會心一擊,過去被他刻意忽視的意識醒過來了。完顏烈顏色不豫的起身離開,留下柳如是一人望著窗外的秦嶺發(fā)呆。夏天到了,這邊比南方?jīng)隹炝撕芏?,完顏烈怕熱,他?yīng)該喜歡這里! 柳如是的思緒漫無邊際的散開,當(dāng)初完顏烈西征回來,給王嘯封了爵,氣走了完顏族長,不斷打壓勤王,補(bǔ)之以南朝的舊勢力。柳如是從來沒問過完顏烈,他,族長,勤王究竟說了什么?柳如是明白,春闈提拔的北方仕子還不能替代勤王的勢力,一旦勤王倒臺就只能先用舊時南朝官員補(bǔ)缺,完顏家的族長肯定是不樂見南朝勢力擠掉勤王,而完顏烈從前一直姑息勤王,大概也是這個原因。柳如是不知道完顏烈為啥突然變卦了,難道真的是因為糧餉之事?而這次黃河源合二為一,柳如是也是竭力的提拔北方寒門,他怕朝中失去了平衡。 他已經(jīng)嫁給完顏烈很多年了,可還是有好多事,包括遷都,柳如是都能避則避,能拖則拖,他不想跟完顏烈深入的交流,其中原因便是他和完顏烈都還做不到真的南北和一。柳如是雖然想治理黃河,想改造中原,甚至覺得為了北方大片的領(lǐng)土遷都也是勢在必行的。但是要是把都城遷到北朝的土地上,柳如是心里還有一道坎,如果連都城都到北邊了,那南朝就徹底的亡了。柳如是看著窗外,腦中不斷的描劃著如果這里成為都城,那會是個什么樣子。 柳如是一個人對著窗子坐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福公公進(jìn)來給他送茶,跟他說:“陛下帶著小主子們在城里逛了一圈,現(xiàn)在回來了!”柳如是聽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每次跟完顏烈有不愉快,最先低頭的總是他。畢竟他在皇城外跪了完顏烈,坐在皇椅上的早已換成了完顏烈!午飯的時候,柳如是親自給完顏烈盛飯,奉茶。兩個小的吃飽了就被福公公帶走了,柳如是則坐進(jìn)完顏烈的懷里,嬌滴滴的說:“陛下想把皇城建在哪里?帶我去看看唄!” 完顏烈斜著眼睛看柳如是,道:“你不是不愿遷都到此嘛!” “我已嫁為人婦,自然是夫君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遷都之事,全憑夫君做主!”柳如是一邊撒嬌一邊發(fā)sao。 完顏烈發(fā)壞的捅了捅柳如是的腰眼,又按住搔首弄姿柳如是,問:“你是不是又騙孤上床???” 柳如是聽了如同五雷轟頂,羞得他滿臉通紅。為了要孩子,他是心急了些,可完顏烈說他騙他!最近完顏烈跟他zuoai都不走心,簡直就是味同嚼蠟!他這是站在了失寵的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是完顏烈厭倦后的冷落了。 完顏烈一句無心的玩笑,仿佛打開了柳如是身上的什么開關(guān)。柳如是哭哭啼啼的撒嬌完顏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柳如是紅著臉,強(qiáng)忍著淚,滿眼都是絕望的樣子,完顏烈還是極少見的。柳如是的各種情緒在完顏烈看來就是一團(tuán)亂麻,他不想弄明白柳如是這又是怎么了,他只要抱著柳如是好好的哄哄應(yīng)該就可以了,屢試不爽。完顏烈抱著柳如是又摟又親,哄他說道:“咱們?nèi)デ貛X腳下看看,你不是想知道孤打算把皇城建在哪里?”今天一天已經(jīng)足夠?qū)擂瘟耍觐伭掖蛩銚Q個話題了。 這次出門完顏烈牽了自己的戰(zhàn)馬,完顏烈先坐上去,讓柳如是踩著馬凳自己上來。完顏烈的寶駒很抗拒柳如是,而柳如是又不太會騎馬,身子歪歪斜斜的亂晃,眼看要掉下來,還好身后的完顏烈穩(wěn)穩(wěn)的扣住了他的身子。完顏烈抖著韁繩耐心的跟自己坐騎解釋:“別鬧,這人雖弱,但是孤的媳婦兒!你若是不老實,孤就不給你找媳婦兒了!”讓柳如是頗為意外的是,這馬竟然聽懂了! 柳如是還沒忘記之前的屁股疼,他不想騎馬,磨著完顏烈說要坐車,完顏烈問他:“剛剛是誰說的全憑夫君做主的?”柳如是無奈又跟完顏烈爭取能面對著完顏烈坐,朝前他害怕!完顏烈又問:“那你豈不是只能看孤,咱們此行為了個啥?”柳如是只能又閉嘴,他在心里勸自己說,算了,反正早晚要被冷落的,要是騎馬摔死了,倒是省得以后受罪! 侍衛(wèi)們也都牽了馬,打算跟在他們同去。完顏烈直接命令他們打住,這次無需他們的護(hù)衛(wèi),那邊連個人都沒有,更何況是歹人。侍衛(wèi)們牽著馬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為難。等完顏烈?guī)е缡亲哌h(yuǎn)了,福公公趕出來讓侍衛(wèi)們趕緊跟上,不讓靠近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不然萬一出事兒,侍衛(wèi)們一個人頭都不夠砍的。 出了城門,城外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他們再往上面走,就沒有人煙了,只有一片廣袤的草原。夏天的風(fēng)溫柔至極,打在柳如是的臉上涼爽而舒適。地勢緩慢向上,跟飛沙走石的黃河源相比,這里氣候好了很多,但這么開闊的地方竟然沒有人耕種落戶,而黃河源卻有那么多移民。風(fēng)呼嘯而過,柳如是發(fā)出的聲音也飄散在空氣中,柳如是只好閉上嘴巴,等著完顏烈停下來再說。 終于完顏烈拉住了韁繩,馬停住了腳步,而柳如是完全沒有防備,身子向前撲去,嚇得他嗷嗷的喊,好在完顏烈摟緊了柳如是的身子,他手臂一揮,柳如是就下馬了。只是柳如是嚇得腿軟得很,站也站不住,直接坐在了草地上。完顏烈的寶駒看著柳如是的慫樣子,嫌棄的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完顏烈一邊笑著一邊翻身下馬,他拍了拍自己的坐騎,讓他自己去找水喝去。完顏烈扶起還坐在地上的柳如是,道:“它還是個光棍,等它有了媳婦兒就不會這樣了,哈哈哈哈哈!” 完顏烈把他當(dāng)牲口,現(xiàn)在完顏烈的牲口竟然都看不起他,柳如是也想站起來,可他真的嚇壞了,腿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