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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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君剛走,苗海榮就上門了。 望著母親身后的高大身影,嚴云霏當(dāng)場呆若木雞。她昨夜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以為不會再見的那個人,竟然近在眼前,可她心里百感交集。 她現(xiàn)在是最不想見到他的,對他還有不想承認的感情,而他早就有了新女友。命運真的把人往死里作弄,本來就應(yīng)該不要再聯(lián)系了,結(jié)果被他救了一命。 她該心存感激,除此,不該再想其他的愛恨情愁。 黎延跟在苗海榮身后換上客人拖鞋,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說不上熟悉,莫名覺得多了點東西在心頭盤旋。走出來的嚴云霏目光像是有復(fù)雜的千言萬語,在跟他無聲說話。 兩個人持久的對視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是探視的意味更多,看在不知情的苗海榮眼里,更是覺得兩個小年輕有復(fù)合的苗頭。 她咬著下唇,強迫自己收回所有情緒,跟母親打了一聲招呼,垂著眸子站在那一動不動,等黎延走過時,才輕輕道了聲:“謝謝?!?/br> 說完人就走回了房里,沒有再出來,晚飯都不愿意出來吃。 黎延這下再失憶,也能明白到嚴云霏并不想見到他。他不知道自己對一個沒有記憶的人,為什么會生出來失望的情緒。 他突然很想知道,當(dāng)時是什么原因會選擇跟她分手? 苗海榮幾次起身去敲房門,讓女兒出來吃飯,這一次回到飯桌前的情景,讓她嚇了一大跳。 黎延上半身倒在飯桌上,碗里還有半碗米飯,一顆菜葉和一根筷子落在桌面,地上還掉落著一根,顯然是猝然而來的狀況。 “小黎?你怎么了……小黎?欸?小黎呀!”苗海榮喊了好幾聲,足夠大聲,甚至搖晃了幾下他的手臂,他都沒有醒過來。 外面的動靜總算引來嚴云霏的關(guān)注,她打開房門,對著外面問:“媽?發(fā)生什么事啦?” “小黎暈倒了!”苗海榮掃著米飯和幾碟還冒著熱氣的菜肴,思疑是不是飯菜出了問題。她差點想扣喉吐出來,可身體并無半分異樣。 嚴云霏汲著拖鞋,急匆匆走出來查看?!霸趺磿@樣?” “幸虧你沒吃飯菜,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打120吧?” “那你怎么好好地?” “個人體質(zhì)不同吧,他身體差,不耐受?” “媽,先別打電話?!眹涝砌皖^湊近,企圖看出什么異樣。她不確定這家伙是不是又開始裝模作樣起來,這是他平日慣有的伎倆,目的是為了得到她的關(guān)注。 在有新女友的情況下,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黎延露出來的那只左邊耳朵,上面裹著繃帶,頭頂和手腕有一圈智能磁吸環(huán)形。 嚴云霏之前關(guān)注過芯片手術(shù),立刻聯(lián)想到這是動了芯片手術(shù)了。 她分別抬起黎延的兩只手臂觀察,發(fā)現(xiàn)左手手臂確實有個放置芯片的小口子,疤痕很新。 既然手臂的芯片剛做的,沒有測試過過敏反應(yīng),怎么腦部也裝上了?難道跟這些智能磁吸環(huán)有關(guān)聯(lián)? 可黎延之前明明反對她去做,怎么自己反倒說一套做一套? 黎延忽地睜開眼睛,嚴云霏呼吸都窒了一瞬,連忙往旁邊挪動,離得他遠一些。 苗海榮扶著黎延的手臂,跟冷漠以待觀看的女兒不同,她分外關(guān)心:“小黎?。吭趺椿厥卵??” 黎延雙手圈著前額,拇指按壓不停,腦子昏昏沉沉的,彷如裝滿了水。喝了一口苗海榮遞來的熱水,良久才回道:“之前做了芯片手術(shù),可能是有不良反應(yīng)?!?/br> 苗海榮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飯菜的問題,有沒有藥可以緩一下頭暈的癥狀?” “我坐一下就好。” “那你去沙發(fā)那里靠著吧,飯菜我先放起來,一會你想吃了再熱一下,反正小霏也沒有吃呢?!?/br> 黎延本來不好意思的,但是身體確實不舒服得很,加上苗海榮又堅持扶著他走,他只得半推半就的坐到了沙發(fā)。 另一邊苗海榮又去問嚴云霏:“你不是說買了個新的機器人,我可以不用洗碗嗎?” “被我退掉了?!辈徽撌抢柩舆@個假的,還是后來買的真的,她都退掉了。也許有了黎延這樣的先例,她現(xiàn)在連真的機器人都不敢相信了。 嚴云霏躲在房里吃水果和蛋糕,苗海榮進來不可避免的說了幾句,然后母女倆聊了會天。 她的繼父蔣學(xué)凱打電話來告知前來接送,人已在樓下等,因著明日還要早起工作,就沒有打算上來坐一會。 苗海榮望了一眼在客廳狀似睡著了的黎延,放心的離開。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不像是21世紀前后,父母喜歡過多干涉、插手子女的個人生活。畢竟都是開放信息過來的,也曾是年少過的人。 外面很久都沒有動靜,嚴云霏想必然是人都走光了。走至客廳一瞧,沙發(fā)那么龐大的一個軀體很難不注意到。 黎延跟以前那樣背靠著沙發(fā),懷里摟著抱枕,睡顏安靜而美好。 時光好像一下回到了同居那會,她那時候其實挺開心的。 嚴云霏現(xiàn)在確實吃不準(zhǔn)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身體出狀況了。就算她多不想見到他,也拉不下情面去趕走他,畢竟人家才剛救了你一命。 她洗澡刻意在里面唱歌,幾次路過還會弄出好大聲音,想要黎延自動自覺的醒來后離開。沒想到他臀下生根了一樣,連睫毛都沒動過一根。 他喜歡做‘廳長’,也就隨他吧。 黎延這么一借宿,嚴云霏又是整夜的失眠,天亮了還睜著眼望著天花板。 她打算等到黎延先出門,自己再起身,結(jié)果肚子咕咕叫了半天,外面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打開門貼著墻壁悄悄行出去,探頭往客廳一看,黎延還是昨晚那個姿勢,還是閉著眼睛。 這么能睡? 忽然響起的電話聲把集中注意力的她嚇了個半死,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接起電話,望著眼睛還是緊緊閉合的黎延,“喂,媽,怎么了?” 電話里的苗海榮問她黎延的情況,她實話實說還沒睡醒,雷打都聽不到。最后母親讓她出門時,最好能有個朋友陪著,或者找現(xiàn)成的小黎。 嚴云霏放下手機,翻著白眼在小聲嘟囔:“這家伙現(xiàn)在連自己都出問題了,還能看顧著我?” 嚴云霏本來是只做夠自己一個人用的早餐,想來想去又因為人家的救命之恩,別扭的多做了一份。 她根本不會什么廚藝,也就是蒸熟包子、再煎蛋兩只,用機器攪了兩杯豆?jié){。 沒打算主動去喊黎延,后來還是吃到一半,黎延主動走過來的。她的正對面擺放好了一份早餐,黎延下意識的坐下。 他睡眼惺忪,“早上好?!?/br> “你的洗漱用品還在衛(wèi)生間原來的位置……我……我忘記扔掉了?!眹涝砌w快的說完,往嘴里塞了滿滿半口rou包子,心虛的低著眼眸沒有看他。 黎延兩片唇驚訝的半張著,他實在沒有想到跟她同居過,并且她分手這么久了沒有扔掉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