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百合、佛手柑與狗(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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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祁馬上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猛地回頭,看到身后相貌平平的男人,這人他很熟悉,常年跟在程若水身邊,干那些程若水不方便親自出面解決的事情,簡而言之,他是程若水最忠誠的那條狗。 只是他現(xiàn)在跟在另一個人身邊。 另一人身材高挑,穿著風衣,看起來十分溫文。風衣男沖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祁少爺?!彼哪抗庠竭^程俊祁,停在許彥身上:“寶貝,我來接你了?!?/br> 許彥皺了皺眉:“別鬧?!?/br> 程俊祁被他拉開,來人看著身量高挑,力氣卻很大,他內(nèi)側(cè)襯衣質(zhì)地高級,口袋上掛著個反面的胸牌,見他盯著胸牌看,男人伸出手:“久仰大名,兌澤文?!?/br> 程俊祁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對方已經(jīng)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插進風衣口袋,對許彥做了個請的姿勢:“沒想到你在警局里的備用聯(lián)系人是我,我該受寵若驚嗎?” 許彥道:“給你添麻煩了?!?/br> “不麻煩?!眱稘晌穆柫寺柤纾拔覀兪墙忝寐??!彼p佻地看程俊祁,“總比男人靠得住?!?/br> 程俊祁面色不爽,但看許彥對這人熟稔,也只能作罷:“他……剛才拍了什么?你是誰的人?” “我?我是個無業(yè)游民。不過我哥你應(yīng)該認識,兌澤鈺,之前你爸的傷還請了他去會診。我哥回家一整宿都沒睡著覺,說從沒見過這么——”他看著許彥,露出個揶揄的笑,“我該把我都市妖姬的名號轉(zhuǎn)讓給你?!?/br> 程俊祁臉色更難看了。那次他記得,程若水去外地談生意的時候受了傷,連夜趕回來,他們幾個兄弟被叫停了手上的一切事務(wù)趕回宅子,卻沒有人被允許走上二樓,只有各式各樣的醫(yī)生被帶上樓,又一個個離開。 但當時二樓肯定是有人的,他們都聽見了那人浪蕩的喘息,只聽聲音也足以想象那樣非人的香艷,他也不是沒見過許彥赤身裸體的、被衣冠楚楚的程若水抱在懷里,像一個懵懂天真的玩具,被套在男人猙獰的性具上。 僅僅是想到那畫面他就要硬了。許彥像是他所有傲慢與暴虐的集合體,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過殺了程若水把他搶回來,用自己的東西澆灌他,讓他全身上下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但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 程若水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利刃,程俊凌更是想著隨時咬他一口,許彥,他的許彥,至今還在為當年的案子苦苦掙扎,他并不在意他的痛苦,可私心的要自己捧在心尖上的東西是晶瑩剔透的,最好對著他的時候能流出蜜一樣的甜,所以他要查清這件事。 他是最昏庸無道的太子,他當然會坐在皇位上把所有的對手碾碎,但他也要牢牢扣著許彥的手。 “你拍照,不是為了給程若水吧?!背炭∑钔犷^,目光卻敏銳的透過花枝招展的兌澤文,落在他身后沉默不語的男人身上,“價格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你跟著兌家無非是為了軍功、醫(yī)療和錢,現(xiàn)在兌家不比從前,給你的許諾未必能兌現(xiàn),如果你的目標是后兩個,我們可以談?wù)劇!?/br> 他全然不在意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強大和野心,那男人表情不變,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個保鏢,倒是兌澤文被他唬住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像只被踩了腳的公雞:“你說誰不比從前?” 程俊祁笑了:“世家不是我們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你跟你哥兩個同性戀,還指望著你們家能發(fā)揚光大?哪來的香火,你生?還是你哥在外面的那個小情人生?” 兌澤文用眼白他:“就您這遣詞造句,許老板跟我生孩子都不會給你生?!?/br> 程俊祁被他刺到了,兌澤文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他忍不住看了眼許彥。 許彥當然不愛他,拍下那張照片,也許是為了以后致他于死地,可他偏偏恨不起來。 亞當會恨自己的肋骨么?湖水會恨把倩影倒映在自己身上的納喀索斯么?有誰會恨沙漠里的甘露、有誰會恨凍到瀕死時的一簇火?他恨不得許彥是一朵矯揉造作的花兒,只要根莖長在他的尸體上。 程俊祁幾乎想伸手進胸腔把那顆令人厭惡的心臟掏出來,但他不敢,他連伸手拉住許彥都不敢,好像剛才那個擁抱已經(jīng)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氣,剩下的是一個茫然的軀殼。 將要走出視線時,許彥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謝謝?!?/br> 程俊祁盯著他,這該死的、傲慢的美人,可他偏偏知道那副皮囊下是什么樣的靈魂,因此更舍不得放手,就像狼舍不得垂到眼前的rou,他抬手,從自己發(fā)熱的臉頰上摸過,蹭了蹭自己的唇,用幾近下流的沙啞語氣:“不用謝?!?/br> 許彥從餐廳出來,對著兌澤文點點頭:“我不能離開別墅太久,晚上還要吃藥。警局里沒人認出我,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關(guān)于‘漁網(wǎng)’的東西。” “那個小警察呢?你跟他睡了?”兌澤文將胸牌翻過來,上面赫然是本市最有名的私立醫(yī)院,瓊花醫(yī)院,他甚至有個不低的職稱。兌澤文伸了兩指夾住他的手腕,好像在摸脈,神神道道地:“你們做了?!?/br> “沒有?!痹S彥不吃他這套,“我的時間有限,帶我去做檢查,我需要留存證據(jù)。” “你跟姓程的不是君子協(xié)議?干嘛不跟那個小警察睡,還真要守身如玉啊。”兌澤文拉開車門,讓他坐到后面,自己坐進副駕駛,大大咧咧地指揮木頭保鏢開車,“我哥還等著你賣身契結(jié)束了娶你過門呢?!?/br> “而且,”兌澤文從后視鏡里看他,“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拿什么付我哥的診金,rou償?那還得我哥出力,不行不行?!?/br> “你眼饞?你可以跟程若水自薦枕席,他不會拒絕跟兌家搭上關(guān)系?!痹S彥淡淡道,“錢我有,連你今天的出臺費一并結(jié)給你。” “你說話算話啊,我這下海怎么也得五位數(shù)吧?!眱稘晌目吹角胺讲贿h處的攝像頭,側(cè)身過去跟開車的保鏢接吻,“你說是不是?” 保鏢手里的方向盤穩(wěn)如泰山,許彥聽見兩人唇舌間的水聲,在后座閉上了眼。 很快到了兌家,車拐了拐停在院里的百年老樹下。 兌澤文下車往外走,剛到院子門口,鞋前濺起沙塵,是子彈,一個面無表情的挺拔男人站在階上,放下手里的槍。 “我?guī)гS老板來了!”兌澤文瞬間立正舉手投降狀,“戰(zhàn)神饒命!” 許彥從后面跟上,想踹他一腳,忍住了,他抬眼,臺階上的兌澤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了屋。 兌澤文放下手,又吊兒郎當?shù)貋硗煸S彥:“你看看,我哥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瘦了,你們既然沒戲,就不要多給他瞎想的機會……”兌澤文念叨,“他來真的你也扛不住啊,真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打到程若水那里,你可就真成A市禍國妖姬了。我哥還得搭個奪人之妻的惡名……” 兩人進屋,許彥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佛手柑旁邊插著支百合,他挪開視線,見兌澤鈺匆匆忙忙地叫人把那花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