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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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墨幽青也被他的無恥震驚了。 “淵海,你既然知道為師不日之內(nèi)就將飛升,那么……為師對你是負不了責任的?!?/br> 靜淵海點頭一笑:“不求來日,只求當下?!?/br> 配合著他口中說出的話語,他將自己的腰封一扯,衣襟松松散開。 墨幽青不經(jīng)意地一瞥,驚訝地發(fā)現(xiàn)靜淵海的外袍之下竟是不著片縷的赤裸身軀! 靜淵海年未及弱冠,身形卻已初步長成,倘若不是今夜他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睡在她的面前,展示著他頎長有力的身軀。 她恐怕會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孩子。 靜淵海對于自己的身材和樣貌自然是有充分的信心,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臉任墨幽青為所欲為的表情。 面對著這樣年輕美好的rou體,主動送上門來不求回報的動機,夜半無人時曖昧的氛圍。誠然,墨幽青也很難說自己沒有半分心動。 沙漏一滴滴流逝,嗒嗒之聲回蕩不息。 一番猶豫之后,墨幽青湊過來,親吻了靜淵海的額頭,雙手拉住了他兩邊大開的衣襟。 緩緩合攏,為他系好衣帶。 靜淵海睜眼:“師尊?” “剛才那個吻,”墨幽青的呼吸由微微紊亂漸漸平靜,目光中那點火焰業(yè)已熄滅,“是長輩對晚輩的祝福。” 靜淵海猶自不肯放棄:“師尊若不與我合寢,徒兒今夜便在長睡不去?!?/br> 墨幽青靜靜的看了他一陣,嘆了一聲氣,“好罷,為師……” “讓給你。” 她就此披上外袍,踱出了門去,還順手熄了燈,關(guān)了房門。她準備去尋一處夜風涼涼的山崖,回味一番百年前的繾綣,再堅定一下自己務(wù)必飛升的道心。 黑暗中靜淵海的雙眸熠熠發(fā)亮,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燒,他望著墨幽青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師尊,敬酒不吃,就別怪徒兒喂您吃罰酒了?!?/br> 第二天清晨,靜淵海一如既往的打理著墨幽青的隨身事宜,從他溫柔有禮的外觀絲毫看不出他是會做出自薦枕席之事的人。 就從那一晚之后,靜淵海也再未在墨幽青面前提過此事。即便是晚上再進墨幽青的房間,也僅僅只是打理一番便即刻離去。 二人心照不宣,就仿佛沒有發(fā)生過此事一般。 墨幽青終于漸漸放下心來。想來靜淵海少時入門,可能在她的身上寄托了其他的感情。許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母親或者是jiejie,眼看親近之人即將離己而去,心中一時焦急,暫時昏了頭也是有的。 在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內(nèi),墨幽青抓住一切機會盡可能地指點靜淵海,希望他在自己離開之后,能夠成長為云浮大陸的棟梁之材。 正如她的師兄那樣。 她有時指導靜淵海練劍之時,也會心神恍惚產(chǎn)生錯覺。因著少年隨著年齡增長日益長開的面龐,愈發(fā)接近記憶中師兄的模樣。 劍氣生發(fā)之間,她二人執(zhí)手共進退,他汗?jié)竦拿纨嫀Γ字杏吵鏊e愕的神情。 “你怎么了?師尊?!鄙倌昊腥魺o感地問他,一側(cè)頭,鼻尖與自己正對。 墨幽青心中漏跳一拍,方意識到自己正握著徒弟的手,正在教他青燈劍意的第十式——夏日流螢。 青燈劍意為玉長離在禪宗劍意的基礎(chǔ)上所創(chuàng)。將自己云游天下,所目睹的四季變化之景融入劍意中。運用之時各種情景將隨劍意生發(fā)出現(xiàn),一劍起如萬物生,一劍落如萬物滅。 墨幽青覺得手心汗?jié)瘢砰_了靜淵海的手。 遙遠的天際雷聲隱隱。 半晌之后墨幽青方道:“大道三千,愿你有朝一日,也能修成正果。” “師尊……”少年怔然,這么快嗎? 手中之劍“哐當——”落地。 墨幽青極目望著天邊烏云,后退了幾步。 轉(zhuǎn)身,化為一道毫光,去往早已準備好的飛升之所。 墨幽青是少有經(jīng)過了一次天劫還活著的人,這與她并不是那一次的天劫主角有關(guān)。 云浮大陸的修士們歷盡千辛萬苦,熬到了化神期大能迎接天劫時,要么飛升,要么被劈死。 以往墨幽青都不知道修士們?yōu)楹味馈?/br> 直到親眼目睹師兄被天雷淬體,身軀被多次剝離,只殘留精純之魄進行飛升。 故而她猜測歷經(jīng)天劫的成功率與自身的濁氣余毒有關(guān),余毒越重,越無法飛升。 很不幸的,她生于魔物之中,毒濁之氣就是她的本體,被天雷一剝就不剩啥了。為了迎接天雷成功飛升,防護措施必不可少。 是以這一百年以來,除了忙于修煉以外,墨幽青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造防護罩了。 務(wù)必要做到萬無一失,成功與師兄在神界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