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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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穡來到醫(yī)院的時(shí)候,是新年第一天的下午。 柏勤半躺在床上,上半身墊著枕頭,正聽著安東給他念劇本,沒有受傷的手握著手機(jī),打字記錄下關(guān)于劇本內(nèi)容的思考,時(shí)不時(shí)讓安東停下來確認(rèn)一下細(xì)節(jié)。 看到楊穡進(jìn)來,安東便心領(lǐng)神會地嘿嘿一笑,收了劇本,借口要去喝杯咖啡,咧著一口大白牙笑得跟嗑了一頓糖似的離開了病房,讓楊穡和柏勤單獨(dú)相處。 柏勤躺著,楊穡站著,兩人相對無言,刷得雪白的病房的墻更是讓此刻的安靜到了極致的程度。 兩人對視著,彼此眼中都有千萬種情緒在流轉(zhuǎn),連藥瓶里的點(diǎn)滴都掉得小心翼翼了。 “你不說些什么么?”柏勤問。 楊穡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緊接著柏勤就聽到了楊穡的聲音在說:“居然真的……沒想到……” 柏勤眉頭一皺:“居然真的什么?沒想到什么?” 楊穡眼中又閃過驚恐,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接著笑著走到柏勤的病床前,說:“寶寶你在說什么呀?我都還沒說話呢?!?/br> 柏勤愣了一下,迅速回憶,這才意識到楊穡方才連嘴都沒張開,怎么可能說話呢?方才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好像是一個(gè)和楊穡一樣的聲音說出的。 到底是誰? 柏勤四下張望,沒有別的什么人;又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了楊穡一番,他身上也沒什么揚(yáng)聲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沒事,可能是出現(xiàn)幻聽了。” 楊穡俯下身,溫柔地親了一口柏勤的臉,如釋重負(fù)般道:“沒事就好,寶寶我可太擔(dān)心你了,現(xiàn)在看到您醒了,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柏勤被親得心一軟,方才的小小不快煙消云散。他看著楊穡,有些賭氣地問:“既然覺得好,那你剛才干嘛那么久都不說話,一直站在那兒,我還以為你不高興見到我?!?/br> 楊穡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到了柏勤的病床邊,輕輕握住了柏勤的手,兩人無名指上的鉆戒碰到了一起,閃著最干凈耀眼的光。 楊穡輕輕地用指尖磨蹭著柏勤的手指,深情地看著柏勤,說:“方才我一看到你,太激動了,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心里有千言萬語,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寶寶你知道嗎,你昏迷這幾天,我擔(dān)心得寢食難安,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卻是你從威亞上摔下來的樣子。我真的是…….太難受了,跟自己也摔進(jìn)了地獄里一樣?,F(xiàn)在你醒了,我也從地獄里爬出來了,真的太激動也太感激了,所以就不知所措了……” 柏勤手掌一翻,壓住了楊穡的手,說:“寢食難安,是嗎?來,讓我看看臉?” 楊穡乖巧地將臉湊上去,柏勤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會兒,說:“嗯,好像是有黑眼圈了。” 楊穡撒嬌般要將臉擱到柏勤胸口上,可是剛碰到,柏勤就呻吟了起來:“輕點(diǎn),疼,這兒砸得可不輕?!?/br> 楊穡趕緊將臉抬起,焦急地看著柏勤:“寶寶你沒事吧,疼不疼?都怪我,太想要你的抱抱了,一時(shí)忘了你還帶著傷?!闭f罷就委屈得撇著嘴要哭了,一雙眸子里水汪汪的。 柏勤嘆了口氣,他對這個(gè)男人的撒嬌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誰能想到對外雷厲風(fēng)行的冷酷總裁在自己丈夫面前,竟然是這么一副傻狗子的模樣呢? “所以剛才真的是因?yàn)樘恿瞬艣]說話?”柏勤問。 “真的真的,寶寶你也知道,我見到自己的偶像,也會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的?!睏罘w拼命點(diǎn)頭表示自己無半句虛言。 柏勤想了想,還真是。 幾年前,他陪楊穡去美國出席一個(gè)會議,和一個(gè)美國影視業(yè)教父級人物見了面。那個(gè)教父級人物是楊穡的偶像,當(dāng)時(shí)楊穡就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就一味地看著那個(gè)教父,直到柏勤戳他腰,才反應(yīng)過來要和教父握手。 好在那個(gè)教父級人物為人大度,沒跟楊穡計(jì)較,不然第二天,楊穡就要繞因?yàn)槭ФY上全球各大娛樂板塊的頭條了。 那事發(fā)生之后,柏勤時(shí)不時(shí)就笑話楊穡,楊穡也是又懊悔又尷尬,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 自那以后,類似的因?yàn)樘又粫烧局f不出話的事就再沒發(fā)生過,直到今天。 楊穡見柏勤不回答,更不要霸道總裁臉地賣命撒起嬌來:“寶寶,相信我好不好,老公是真的太激動了,老公真的好牽掛你的,寶寶原諒我好不好?你想要我汪汪叫嗎,我給你汪汪叫,你原諒我好不好?” 學(xué)狗汪汪叫是楊穡慣用的逗柏勤開心的伎倆,因?yàn)闂罘w說他這輩子就是柏勤最忠誠的大狗子,要一輩子守護(hù)在柏勤身邊。 柏勤忍著笑努力板著臉嚴(yán)肅道:“好啊,那你叫啊?!?/br> “汪,汪汪汪?!睏罘w真的叫了起來。 柏勤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住楊穡的嘴:“好啦好啦別叫了,待會兒護(hù)士就要來罵人了?!?/br> 真是的,都快四十的人了,還能為了哄老公這么不害臊。柏勤對楊穡簡直沒脾氣。 楊穡舔了一下柏勤的掌心,看著柏勤紅著耳根子將手收回去,一雙亮晶晶歡喜地眨了眨,笑著問:“那寶寶是相信我的話,也原諒我了?” “嗯,相信你,也原諒你。” “太好了,寶寶我好愛你?!睏罘w開心地又要埋柏勤胸口,剛碰到,柏勤還沒來得及叫喚,楊穡又急忙將腦袋收了回去。 “哎呀看我這記性,又忘了寶寶的傷!”楊穡很自責(zé)。 柏勤安慰他:“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來,把腦袋埋我手掌里吧,讓我摸摸我家大狗子的臉?!?/br> 楊穡歡天喜地地將身子一低,將腦袋埋在了柏勤的手心里,蹭啊蹭:“寶寶的真軟,最喜歡被寶寶摸了,汪,汪汪汪?!?/br> “傻狗子!”柏勤無奈又寵溺地笑著。他覺得要是楊穡真的是個(gè)大狗子,現(xiàn)在那尾巴都要搖得飛起來了吧。 他想,唉,真是的,怎么會有快四十了還這么幼稚可愛的男人呢,真是讓我愛死了。 他幸福又甜蜜地笑著,眼睛都瞇了起來。 他沒有聽清楚,在他笑得幾乎要閉眼的時(shí)候,那個(gè)和楊穡一樣的聲音暗暗說了一句—— “太好騙了,真是個(gè)傻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