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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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直到星光黯淡的深夜,艾澤也沒有睡著。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回想起貓眼少年紅著臉說把對象換成自己的情景,感到心跳忽快忽慢,閉上眼竟沒有一絲睡意。 雖然他已經(jīng)當(dāng)場婉拒了,實在不明白此事還有什么可想的余地。 艾澤并非不渴望和宥連西做親密的事,只是自從知道他對自己的哥哥懷有愛慕之情,就始終有道東西橫亙在他們中間,將剛剛冒頭的戀愛新芽狠狠地遏制住了。 ——他會這么說,僅僅是出于同情。不是嗎? 如果艾澤不知道他對大哥真實的心意,或許就會利用這份同情。畢竟平平無奇的自己,實在沒有哪里值得人喜愛……這是他唯一能與宥連西正當(dāng)接觸的途徑了。但不幸的是,少年曾偶然與他分享過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么即便是自己,在明知真相的情況下還甘于做另一人的替代,也會感到自我厭憎吧。 一時間沮喪、失落、懊惱交織起來,他干脆爬下床,沓了雙鞋到外頭去了。 柏赫明沒有對學(xué)生設(shè)門禁的規(guī)定,因為內(nèi)部安保措施很好,除非情況特殊,否則外人根本無法踏入校園。而學(xué)生之間的紀(jì)律管理由雷厲風(fēng)行的風(fēng)紀(jì)委員會負(fù)責(zé),對情節(jié)嚴(yán)重者一向是嚴(yán)懲不貸,這些紈绔子弟們只好乖乖聽令。 夜涼如水,艾澤一個人走到琉斯湖畔,在護(hù)欄邊坐下來,呆呆地凝望著黑暗的湖面,胡思亂想著。 空氣里除了潮濕的泥腥味、盛放的薔薇花灌木的濃香,還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鐵銹氣味…… 艾澤起初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模糊地覷見湖邊匍匐著的、死尸般的黑影時,才大驚失色,倉惶地起身后退,卻被腳邊的碎石子絆倒了,在一片寂靜中發(fā)出重重的悶響。 “誰在那兒?”有人厲聲問,實際上離他尚有一段距離,那聲音卻仿佛近在耳邊。 艾澤聞言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 那個人漸行漸近,看不清長相,身材頎長,穿著一件夜幕般的風(fēng)衣。他先是注意到湖畔的不同尋常,去探看了一眼毫無生氣伏著的黑影,似乎大感震怒,而后才轉(zhuǎn)身直直地走向艾澤。 恐慌之中,一個念頭陡然冒出來,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兇手吧? 艾澤想起了葛蘭說過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把這里當(dāng)伊甸園比較好……” 少年手腳發(fā)軟地向后縮了縮,聲音顫抖:“不、不是我干的……!” 可是沒有人能佐證他的清白。 那個人步子邁得很大,幾乎立刻來到他近前,攜著一種凜然、狠絕的威懾伸出手來,像是要將他扼死在這里、以求償命…… 就在這時,幾道鬼鬼祟祟的腳步聲響起來,艾澤過于害怕沒能注意到,那個人想必是聽得很分明,于是一把將他扯過來,緊緊捂住他的嘴巴,藏入了一旁枝繁葉茂的灌木叢里。 樹叢里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們看不見對方,只能從縫隙里窺視外面。艾澤被一個接一個的意外嚇得渾身哆嗦,努力屏住呼吸,風(fēng)衣男的手臂力氣大得幾乎要將他的腰勒斷。 不消一會兒,大約有那么三四個人——或許是五六個,躡手躡腳地走過來,警惕地東張西望著,停駐在據(jù)他們不足三英尺的空地上,那兒恰好是艾澤方才觀察到湖邊黑影的地點。如今再看,“尸體”旁好像還有東西一閃一閃。是兇器嗎? 幾人站在欄桿外側(cè)密謀著什么,甚至起了爭執(zhí),最后總算達(dá)成了一致,用麻袋將岸邊的“尸體”套了起來,由兩個人抬著,剩下的人進(jìn)行善后和掩護(hù)。 在他們背對自己的時候,艾澤心驚rou跳地數(shù)了數(shù)地面上的腳,一共有十二只,也就是六個人??礃幼樱绻惶ё叩恼娴氖莻€死人,那他們必然就是兇手了。但愿正鉗制著自己的男人能想明白這一點…… 眼見那伙人走遠(yuǎn)了,風(fēng)衣男的手卻不安分起來,在艾澤的全身游走著,連前胸和大腿根也不放過,約莫是在搜身。即便絲毫不含有情色意味,依然勾起了他內(nèi)心深處不好的回憶,令艾澤有點惡心,也有點冒火。 于是就著窩藏的別扭姿勢,他擰過頭,在對方肩膀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