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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知羞【雙/受受/rou】在線閱讀 - 19茍且之事

19茍且之事

    兩人的身體因?yàn)樾詯鄞蠛沽芾欤瑀ou逼里裝著精水,說不出的黏膩難受,先是歇了一會(huì)兒,緩過來了崔春枝就叫人送了水來,兩人簡(jiǎn)單的清洗了身子。

    辟淑不愿再回去他自己的院子,他本就是從那里跑出來的,再回去也只會(huì)被宋俞城鎖起來,繼續(xù)用藥強(qiáng)迫自己,變成一頭只知道交媾求歡的畜生。

    求了崔春枝之后,崔春枝給他安排住在了東廂房,又差人去告訴了宋俞城辟淑落水尋死的事。

    那頭宋俞城本就惱怒辟淑逃跑,又聽聞辟淑寧自殺的事,氣得摔了手中的茶盞,但卻沒再尋了辟淑回去。

    到底陪伴了多年,雖然送到了旁人的床上,但若要是逼死了辟淑,宋俞城還是有些舍不得。

    就這樣,辟淑這個(gè)男妾在主母的院子里住了下來。宋府的上下也沒多少議論,因?yàn)榇丝蹋瑵M府的人眼光都在老爺新抬進(jìn)來的小妾身上,那妾室進(jìn)門不過兩月,就嚷嚷的滿府都知道了已經(jīng)懷了身孕。

    宋俞城老來得子,寶貝的不得了,不僅給那女子單獨(dú)一處院落不說,各種補(bǔ)品流水似的往里送,原就在府中那些公子姨娘恨得牙癢癢。

    可宋俞城明明吃了藥,又怎么能人懷孕呢?

    崔春枝叫來了頌霞,兩人商量了一番,許是這個(gè)那時(shí)候藥效微弱宋俞城就同那女子同房,導(dǎo)致有孕,又或者那女子在外頭有了姘頭……

    “叫徐若兒去查查這位姨娘的底細(xì)?!贝薮褐芈曊f著,“若是真的在外有了情夫,不失為一步好棋?!?/br>
    想著辟淑那船舫上yin亂之事,崔春枝垂下眼瞼,說道:“你叫徐若兒另去查一樁事,上月宋俞城帶了辟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往來間都是些什么人家,小心查探著,勿要驚動(dòng)了旁人?!?/br>
    “是。”頌霞微微俯身,領(lǐng)了命下去了。

    說到底,崔春枝也沒盡全信了辟淑所說,他是厭惡宋俞城,但偏信則暗這種道理還是明白的,自然要差人查證一番。

    倘若宋俞城真如辟淑所說,是為了前程將姬妾往他人床榻送去的卑劣之徒。

    崔春枝眼底晦暗不明。

    這種人當(dāng)然是死不足惜。

    ……

    辟淑算是在這院子里住下來了,這隔三差五的夜間要水的次數(shù),崔春枝那些婢女仆從再癡傻也能知曉了兩人的關(guān)系,雖暗自咂舌自家少爺?shù)哪懘?,身為仆從自然是一心護(hù)主,偷偷遮掩著。

    再加上宋俞城久不到主母院里子來,這事也就瞞了下來,外頭的人只知道這位小夫人與辟淑公子格外投緣,都讓辟淑搬到了院里久住,儼然成為了崔春枝院子里的第二個(gè)主子。

    這天,宋府又出了一件大事。

    二少爺宋彥景同老爺?shù)逆讨苁显谛』▓@行茍且之事被小少爺及一眾仆從撞見了。

    那宋源撞見在兄長(zhǎng)的丑事之后,立刻跑到了崔春枝的院子里大喊母親,又生拖硬拽著崔春枝去小花園,途中拉拉扯扯,大聲嚷嚷,絲毫沒有為兄長(zhǎng)遮掩的意思,弄得闔府上下全都知道出了事,跟在身后的仆從也越來越多。

    崔春枝去見到人的時(shí)候,那二少爺被身邊的人圍了起來,那周氏則縮在角落哭泣只有一個(gè)丫鬟站在她跟前擋著。

    宋源伸手扯了扯崔春枝的衣角,哭喪著臉:“母親,這可怎么辦啊,父親要是回來知道了,二哥他……”

    這小子好狠的心腸,倘若是真為哥哥著想,哪里會(huì)將這事弄的人盡皆知,這宋源分明就是恨不得將自己的二哥弄死在這里,永世不得翻身。

    崔春枝看了宋源一眼,又瞥了一眼此時(shí)擠在小花園的一眾人,此時(shí)已經(jīng)有人竊竊私語說些“不知廉恥”“jian夫yin婦”“浸豬籠”的話來了。

    崔春枝咳了一聲,自有機(jī)靈的嬤嬤懂了意思,轉(zhuǎn)身就大聲呵斥那些人。

    那嬤嬤膀大腰圓,罵起來中氣十足:“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當(dāng)著主子的面就敢胡言亂語,一會(huì)子叫人將你們的嘴堵起來,狠狠地抽上幾十鞭子,方才知道做奴婢的本分?!?/br>
    被嬤嬤教訓(xùn)一頓,圍著的奴仆都老實(shí)低下頭,不敢再作聲,周遭都安靜了,連那周氏的啜泣聲都小了許多。

    先前擋著二少爺?shù)闹茉獾?,站出來一個(gè)奴婢,穿著青綠的羅裙,往崔春枝面前一跪,開口就是訴冤:“夫人,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少爺做主啊,少爺他是被下了藥才會(huì)做出這樣荒唐的事,”

    崔春枝上前瞧了宋彥景一眼,果真臉色漲紅,人仍未清醒,衣衫不整的,瞧著那股氣勁還沒抒發(fā)呢,崔春枝湊過去,宋彥景還想拉扯他的衣裳,周遭的仆從連忙拉住了。

    這事果然麻煩,崔春枝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同二少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連這樣的下作手段都用出來了,大庭廣眾之下,愣是一點(diǎn)周旋的余地都沒有留下。

    崔春枝思索著,眼睛卻仍不住往宋源身上看,宋源本是冷著一張臉,正對(duì)上了崔春枝的眼神,又甜甜地笑了起來:“母親看我做什么?”

    這事就算是不是宋源做的也同宋源脫不了關(guān)系。

    崔春枝沒接他的話,只吩咐下人:“將今日院子里的全都送到正院去,差人將二少爺帶回他的院子請(qǐng)府醫(yī)來為二少爺診脈,今日這院子里的,事情沒解決前,一個(gè)都不許出了府去?!?/br>
    崔春枝又對(duì)圍觀的那一眾人說道:“今日二少爺醉了酒,在小花園抱了個(gè)丫鬟,不巧正被瞧見了,原是他自小身邊伺候的,本就要做通房的,今兒就算過了明路,你們是宋府的奴才,知道該怎么說?!?/br>
    “奴婢明白?!?/br>
    “奴才明白。”

    一眾人齊聲應(yīng)了,崔春枝粗略估計(jì)了一下,約摸有二十多余人,命人將他們帶去正院,那頭二少爺也由著隨從扶著回了院子。

    剛才還是烏泱泱的一群人,頓時(shí)就剩下小貓三兩只了。

    那周氏依舊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擋著她的丫鬟瞧見人群散了,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抱著周氏就哭了起來。

    瞧著著實(shí)可憐,可崔春枝也知道,這主仆二人多半難保性命了,宋俞城也許會(huì)寬恕兒子動(dòng)了自己的妾室,畢竟那是他的血脈,卻不會(huì)饒了周氏。

    哪怕她確確實(shí)實(shí)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

    “回去換身衣裳吧?!贝薮褐ψ呓?,又小聲說道:“收拾些細(xì)軟,若是在老爺回府前能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有一條活路。”

    那周氏止住了哭泣,抬眼怔怔的看著崔春枝,張了張唇,卻沒什么都沒說出口,被丫鬟扶著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崔春枝知曉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云雁,云雁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園子人,走得走,逃得逃,只剩那小少爺還站在原地瞧著崔春枝,他忽而癟嘴,一張白嫩的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后怕,他縮著脖子抖了兩下,眼里的淚就流下來了:“母親……父親回來,會(huì)不會(huì)罰二哥……二哥會(huì)不會(huì)怨我……”

    崔春枝心里知道這小子恐怕不是省油的燈,也懶得陪他演戲,走過去牽著他的手,溫聲說道:“你夜里睡覺小心些?!?/br>
    宋源順從的被他牽著手走,:“為何?”

    崔春枝語氣仍是不溫不火:“你二哥藥醒了之后,怕是要趁夜摸了刀來捅死你?!?/br>
    宋源被他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心想自己這出戲怕是誰也沒有瞞過去,頓時(shí)生氣抽出手,氣惱地獨(dú)自一人走在前頭。

    崔春枝跟著他身后,一同往正院去,誰也沒注意,云雁的身影偷偷消失了。

    那頭宋老爺?shù)昧烁衅蛷牡男?,連忙推了宴請(qǐng)回了府,那架勢(shì)已是怒火三丈,崔春枝識(shí)趣沒往跟前湊,讓大管家上前稟報(bào)。

    宋俞城坐在上首,端著茶盞的手青筋暴起,似乎要將這茶盞生生捏碎,最終還是氣急摔了茶盞。

    茶盞猛地砸向地面,啪的一聲,支離破碎的瓷器碎片四處飛濺,里頭的熱茶潑到地面上,又蜿蜒出一道道青煙。

    宋俞城一拍桌案,沖著宋源怒道:“跪下。”

    宋源利落地跪下了,卻一聲不吭,頭也抬著注視他爹的眼睛,十分不服氣的樣子。

    “逆子,你還不知錯(cuò)?”宋俞城瞧見小兒子這幅樣子便怒火中燒。

    “兒子不知自己哪里做錯(cuò)了,做錯(cuò)事的明明是二哥,父親回來卻叫我跪……”宋源說著越說越大聲,分毫不讓。

    啪!

    宋俞城不知又從那里摸了個(gè)茶盞摔到了他身邊,嚇得宋源頓時(shí)不敢再說話。

    氣氛陷入了僵局,又有一個(gè)仆從跑進(jìn)了正廳,進(jìn)來便道:“老爺,那周氏跑了!”

    正廳的人一驚,宋俞城更是氣憤,當(dāng)即也顧不得兒子,開口就罵:“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追去,那賤婦要是跑出去,我宋府的名譽(yù)還要不要了!”

    那仆從連忙回:“老爺身邊陳生已經(jīng)帶人追去了,正是差奴才回來回稟一聲?!?/br>
    陳生正是宋俞城身邊的長(zhǎng)隨,很是得他信任,宋俞城雙手直拍桌子,“那你們愣著干什么?都去!給我去把那賤人抓回來沉塘!”

    仆從領(lǐng)了命忙要下去,崔春枝突然開口道:“慢著?!?/br>
    滿廳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gè)夫人的身上,宋俞城也蹙起眉:“春枝有什么要說的。”倘若是求情就不必了。

    宋俞城后半句話沒說出來,他自覺這位小夫人應(yīng)當(dāng)?shù)哪昙o(jì)小心軟見不得打打殺殺。

    崔春枝卻開口說道:“若是抓人,得有個(gè)由頭,總不能將這丑事捅了出去,你們抓人只說是家里的奴婢偷盜了財(cái)物,勿要提別的事情,壞了宋府的名譽(yù)?!?/br>
    宋俞城一聽,點(diǎn)頭贊成:“就照夫人說的去辦,你們幾個(gè)機(jī)靈些。”

    這才讓仆從下去。

    得知周氏跑了,宋老爺也沒有懲罰小兒子的心思,左右廳里沒了旁人,宋老爺走到宋源跟前,語氣倒是緩和了些:“你可知道錯(cuò)了?”

    “兒子沒錯(cuò)?!彼卧慈允且桓标衿?。

    宋俞城又被他一氣,抬手便要打他,宋源倒好,努努臉便要將自己的臉?biāo)蜕先ソo他打,宋俞城一時(shí)間沒了火氣,滿臉無奈:“他畢竟是你哥哥,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

    宋源仰著臉說:“我只有一個(gè)同胞的兄長(zhǎng),他算什么……”

    宋俞城呵斥他:“住嘴!”

    宋源閉上嘴巴,跪在地上,背卻挺得筆直。

    瞧見這一幕的崔春枝越發(fā)好奇到底是什么緣故讓宋源如此恨毒了宋彥景,就算是嫡庶有別,宋老爺明明是疼愛幼子些,宋源還有什么不滿足?

    宋俞城拿這個(gè)兒子沒有辦法,氣惱地坐回椅子上,沉默半響說道:“明日就教你二哥哥回祖宅去,你莫要再胡鬧了。”

    宋源聽了給他爹磕了一個(gè)頭,也不知道心里是作何想法,就默默退下了。

    見小兒子走了,宋俞城才用手扶額,朝崔春枝擺擺手:“春枝今日辛苦了,回去歇息著吧,我來處理?!?/br>
    崔春枝有心想看接下來的事,也沒了辦法,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