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冰冷的夜晚，冷漠的燈光下，我蜷縮著，看著行走的路人。他們只當(dāng)我是乞丐，卻不知，我有家，卻進(jìn)不了家門。

    我的mama死在了醫(yī)院，而我的父親，因?yàn)榍穫?，賣了家里的房子也無法還上銀行的錢，于是自殺了。

    那時(shí)已經(jīng)冬天，特別冷。

    好冷，好冷……

    也許我產(chǎn)生了幻覺，有人在叫我。

    是誰呢？是阿薩嘛？

    阿薩……

    “阿薩……”我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阿薩。

    “你怎么在這兒？不回自己家？到底出了什么事？”阿薩竟然急切的問我。

    阿薩，你回來了……

    真好……

    身體不再冰涼，很溫暖，像是到達(dá)了天堂。

    可是自己能到天堂嗎？這樣污穢骯臟的自己能去天堂嗎？

    “醒了就吃藥?！卑⑺_的聲音……

    “阿薩！”我睜開眼看到的是天花板，猛的坐起身來，甚至碰翻了阿薩手中的水杯！

    “對不起！”我這是怎么了？

    阿薩沒有做聲，只是又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我想說謝謝，可話還沒到嘴邊，阿薩就說道:“貞cao帶已經(jīng)給你拿下來了，我本以為你是想不干了才離開了的，原來是這樣?！?/br>
    我接過水和藥，吃了下去。

    “……給你添麻煩了?！蔽业拖骂^，內(nèi)心無比難受。

    阿薩會怎么罵我也無所謂……

    “蘇辰浩，你是不是以為我很討厭你？”阿薩問道，我抬頭看他，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問。

    “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自己罷了。如果你沒有我，你就沒有今天，可你太傲氣，我恨你這種傲氣，就是想打碎你的傲氣，讓你原形畢露出丑陋的模樣?！卑⑺_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隨后捏住我下巴，“說實(shí)話，我喜歡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想搖頭，卻動不了分毫，想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呻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

    “你肯定在想，我哪兒表現(xiàn)得像是喜歡你是吧？”輕吻落在額頭，他松開了我。

    “因?yàn)槲揖褪窍矚g你變得骯臟的丑陋的樣子。”他說的極為認(rèn)真，我竟然聽不出一點(diǎn)嘲諷和惡意。

    哪有人會喜歡骯臟和丑陋？哪有人會喜歡不好的東西？

    “你不會明白，我也不期望你能明白。你只要記住，你的人生，是離不開我的。即使你不是牛郎?！卑⑺_說完便離開，根本不管錯(cuò)愕的我。

    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憑什么啊，阿薩！

    阿薩，你真的是個(gè)可惡的男人。

    過了兩天，我回到自己家，見到的就是趙家華。

    他急忙拉住我的手，查看我是否有異樣。

    那神情就像是丟了孩子的母親，見著孩子平安無事而擔(dān)心孩子是否受傷被欺負(fù)。

    這種形容讓我有些想笑，然而我的臉上卻毫無表情，面部肌rou的一絲絲都不曾扯動。

    “蘇大哥，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壁w家華竟然開了門，我先一步進(jìn)門，他隨著我進(jìn)了屋，我沒有備用鑰匙，鑰匙早就不知丟哪兒了，是趙家華不知什么時(shí)候偷偷配了我家的鑰匙開的門。什么時(shí)候，趙家華弄到了我家的鑰匙的？

    “我更擔(dān)心你偷竊?！蔽艺f道。

    “?。坎皇遣皇?，我就是就是……對不起……”趙家華小心翼翼的道歉。

    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我不想搭理他，“算了，懶得跟你計(jì)較?！?/br>
    “蘇大哥……我真的是擔(dān)心你才……”

    “你有完沒完??？！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煩很累？！”這人怎么就不開竅，一個(gè)勁兒的死腦筋呢。

    “我只是……我，我……”趙家華被我吼的話都說不出來。

    真的是，煩躁的很。

    一想到阿薩竟然說合約廢除，阿薩要?dú)Ъs，就是為了把我當(dāng)做玩偶放在自己房間里做擺設(shè)。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這么做，但是他單方面毀約，讓我的計(jì)劃亂了。

    我需要錢啊，錢永遠(yuǎn)不會嫌多的。

    “阿薩說要趕我走，你知道我前天聽到時(shí)有多么煩躁嗎？今天，他把毀約金都備好了?！蹦菤Ъs金，比不上我兩個(gè)月出臺賺的。我無一技之長，現(xiàn)在不多賺點(diǎn)錢，以后怎么過？

    “蘇大哥你，這不是更好嗎，就不用去那種地方了……”趙家華聽了欣喜的看著我，頗有一種‘你終于回頭是岸了’的感覺。

    “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我要錢嗎？”

    “我知道，你愛錢，我可以給你，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

    “你別傻了，你乖乖讀完大學(xué)考研，將來在大企業(yè)上班，找個(gè)漂亮能干還愛你的女人，然后結(jié)婚生子，多好。”這才是趙家華的人生。而不是像我一樣，仿佛活在臭水溝里。

    “蘇辰浩！我最討厭你這幅嘴臉了！惡心！”趙家華竟然憤怒的朝著我吼。

    “……是，我很惡心?！蔽移鹕硗P室走，“門在那兒，你待夠了就回家吧，記得關(guān)上門。謝謝?！?/br>
    “蘇辰浩，王八蛋，蠢材！愚昧至極，無可救藥！你明知道，我……”趙家華的聲音小了下去，而我打開臥室門，就要關(guān)上，他卻卡在門口，“像你這樣的人，吃硬不吃軟，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簡直反了他！竟然敢罵我！？

    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板上，膝蓋先著地痛的我直皺眉！

    “臭小子，你別亂來?！蔽矣行@慌，趙家華一直以來在我面前都是張牙舞爪的貓，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騎到我頭上來。

    被壓在地板上的我，弓起身想把背后的家伙頂開，趙家華的嘴唇貼在我頸側(cè)，舌頭舔過，一股電流襲擊了我的腦海，身子無力的趴在地板上，趙家華，你是認(rèn)真的？想找死？！

    用盡全力把人甩開，我的腳已經(jīng)踹出去，卻不想他直接抱住了我的腳一口咬下去！

    痛喊聲讓我又踹了他幾腳，用力過大，一時(shí)還沒調(diào)整姿勢和體位，肚子卻被他的腳給踢了！

    好痛！

    隨即，趙家華瘋了一般朝著我拳打腳踢！我也不甘示弱的回?fù)?，他已?jīng)破了相，衣服也被我扯壞了！

    我遭受了一拳重?fù)?，臉頰生疼！腦袋懵的差點(diǎn)暈過去！我們扭打了十多分鐘，我最終卻輸了。

    我竟然打不過他……

    “蘇大哥，你輸了。我可是還有力氣的，你不想被揍的話，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彼盐曳藗€(gè)身，外套被他脫下。

    衣服一件件的被剝離身體，我忍不住笑:“呵呵呵，你跟他們是一樣的……”

    以為趙家華是只貓，卻沒想到他是只虎。

    脫我衣服的手一頓，趙家華繼續(xù)脫我衣服。臥室里沒有開暖氣，地板冰冷，我疼痛的身體就算是因?yàn)閯倓偟募ち叶窢幵诎l(fā)熱，也能感受到地板的冰涼。

    赤裸的躺在地板上，我看著趙家華脫去外套，卻沒有脫背心和襯衫，但褲子卻連著內(nèi)褲脫到大腿處，他也不知哪兒掏出來的凡士林，擠了很多直接探入他自己的后xue里。

    “我得了艾滋，你還要做下去嗎？”我冷淡的看著他擴(kuò)張自己。

    趙家華看著我，動作卻不停，“如果你有艾滋，而我也得了，也沒什么。我們一起死?！?/br>
    呵呵，真是會說漂亮話。漂亮話誰不會說？可我不想死。

    “開什么玩笑！我不想死，別拉我下水。你就不能為你父母想想？你就不能為自己的以后想想？你還那么年輕，何必呢？”

    “該好好想想的是你！我永遠(yuǎn)記得你第一次救我的時(shí)候說的，你說，因?yàn)榕橙?，你才被如此欺?fù)，你這么懦弱被欺負(fù)了也不想想你以后會怎么樣，繼續(xù)被欺負(fù)嗎？被欺負(fù)了就告訴父母老師嗎？自己解決不了就放棄嗎？活該被欺負(fù)。”趙家華摁住我，俯身吻我，滑膩的舌頭糾纏上來，這是他第一次深入的吻我，帶著股狠厲勁兒。

    結(jié)束深吻，他又說道:“一些話我現(xiàn)在還給你。你是如此惡心懦弱，才會被這樣對待，你就不自己想想，去改變？你沉淪墮落下去，那你就活該被看不起，被當(dāng)成工具，你怨恨父母，你怨恨別人，你還怨恨自己，可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既然不想去改變這一切，那么這些惡果，你就都吃下去吧。罵你活該都是浪費(fèi)我的口水?！?/br>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cuò)。

    我有什么理由和立場去說教別人？

    “……哈哈哈，你說得對?！蔽艺谧∽约耗[脹的眼，不想見到趙家華那刺人的目光。

    “你不是愛錢嗎？我把這一年做兼職的錢都給你，反正你是來者不拒的鴨，有錢就行，多少都行。”趙家華的手捏著我的下體，那里已經(jīng)半硬了。

    我竟然被一個(gè)小我十歲的人給侮辱了，竟然侮辱我，哪怕這是事實(shí)……

    你這樣說，與那些人有何區(qū)別？

    是真心還是假意？我看不懂。

    他的技術(shù)非常青澀，花了點(diǎn)時(shí)間，我還是硬了，硬邦邦的戳著他。

    他把我吞進(jìn)去，緊致的那里箍的我很疼，他也不好受，畢竟是第一次，趴在我身上喘息。

    而我卻好冷，好冷。

    ——

    我只記得最后的記憶里，我被趙家華做了，隨后腦袋疼，冒冷汗，發(fā)高燒，接著被送去了醫(yī)院。

    剛醒來的我看到身旁坐著一個(gè)女人。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已經(jīng)一年了吧，自從上一年拒絕了她的求婚，她就消失了。

    “小蘇，你醒了？要不要喝點(diǎn)水？有哪兒不舒服？”女人長得好看，一頭大波浪，臉上是擔(dān)心的神色，笑起來時(shí)，左邊有一個(gè)酒窩。

    我張開嘴，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聲音，她以為我要喝水。

    過了會，我才說道:“林姐，你回來了？”

    “是啊，小袁告訴我你住院了，所以我立馬來看你了。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比以前瘦了好多。”小袁是林姐的同學(xué)，在這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長。

    “林姐，你以前的那句話還作數(shù)嗎？”我問她。

    對方一愣，驚訝的望向我，隨即搖搖頭。

    看來，林姐已經(jīng)放棄了，這樣也好，林姐本就該值得最好的。

    林姐跟蘭姐一樣，有個(gè)女兒，男友是當(dāng)兵的，在女兒兩歲時(shí)為國捐軀了，而林姐卻并沒有登記結(jié)婚，后來認(rèn)識我之后，她才走出了陰霾，卻愛上了我。

    林姐條件那么好，不用吊死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

    “真好?！蔽彝蝗挥X得無比輕松。

    要說我最遺憾的不是不能跟林蕭在一起，而是林姐愛上我我卻無法回應(yīng)。畢竟不想去耽誤任何一個(gè)女人。

    “小蘇，以前的我不想那些不開心不想記的事情，所以都揭過去了，而現(xiàn)在我回來了，一個(gè)嶄新的我，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林姐說道，她握著我的手，她很認(rèn)真。

    “……你是認(rèn)真的？”你知道我并沒有把你當(dāng)備胎。

    “認(rèn)真的。雖然我有了個(gè)十歲的女兒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不會?！?/br>
    “那你答應(yīng)了？”

    “是。”

    “你不能答應(yīng)！”有人推門而入！

    是段豫清！而阿薩和趙家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