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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身份沒有暴露的時候,他裝了不少的帝君,因此此時目光一旦凌冽起來,便真的有幾分帝君的霸氣凌然。 紫山聽了他的話,滿眼寫著震驚,似乎沒有想到他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他早就聽說這個假帝君性格軟弱,靈力也低微,全靠扒上玄風和沐清遠,才勉強撐著帝君之位。 也難怪他要勾引他們,竟然是懷著這般心思,想霸著帝君之位不放,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 他倒要看看,他拿什么來保住自己的帝君之位! “就憑我是玄風的師尊,清虛派的掌門。今天這件事,我還管定了,你是傳也得傳,不傳也得傳。” 肖墨冷笑一聲,這么久以來,他還從未這樣對抗過誰。這個紫山卻激起了他難得的斗志。 他向來性格隨和,又隨心所欲,只要不逼到極處,他都不想和任何人為敵。 可是他的忍讓,換來的是連鳳蝶的陷害,以及紫山的逼迫,甚而蕭陌的威脅。 事到如今,看來連鳳蝶和紫山是不會放過他的。 以前他到覺得無所謂,甚而想過干脆不做帝君了,就去做一個逍遙散人也不錯。 但如今看來,他這個帝君之位還不能失去。至少不是以這種逼迫的形式失去。 “想不到清虛派掌門竟然是個喜歡耍無賴的人,連蕭玄風自己都對傳位之事漠不關心,你一個清虛掌門著什么急?” 他語帶諷刺,冷冷看著紫山,額間金紋熠熠生輝,映得他的面容也跟著冷冽了起來,哪里還有之前那淡漠隨意的模樣? 紫山冷哼一聲,似乎并不想與他多做口舌之爭。 他浮塵一掃,便朝肖墨的面門攻去。 肖墨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就在披香殿里朝他出手。 此時他身邊無人,自己又沒有靈力,根本無法和他對抗。 但紫山似乎并沒有想要殺他之意。隨著浮塵卷起的一陣旋風,肖墨感覺自己一陣眩暈,然后身體仿佛縮小了,被關進了一個完全漆黑的盒子里。 紫山拿著手中裝著肖墨的盒子,一扭身便如青煙一般消失在了披香殿中。 …… 沐清遠和蕭玄風一起在人界加固結界,回到披香殿中的時候發(fā)現里面空無一人。 雷鮫和慕絕暫時回了妖界和魔界,正在著手準備軍備,隨時應對蕭陌的卷土重來,所以也暫時離開了天界。 蕭陌還未消失,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前幾日難得的平靜過后,一場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充斥在天魔妖三界。 他們原以為肖墨在天界,應該是很安全的,但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兩人焦急地在披香殿中尋找了一番。 此時是非常時刻,不管他是被人帶走的,還是自己出去的,都危險重重。 肖墨本人應該也知道蕭陌在尋找他,天界相較于其他地方,是最為安全的地方,所以他絕不會自己單獨出去。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帶走的。 蕭玄風找來侍者,詢問了一番,才知道紫山來過。 但他什么時候走的,侍者卻說不上來,只說他進了披香殿后,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肖墨卻和他同時消失在披香殿中。 結果不言自明。 蕭玄風道:“我去清虛,讓師尊把他放回來?!?/br> 沐清遠也點頭表示同意。紫山帶走肖墨,雖然不知道目的為何,但連鳳蝶此時就在清虛,而他對肖墨的仇恨如此之深,必定不會放過他。 兩人正想動身之時,阿幽從自己的小床上蹦了出來,蹦到兩人跟前后拼命地搖著頭。 蕭玄風和沐清遠對視一眼,覺得阿幽好像有些奇怪。 只見它毛茸茸的腦袋搖晃如鼓,雙眼冒著白光,似乎腦子里正有什么東西在控制著它,讓它十分難受。 沐清遠將它托在手中,仔細觀察著它的模樣。 自從上次它被蕭陌打傷暈倒后,就一直在披香殿中養(yǎng)傷。 此時突然發(fā)生異樣,不知道是不是那傷出了什么問題。 但檢查了幾遍都發(fā)現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 它的傷處本就在精神上,自然是看不出來。而它本就是控制別人精神的妖物,精神上一旦受了傷害,便很難恢復。 所以這么久了它都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沐清遠摸了摸它,有些心疼地道:“阿幽,你到底怎么了?” 阿幽死勁地搖晃著腦袋,似乎在抗拒著什么。 忽而它動作一頓,眼睛睜得如同銅鈴般大小,雙眼泛白,里面完全沒有瞳孔,兩道白光從它眼中散射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影像。 眼前的人兒讓兩人都同時一驚。 只見影像中的肖墨雙手被綁在一起吊了起來,頭耷拉在胸口,不知道是否暈厥過去,一旁的紫山和蕭陌站在一起,冷冷地看著肖墨。 這個景象讓兩人同時一窒,蕭玄風更是幾乎連厄來都快要拔出來了,似乎馬上就要進入影像中,將那人救出來。 沐清遠攔住他道:“玄風莫急,這影像是真是假都還不知,先不要輕舉妄動?!?/br> 的確,不管是真是假,那都只是個影像。但看著他在受苦,讓他怎能不急? 而且?guī)熥馂楹螘湍莻€魔頭在一起?難道他…… 忽而影像中的蕭陌說話了:“想救他的話,讓沐清遠單獨一人到鬼界來,我們之間有些恩怨要解決。如若不來……” 他抬手一招,不知對肖墨做了什么,就見他痛苦地掙扎了一下,什么也沒有說。 影像突然便消失不見了。 只是短短一瞬的影像,兩人根本判斷不出真假。 但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敢輕易忽視,因為,他們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玄風,我去鬼界一趟,你去清虛看一看,你師尊……是否還在清虛。” 蕭玄風皺眉,眼神充滿了擔憂。沐清遠的話讓他心里一陣發(fā)慌。 如果師尊沒有在清虛,是不是就表明,他真的投靠了蕭陌,而肖墨……是不是真的被他們抓去,作為威脅他們的籌碼? 他不敢多耽擱,轉身便想往清虛走。 走到門口又停下,轉身看著沐清遠,眼神復雜而擔憂,他頓了頓道:“……前輩……保重?!?/br> 他始終還是無法改口。 沐清遠朝他笑了笑,示意不用擔心。 蕭玄風不再遲疑,離開了披香殿。 沐清遠將躺在他手心的阿幽放在它自己的小床上,撫摸了幾下它柔軟的小身子,扭頭看了看熟悉的披香殿。 不管前路是什么,既然蕭陌讓他一個人去,他便一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