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按了快進的五年
書迷正在閱讀:丑娘(女攻)、學壞、Abo之攻妻不備、論勾引的十八式、殿下 您的駙馬又掉線、帝國元帥和小美人abo、被總裁纏上了、一念向北、[1V1故事集]cao爆美人、【總攻】作業(yè)成精了怎么辦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院中仍被晨霧籠罩,13歲的少年盤腿坐于院中。少年正襟危坐,熟練地默念靈訣,身下的聚靈陣發(fā)出白光,周圍的靈力帶動著霧氣開始有規(guī)律地旋轉(zhuǎn)起來,向少年靠攏,匯入少年的四肢百骸。 識海中精神力亦旋轉(zhuǎn)成漩渦,形成風暴。暴風眼中,由凝成的魂珠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炫麗光華。元獸似乎被此珠吸引,不顧精神風暴如利刃刮骨般的侵蝕,向中心前行。越靠近中心,元獸通身白毛變得暗淡無光,愈加搖搖欲墜似乎要被風暴卷起撕裂。 外界,謝硯也在咬牙堅持識海攪動帶來的刺痛,汗水已浸濕衣襟,大滴汗水不住地從額頭流下。 一個時辰后,天光大亮,晨光驅(qū)散薄霧,修行也到了最后時刻。山羊顫顫巍巍,離漩渦的中心僅僅一步之遙,但似乎抬腿邁出半步的力氣都無。 五年的刻苦修行,不斷地突破極限,今日能做到此等地步已是謝硯努力和天賦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謝硯有些遺憾,明明已只差一步,一步卻是天地之遙。 過猶不及,強行更進一步只會損壞根基。謝硯正欲散去識海風暴,但長久沒有異常的石碑卻在此時射出一束白光,徑直射向已十分虛弱的山羊。小羊暗淡的白毛又重新變得光潔透亮,發(fā)出一聲不似山羊的奇異獸吼,頭頂隱約冒出一根透明獨角,瞳孔變得深邃,似乎一眼就能看清人間滄桑。山羊頓時充滿力量,縱身一跨,沒有遲疑地張口含住魂珠,謝硯只覺身體一輕。識海內(nèi)的風暴驟然向中心閉合,又如一朵蓮花盛開般散去,識海歸于寧靜,元獸獨角消失,瞳孔變回懵懂單純,偶爾張嘴輕啼,一顆靈珠飄浮在口中若隱若現(xiàn)、發(fā)出寶光卻又沒有實體。 小成,就此入門,謝硯修為也達到了煉氣圓滿。睜眼起身,難掩心中喜悅。前路一片光明,謝硯生出些許少年對未來的豪邁憧憬。 謝硯定神,感到渾身被汗水浸透,便起身前往凈房洗澡。 脫下衣褲,隨意扔在一旁。少年身體白皙如玉,一層薄薄的腹肌覆蓋其上不顯清瘦,面容清秀端正,臉上仍有嬰兒肥顯得稚氣未脫,卻有驚才風逸遺世獨立的仙人風姿。 謝硯把身體沒入浴桶中,思緒漸漸飄遠。 …… 轉(zhuǎn)眼已過五年。 謝父知道大城市競爭激烈,以實力說話,謝家血脈平常與其在歸梧城被人明嘲暗諷,不如在鄉(xiāng)下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拒絕了馮家的邀請,謝硯也只每到過年回鄉(xiāng)看望父母。 謝墨得了正經(jīng)的功法秘籍,靠變異風靈力在去年步入煉氣圓滿,又憑謝硯的身份和馮家的照顧在嵐縣謀了份城衛(wèi)的差事,生活富足無憂。 而在馮家的生活倒是風平浪靜,謝硯專心修煉很少出院子,只偶爾拜訪節(jié)度使和莫巫咸?;蚴潜获T璟拉著去城里城外閑逛。 莫千商一如既往的“慈祥”;馮家主控制好了自己熱切的情緒,對謝硯止于表面的客氣;馮玨很少出門,謝硯也幾乎沒見到幾面。馮陌黎的異常顯然與馮家唯一的巫咸莫千商有關(guān),但二人似乎都不急于求成,藏好了尾巴,再沒對謝硯有異常舉動,讓謝硯毫無頭緒。 謝硯得到的唯一線索便是在來馮家的第二年時,馮陌黎的人又找來了一個先天六品的巫覡,但在第二天被馮陌雍派人送去了王都。 在那之后,梧州原本多年不出中上品巫覡的郡縣似乎打破了詛咒,近兩年覺醒了幾個天賦上佳的苗子被世家招攬或是被覡祝收為弟子。 謝硯不由懷疑看似正派的節(jié)度使在莫千商的陰謀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而在日益相處中節(jié)度使一如既往的嚴肅,且毫無破綻,只節(jié)度使夫人有一絲怪異。夫人溫婉嫻淑是真,但卻從不管束馮璟,對馮璟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表面慈愛甚至縱容,若不是馮璟天生樂觀正派又被馮父盯著修煉,和那些狐朋狗友交往下,馮璟不免成為標準的紈绔子弟;而馮夫人對小兒子馮瑞確實真心疼愛,教育方面循循善誘,衣食住行樣樣親自監(jiān)督。 馮璟早在五年前就已煉氣圓滿,之后一直被節(jié)度使壓制著修為,讓馮璟繼續(xù)打磨積累。如今五年過去,總算在近日閉關(guān),開始沖擊筑基瓶頸。 想到馮璟,謝硯露出了一抹淡笑,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總是樂觀開朗的英俊少年,抬頭望向馮璟閉關(guān)之處的方向。 思緒回籠,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謝硯擦干身體,從儲物戒中取出衣物套上,又取出傳音符通知馮璟自己已成功達到煉氣圓滿。左右清閑無事,回房看書練字去了。 …… 石屋禁室內(nèi),馮璟赤裸上身,神色肅穆盤坐在洗靈池中,身體的灼熱讓一池靈液都開始沸騰,白霧升騰而起。 突破瓶頸已到了關(guān)鍵時刻,馮璟雙手掐訣,筋脈舒張以吸納更多的靈力,矯健的肌rou帶動麥色的肌膚有規(guī)律地起伏,俊朗的臉龐隱隱現(xiàn)出出虎須虎毛,額頭出現(xiàn)“王”字,手掌也變化為虎掌。 馮璟運轉(zhuǎn)著功法,體內(nèi)血脈不斷翻涌,沖擊各個xue位,獸修鍛體巫覡煉神,馮璟此時精神充沛,但身體宛如被千錘百煉,疼痛難耐。厚積而薄發(fā),積蓄五年的靈力此刻慢慢涌出丹田直至枯竭,在四肢百骸中流竄,最終循著筋脈又回歸丹田聚攏。 靈力由虛轉(zhuǎn)實,凝霧為液,一滴滴靈液滴入干涸的丹田,漸漸如磅礴大雨傾瀉而下。不知過了多久,丹田內(nèi)的“雨勢”停歇,靈力化為磅礴靈湖儲存于丹田,坐定的少年稍舒一口氣,未敢放松。 而后三道雷劫落下,馮璟靜候多時,已將體魄再次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雙臂舉起,念動咒訣,不憑外物以身直接抵擋。經(jīng)過雷劫淬煉,少年身材更加完美,健而不碩,磅礴的力量積蓄在結(jié)實的肌rou中隱而不發(fā)。 雷云散去,一聲虎嘯震徹天地,圓滿筑基。馮璟又將靈力運轉(zhuǎn)一周天以穩(wěn)固根基。一個時辰后,呼吸漸漸平穩(wěn),嘴角上揚,緩慢睜開眼睛。 又過了兩日,馮璟出關(guān),得知謝硯修為精進,也不先去拜見節(jié)度使,直接前往謝硯住處。 …… 正是初春,院子中央盛開了一樹梨花,樹下擺著一張石桌石椅,馮璟進門時見到謝硯一襲白衣坐在石凳上,一手舉著書卷,一手對著空氣畫符。 一陣微風吹拂,一片純白的花瓣落于謝硯發(fā)頂,卻不為所動,神情專注不為外物所擾。須臾之間,銘文即成,金色的篆紋驟然壓縮成球,又化作漣漪四散開來,部分沒入馮璟腦海,本因成功筑基有些浮動的心緒被撫平,只覺中正和平。 謝硯放下書卷,起身看向馮璟,難得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這平心咒,馮兄感覺如何?” 見到謝硯明烈的笑容,馮璟心中平靜的湖水又泛起波瀾,不自覺臉一紅,撓撓頭,有些磕吧道“有,有用?!?/br> 見到馮璟臉紅,謝硯忍不住繼續(xù)打趣陽光大男孩,作揖,道:“馮兄剛筑基便來我這,可是來討要賀禮的?” 馮璟聽此,連忙搖手,認真道:“怎么會,我是來……”又看到面前之人調(diào)笑的眼神,知道自己被戲耍了,干脆順著對方的話說,“對,沒錯,阿硯的賀禮我定是要第一時間親手拿到的?!?/br> 謝硯但笑不言,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琥珀佩,遞向馮璟。 接過琥珀佩,馮璟就感覺到腦內(nèi)一陣清明,放在手心仔細觀賞,發(fā)現(xiàn)一朵完好盛開的梨花被封在其中,又聽謝硯在一旁道: “這梨花經(jīng)我祝頌封于琥珀內(nèi),至少五年都有驅(qū)邪避厄,寧心破幻的功效。只可惜我不過煉氣圓滿,雖已盡力而為卻也只能抵擋至多筑基期的咒厄之術(shù),馮兄可莫要嫌棄?!?/br> “不嫌棄不嫌棄,阿硯送我的每件禮物我都寶貝著呢,我明天就把這佩串起來戴在身上?!瘪T璟生怕謝硯收回似得,趕緊把玉佩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二人相談甚歡,門外的小廝跑來打斷了二人“少爺,節(jié)度使大人和夫人還在等著您呢?!?/br> 馮璟這才想起了來謝硯處的目的?!鞍⒊?,之前說好的,等到你煉氣圓滿,我成功筑基,我們一起外出歷練,你可不許反悔。” 謝硯揮手示意馮璟離開,只是點了點頭。馮璟得了謝硯的保證才疾步離開。 五年中二人幾乎沒有出過節(jié)度使府。馮璟五次來找謝硯出去玩,謝硯三次以看書修煉推脫,兩次剛要出門就被節(jié)度使抓去練功。對于外出歷練,謝硯心中也有期待。 …… 正廳內(nèi),節(jié)度使夫婦已等候多時。馮璟一進門,就受到一陣靈壓,身體一頓,靈力自覺由丹田流出,護住周身筋脈,卸去壓力。 “爹,孩兒筑基了,您釋放的這點靈壓不夠看了?!?/br> “哼,還知道我是你爹。出關(guān)不先來找你爹,不知道跑哪廝混?!?/br> “我這哪叫廝混,阿硯是我們馮家的少巫咸自然要互通有無,增進感情。孩兒出關(guān)就去找阿硯,那是體現(xiàn)我們馮家對他的重視。” “呵,歪理倒多。”馮陌雍,衣袖一擺,坐回了椅子上。 “璟兒筑基是喜事,你與小孩子置什么氣。不是已經(jīng)安排好璟兒去何處歷練了嗎,且與璟兒說吧。”馮母淡笑道,言語十分縱容。 “你就慣著他吧,”馮陌雍說著朝馮璟扔出一枚玉簡,“自己看。明天收拾收拾就出發(fā)。” 馮璟將神識探入,心中大喜,又問道:“阿硯也已煉氣圓滿,該外出尋找突破瓶頸的機緣了?!?/br> 馮陌雍斜了一眼馮璟,“明天同你一道,趕緊滾?!?/br> “孩兒,這就滾。”說完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