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鄉(xiāng)村版的霸道總裁嗎
蘇錦氣沖沖地跑回家,越過堂屋坐著的父母,招呼也沒打一個徑直往房間走。 “你給我站??!”蘇建國厲喝一聲。 蘇錦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干什么!” “你還有臉問我?”蘇建國臉色鐵青地吼,“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不清楚?” “你怎么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你喜歡周家那個窮小子!你不要臉我還要!現(xiàn)在全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老蘇家出了一個不知廉恥、倒貼男人的不孝女!你真是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劈頭蓋臉地一頓斥罵把蘇錦吼地一愣,隨之而來的就是瘋狂上漲的怒火。在外面丟了臉被人看笑話也就算了,怎么回到家還是被罵?! 蘇錦腦仁漲疼,高聲反駁,“我給你丟臉?你現(xiàn)在抽的煙,喝的酒,穿的衣服,家里吃的rou和糕點,哪一樣不是我賺錢買來的?你倒是說說我哪里給你丟臉了?我不就是喜歡一個男人嗎?我有什么錯!” 蘇建國把煙袋鍋往桌上用力一磕,氣得手指發(fā)抖,“你以為你掙點錢就了不起了?就能跟你老子叫板了?沒有我和你媽拼死拼活地干活養(yǎng)你,你能長這么大?” “你還就喜歡一個男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一陣和那個邱知青眉來眼去的,現(xiàn)在你又說喜歡周遠?誰信你!我不曉得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告訴你,周遠不行!他家里窮得連間好屋子都沒有,你跟他能有好日子過?” 不行!不行!又是不行!上輩子她要跟邱白在一起,他就說不行,不然她也不會跟邱白私奔。如今她想嫁給周遠,他又不同意!為什么樣樣都不行?為什么無論她做什么她爸都不同意! 無數(shù)個聲音涌進蘇錦的大腦,憤怒、不甘和怨恨要將她折磨得瘋掉。以至于她臉色變得漲紅,脖子上青筋根根鼓起,發(fā)出尖利而痛苦的控訴。 “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讓,你就是為了你的虛榮和面子,你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蘇建國被她的話震地怔愣在原地,嘴唇囁嚅了幾下,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最后閉上眼睛疲憊地嘆了口氣,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一直沉默的蘇母似乎是第一次看見她的女兒,用一種陌生又奇怪的眼神看著滿臉猙獰,狀似瘋魔的蘇錦,最后倉惶地問了一句, “你還是我的小錦嗎?” 母親聲音顫抖的質問讓蘇錦頓時變得無力,她雙手抓住頭發(fā)蹲在地上哭嚎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通過眼淚流出來。 蘇母卻是慢慢搖了搖頭,“我的小錦乖巧懂事,安靜內向,從不會對父母大吵大鬧,更能理解爸媽的苦心?!?/br>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說你爸脾氣不好,死板愛面子,但你不能說他不疼你。你看看全村的人家,哪一家的女孩兒比你過的安逸,誰不是早晨起來要做飯、喂豬、洗衣服,只有你,就算是再農(nóng)忙的時候也沒用你上工。” 蘇母越說越激動,兩行淚水從她布滿細紋的眼角流下來。 “咱家就你一個孩子,我生你時做了病,生不了了,就跟他說咱要不過繼一個男孩兒吧,你爸說別人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孩子,他怕來一個外人以后讓你受委屈!你爸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讓人背地里罵了半輩子的絕戶!” “你還說他見不得你好,沒有哪個父母見不得自己的孩子好!算了!”蘇母別過頭去,不忍再看這個面目全非的女兒,“你回屋去好好想想吧。” 蘇錦從地上站起來,踉蹌地跑回房間,把自己縮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母親說的話像一根荊棘狠狠鞭策著她的內心,讓她痛苦得想要哀嚎??墒钦l又知道她心里有多憋悶呢?上輩子那樣不堪回首的日子,那樣孤苦慘痛的經(jīng)歷,沒有一刻不在啃食她的理智,可是誰能聽她訴說,誰能理解她? 自打她重生回來,她就發(fā)誓再也不要重蹈覆轍。她要復仇,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一個也不會好過。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榮華富貴的生活和堅貞不渝的愛情她全都要! 可究竟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一切都這么不順心呢?她不是受老天眷顧之人嗎?既然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為什么不能讓她心想事成!為什么不能讓她事事如意! 向渣男復仇失敗了!幾次三番接近周遠失敗了!不但如此還惹了一身的sao,讓全村人都笑話她,父母也不能體諒她,總是逼她做不喜歡的事。 還有,為什么一切都和上輩子不一樣?周遠沒有把她從河里救上來,導致她無法順利成章的嫁給他。邱白沒有住進李旺家,導致她的計劃沒有成功。 邱白?蘇錦腦海中突然閃過那雙含著嘲諷和譏笑的眼睛,像一根毒刺一樣扎進她心里,攪得她五臟六腑都似火燒般煎熬。 這些變故總是和邱白有關,說不定周遠那樣討厭她,就是邱白在暗中挑唆。邱白就是阻礙她的源頭,無論上輩子還是這一世,總是跟她過不去! 蘇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眼神變得陰鷙而偏執(zhí)。 只要解決了邱白,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 邱白和周遠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把豬rou都賣完了。 還剩下四條豬蹄和幾根排骨因為沒什么rou,所以沒人要。倒是邱白很喜歡,正好留下了。 邱白趴在炕上,一張一張地數(shù)著盒子里錢,笑容逐漸加深。 兩百三十三、兩百三十三塊二、兩百三十三塊五! 邱白把一沓錢放在炕上磕了一下,笑瞇瞇地看向周遠,“兩百三十三塊五毛錢,還有二十斤的rou票!發(fā)財啦!” 周遠看著邱白一臉小財迷的樣子,唇角微勾,“嗯,發(fā)財了。” 他把青年抱起來放到腿上,摟著腰親了一下耳尖,低聲問:“這么喜歡錢?” 邱白翻了個白眼,“廢話,誰不喜歡錢呀!” “那就都給你了。” “給我?”邱白眼睛微微睜大,“給我干什么?這是你受傷換來的。” 周遠一本正經(jīng):“別人家都是媳婦兒管家,咱家也是,你說了算?!?/br> 邱白被這個“咱家”給取悅到了,努力控制著表情不讓自己笑出聲。 “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替你管一管吧!” 周遠最喜歡青年傲嬌的小模樣,把他的臉轉過來交換了一個深深的吻,直到吻得喘不過氣才放過。注視著青年蕩漾春情的眼眸,周遠伸出手指撫弄兩下他嫣紅的唇瓣,眸色幽深。 意識到事情要朝著少兒不宜的方向去了,邱白趕緊討?zhàn)?,“遠哥,我肚子好餓,咱先吃飯吧。” 周遠眨眨眼,眼神恢復清明,“我去做飯?!?/br> 周遠從小和周老太太學做家務,廚藝更是不在話下。 四條豬蹄剁成塊燉了一個小時,醬紅色的rou皮顫巍巍、亮晶晶,筷子一扎便冒出一股醬汁。吃進嘴里軟糯酥爛,滋味厚重。濃稠的醬汁淋在紅薯飯上,用勺子拌一拌,舀上一大口塞進嘴里,幸福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邱白吃了個肚兒溜圓,仰倒在椅背上打嗝。 周奶奶也贊不絕口,但還是叮囑道:“遠哥兒,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命比什么都重要。” 周遠點點頭,眼睛卻盯在邱白身上,看他高興,他心里總是滿足。 吃過飯,邱白便像沒長骨頭一樣躺在周遠身上,享受那雙寬厚有力的大手的按摩。 “遠哥兒,我們明天去縣城吧,我想給我爸媽寄點蘑菇?!?/br> 昨天采了兩大筐蘑菇,全放在院子里曬干了。正好拿一點給原主的爸媽寄去,他既然占了人家兒子的身體,也理應替原主孝順父母。 周遠沒有異議,兢兢業(yè)業(yè)地給愛人揉肚子。 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豬蹄好吃嗎?” 邱白說:“當然好吃啦!我的肚子都吃撐啦!” “可我還沒吃飽?!?/br> 邱白疑惑,“怎么沒吃飽呢,還剩了那么多你怎么不吃?” 周遠眼里閃過一道流光,手掌順著肚子往下摸去,“我想吃這個?!?/br> 邱白心領神會,一個翻身將周遠壓在身下,雙手撐在男人臉側,勾唇輕笑,“請你吃點別的。” 周遠看著青年靈動魅惑的眼眸,覺得心臟都要被他勾出來了。喉結滾了滾,嗓音暗啞地問道:“吃什么?” 邱白低頭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啄了一下。 “臍橙。” ...... 兩人在房間里廝混了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來。 邱白渾身是汗,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周遠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身,自己也草草擦了幾下,然后翻身上去摟著青年不撒手,眼底是還未褪盡的情欲。 他捋了捋邱白汗?jié)竦念^發(fā),又憐愛地親親他飽滿的額頭,“累了嗎?” 邱白無力地擺擺手,很想說自己不累,無奈兩條腿還在打顫,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他給他吃“臍橙”開始,這個男人就仿佛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不僅無師自通、而且還舉一反三地解鎖了各種花樣,各種姿勢。 連他這個看了那么多部動作小電影的老司機都招架不住,好在他的身體柔韌性夠高,不然怕是要被折騰散架了。 當然現(xiàn)在也離散架不遠了。 周遠吻了吻青年泛著粉的臉蛋,露出一個無比饜足的笑容,眼里滿是寵溺和愛意。 “寶寶好乖。”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充滿麝香味的房間里回蕩,說不出的曖昧和靡亂。 再配上那張性感俊美的臉,邱白被蠱惑得腦子一熱,差點又撲上去。 最后還是酸痛的身體救了他,他捶了捶男人健碩的胸肌,咬著牙說:“男妖精,別勾我了,再勾下去要精盡人亡了。” 周遠很無辜,“明明是你勾引我?!?/br> 邱白氣得一口咬上男人的唇,結果反被吻得癱軟如水。 “好了好了,不氣了。”周遠順了順邱白的背,“明天去縣城給你買好吃的?!?/br> “我要吃rou包子!” “買?!?/br> “我要吃紅燒rou!” “買。” “我要吃紅棗糕!” “買。” 邱白:“......”這畫風怎么這么熟悉? 這是鄉(xiāng)村版的霸道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