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聯(lián)動番外
全員聯(lián)動番外 又是一個好晴日,天垂門開山大選。 如今天下太平,難得盛世,更多的人反而選擇了避走俗事,求仙問道。 連荒轍接了宗主位子后,便力排眾議將連堯嵚從那小宗門請了回來,如今一個掌門,一個掌刑,將宗門治理得服服帖帖。 山下棧道籠罩在云霧之中,倏然大風(fēng)狂作,將勉強吹散了一些,叫人看清盤桓山路上被亂石陣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未來弟子們。 第一仙門前幾日已經(jīng)初選弟子,剩下的便是分別歸入不同主峰,連荒轍有一堆得力助手,自然不需要cao心這些瑣碎的事情,施施然就攜家?guī)Э诘嘏軄硖齑归T看熱鬧。 方才狂風(fēng)大作說不定也有他的功勞,厲亥瞪了他一眼,他反而理直氣壯地解釋,“就是你們整這些勞什子幺蛾子,分明故意刁難,才人丁凋零,選材自當(dāng)不拘一格才是?!?/br> “那你怎么不說你們請符文師設(shè)置的九九連環(huán)陣?”厲亥沒好氣地說道。 他還環(huán)視四周,警告周圍看熱鬧的別在挑事,否則就將他們打下山去。 “厲掌門好大的威風(fēng)!”連荒轍帶頭捧場,本來旁的人也不是來搗亂的,像一些不請自來的妖修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吃茶,哪個有連宗主這樣頑皮的。 紅發(fā)妖修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連荒轍帶來的大侄子祝青枝,喜笑顏開地走過去逗他,妖修的師兄嘆了口氣,到底沒拉住。 第一批進(jìn)了山門的弟子行至天垂門訓(xùn)誡石碑,王縛才匆匆趕回來。 本門第一高手回來了,厲亥也松了一口氣。 “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蓖蹩`解釋說。 厲亥點點頭,繼續(xù)繃著臉看著山下,王縛將寶劍收回劍鞘,也與他并肩而立。 “師兄,辛苦了?!?/br> “嗯?!?/br> 厲亥主辦了不曉得幾次宗門大選,大多也不會親臨現(xiàn)場,只是近來退位的老宗主算了一卦,今年將會有一個不世出的天才會到天垂門,須得把握機緣。 厲亥接手掌門位后兢兢業(yè)業(yè),可是未嘗沒有羨慕過王縛瀟灑自在,王縛當(dāng)然知道他的想法,偶爾也會回來幫忙。 “近來聽到傳聞,幾十年前忽然鎖宗的三陽宗,近來忽然山門大開,出了十幾個大能級別的天才。出了山門也毫不掩飾,直取失心派,失心派長老損失慘重,死傷大半,大約從此都一蹶不振了?!?/br> “作惡多端,死不足惜?!?/br> “噯,聽說前朝的皇子也要拜入山門。” “當(dāng)真?” 王縛見厲亥一臉鎮(zhèn)定地掌控大局,便不再站著,到一邊休息,順便聽了一耳朵奇聞軼事。 “我說,失心派后山有個神行千里的陣法,連接之處至今都還未探清楚,聽說莫說移形換影,眨眼間就是咫尺天涯啊!” “還有這等神物?” “可不是,若是仙門互相換了陣法口訣,以后云游出行也不用御劍,飽受寒風(fēng)之苦?!?/br> …… 一刻鐘后,兩個少年先后出了亂石陣。 厲亥看清了其中一個少年的模樣,愣怔在原地。 為首的少年酷似李坤陽,又有點像前朝國君,到底一家人,也差不太多。 只見他剛褪了一身稚氣,眉目之間猶帶著青春稚嫩,衣著樸素,卻掩不住貴氣,其父也是一個喜好仙門道家的人物,恣意風(fēng)流,可耽于家務(wù)事,只得抱憾。如今幼子長大,心慕仙道,第一個便得到了父親的鼎力支持。 “拜見掌門?!?/br> 兩個少年先后過了初選,資歷尚好,年歲相仿,大約以后就是師兄弟了。天垂門按照進(jìn)門先后排序,如今又是按照初選先后排序,小皇子為首,自然也是大師兄了。 “叫什么名字?” 厲亥見幾個峰主紛紛摩拳擦掌,瞟了一眼在一邊看熱鬧的王縛,王縛整日游蕩在外,也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了。 “李恣?!?/br> “常義?!?/br> “李恣以后便拜入我門下,是為大師兄,”厲亥頓了頓,打量了一下低著頭的少年,“抬起頭來,常義?” 王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來常義低著頭在看地上一群爬過去的螞蟻。 “叮鈴——” 王縛耳邊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那是天垂門弟子的魂鈴,魂兮歸來。 “掌門,”常義抬起頭,一臉稚氣,神似許多年前不告而別的故人,“我是常義?!?/br> “好——”厲亥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待其他人起疑,趕緊說下去,“從今往后你就是二師兄了,你可愿拜在王縛師弟門下?” “王道長古道熱腸,品德為人敬佩,常義愿意拜王道長為師?!?/br> 山下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上山道,王縛將常義叫到一邊,常義還時不時瞟一眼地上的螞蟻。 “你看什么?”王縛問他。 “高處不勝寒,天垂門地勢如此之高,而小小螻蟻,怡然自得,”常義面帶笑容,“天垂門果然是個修行的好地方?!?/br> 王縛望著那張臉,覺得山間云霧似乎又變得縹緲了起來。 “日后好好修行,大道漫漫,勿負(fù)己心。” “是,師父?!?/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