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13
我在北京去過的夜店酒吧不少,小胖玩得開,搞過不少人,他見我遲遲不談女朋友,一次聚會上試探性地給我點了個MB,那是我頭一次知道男的也能sao成這樣。 那個MB穿著鮮亮的上衣,臉上畫著艷麗的妝容,跟最近剛當紅的一個男星有幾分相似。毫不客氣地坐在我身邊殷勤地倒酒,在酒吧昏暗的炫彩燈光下,隨著彎腰的動作有意無意地露出胸前的兩點——都穿著乳環(huán)。 我有點移不開眼睛,他拉過我的手貼在他胸口,魅惑地說:“我叫Davis,弟弟是第一次出來玩嗎?” 我生硬地搖了搖了頭,抽出了手。 “哈哈哈哈,”Davis撩撩微長的卷發(fā),晃了晃杯中的紅酒,“那害什么羞?臉都紅了,你還真是可愛呢?!?/br> 我余光瞥見小胖的手已經(jīng)伸進他身邊姑娘的胸衣里揉捏,其余幾個朋友也都各自摟著身邊的人打得火熱。 Davis的手指像水蛇一樣隔著牛仔褲一下一下戳著我的褲襠,那里卻軟趴趴的,遲遲沒有反應。 “如果這里讓你不舒服,我們可以去更私密的地方做?!彼蛄颂蛩夥簽E的紅唇,伸出半截櫻桃色的軟舌引誘我。 我腦子一片空白,茫茫然被他牽引著站起來,走出了吧臺,身后響起朋友們的喝彩的嬉鬧聲。小胖乘機塞了個安全套到我手中,朝我擠眉:“晚上玩兒開心啊兄弟!” “就是,就是,Davis你今晚可得把人伺候好了,這可是精誠集團的許少爺,這幾條街可都是他家的?!?/br> “我就說還得Davis出馬,夜色的頭牌名不虛傳啊。” 走出夜店,隆冬的寒風灌進我脖子,我哆嗦了一下,酒勁兒消散了大半。Davis裹著風衣,扭著屁股替我拉開車門。 我上了車,他順勢要坐進來。 離開夜店濃烈的煙酒味,我突然被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兒熏得直泛惡心。我從父親許連明某一任情人身上聞到過一樣的味道。 “滾!”我一腳把他踹下了車,全然不顧他錯愕的目光,讓司機感覺發(fā)動油門揚長而去。 那次開始,我意識到,我很難對人產(chǎn)生隱秘的欲望。但青春期的躁動是來自于生理,不可抗拒,在日復一日的壓抑中只增不減,以一種近乎決絕的方式折磨我。 某些時刻,我以為自己完全脫離了人類的低級趣味,就算許連明牽著他的情人當著我的面zuoai我都能面不改色;而另一些時刻,我饑渴得像個妓女,我有愛,有欲,卻沒有發(fā)泄的對象。我只能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一遍一遍地臨摹神像,從宙斯到海神波塞冬再到逐出神廟的美杜莎,直到雙目通紅,精疲力盡。 ———————————————————— 我踢著石子走在溪邊,周楠風跟在我身后一言不發(fā)。 他呆成這樣,一點不會討好他的金主,比夜店里那些領(lǐng)口大開裸露胸肌的MB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是這荒山野嶺只有周楠風這人,我簡直想像踢皮球一樣把他踢飛。 “把褲子脫了?!蔽艺咀?,轉(zhuǎn)過身惡狠狠對周楠風說。 他一臉疑惑,儼然一副以為聽錯了的樣子,“什么?” 其實這段日子,最開始的戲弄,我很少對周楠風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更多的時候我只是讓他陪著我,做什么都好。我們之間也很少言語交流,首先我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其次周楠風也不是。 無聊的時候,就算他讓我做物理題我也勉為其難照做。 “你不是要報答我嗎?”我捧了一把水澆濕了他前胸的白襯衣,“那就把褲子脫了?!?/br> “你要在這里畫畫?”他解開牛仔褲的扣子,以為我需要是像上次一樣,需要一個模特。也只有他能想出這種正當?shù)睦碛桑覜]有帶畫筆和顏料,難道我用眼睛畫他? “我要你自慰給我看?!蔽亦咧?,一字一頓地說。 周楠風褲子已經(jīng)褪到了腳踝,此刻定在了那里,僅剩一條黑色內(nèi)褲孤零零地包裹著他的下身,落魄味兒十足。 “怎么?不會做?周老師手指頭不是很靈活嗎?我花了這么多錢,周老師連這點都不愿做給我看?” 周楠風的臉色rou眼可見的僵住了。 可我還不罷休,我要刺痛他,羞辱他,就因為他一直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像看動物園的白兔、微塵般的螞蟻。 “周楠風,不然你以為你是誰?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救世主?沒有我,你他媽連你奶奶的醫(yī)藥費都出不起,還想救我?” “這里離南山別墅兩公里的路,半小時后你又要把我送回去。你覺得這就把我救出來了?” 周楠風站在樹蔭下,濕透的白T貼在胸前的肌rou上,隱隱約約露出肌膚的本色。額角的青筋微凸,樹葉的陰影里我看不見他眼底的光。 “你的錢,我會還你的?!敝荛L抬眸直視我,不卑不亢,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彎下挺直的背脊?什么時候才能放下天神般高傲的姿勢? “還有你,我也會帶你出去?!彼^續(xù)說。 我鼻子一酸,一股氣血沖進大腦。我很想問“周楠風你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我不敢。 那些壓抑住的薔薇藤蔓又開始纏繞,莖干的畫刺刮過心臟,我用言語刺痛周楠風的同時,也感受到淋漓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