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熾熱的呼吸灑在頸間,喚醒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癢癢的,那么舒服。 某個瞬間,他的確被少校觸動了一下。他嗅著芳甜的Alpha信息素,忍不住拽緊安德的衣角。 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不僅危險,而且愚蠢。他知道自己不該貪戀這份虛幻的溫暖,可身邊的男人,偏偏是他此時此刻唯一能夠抓住的東西。他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無意識地鼓勵對方,而少校,也的確收到青年錯誤的暗示。 最開始,那是一個純粹的擁抱。 沒有雜念,即使有,安德也在努力地克制。 漸漸的,他們的心率逐漸飆升,呼吸變成粗重的喘息。 膝尖頂?shù)矫舾械乃教?,來來回回地磨蹭。那一刻,朗尼一下子屏住呼吸?/br> 安德的yinjing有些勃起,褲襠的硬物向外凸出,抵在他小腹的位置。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擦槍走火。 然而快感從尾椎直躥而上,不可思議地蓋過疼痛,比嗎啡還要立竿見影。 他多想再沉溺一會。 濕熱的舌抵在頸間,輕輕舔舐著他的皮膚紋絡(luò)。手掌越收越緊,卻未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 那時安德?lián)崦嗄甑慕鸢l(fā),深深吸了口氣。 「算了......」朗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試圖抗拒信息素帶來的沖動。推開男人的瞬間,他的動作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痛苦萬分。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擁抱,居然出現(xiàn)覆水難收的趨勢。 于是安德咬了咬牙。 他壓抑著內(nèi)心的躁動,一遍遍告訴自己必須想辦法冷靜。他得和朗尼保持距離。要是自己的沖動導(dǎo)致青年的信息素異常,他真的會害了對方。 「會出事的。」朗尼垂下眼睫,無力地笑了一下。「這個時期,我的同伴都在努力脫身。如果我出了岔子,他們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脫身?」安德僵了好幾秒鐘。一絲莫名的情緒突然盤踞在他的心尖,像荊棘一樣越扎越深?!改?.....你也要離開嗎?」 「是個人都不想待在隱修院里啊。」朗尼聳聳肩膀。「那么壓抑的地方,和監(jiān)獄有什么區(qū)別。」 少校瞇起眼睛,沒再多說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青年覺得安德欲言又止。 他發(fā)現(xiàn)對方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少校,你有辦法搞到通行證嗎?」朗尼謹(jǐn)慎地試探道。 安德苦笑一聲,心想著現(xiàn)在的話題總歸是要面對。朗尼這個人,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屬于他的本應(yīng)該是一片廣闊的宇宙,一片自由的天空,一片春暖花開的世界。就算剪去他的翅膀,拔除他的羽毛,這片荒蕪之地也不適宜他的生存。 可自己偏偏不愿輕易地放棄。 萬一對方動搖了呢? 「你確定......你真的想離開嗎?」安德又問了一遍。 他瞇著眼,試圖從朗尼的話中聽到言外之音。 而那時,朗尼一下子陷入思考。 他察覺到了,少校正在挽留自己。 可是,他真的甘愿被困在這座密不透風(fēng)的牢獄中嗎? 安德既然這么問了,說明他一定有拿到通行證的辦法。 于是朗尼凝視著男人的眼睛,近乎堅定地說了一句,「確定?!?/br> 沒有回應(yīng)。 他想,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安德?」青年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對方眉頭緊鎖,似乎是在猶豫什么。 這么一喚,少校終于回過神來。 他低下頭,輕輕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男人笑得那么坦然,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通行證我能給你弄到一份,但是你的同伴我?guī)筒涣??!?/br> 朗尼眨眨眼睛,瞳孔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 「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越境越州查的沒那么嚴(yán)格。如果是軍官樣貌的人,秘密警察不太敢惹。但是我不能讓你穿的太過高調(diào),一旦出事,不但你不好交代,我也可能跟著遭殃。」少校加深呼吸,試圖用微笑掩飾情緒的波動。 朗尼嗯了一聲,安安靜靜地聽著男人啰嗦。其實這些他都知道,但他還是認(rèn)真地傾聽下去。 「除了通行證,我還會給你準(zhǔn)備現(xiàn)金、抑制劑、衣物等必備品。等你的傷恢復(fù)一些,就可以出發(fā)了。我沒辦法親自送你去往車站,所以一定要避開路上的秘密警察?!?/br> 「謝謝你......我知道了?!估誓岣屑さ乜粗驳?。 「不過有一個交換條件?!?/br> 「什么條件?」青年屏住呼吸,聲音是那么小心翼翼。 「一個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