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師娘和兔子親親
我叫白丹,一只兔子。我今年,十六歲了。 這里是仙尹山,米羽重天里,最著名的地方之一。 群山環(huán)抱,白雪皚皚,仿佛只要在最高處,在月光下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十重天的影子。 別人夸我長的好看,我會搖搖耳朵對他笑。我出生那年,天賜白發(fā),和我哥哥一樣。 我的師娘很漂亮,我的師父很英俊,我是他們的恥辱,因為,我無法修煉。 不過…… 白丹看向遠方,耳邊是終年不止的寒風。 寒風是止不住的,再火熱的心也能被仙尹山的雪吹涼。就如同被風亂吹的發(fā)絲一樣,妖物的生命,在仙人眼里,不值一提。 白丹早早意識到這一點。他每天都想辦法遠離他們倆,生怕自己給他們臉上抹黑,也怕自己的秘密被他們知道。 可是,師父師娘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靠近自己,接近一個,廢物。只是白丹自己認為的而已,黯年茗和珉邱澤可沒這么想過。 是白丹自卑。 好看的小軟綿綿兔子會聳拉耳朵,躲好,膽怯的看向師娘,師娘穿一身和仙人高貴氣質(zhì)不符的紅衣,就站在那里,笑涼了白丹的心。 師娘……只想和自己……上床。 師娘黯年茗不承認和師父珉邱澤的關(guān)系,也不行房事,他認為男子不應(yīng)該屈居人下,但是,妖物不是人。 白丹咬牙,蒼白無力的臉映照著他那雙猩紅眼眸,在血色里,閃著光。白丹是只兔子,而且,還身負血命。 妖在仙界總是不那么受歡迎,即使師父,師娘都很寵他也沒用,白丹依舊,對仙界喜歡不起來,這里根本不是外人說的仙境,而是囚籠。 是白丹天天供他們倆個人,蹂躪扭捏,直到他們射到白丹身子里,為止,白丹厭惡至極,但是更多的時候,小兔子會沉睡。 今天,是白丹最為害怕的日子。 師父和師娘大婚了,他,要去看看大婚。那血色的大婚,白丹想去看看,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大婚。 他知道這是騙局,什么大婚都是騙人的,可是必須去參加,這是命令,不是請求。 穿衣服的動作很慢,很慢。纖細的手指捻起衣服,生怕一不小心,白丹就會被風吹倒,他生來就白,蒼白。 白丹早早的爬起來,光穿衣服,就花了不少時間。指甲蓋什么時候凍的發(fā)紫?外面的雪,純潔的雪,倒是一直沒停。 “什么時候才能放晴呢?”白丹不知道具體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是他愿意去等,直到仙尹山不再下雪。 衣服純白,是一個朋友送的。他喜歡白衣服,可是師娘給他的衣服全是紅色的,艷紅色,遮住白丹臉上的蒼白。 白丹就是想,略微的……反抗一下獨裁的師娘,還有師父。就是沒有想到,師娘會生氣。 他就是想,想看看外面的顏色,他的世界,只有白色和紅色。 “恪啦——” 紅木門被打開了,寒氣順著門縫跑進來,白丹哆嗦了一下,鼻子滲血。 “紅的?” 是? 是血! 趕緊用袖子抹了兩下,剛換上的白衣,瞬間染上艷紅。 “啊……不行……”好像,就,這么一件白衣了。 染上血的東西,必須燒掉。 可是,可是……白丹緊緊的攥著單薄的白衣,袖口垂地,領(lǐng)口開叉,兩條絲綢接著開口處,最后連接于腰間。 “舍……舍不得……”白丹喃喃自語,吸一口氣,“咕嚕”一聲,把嘴里的血咽下去。 白丹沒披狐皮襖,就穿了一件,非常非常單薄的,白衣,但是小兔子豎起耳朵,伸手去夠耳朵尖,他好喜歡,好喜歡這件衣服。 開門的人踏進來,身上沾著涼氣,黑色鬢發(fā)見,還有一點點雪,白白的點綴在里面,倒是應(yīng)景的梳了散發(fā),也沒什么發(fā)飾,就一條簪子挑起部分發(fā)絲了事。 嘴角上揚,帶著寒意的人就這么走進來了。 是師父珉邱澤的。 是個眉目如畫的,師父。 珉邱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溫潤如玉的笑了笑,開口:“乖,丹兒。” 師父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白丹,白丹被看到心里發(fā)虛。 白丹怎么敢呢……不需要師父? 白丹鼻頭一抽,不好…… 鼻息間,都是血味。 “師父……” 師父要生氣,自己就要遭殃。 后xue里面都是師娘昨夜的jingye,而且因為動作粗暴和長時間的性事,后xue也在流血。 流血……好疼…… 白丹拉拉師父的衣袖,半敞開的衣服,里面的兩個紅點若隱若現(xiàn)。 是白丹的討好。 師父拍拍白丹的頭,白丹剛到珉邱澤的胸部,衣服下面的春光一覽無余。 潔白的雙腿岔開,蹭蹭珉邱澤的腿。 嘶……好冰…… “嗯?!辩肭駶傻囊宦?,讓白丹松了口氣。 今天晚上,只要自己乖,不要再在性事中絕望的哭啼,就可以了…… 只要,自己,乖。 “師父……”白丹系好腰帶,一雙紅眼睛和白衣服相襯。 “嗯,我在。”珉邱澤捏捏白丹的小臉,白丹的眼睛撇開,逃避珉邱澤的目光,珉邱澤笑笑,“丹兒很開心呢。” 注意到白丹穿了白衣,珉邱澤很是不悅,眉頭緊鎖,明明紅衣更適合他的。 艷紅色的內(nèi)衣,在床事上,也更加誘人。小兔子覺得,惡心至極,多大了人,還穿肚兜。 低氣壓,蔓延開來。 “師父……親親……”求您,別氣,我怕。 白丹主動湊近,踮腳抱著珉邱澤,吻落在珉邱澤的眉頭,帶著討好的意味,小兔子的絨尾巴,被珉邱澤捏著,白丹渾身顫栗,卻不敢動彈。 師父,穿了一件紅衣。 師娘,也怕是穿了一件吧…… 忍著想把眼前人衣服撕爛的欲望,珉邱澤違心的幫白丹整理衣服褶皺。 從上到下,一點點理,像是整理一件易碎的寶貝。 摸到屁股時,珉邱澤捏了捏。手感不錯,軟軟的,還會反彈,昨天晚上,黯年茗沒有多過分。 只不過是,在白丹體內(nèi)射了幾次而已。 白丹沒覺得奇怪,因為師娘每次碰到他都會這樣做,沒有把手指頭放進去,就算好的了。 畢竟,師娘經(jīng)常把手放進屁股后面的xue口,不停的攪拌,捏自己的yinjing,直到小兔子哭到師娘滿意。 珉邱澤抱起白丹,讓白丹坐的舒服一點。隨手施個保暖法術(shù),去了師娘黯年茗那。 師娘很美,很暴虐。 白丹更害怕師娘,師父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師娘…… 但是自己,有什么評價的資格? 人帶到后,珉邱澤有意無意輕笑了一聲,你看,你的寶貝,穿了不屬于你的衣服。 當然,他不喜歡你的衣服。 白丹的頭一直是低著的,沒有看到師娘黯年茗的臉。他沒膽子看,師娘肯定會生氣。師娘生氣,自己就不會好過。 黯年茗在看到白丹穿白衣服時,臉色瞬間變黑,冷笑著,拉起白丹的瘦骨嶙峋的手。 怎么,這么多年,都沒胖過?黯年茗覺得奇怪,但又沒說些什么。 抬高手,讓白丹直視自己,白丹沒有穿自己做的衣服! “丹兒?衣服真好看?!摈瞿贶伎鞖獐偭耍南露际潜┡暗挠?,小兔子白丹移開眼,不敢吱聲。 固然黯年茗再氣,也不會當場發(fā)作。 黯年茗強忍住心里的暴躁,蹲了下來,仰視白丹,小兔子一抖一抖,差點嘔了出來。嘴里的血味彌散開來,分不清是黯年茗的血還是自己咳出來的血。 鐵銹味,想吐。 好痛,嘶……心…… 但是,不能,不能……讓師娘知道自己沒吃藥。白丹自己身體壞的很嚴重,時不時咳兩口血。 黯年茗和珉邱澤清楚的很,因為白丹的身體狀況是他們幾個人一起搞出來的。 “丹兒為什么沒有穿紅衣服呢?是不喜歡了嗎?”蹲下來是為了白丹不逃避自己的目光,詢問時,危險的氣息彌漫著。 “我……怕……唔!” 黯年茗說罷,扶著白丹的腰,親了上去,嘗到嘴里的血腥味,更賣力的親吻。 這是親吻? 不……這是強暴…… 這是,師娘。 我的師娘…… 他是男的。 我從十三歲破處,幾乎每天都要做,有時候,自己都惡心到吐。 只有做,沒有愛。 否則,為什么假惺惺的說“治病”還把我給其他人? 他做的好疼…… 好痛…… 他的jingye……他們的jingye……好臟……自己也……好臟……小兔子難受死了,痛苦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不知道……自己被cao過多少次了? 好多次,數(shù)不清了……再也數(shù)不清了,也不敢去數(shù),那一次次的羞辱就像劍,一次次刺進白丹的心臟,啊……好疼…… 還是沒有躲過去,師娘的手,已經(jīng)開始下移。 師父還在旁邊冷眼看,眼里染上血紅色,倒是沒有殺氣。直到白丹嘴角滲血,都沒有上前。 撕,啃,咬。黯年茗用行動訴說著自己的不滿,小兔子差點被親到窒息。嘴里的血都被師娘索要過去,什么也沒留下。 可怕…… “唔……不、是……是唔……” 白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可是還是沒有多少氣,師娘又親上來了。小兔子,怕師娘怕到要死。 屁股里的jingye,是師娘昨天晚上留下的,就算洗,射太深了,挖不出來,白丹的肚子,受不得這樣的虐待。 白丹是妖,純凈的仙家jingye,可活生生要了白丹一條命。 疼著疼著…… 也就習慣了。 除了每日流出的大量的血以外,自己還活著不是嗎? 白丹沒有推開,疼痛而已,太痛了,咳兩口血就行了。最多昏倒,醒了后,如果還疼,就劃自己手腕一刀,放放血。 因為白丹發(fā)現(xiàn),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好像昏倒的時間更長一點,也不會在睡夢中痛苦。 白丹很乖,黯年茗能感覺到,小兔子的順從,嘴中蘊含的血味,很容易就會遺忘。所以,這種畸形的愛,是他們所需要的嗎? 師娘開心的親親白丹的小臉。 “師娘,師娘?!?/br> 白丹叫喚了兩聲,黯年茗長長的睫毛下,把暴虐偷偷放出苗頭,再收好。 血味的吻。 “丹兒好乖,好乖,呵,準備去換件衣裳吧,今天穿紅衣才好,才配?!摈瞿贶⊥米由n白的臉龐,緩緩地說。 嘴角的笑,讓白丹心里發(fā)顫。白丹不明白,黯年茗笑什么?笑自己快被折磨死了? 白丹想張開嘴,咳兩口血。 黯年茗趁著白丹張口的機會將舌頭伸進去,血腥味,這吻,一點兒也不甜。 血是鐵銹味的,白丹心里苦澀難受,想哭。 自己只是發(fā)泄情欲的工具,連爐鼎都不如。 黯年茗的舌頭伸長,勾到白丹的舌頭,拿出一只手,扶住白丹的頭,加深這個吻。一吻結(jié)束,黯年茗的舌頭帶著白絲離開。滿意的看著白丹羞紅的臉。 實際上,那不是羞紅。是因為憋氣太久,臉上漲紅了。 白丹又想吐一口血了。扶住了無力的白丹,黯年茗看著一旁的珉邱澤,眼里全是漠然。 珉邱澤一直在,就是沒上前。 仨人中,兩個人穿著艷紅的衣袍,看著不像仙家,倒像極了魔族。 “他咳血了?!辩肭駶衫淅涞?。 “我知道?!摈瞿贶貜?fù)。 “他很痛?!?/br> “我知道?!敝貜?fù)。 黯年茗抱著小兔子的手緊了緊:“……死不了就行,反正他也不可能……” 不可能…… 活過,十七歲的冬天。這是醫(yī)師琪允柏給的診斷,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十七歲,連他們年齡的零頭都沒到,難道這些年的性事,真的做的那么頻繁? 醫(yī)師顫顫巍巍的移開搭在白丹腕上的手,說:“怎么會?就算是爐鼎也不可能……” 這么快就死。 白丹的可憐的兔耳朵因為主人的乏力而冒出來了,純白色的,倒是與白衣相襯。 黯年茗輕輕吻了下去,白耳朵很敏感的。 白丹不經(jīng)意間,皺眉,又一次,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白丹自己都會想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沒有失血過多而死? 只是昏迷不醒。 “睡吧,丹兒……夢里面,不疼……”黯年茗附在白丹耳邊,用盡溫柔。 夢里面,很美好。 白丹的兔耳朵還沒長大,現(xiàn)在看起來像貓耳朵。黯年茗對兔耳朵愛不釋手,左捏捏,右揉揉,玩的不亦樂乎。 確認白丹真的睡著了后,珉邱澤又一次開了口:“用這么多次催眠咒,白丹又要做噩夢了。” 夢都是噩夢。 夢見自己又在放血。 聞言,黯年茗手一頓:“嗯?!?/br> “再怎么摸白丹的耳朵也沒有用,白丹不可能愛上你?!辩肭駶衫溲缘?。 “你可真是可笑,你沒有這樣對丹兒過嗎?”黯年茗諷刺珉邱澤,帶著獨有的狂躁,“大婚只是蒙騙世人的手段罷了,過會我先回去?!?/br> : 珉邱澤少見的搖搖頭,他不是那么冷淡的人:“做到什么程度?” 黯年茗不耐煩的剁剁地,很不愿意和珉邱澤說話,好看的眉眼微微有些緊湊,不過也止步于此了。 “白丹愿意愛上我們?yōu)橹埂!摈瞿贶囊馑?,怕是要日死小兔子了?/br> 白丹的心,還在,就有一點點可能愛上他們。 對此,黯年茗嗤之以鼻,深深的不屑一顧,染雪的長靴連帶著布條抬起,又重重踩下。 “咚——” 黯年茗抬腳,重新跺了兩下,發(fā)出聲響。一道白光閃過,金色的法陣出現(xiàn)。一直綿延至仙尹山邊緣。是十分復(fù)雜的禁制法陣。 讓白丹乖乖的,只不過是奢侈的幻想罷了。 珉邱澤還是接受不了黯年茗的態(tài)度,可是他說的沒錯,一點錯誤也沒有。 甚至,十分正確。 大婚名義上是為了黯年茗和珉邱澤結(jié)成終身伴侶,實際上是為了掩蓋自己和黯年茗對白丹的不軌心思。 在婚宴上,洞房時,白丹肯定會乖乖聽話的,除非他忍心讓黯年茗和珉邱澤身敗名裂。 只要白丹敢說一句話,透露一件關(guān)于囚禁強jian的事,黯年茗和珉邱澤必然會被譴責。 白丹……不會的……如果想,那么他們早就進監(jiān)獄了。 白丹沒有如何可以依靠的人,這個身體狀況,出去,沒了仙尹山庇佑就是死路一條。 黯年茗和珉邱澤在紅木過道上走,兩個人皆是面露冷色,心都涼透了,外面終年不變的積雪,看都看膩了。 大雪紛飛。 白丹,但是他們教出來的好徒兒啊。 但是白丹一點都不喜歡這里,他從來沒見過這里的雪停,這時間流轉(zhuǎn),都是靠的梅花年年開落的樣子來辨認。 那風,那雪,一直這么刮著。白丹都很少看見其他顏色,所以他厭惡這里。這么多年來,他見過的人不超過十個。 從他十歲那年來到這里,已經(jīng)過了整整六年。頭發(fā)已經(jīng)長得很長很長了,也不允許剪。也許是因為剪掉了的話,自己都沒多少重量了。 梅花插在頭上也不好看,一點兒也襯托不出來艷麗。 黯年茗抱著白丹,輕輕的拍著白丹的背,白丹的嘴角頓時流出血痕。黯年茗手一頓,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珉邱澤,這吻……怎么是血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