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二卷第七章不速之客

    29-4-21

    戴慶當然不是次來市局，但以前都是來開會或是去有關(guān)部門領(lǐng)個學習材料什么的，今天可不一樣，今天他是來市局報到上班來了。

    如果不是今早在小區(qū)門口看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0接自己妻子舒雅的話，他今天心情應該是最好的一天，不過那件事其實也是小事一樁，回頭問問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完了，并不太影響他今天來報到的好心情。

    戴慶今天終于懷著激動的心情以嶄新的身份跨入了市局辦公樓大門，再一次進到大樓內(nèi)時果然跟以前來的心情大不一樣了，現(xiàn)在看來市局的一切怎么都那么親切呢？即使碰到的都是一張張冷著的臉，他依然覺得這些‘同事’很友善。

    （戴慶想進刑警隊已經(jīng)很多年了，起初他還天真地準備去報名參加公務員考試，為此還買了一大堆公務員考試資料書籍，可后來的實踐告訴他有些職位是不對社會招考的，就拿楠城市公安局來說吧，他盯了三年了，都是在招考基礎(chǔ)勤務人員，也就是從事社區(qū)治安、交通、巡邏、交通、內(nèi)勤等公安基層一線執(zhí)法工作，從來就沒有招考過刑警。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通過公務員考試這條路進刑警隊的途徑。）

    隨著一步步接近五樓刑偵二中隊辦公樓層，戴慶的心就跳動的越厲害，怎么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呢？到達四樓與五樓之間的緩步臺時，戴慶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幾秒后他才踏出了邁向五樓的堅定步伐。一踏上五樓樓層立刻在臉上掛起微笑面容，只要碰到人就點頭問好，可當詢問于明輝、谷菱時人家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五樓可不止刑偵二中隊一個部門，還有什么技術(shù)科、痕跡檢查室等部門。戴慶干脆看門上的標牌，直接尋到了二中隊辦公小廳，一進門在公共辦公區(qū)就看到了最靠邊位置上正端著茶杯喝茶的于明輝，戴慶連忙走過去打招呼。

    戴慶知道于明輝比他大幾歲，已經(jīng)三十出頭，可他這人平時可沒有張口就喊人“哥”的習慣，于是他也學著谷菱稱呼于明輝為“老于”，至于谷菱嘛，倒是好說了，畢竟年齡小就直呼其名了。

    “戴慶來了？太好了，我還想著你再不來就給你打電話呢?！庇诿鬏x很熱情，領(lǐng)著戴慶去了事先給他安排好的辦公隔斷，是守著飲水機的最角落的一個位置。

    谷菱也從她辦公隔斷位置走過來，跟戴慶一通寒暄后，她建議三人馬上召開個案情分析會。

    戴慶卻說：“我是不是應該先去找陳隊長打個招呼？”（戴慶在基層這么多年深知頂頭上司的重要性，以后能不能正式調(diào)到刑偵二中隊來陳隊最重要，他必須現(xiàn)在就開始重視起來，打好關(guān)系。）

    “他好像一早就去三樓開會去了，年底了各種總結(jié)報告會多。別管他了，咱們還是趕緊商議一下怎么偵查這起系列失蹤案吧。”谷菱不理解戴慶此時的心情，急著研究案情。

    “那也好。只是在哪里研究案情？總不能在這里吧？會不會打擾到其他同事？”

    “走，去小會議室?！?/br>
    戴慶跟著兩人一直走到樓層東頭，終于看到了會議室的標牌，可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泥须s聲音。

    前面帶路的谷菱扭過頭來吐吐舌頭，尷尬道：“哎呀，可能是老劉他們那個案子在開案情分析會。咱們還是去別處吧?！?/br>
    “去那啊？”于明輝問。

    “接待詢問室吧，哪里安靜?！惫攘庥诸I(lǐng)著戴慶兩人往樓層最西頭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樓層最西頭谷菱剛要擰門把手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晃恢心陭D女的哭聲。谷菱不得不再次轉(zhuǎn)身尷尬道：“可能是群眾報案，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于明輝跟著跑來跑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道：“算了算了，還是找兩張椅子就坐在我桌子邊簡單分析分析算了，咱們盡量聲音小點?！?/br>
    “也行，戴慶，你說呢？”

    “好。”

    通過這么兩趟白跑腿，戴慶算是看出來了：這谷菱、于明輝在二中隊根本就是邊緣人而已，據(jù)他所知老資格的偵查員都是有單獨辦公室的，最不濟也是兩人一間辦公室吧？哪里像他們兩個居然跟幾個內(nèi)勤擠在公共辦公區(qū)？

    跟著這兩位二中隊的邊緣人辦案子？戴慶忽然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剛來報到時激動的心情瞬間就潰散了。

    ……

    “戴慶，你先來說說吧，下一步咱們怎么辦？”三人圍坐在于明輝辦公桌前低聲討論著案情。

    “嫌犯的基本情況、身體特征目前掌握的就是：一、這名嫌疑人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是外地人，說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話；二、這名歹徒穿四十四碼的鞋，身高一米八多，體格強壯，性欲奇強，體力極好；三、這名歹徒本身肯定跟市藝校有某種關(guān)系，以至于他對市藝校內(nèi)的情況很熟悉；四、這名歹徒藏身的地窖應該在市藝校周圍方圓二三公里之內(nèi)，不會太遠。五、此人有固定工作，每天準時上下班?！?/br>
    “基于以上情況，因此我建議：咱們下一步要針對嫌犯的這些信息展開大范圍排查工作。我打算先去一趟市藝校，看看市藝校內(nèi)部是否有符合這些特征的可疑人員。我感覺熟悉市藝校內(nèi)部情況這條線索很重要，嫌犯跟市藝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br>
    “市藝校？市藝校的男老師好像都是咱們本地人吧？”谷菱問。

    “呵呵，我市藝?？刹恢估蠋煟€有很多其他人員，比如食堂的廚師，打掃衛(wèi)生的、水工、電工等勤雜人員、保安人員，以及在市藝校大門口開店鋪的店主、打工人員，我還聽說市藝校有些老師把宿舍樓房租給了校外人員居住，這都是需要重點調(diào)查的……”

    “等等，老師宿舍樓出租給校外人員？這點很重要，我感覺嫌犯說不定就是這類人員……”于明輝插話分析。

    “其實我覺得男廚師嫌疑也很大，你們不知道，我上學時經(jīng)常有男廚師色瞇瞇地盯著我看，我就感覺他們不是什么好人?！惫攘獾?。

    “你們這些都是猜測，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咱們先去市藝校認真排查一遍，我感覺只要把這次排查工作做仔細了，應該會有意外收獲的?！?/br>
    “那行，那咱們就去一趟市藝校吧，另外中午再跟那位歌廳小姐碰個面，做個筆錄，看看還能不能再詢問出有關(guān)嫌疑人的特征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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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點，三人驅(qū)車來到了市藝校，戴慶本是就是這個片區(qū)的民警所以熟門熟路找到了負責市藝校安保的保衛(wèi)科鄭科長。一聽說是調(diào)查失蹤的秦老師案件，鄭科長相當積極配合，在他的協(xié)助下到了人事處，詢問、調(diào)取了所有在校男教師資料，沒有發(fā)現(xiàn)符合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征的人，又調(diào)取了后勤人員信息資料，也沒有發(fā)現(xiàn)符合條件人員。

    上百號男性人員里只有六名身高超過一米八，但不是身材消瘦，就是身體發(fā)福，根本沒有一人身體如歌廳小姐曼莉所描述的那么身材健美，強壯有力。

    三人看到結(jié)果不禁有些失望，在保衛(wèi)科鄭科長辦公室里戴慶又提出校內(nèi)教師宿舍外租人員問題，鄭科長說：“據(jù)我所知外租給校外人員的很少，大部分是租給在校學生的，也有租給家屬的。但這種事都是私下交易的，學校也沒有強制登記過，所以真不好查?！?/br>
    “事關(guān)重大，一個個拜訪調(diào)查登記，不能錯過一個可疑人員?！庇诿鬏x氣勢很強，不愧是在部隊當過領(lǐng)導。

    “這……上百戶呢，一個個走訪登記？”鄭科長面露難色。

    “鄭科長按照規(guī)定只要是外租戶就必須報備我們派出所的，你們這方面的工作好像做的不夠啊，這樣一旦出了安全紕漏誰來負責？如果你們?nèi)耸植粔虻脑?，我調(diào)兩個我們派出所的輔警來幫忙好了，幾個人分頭調(diào)查登記用不了兩天就好了?！贝鲬c適時發(fā)表意見。

    “不用，不用，還是我們保衛(wèi)科自己發(fā)讓屋主來登記吧?！?/br>
    “一定要強調(diào)是為了秦老師的事，不然他們估計不會積極配合的?！贝鲬c建議。

    “嗯，我明白?！?/br>
    希望最大的地方就這么完事了？本來希望獲取重大線索的戴慶三人當然不甘心。

    三人又提出校大門口十幾家店鋪的老板、打工人員的調(diào)查問題，鄭科長說校外他們管不著，只能靠派出所去調(diào)查了。

    戴慶總覺得哪里還漏了什么，就在三人討論校外店鋪人員的時候，他坐在沙發(fā)上皺眉苦思著被他忽略了的漏洞。幾分鐘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

    “鄭科長，除了外租人員外學校還有什么外來人員經(jīng)常出入學校嗎？”

    “有啊，送貨的，給食堂送菜的，還有一些送快遞的快遞員，不過快遞員我們已經(jīng)統(tǒng)一管理了，只能讓他們送到我們學校指定的快遞站，不允許他們在學校宿舍區(qū)亂竄了?！?/br>
    谷菱眼神一亮，扶了扶眼鏡道：“快遞員也有可能啊，他們常來市藝校送快遞，對學校情況了解些，又大多是外來流動人員?！?/br>
    “嗯，記下來，一會兒調(diào)查一下負責這一片快遞的快遞員?！庇诿鬏x道。

    戴慶覺得還是沒有問到自己最想要的結(jié)果，于是他又問：“鄭科長，最近幾個月，也就是從女生劉曦夢失蹤前一兩個月開始還有沒有外來人員進出學校比較頻繁的？”

    “劉曦夢失蹤是七月份，前一兩個月？戴慶，你為什么問這個時間段？”鄭科長還沒回答，谷菱倒是先開問了。

    “因為嫌犯綁架謀劃肯定是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他對市藝校的了解是在綁架發(fā)生以前就發(fā)生了，這么熟悉市藝校情況最少也要經(jīng)常出入市藝校一兩個月時間吧？”戴慶解釋。

    “五六月份？經(jīng)常進出我們學校的外來人員？讓我想想啊……”鄭科長坐在辦公椅子上冥思苦想著。

    倏然他坐直腰身，眼神放光道：“經(jīng)你這么一提醒啊，我想起來了：劉曦夢失蹤前我們學校的確有過大量外來人員進出，但時間可不止是一兩個月前啊。”

    “哦？什么情況？說來聽聽。”

    “我們學校不是新翻蓋了一座三層大禮堂嗎？蓋了將近一年時間，那段時間我們學校有幾十號外來建筑工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農(nóng)民工老是進進出出的確有些亂。我想起來了，大禮堂交工、外來建筑工人們撤出也就是在劉曦夢失蹤那個月?！?/br>
    “對了，就是這個，我一直覺得漏了什么，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群外來建筑工了。鄭科長他們是哪個建筑公司的？你們這里有他們施工工人的名單信息嗎？……”戴慶興奮道，他隱隱感覺抓到了重點。（當初去劉曦夢宿舍時路過大禮堂，看著嶄新的大禮堂他當時就想到過是不是剛剛蓋好的？后來在宿舍詢問高雨茜時重點又回到了劉曦夢失蹤本身這件事上，以至于他在腦海中漸漸忽略了這條線索。）

    “這個要去基建科查一下……”鄭科長說。

    “好，咱們現(xiàn)在就去?！?/br>
    幾人一起往基建科走去，谷菱見戴慶很興奮的樣子，連忙在他身后拽他一下，關(guān)切道：“戴慶，難道你覺得這條線索比教師宿舍樓外租人員還重要？”

    “嗯。”

    “為什么？”

    “直覺吧，當初聽到歌廳小姐曼莉描述那間地下房間時，我就隱約覺得嫌犯肯定是從事過建筑行業(yè)的?！贝鲬c信心十足地說。

    “哦？看來一會兒跟那名歌廳小姐曼莉見面時也應該好好問問這方面了，尤其是那地下房間的特征?！?/br>
    “是啊，眼看就中午了，戴慶你跟那名歌廳小姐約的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面？”于明輝插問。

    “我讓田雅琴跟她約在了經(jīng)貿(mào)賓館，哪里有餐廳又有客房，在哪里詢問都方便。一會兒田雅琴會通知我約好的時間的，歌廳小姐起床太晚，現(xiàn)在估計還沒起床呢?！?/br>
    “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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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基建科查到了當初修建大禮堂的總包單位、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但是沒有施工人員名單。他們決定下午再回市里去這家公司調(diào)取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資料。

    三人事先到了經(jīng)貿(mào)賓館預定好了一樓餐廳雅間，坐等田雅琴、曼莉的到來，中午時田雅琴果然約好了曼莉，她們先后到達了預定雅間。

    戴慶時隔五個月再見到曼莉，她變化還是很大的，已經(jīng)明顯褪去了初來歌廳時的清純模樣，也變得開始了濃妝艷抹，穿衣打扮也更性感了。曼莉一進門也看到了戴慶，居然目露驚訝之色，一開口就關(guān)心道：“戴警官，您出來了？看來您的事兒真的擺平了?！?/br>
    戴慶被她說的頗感意外，他跟這曼莉只是一面之緣，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事連這位歌廳的小姐都知道了？他以為是田雅琴告訴曼莉的，于是看向了田雅琴，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田雅琴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別看我，可不是我說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可不會到處給你宣傳?！?/br>
    于是戴慶又疑惑地看向曼莉，想讓她給自己個解釋，曼莉意味深長地笑道：“戴警官，別瞎猜了。您愛人以前經(jīng)常來我們歌廳辦理業(yè)務，你還不知道吧？她在我們歌廳可是大名鼎鼎呢，所以作為她丈夫的您的事我們自然都知道了?！?/br>
    一聽她這么說似是話里有話，其他幾個人目光俱都看向了戴慶，目露詢問之色。戴慶怕幾位同事誤會，連忙解釋道：“哦，我愛人去歌廳主要是幫銀行攬存，田雅琴，你看什么看？這筆業(yè)務還不是你幫我介紹的嗎？”

    ……

    幾個人在餐廳雅間簡單吃了午餐，飯后為避免先入為主，所以戴慶、田雅琴就不再參與詢問了。而鑒于曼莉是位女士為了更方便詢問，谷菱、于明輝二人決定由谷菱主問、于明輝負責記錄。

    谷菱一邊打開錄音筆，一邊仔細地詢問了曼莉她幾個月前被綁架的詳細過程，曼莉緩緩而談，如今幾個月過去再講起此事來她已經(jīng)從容多了。不過曼莉的講述跟戴慶復述的內(nèi)容相差不多，沒什么新鮮內(nèi)容，更沒有什么突破性新信息。

    谷菱有些不甘心再讓她詳細描述嫌犯的身體特征，曼莉還是那套說詞，說那人一直都戴著頭套，只露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面部特征實在是看不到。

    “那個人難道就沒有什么給你留下印象特別深刻而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嗎？”谷菱又繼續(xù)追問。

    “印象特別深刻又與眾不同的身體部位？……嗯，有，當然有了?！甭蚩隙ǖ?。

    “哦？說說看，他什么部位與眾不同了？”谷菱頓時眼神一亮，特殊的身體特征往往是抓住嫌犯的關(guān)鍵。

    “那個……他那個地方特別大，異于常人。”曼莉吞吞吐吐道。

    “什么地方？說清楚嘛?！惫攘獠幻魉浴?/br>
    “就是男人下面的小弟弟，他的小弟弟特別大?！?/br>
    “這算什么與眾不同嘛？男人那東西有大有小不是很正常嗎？”谷菱對曼莉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信息很不以為然。

    “不是不是，男人下面那東西我見的多了，可像他那么大的還從來沒見過，他那根真的是太特殊了?！甭蜻B忙爭辯解釋。

    “哦？有多大？多特殊？”谷菱見曼莉如此強調(diào)便也重視起來，心想如果真的實屬特殊的話那么也是可以確定嫌犯身份的重要特征。

    “他那根硬起來有這么長?！甭蛴檬终J真比劃著。

    “20多公分？”

    “嗯，關(guān)鍵是guitou也特別大，有這么粗?！甭蛴钟檬直葎澚藗€成熟桃子大小的手勢。

    “直徑大概6公分？”谷菱又總結(jié)。

    “對，差不多?！?/br>
    谷菱對男人yinjing沒有研究，也不懂這嫌犯的尺寸到底算不算特殊，于是她扭頭問正一臉汗顏記錄著筆錄的于明輝：

    “老于，他這算是特殊的嗎？”

    “算，反正比絕大多數(shù)男人的都特殊?！庇诿鬏x頭也不抬低聲回了句。

    “那好，那就把他yinjing的數(shù)據(jù)記下來吧，將來抓住他了也好鑒別?！?/br>
    ……

    詢問完，筆錄簽了字，幾人開車與曼莉分別時，曼莉還特別把戴慶叫了下來，鄭重其事叮囑道：“戴警官，我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我冒險也要告訴您，讓您愛人躲著點兒呼老二，他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打聽您愛人的消息呢?！?/br>
    戴慶一臉訝然：“到底怎么回事？我愛人得罪他了？”

    “不是，聽他手下那幾個保安說：是呼老二幫您愛人辦了件大事，可您愛人好像沒有兌現(xiàn)承諾，現(xiàn)在他找不到她了，說是連單位都換了……”

    “哦，知道了，謝謝你提醒?！?/br>
    回到車里戴慶一直心亂如麻：呼老二是個什么人他是清楚的，舒雅怎么能找他幫忙呢？舒雅又找呼老二幫了什么忙呢？怪不得他覺得舒雅最近像是在躲什么人，看來多半是在躲呼老二了？

    “回家好好問問舒雅再說吧。”戴慶只能作此打算了。

    ……

    下午返回市里，通過查詢總算找到了市藝校大禮堂的施工單位：楠城市建筑總公司，可調(diào)查當時的施工人員名單的事進展不如預期。因為這家公司雖為施工單位但卻把工程分包給了施工隊。他們只負責給施工隊按照承包合同定的款項，但不清楚施工人員名單。要想得知具體人員名單還得去找包工頭，而一聯(lián)系當時的包工頭王某才知道：他目前在德慶縣干工程，不在楠城。于是三人決定明天專門去一趟一百多公里外的德慶縣找包工頭王某。

    ……

    六點下班后戴慶騎電動車只十分鐘就趕回了岳父母家小區(qū)附近，確實比在學府路派出所上班時回家早多了，也方便多了?？紤]到一家人都住在岳父母家里，戴慶不得不去臨街的菜市場買些rou、蔬菜回去。

    六點四十左右戴慶拎著買來蔬菜、鮮rou回到了岳父母家，他用鑰匙擰開門時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從未聽過的年輕男人聲音。

    “來客人了？”戴慶一邊拎著菜進屋一邊猜測著。

    “咦？是戴慶回來了？正好你看：小雅他們單位的同事來了?！笨蛷d里傳來岳母歡快的聲音。

    戴慶連忙把菜袋子放下進了客廳。就見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大堆精美的包裝盒，手提袋，看樣子是來人送的禮物，再看向沙發(fā)上坐著的那位身穿筆挺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他頭發(fā)梳理地油光錚亮，細長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頗為俊朗，從他系著的那條高檔藍色條紋領(lǐng)帶，以及手腕上戴著的高檔金表來看這人在舒雅公司地位應該不低。那人見戴慶進來連忙起身，戴慶這才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有一米八多比自己高了好幾公分。

    “是戴警官吧？你好你好！我叫：宮康泰，跟舒雅是一個公司的?！眮砣硕Y貌地點頭示意并伸出手來與戴慶握手。

    戴慶一跟他握手就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金表是瑞士百達翡麗，又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的古龍水味，看來是位很講究的成功商業(yè)人士？

    戴慶對這人的印象還不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一看就出身非凡，但沒有絲毫鼻孔朝天的高傲樣子，肯定是受過良好教育。

    跟對方寒暄了兩句后戴慶聽出這位妻子所在公司的宮康泰原來是來找岳父母幫他們公司辦理貸款的，所以為了不打擾他們的事，戴慶找了個由頭就返回了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