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阿爸偏心眼
“我靠!然哥你怎么考的?閉著眼睛瞎蒙都比你這點分強吧?!”青蟲看著安然的成績單差點笑出眼淚。 “然哥你上學期不是還考的不錯嗎?!這也差太遠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狗頭覺得自己考的已經很差了,看了安然的成績立刻有了自信和底氣。 “去你嗎的!上次考試分教室,小妹就坐我前面,我當然考得好!”安然把試卷團吧團吧投籃球一樣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林望南好幾天沒回家了,應該不知道自己考試了的事兒,馬上就要放假了,到時候他就天天跟著阿爸,阿爸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對了!小妹他繼父這一陣兒都沒找小妹麻煩了,小妹和他們說自己要去國外念書,那個王八蛋也沒吱聲,要按以前的cao行早搶小妹的錢了,是不是那位幫忙了?”猴子突然想起什么來,低聲問道。 “應該是,能降的住流氓的,只能是更牛逼的大流氓!”青蟲嘿嘿笑道。 “你是SB嗎!流氓你M流氓!”雖然知道兄弟是在夸林望南,安然還是不爽,上前一腳就踹他屁股上,正想再多加幾腳,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安然,你阿爸讓你早點回家?!崩狭值穆曇魪脑捦怖飩鱽?,得到答復后掛了電話,有些憂郁的皺起眉來,南哥這是腦子抽了么?怎么會讓童童當安然的家庭教師? 到家后安然并沒有看到林望南,反倒一路被老林往書房帶:“一會兒客氣點,你阿爸專門給你請的家教,好好學個寒假……” “我阿爸呢?”安然皺眉不想上樓,興致高昂的回來,卻被澆了盆冷水。 “有事兒,讓你先跟家教學著,別惹你阿爸生氣啊,快上去?!崩狭滞屏送扑?,示意他去推門。 安然扭頭看了眼老林,推開門走了進去,看清書桌后面的人時,足足愣了快一分鐘。 “安然?”尚童抵了下金絲邊眼鏡,放下手中的書確認道。 “你……”安然知道他是誰,就這個人如果出現在他們學校,怕是三三分之二女生得瘋。 “尚童,你這個假期的家庭教師?!鄙型c點頭:“我看看你的試卷?!?/br> 安然不知道林望南是怎么把這個大明星給請來的,他不追星,對這個大明星沒有什么明顯的好惡,但是此刻他卻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一點莫名的惡意,或許是自己有點敏感,但他的敏感大多數時候都很準。 安然走上前,坐在他對面:“試卷沒帶回來。” 尚童和他對視了片刻,突然慢條斯理的勾起嘴角:“不要緊,我這有份兒新的,現在做一下,一樣的?!?/br> 安然看著尚童推到他面前的空白卷子,罵人的話差點破口而出。 “開始吧,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幾套卷子全部做完,明天我會根據你對知識的掌握情況制定復習計劃?!鄙型闷鹋赃叺谋雍攘丝谒M長的眼眸微微瞇了下,看著安然的眼神中好似帶著一點挑釁。 “我今天不想做卷子?!卑踩话櫰鹈?,尚童的態(tài)度讓他莫名就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勸你最好聽話,你以為不是阿爸的吩咐,我會坐在這里浪費時間嗎?”尚童嗤笑一聲:“在這里和我犯倔毫無意義?!?/br> 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門開了,老林端著個盤子閃進來笑道:“給你倆拿點喝的,安然的可樂,童童的咖啡?!?/br> 尚童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面對老林笑容真誠了很多:“林叔還知道我口味呢?” “這還能忘了?”老林呵呵笑著,有點擔心的來回打量著兩個人。 “林叔,阿爸什么時候回來?”安然抬頭問老林,尚童是林望南給他請來的家庭教師,他必須要給林望南面子,再氣也不能直接把人趕走。 “這哪兒有準啊,最近幫里事兒多,你先跟童童好好學著啊,童童以前學習很好的…..”老林安撫著安然道:“我讓人給你烤個羊排補補腦子,學好了下來吃羊排!” 看著老林離開,安然呼出一口氣,拿過一張英文試卷開始寫起來,上面的單詞拆分開來,他能念出讀音,放在一起湊成單詞短句他就徹底不認識了,但是英文考試有個好處,那就是大多都是選擇題。 安然本來就看不懂,再加上對尚童毫無好感,奮筆疾書開始往試卷上填ABCD,用了沒十分鐘,一張試卷就填好了。 把筆一撂,安然挑釁的看著尚童,將試卷推了回去,然后拿起桌上的可樂要喝。 尚童伸手按住那杯可樂:“如果我考成這樣,可沒臉喝可樂?!?/br> “你什么意思?”安然冷下臉來反問。 “試卷全部做完之前,還是不要吃吃喝喝了?!鄙型瘜⒄Z文卷子遞上去:“安然是吧,我勸你好好寫,跟我作對沒關系,和阿爸作對,怕你承受不了后果?!?/br> 安然盯著尚童,尚童的阿爸兩字讓他在心里咀嚼兩遍,他聽過很多人稱呼林望南,老大,南哥,林先生……只有他叫過阿爸,這個尚童,他怎么會叫林望南阿爸?!還有剛才,剛才老林端咖啡上來,尚童說的是林叔還知道我的口味,老林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口味?!因為他在這里住過!他和自己一樣,在這里住過! “你和林望南是什么關系?”安然突然問道。 尚童慢條斯理的看著他剛做完的試卷,聽了他的話輕聲笑了笑:“阿爸真是換胃口了,竟然會找你這樣一個廢物,你是智商缺陷吧?蒙也該多對兩道?!?/br> “你說誰是廢物?”安然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手指把試卷攥的褶皺起來。 “我說你是廢物啊,阿爸這么多干兒子,只有你是個廢物,你這樣的垃圾根本就不需要家教,需要一個垃圾回收站吧?”尚童放下試卷,在分數欄里畫上一個個位數,回視著安然,目光里的挑釁和厭惡赤裸裸的傳遞給安然。 “我去NM的!”安然猛地抓起試卷朝尚童臉上劈頭蓋臉砸去,雪白的試卷紛紛揚揚落下,尚童臉頰被鋒利的紙張劃過一道細長的血口子。 “哎呦!這是怎么了?!”安然暴起那一聲喝罵剛落下,老林就沖進了門來,簡直讓人懷疑他剛才就在門口偷聽。 “他到底是誰?!和阿爸什么關系?!”安然站起來,伸手指著尚童厲聲問道。 “你這么大氣做什么?!”和安然比起來,尚童簡直就是弱不禁風那一掛,打起了完全不是對手,所以老林上來就去拽安然。 “到底什么關系?!”安然胸膛起伏著,轉過頭來瞪著老林逼問道。 “什么關系?等阿爸來了你親自問他啊。”尚童嗤笑一聲站起來,伸手抹了一下臉頰,往門口走去:“我去處理下傷口。” “走走走!不想學就不學了,發(fā)這么大火干嘛?”老林顧不上尚童,推著安然往外走,他就知道兩個人肯定要干起來! 安然被拽著往一樓客廳走,路過林望南房間時,正看到尚童在阿爸的房間里輕車熟路的拿出急救盒,打開碘伏給自己消毒。 阿爸的房間他都沒有這么隨意的進出過! 桌上的晚餐很豐盛,可沒有一個人開動,整個客廳的氣壓低到可以把剛倒上的紅酒冰上,安然和尚童一人一邊坐在客廳兩端,老林抓耳撓腮垂頭喪氣。 林望南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臉色也難看起來:“怎么回事?” “阿爸!他是誰?!”安然第一個站了起來,手指向慢慢站起來的尚童質問道。 “阿爸,抱歉?!鄙型瓜录毭芫砺N的睫毛,只低聲道歉道。 林望南走過安然身邊,身上帶著點寒意,用手指捏著尚童的下巴抬起他的臉來:“臉怎么了?” 尚童被林望南帶著涼氣的指尖碰觸,上面還繚繞著淡淡的煙味兒,激的他很小的打了個激靈,還沒等他說話,林望南就偏過頭對著老林道:“你說。” “是我弄的!誰知道他臉皮這么薄,紙砸到臉上都能砸破。”安然心里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怒,林望南進門第一件事不是對他解釋什么,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尚童臉上的傷,那個冰冷的語調顯然是要追究責任。 怎么?是傷了他的小相好了?這么生氣? 林望南松開尚童,轉過身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巴掌就抽到了安然的臉上。 “啪——” 安然被打的踉蹌兩步,半個耳朵嗡嗡直響,他的血液好像全部都直沖到了臉上,雙眼都冒著血色,他死死盯著林望南,他萬萬沒想到林望南會因為那個人打他。 林望南打過他很多次,只有這一次讓他最絕望最憤怒最想打回去。 “沒人和你說過尊師重教嗎?”林望南臉色也很不好看,話里帶著冰渣。 “他算哪門子老師?!”安然嘴里有鐵銹味兒,他瞪視著林望南,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他是我給你找的家庭教師,他有做什么違反師德的事情么?”林望南好像冷靜了下來,并沒有因為安然的頂撞而更加憤怒。 安然想要反駁,但還在嗡嗡響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從他和尚童見面到現在,尚童頂多言語挑釁過自己,但確實沒有什么能夠指摘的點。 “是我口不擇言了,他的成績讓我沒有更加冷靜客觀?!卑察o片刻,尚童反而開口了。 “小峰,把他給我捆到高腳凳上。”林望南對著安然抬了下下巴,然后對尚童道:“臉上要不要緊?” “沒事兒,很淺的口子?!鄙型瘻\淺彎了下嘴角,連創(chuàng)可貼都不用貼。 “吃飯吧?!绷滞吓牧伺纳型募绨颍疽馑诓妥郎吓阕约河貌?。 小峰這次拿的不是保鮮膜,而是水煮過的麻繩,先將安然的雙腿緊緊捆綁起來。繩子從膝蓋下纏起,一直纏到腳踝,然后讓他跪在高腳凳上,把雙腿和高腳凳固定在一起。 再然后轉過安然的雙手,讓他手心相對,接著用麻繩講他的雙腕細細的捆在一起,下一步則用一根繩子系緊在他的右肘上方,然后繞過另外一只胳膊的肘關節(jié)處用力拉拽,讓他的兩肘幾乎靠攏在一起。 安然鬢角滲出汗來,這個姿勢讓他覺得自己的雙臂要脫臼了,身體的疼痛能夠忍受,但林望南的態(tài)度讓他快要炸了,說不上是委屈還是憤怒,他的雙眼通紅,心里恨不能詛咒兩人喝的紅酒里有砒鶴頂紅。 他們衣裝完好的坐在餐桌上吃飯,自己卻被捆的像狗一樣跪在高腳凳上,或許是太過難堪,越想要盡快結束這一切就越發(fā)覺得時間漫長,好似過去了一個世紀安然才聽到兩人放下刀叉的聲音。 晚餐結束,林望南對老林說了句什么,老林轉身走了出去,再回來時,將一根細棍遞到了林望南手中。 林望南揮了揮,手里的棍子彈性好極了,他走到安然身后,親手將他腳上的鞋襪脫下來:“不用計數,打到道歉為止?!?/br> 安然咬牙瞪著前方,聞言微微彎了下嘴角,有種就打死他好了。 “我先上樓了?!鄙型吐暤?。 “站這看著?!绷滞下曇艉芷椒€(wěn),但卻讓人不得反抗。 細細的棍子打在安然的腳心上,頭十下,安然咬著嘴唇,急促的喘息著,忍住了疼痛。 可是再接下去他就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了,第十一下打出來時,他忍不住擰著手指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嘶聲。 然后他就察覺到林望南每一下的力度都在加重,就好像前十來下只是熱身而已,很快他的腳底被打腫了,每一下都會比前一下更加疼痛。 再然后安然開始不由自主的試圖躲閃,哪怕雙腳只能挪動一下也好,可是小峰將他捆綁的實在太緊,他的雙腿又被牢牢的控制在高腳凳上,即便他應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可是雙腳還是被固定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