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心
“皇上!皇上!”安嬪被奴才攔在殿外,大聲呼喊,“我要見皇上!” “哼!賤人!”皇后刪了她一巴掌,“你以為本宮還會讓你有機會陷害皇上嗎?若不是你在一旁挑唆,皇上也不會去看那什么龍骨!更不會昏迷不醒!” “臣妾沒有撒謊!皇后娘娘,求你讓我看一面皇上吧,用那個龍骨磨碎了熬藥,服下后皇上會醒的!”安嬪跪地哀求道。 “本宮絕不會再給你加害皇上的機會!給本宮把她拖出去!”皇后一聲令下,旁邊的太監(jiān)上前把安嬪拉扯出去。 一旁的余燼看著這一幕,心里思索,這個時候誰都知道老皇帝昏迷是因為那塊龍骨,為何安嬪還要堅持讓皇帝服下呢?難道真是為了置皇帝于死地而不顧一切嗎? 余燼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如今太醫(yī)對皇帝的昏迷束手無策,說不定解藥真是安嬪口中說的那樣。 余燼把想法告訴太子。 太子沉吟片刻后看向他,“我相信你!我這就去說服母后?!?/br> 皇帝一連昏迷數(shù)日,太醫(yī)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待在一起也討論不出個藥方來,皇后無法,終于松了口。 那塊奇異的骨頭磨成粉后又熬成藥,只一碗下去,皇帝的氣色就好了很多,不過半日就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皇上醒了!” “父皇!你怎么樣?”太子和皇后第一時間圍到床邊。 一群人心里驚喜的同時不免驚愕,那刺客究竟是何用意?迷暈了皇帝又留下解藥? 余燼心中了然,這拐彎抹角的一出戲,最后真正受益的其實是那個出事后就被關(guān)起來的安嬪,這之后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可就重了。 皇帝已經(jīng)醒來,大家心中的石頭已經(jīng)落下,皇后也松了一口氣,吩咐道,“既然陛下已經(jīng)醒了,諸位也回去休息吧?!?/br> 余燼隨著眾人一塊兒向皇后行禮,心想只怕皇后之后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余燼進宮,剛踏入殿就聽見安嬪在老皇帝床前哭哭啼啼,臉上還留著紅印子,也不知道隔了這么多日為什么還沒消? “皇上,臣妾一早就說了解藥方子,是皇后一直阻攔臣妾!還打了臣妾的臉!” “若不是皇后阻攔,皇上早就醒過來了,現(xiàn)在說不定還和臣妾一塊兒賞花呢!”安嬪語氣嬌嗔的向老皇帝控訴。 “愛妃受委屈了,朕一會兒會好好說說皇后的?!崩匣实郯寻矉灞г趹牙飺嵛?。 “啊,討厭!”安嬪嬌嗔的瞪了皇帝一眼,推開他的手。 “參見父皇!” 聽到聲音,老皇帝輕咳一聲,“起來吧?!?/br> 余燼站起身,“父皇叫兒臣來不知有什么吩咐?” 說回正事,老皇帝威嚴起來,讓安嬪先出去。 待門關(guān)上,皇帝發(fā)話,“宴會上那個刺客憑空消失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西夷地區(qū)的南詔國多有練此巫術(shù)的,朕命你去徹查此事!” 雖然有些突然,不過余燼也理解,出了這事兒老皇帝不相信別人,只能派自己的兒子去,太子這幾天在忙著批折子,六皇子年紀小還未參政,就只剩下他一個了。不過去一趟也好,那個闖入他書房的神秘人說不定和宴會上的刺客出自同一處。 “兒臣遵旨!” 四九街上,承吉在書閣里挑選筆墨,沒想到碰到一個熟人。 承吉上去打了聲招呼,“江大人!好巧,奴才能在這里遇到您?!?/br> 江瑜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微笑道,“是承吉公公啊,公公也來逛書閣嗎?” “是給殿下采買的,殿下用的筆墨,奴才自然是要好好甄選一番才行!” “在這里逛了這么久,江大人也累了吧,不如奴才請大人吃杯茶?”承吉躬身請到。 “多謝公公好意,不過不必了。”江瑜拒絕道。 “春意樓新出的碧華春深,江大人確定不嘗嘗?而且這筆墨的材質(zhì)眾多,奴才也不大精通,怕買回去讓殿下失望了,所以還要多請教一下江大人。” 事關(guān)三皇子,江瑜有些動搖了,“那就多謝承吉公公了。” 承吉笑了一下,“大人這邊請!” 承吉和江瑜一起上了春意樓的三樓,隔窗可看到對面鄰湖的春風樓,隱約能聽到樓中女子接送恩客時的嬉笑聲。 春風樓與春意樓雖然只有一字之差,里面跟春意樓比起來卻大相徑庭,一個是調(diào)情的風月場合,一個是談天說地的交際場合。 承吉見江瑜多看了一眼對面的春風樓,打趣道,“江大人對那里感興趣?” “當然不是!”江瑜很快反駁,心想他對殿下癡心一片,又怎么會看上風樓女子,“只是有些好奇罷了?!?/br> 承吉笑了一下,“江大人何必那么快反駁呢?喜歡上那樓中的女子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br> 江瑜還想解釋,又聽他說道,“雖活在那春風樓,可我聽說那樓里女子反而比起外面人多了份果斷,她們對于情愛的追求更加熱烈,喜歡上的就一定要得到,反正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何不找個自己喜歡的呢?” “沒有名分固然可憐,可是比名分更重要是他的心。人是你的,心也是,這份炙熱得到回應(yīng)不就夠了嗎?”承吉說著看向江瑜,“江大人,你說呢?” 得到一個人的心?哪怕不擇手段也可以嗎?江瑜有些迷茫,聽到承吉的聲音扭頭,看向他的眼神里似乎是尋求他贊同的期待,又似乎是鼓勵,可是鼓勵他什么? 看到他眼中的猶豫,承吉功成身退,“喝完這茶,時間也不早了,江大人,奴才就先告辭了。”承吉說完離開了廂房。 人走了,江瑜也沒必要待下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想承吉剛剛說的話。 三殿下身邊有很多人,不缺他一個,至少現(xiàn)在眼中是沒有他的,他應(yīng)該抱著這份思念離得遠遠的??墒侨粢簧鸂繏斓脑?,他又會放不下,尤其是在知道了好友薄溪和殿下在一起后,心里總會不甘心。 江瑜想,何不爭取一下呢?憑什么薄溪就可以,說不定他也可以得到殿下的愛,哪怕不是全部。 這么想著,江瑜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春風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