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羔
對方肆無忌憚的態(tài)度成功地把蘇陌惹怒了。 蘇陌懷疑發(fā)信息的人是個神經病。 畢竟正常人,不可能耗費心力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 跟蹤、偷窺、錄音,這些都需要高昂的成本。 而且浪費時間。 “喜歡我?”蘇陌故意放勾子。 對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回復了頭像的笑臉。 “這么想見我,那我報個警?”不正合你心意? 男人輕笑,隔著屏幕他都能想象出來,青年說這話時得意慵懶的神情。 青年支起細白修長的雙腿,坐在床邊勾著小指挑逗,誘他上前。 粉白的腳指甲蓋在燈下閃著透亮的光,精致得像是藝術品。 腳趾頭軟嫩的rou坨光滑圓潤,牙齒啃過,留下曖昧的凹痕,沾染了濕答答的粘液。 再往上,舌尖游走,撫摸青年光滑的小腿,到達并攏的腿根,探尋那處幽秘。 沉睡的rou柱掩著后方兩顆小小的囊袋,柱頭一手便能環(huán)住。 rou紅的小嘴被他抵在唇邊,感受他的一呼一吸,軟舌搔動戳刺,煽情地勾畫孔洞的輪廓。 青年很快軟了身子。 快要發(fā)泄卻被帶繭的拇指堵住,在入口處摩挲。 雙腿打顫,身后的rouxue開闔著,xue口變得濕潤。 彈軟的臀瓣被他握在掌心揉搓抓捏,變換著各種形狀,時大時小。 饑渴的洞xue也免不了唇舌的侵略。 洞口的褶皺如淺色的花瓣,雨水浸濕,顏色轉深,透著幾分yin靡。 勃發(fā)的性器頂入,青年發(fā)出驚唿,整個人向后仰了仰,卻被他托住。 隨著激烈的顛簸身姿搖曳,白花花的rou體在他眼前晃蕩,青年軟若無骨。 男人又一次病態(tài)地,陷入了對蘇陌關于性愛的臆想。 確實像個瘋子。 隔著屏幕,安忻五指收攏,緩慢地握住。 仿佛他握住的不是空氣,而是對面手無寸鐵的青年。 脆弱的嬌花缺乏保護,輕易地,就能被他強取占有。 男人絲毫不避諱地,送出令青年憤怒到極致的字眼。 “寶貝,好想艸你。” 小兔子叫老公的聲音,一定好聽極了。 心頭有如火燒,蘇陌強自鎮(zhèn)定,按耐住撥號的沖動,“為什么?” 他不曉得,是什么原因,讓自己招惹上了這么一個不分時間場合發(fā)情的變態(tài)。 對方把他意yin幻想,全然忘記了他的性別。 他的身板再如何瘦弱,身下長的也是雄性的物件。 如果只是出自征服的快感,那未免太過低級! 對面只笑,“真可愛。” 蘇陌明白自己理論不了,干脆撥通了110。 電話沒來得及接通,就被截斷在一陣忙音之中。 重復剛才的動作,同樣是被掛斷。 “嘟嘟”的忙音,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明顯。 蘇陌雙眼大睜,不可置信。 “你是誰?”竟然有能力cao控他的手機??。?!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對面回復得很快,男人握著手機,手指點了點畫面中青年的胸口。 “寶貝,我有你自慰的視頻,說實話……” “我都看硬了?!?/br> “你的奶子真漂亮。” “想射。” “奶汁多不多?快溢出來了?老公給你吸吸?!?/br> sao擾的口吻像在對著一個女人說話,句句不堪入目。蘇陌氣得把手機關機,扔進了廢紙簍。 對方的言語,全然把他的男性尊嚴當成了玩具。 肆意地踐踏染污,不顧及他的感受。 生平第一次,蘇陌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之前被看輕被無視的經歷,都不如他現在所面對的來得令人氣憤。 最隱私,最私人的事情,被揭開查探,赤果果地暴露在那人眼中。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知道,男人究竟是在哪個角落里,猥瑣地將他注視。 獨自一人安憩,正常的動作,也可能被窺探,被想象成不堪的模樣。 自己卻一無所知。 像只待宰的羔羊。 “好喜歡看你自慰?!蹦腥瞬贿z余力地打擊他,信息浮在屏幕的窗口上。 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蘇陌閉著眼,只覺腳底發(fā)冷,遍體生寒。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游魂般地,囫圇抓起茶幾上鋪的報紙,蓋住了發(fā)光的手機。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離開原來的位置,靠著墻根,不自覺蹲下身子,環(huán)住膝蓋,就像他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被罵娘娘腔的時候所做的那樣。 埋頭痛哭。 青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被當做女人看待之余,還要被口頭猥褻,沒有反抗的能力。 無助的幼獸面對餓狼的虎視眈眈,無力地蜷縮成了一團,抖索著躲避,卻仍是徒勞。 無形的大網鋪開,將他困圍在其中。 難以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