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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鬩墻在線閱讀 - 3、藝術(shù)人生

3、藝術(shù)人生

    我的承諾兌現(xiàn)了,我?guī)完懶绿淖プ×四前俜种宓膸茁?,而這個數(shù)字在搖號后變成了百分之一百。分班名單一出來,陸新棠很失望地嘆了口氣,兩個相差甚遠的數(shù)字意味著我和他第一次長距離分隔,這個定義同時包含了時間與空間。

    他想考上二中的原因就是雖然這是一所寄宿制學校,但離家里比較近,可以選擇走讀。他一定以為我也這樣想。

    然而我對爸媽說,我想住校。

    他們欣然同意了,因為這是我拿之前約定好的獎勵換取的。陸新棠有些為難,我說哥,你想住校就住校想走讀就走讀,不用考慮我。

    說這話時我?guī)е涞男σ舛⒆∷?,他躲開我的眼神,半晌說算了,我想每天回家住。

    我知道他為什么拒絕我的暗示。因為他在怕我。

    整個無聊的暑假我都在折騰他,變著花樣找機會跟他獨處,偏偏這種事情他沒法跟爸媽控訴。我熟悉他的身體,也慢慢覺出了膩味,他在我眼里開始變得跟這個漫長的暑假一樣無聊,我想盡快擺脫這種沒有起伏的生活。

    開學第一周,我終于在宿舍樓下的小花園里再次見到了韓嘉寧。二中有老師會私下里開班授課,他就是我在陸新棠上的那個數(shù)學預(yù)科班里認識的,有一回我打完球順路去找下了課的陸新棠一起回家,他跟陸新棠有說有笑地一起出門,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這人長得特舒服。

    是那種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長相,白白凈凈眉舒眼順的,挺小巧的一張嘴,親起來肯定軟和。眼睛圓圓的,像我家樓下養(yǎng)的那只薩摩耶,淺褐的瞳仁,偏小的骨架,典型的南方人。我按動捷安特的車鈴,陸新棠應(yīng)了一聲,跟身邊的人道別后小跑過來,跳上后座之前我問他剛剛說話那人是誰,他說叫韓嘉寧,嘉興的嘉、寧波的寧,以前是四十九中的,也是指標到校生。

    我說哦,這樣啊。等到他下次放學時我特意換了件干凈的襯衫,照例騎車來接他,但是提前了幾分鐘等在預(yù)科班門口,韓嘉寧果然又跟陸新棠一起出門,這回韓嘉寧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上面有一個“藝術(shù)人生”的logo。我們在門口閑聊了幾句,末了我問韓嘉寧怎么回家,他說自己暫時不回,還要去練舞。

    喲,舞蹈特長生啊。我笑嘻嘻地對韓嘉寧點了點頭,拽了下陸新棠的袖子,說那我跟我哥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韓嘉寧嗯了一聲,眼神在我與陸新棠之間游移,好像不明白這個體型差為什么陸新棠是哥哥而我是弟弟。我沒再說什么,按動車鈴一踩踏板,保留疑問才有下次對話的契機。

    這么一來二去地就熟絡(luò)起來,不過除了預(yù)科班放學后那點時間我沒跟韓嘉寧有什么多余接觸,直到開學之后分完宿舍,我發(fā)現(xiàn)他也住校,于是約他在樓下小花園碰頭一起去食堂吃飯。遠遠地我喊了一聲嘉寧,他轉(zhuǎn)頭望過來,圓圓的眼睛顯出一種很乖覺的情態(tài)。我笑著說宿舍東西多,我理了一會,他說陸新棠沒來幫你嗎?我說我哥又不住校,為什么要來幫我。

    他很驚訝,說你們兄弟倆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我說對啊,那也不用面面俱到吧,宿舍樓電梯又壞了,我難道要他爬上十七樓?

    我們在食堂隨便打了份飯,吃完后去學校超市采購生活用品,聊天中我了解到他從小就學舞,但還真不是走藝術(shù)特長生進來的,如陸新棠所言是指標到校,為此還停過一段時間的舞蹈課,開學后得靠周末通通補回來。

    因此他也格外忙碌,平時在學校里上文化課,周末除了寫作業(yè)就是練舞,周日下午最后一節(jié)舞蹈課上完剛好趕上學校晚自習,他練舞的藝術(shù)機構(gòu)離學校挺近,就兩站路,于是我捷安特后座上的固定乘客從陸新棠變成了韓嘉寧。有好幾次舞蹈課拖堂,縱然我踏板踩得風馳電掣也頂不住時間太緊,結(jié)果是雙雙遲到,分別站在各自的教室門外罰站半小時。

    我倆教室同樓層但是門對門,隔了長長一道走廊的距離,我看見他站得累了靠著墻蹲下來,小小的一團縮在那里,松松垮垮的校服將他裹成一只草莓大福,盯著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注定不得而知,可是面對另一個問題,我必須得回答。

    韓嘉寧有些喜好我一直覺得挺矯情的,他喜歡一切反季節(jié)性的東西,比如非要在冬天吃西瓜草莓和芒果;夏天不吃冰棍兒偏要吃火鍋,又不能吃辣,清湯寡水地涮下去——這一點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了維持形體拒絕一切高糖高脂,卻又喜歡那個味兒,我給他買的零食從來是我九他一,他就吃個新鮮,剩下的全進了我的肚皮。長此以往我的腹肌差點沒被脂肪盡數(shù)覆蓋,我不得不加大運動量來延緩肌rou消失的速度,唯一的好處是校運動會拿到一點名次,惜敗給隔壁班的體育生。

    我把獎牌掛在韓嘉寧的脖子上,哼著歌送他去上舞蹈課。他靠在我背上,臉頰的熱度穿透校服漸漸滲進來,我單手脫把高高舉起,手指打到旁邊行道樹的樹枝,扯掉的香樟樹葉落到了韓嘉寧臉上。

    傍晚的風從我們身周快速掠過,我很享受這個時刻,雖然后面的韓嘉寧正在就樹葉一事說我腦子有問題。

    到藝術(shù)機構(gòu)外,韓嘉寧忽然說,你要不要來看我跳舞?

    他之前從來沒邀請過我。我說好啊,反正沒事,不過我不在這里上課也能上去嗎。

    韓嘉寧說沒事的,只要不打擾到上課就可以。

    我跟著他一起上了樓,舞蹈教室很大,兩邊全是鏡子。他在更衣室換了練功服出來,貼身衣物勾勒出細致流暢的腿部曲線,我下意識盯著那里看,他沒注意到這些,進教室跟里面的老師報道了。

    聽他說他練的是中國舞,我不是很懂這些東西,就覺得他跳得蠻好看的。學員有男有女,個個身姿挺拔,脖頸揚起如天鵝唳鳴,但我就是能一眼從那些人中分辨出韓嘉寧的身影。

    課上到一半好像是要跳一個成品舞,每個人都得單獨拉出來練,輪到韓嘉寧時我掏出手機貼著門玻璃想拍這個過程,里面的老師看了我一眼笑著跟韓嘉寧說了句什么,他走過來打開門,把我拽了進去。

    這是我朋友。他這么跟那些學員們介紹,讓我坐在邊上。我問能錄像嗎,他說可以,但是只能錄他,不能錄別人。我說錄別人干嘛,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你嗎。

    這舞還有伴奏,又是古箏又是簫的,還挺好聽。我舉著手機錄像,鏡頭里韓嘉寧移步轉(zhuǎn)身,下腰跳躍,矮身準備翻躍時突然對著鏡頭笑了一下,看得手機后的我呼吸一窒。緊跟著連續(xù)翻跳三圈,大概是個高難度動作,贏得周圍學員的一陣叫好。

    而掌聲如雷里,我只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下了課我陪他在門口等他mama來接,這時已經(jīng)是晚上,路燈昏黃,我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車鈴,韓嘉寧在我身邊噼里啪啦地摁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陸新棣,你是不是在追我?

    我說對啊,你才發(fā)現(xiàn)?

    他說我靠,你不說誰能知道。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說行吧,那我現(xiàn)在說,韓嘉寧,我想追你,你同意嗎?

    他放下手機看向我,看了能有一分多鐘。我沉住氣回望他,半晌他說陸新棣,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不怕我罵你惡心嗎?

    我捏著自己的臉,說沒事,我臉皮厚,你隨便罵。

    他嗤笑了一聲,拽過我衣領(lǐng)親了一下我臉上捏出來的紅痕。然后忽然露出一種很驚恐的表情看向我身后,說媽,你怎么來了?

    這話嚇得我一瞬間魂飛魄散,差點沒當場厥過去。韓嘉寧卻一下哈哈大笑,說你是不是傻,嚇死了吧?

    ……我他媽嚇得快要心跳驟停。他摟住我的肩跟我接吻,一邊親一邊止不住地笑,我推開他,他又纏上來,小聲跟我道歉,讓我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兩個人說笑了一會,韓嘉寧手機鈴響起,他mama開車快到了。

    我送他到路口,他在路燈下對我招招手,眼睛亮亮的,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等他上了車,我心想,這小嘴軟軟的,親起來真的跟預(yù)想中一樣好。

    稀里糊涂地泡到人生中第一個男朋友,談戀愛這事兒我也沒經(jīng)驗,遂向韓嘉寧虛心求教問他我有沒有哪里做得不到位的,夠得上十佳男友嗎,他說就你?還十佳?那玩意兒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我大恨,說怎么啦,我哪兒做得不好你倒是說啊。

    他只笑著,圓眼睛眨啊眨的,就是不說話。

    沒有哪所高中鼓勵早戀的,二中又是市重點,我每回想跟韓嘉寧親近都得找機會,其他小情侶可以在食堂熄燈后躲在角落里親熱,我跟韓嘉寧可不敢這樣。我們最常去的地方是教學樓負一樓廢棄的活動準備室,這里據(jù)說吊死過人會鬧鬼,不過我們不信這些,這里就成了我們課后幽會的場所。吻著吻著經(jīng)常擦槍走火,我曾坦言自己是食rou動物,他也接受了,但因為臉皮薄,真正做到最后的其實沒幾次。

    舞者的身體是柔軟的。有一回我半是誘哄半是強迫地做到底了,他整個人掛在我身上顫巍巍地一聲聲低吟,我怕有路過的聽見動靜,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出聲。他霧蒙蒙的眼睛焦點渙散著與我視線交織,我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很快又將雜念拋諸腦后,繼續(xù)我跟韓嘉寧的深度交流。

    十七歲生日那天陸新棠送了我一本書,。我翻了幾頁隨手放在一邊,想知道韓嘉寧會送我什么。

    韓嘉寧給我買了一副HiFi耳機,我一查價格,不便宜。心里尋思該怎么謝他,陸新棠走到我身邊,說阿棣,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嘉寧在……在,談戀愛?

    我翻了個白眼,說是啊,怎么了?

    他皺著眉頭,說你怎么能這樣,你為什么非得——

    非得怎么樣?我心里有氣,面上反而笑嘻嘻的,說我跟他談戀愛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不過你別誤會,之前對你那樣純屬好奇,沒別的意思啊。

    他臉色一陣青白,堵住門口不讓我出去。我知道他也生氣了,干脆把門一關(guān),說哥,你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就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行了吧?

    陸新棠抽出書桌下的椅子,我倆面對面坐著,大概心里都瞧對方不起。

    他首先開口,說陸新棣,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會影響你的學習嗎?

    很好,總算沒問什么正常不正常的屁話了。

    我說可能有一點吧,不過目前看起來沒多大事。

    他說那嘉寧呢?人家不用學習嗎?

    我諷刺道陸新棠你是阿寧他老媽?還關(guān)心這個?沒給他指責我的機會,又接著道:你不知道他打算藝考嗎,只要最后能過不就行了,阿寧成績比你好,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陸新棠好一會才道:你……有沒有跟他,那什么過?

    我說當然,一不求柏拉圖二不是柳下惠,想做就做了。

    陸新棠沒再說話。我猜他知道我會這么說,畢竟我跟他那點破事還沒掰扯干凈,他還是了解我的。

    可我分明看見他眼里有什么東西黯淡下去,神情也灰敗了。他默默地將椅子塞回書桌下,我摸著心口,難以置信地發(fā)現(xiàn)那里隱隱泛起蛛網(wǎng)般密密綿綿的酸氣,讓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在鼻腔處帶動形成不良反應(yīng)。

    我很清楚,并不是我產(chǎn)生了諸如良心不安或者類似的情緒,只是雙生連心,他的感覺會在某些奇異的時刻與我共享,就好比此時此刻。

    我不得不去思考這個問題:陸新棣這個人,真的有這么令陸新棠難受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