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你以為我真喜歡你?” “我只是看你可憐而已,稍微施舍你一點(diǎn)關(guān)懷,你就黏上來了,甩都甩不掉?!?/br> “像你這種人,如果沒有身份地位誰還愿意接近你?” “脾氣暴躁,占有欲強(qiáng),在你身邊我快要窒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塞維爾·奧斯蒙,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從噩夢中驚醒的親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 下午五點(diǎn)。 他竟然在看書的時候睡過去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很久都沒有做過的夢,那是他不想憶起的曾經(jīng)。 大概是因?yàn)槟莻€人要回來了,所以那些被刻意壓抑的回憶也重新席卷而來,只不過現(xiàn)在好像沒有那么痛苦了。 塞維爾走出書房,管家迎面而來。 “親王殿下,安準(zhǔn)將來了,正在大廳等您?!睓C(jī)器管家掃描了一下塞維爾,“您現(xiàn)在的情緒不太好,是否需要我回絕?” 塞維爾黑沉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不用,讓他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br> “好的。” 十分鐘后。 塞維爾換好衣服來到大廳:“有什么事嗎?” “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卑卜怯行┚执俚卣酒饋?。 塞維爾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你在邀請我與你共進(jìn)晚餐嗎?” 安非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可以嗎?” 安靜了幾秒后,塞維爾頷首:“可以?!?/br> 安非松了口氣,然后又緊擁張起來,朝塞維爾走近了幾步:“請問,能抱一下嗎?” 見塞維爾沒有回答,安非又說:“你之前答應(yīng)我會幫我治病的,還是說你想讓我去擁抱別人?” 塞維爾眼色一沉。 親王殿下一把將人抱進(jìn)懷里:“你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還是少想一些有的沒的?!?/br> 聽到這里,安非突然想起來這人的前男友好像出軌背叛了他,于是趕緊表忠心:“你這么好,我怎么會想別人呢?” “好在哪里?”塞維爾稍稍垂下視線,看見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頸,“我脾氣差,占有欲強(qiáng)。哪里好?” 安非搖搖頭:“你哪里都好?!?/br> 半晌,塞維爾唇角微微上揚(yáng):“嗯,我知道?!?/br> 安非:“……”你可要點(diǎn)兒臉。 “抱夠了嗎?不吃飯了?”塞維爾心情愉悅地問。 安非連忙撒手:“要吃,夏副官在外面等著,我們走吧。” 塞維爾走在安非后面,看著這個人的背影,眼神柔和了不少。因?yàn)樽鲐瑝舳▌拥那榫w也平緩了不少。 為了營造出浪漫的氛圍,安非不僅提前在一家非?;鸬那閭H餐廳訂了座位,而且還下血本買了一車紅玫瑰妝點(diǎn)兩人的位置。 所以整個餐廳里,安非他們的座位看上去非常凸出??吹门赃叺男∏閭H們一邊吐槽一邊羨慕。 “你這是什么意思?”塞維爾坐在玫瑰花叢里,心里隱隱有個猜測。 根據(jù)夏河的調(diào)查,塞維爾親王非常喜歡玫瑰,不僅如此,他曾經(jīng)還計(jì)劃著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玫瑰星球看玫瑰花海。 不得不說,親王大人的愛好還挺少女的。 “你不喜歡嗎?”安非反問道。 塞維爾神色莫測地看了他好一陣,才說道:“不喜歡?!?/br> 安非怔住了。 這話他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 塞維爾忽然想起以前他計(jì)劃帶梅迪亞去玫瑰花海的事,他原本想在那里實(shí)施一場浪漫的求婚。當(dāng)然最后兩人沒有去成,因?yàn)槊返蟻喺f他對花粉過敏?,F(xiàn)在想想他哪里是對花粉過敏,怕是對自己過敏吧。 安非放下手中的餐具,抬眼看向?qū)Ψ剑骸氨??!?/br> “你道什么歉?”塞維爾輕輕皺起了眉? “我擅自揣測了你的喜好。” “沒關(guān)系。”塞維爾難得心情好,“至少你努力過了。” 聞言,安非看著塞維爾彎了彎嘴角:“那殿下能不能看在我這么努力的份上,從現(xiàn)在開始試著喜歡玫瑰呢?” 塞維爾看著這個笑,心里好像被貓撓了一下,忽然有些羞惱:“我憑什么要為了你喜歡這些東西?” “我在追求殿下,如果您不配合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安非眼中透著幾分為難。 追求? 塞維爾在心里消化了一下這個詞。 就在沉默的時間久到讓安非心里越來越?jīng)]底的時候。 親王大人突然挺直了腰背,神情倨傲道:“既然你愛我愛到無法自拔,沒有我就活不下去,那我就勉強(qiáng)允許你追求我吧?!?/br> 安非:“……”你到底在這段時間里給自己加了多少戲? 共進(jìn)晚餐后,安非按照約會流程把塞維爾送回了家。兩人站在親王宅邸門外,默默地對視了好久。 就在安非受不了準(zhǔn)備開口告別的時候,塞維爾忽然湊上來在他的嘴角親了一口。 安非一驚,整個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能聽見“砰砰砰”的心跳聲。 塞維爾看著低著頭的青年那泛紅的耳尖,心情愉悅:“晚安吻而已,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要追求我?!?/br> 那可是我的初吻??! 安非就在這么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獻(xiàn)出了自己的初吻,哪怕只是親嘴角。 夏河在車?yán)锶滩蛔@了口氣。理論派和實(shí)踐派果然不在一個段位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追誰。 算了,他只是個副官而已,他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