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所流露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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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祁天的資料,安逸和吳所謂花了很多錢去查,但是除了一些基本資料之外,他們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娛樂圈向來是個大染缸,祁天的背景查不出來,也恰恰證明了他的深不可測,所以安逸沒有再讓吳所謂去查。 四年了,對于那個人,安逸始終不肯死心。 他不怕公司的聯(lián)合打壓,不怕同行的陰謀詭計,只怕夜幕降臨時那孤寂冰冷的夜晚。他日日夢魘,夜夜流淚,午夜夢回中全是那人決絕的背影。 安逸曾不止一次自殺,他甚至曾因頻繁自殺和重度自虐發(fā)瘋而被強制送進過精神病院治療。安逸的手腕上有好幾道因為割腕留下的傷疤,身上亦有許多因為自殘而落下的傷痕。他知道那人喜歡完美無缺的身體,可那又怎么樣呢,不這樣,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心已經(jīng)疼的快要窒息了。反正再也不會遇到了,反正,他們已經(jīng)結束了。 安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恨他的,不然怎么敢做這種事呢。 淚水從眼眶滑落,安逸垂眸注視著大腿上那道正血流不止的傷口,痛苦的緊擰著眉將水果刀拔了出來。 把水果刀放在床頭柜上,安逸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坐著,又哭又笑的口中呢喃著那個人的名字,關于那個人的一切,安逸所知道的,所能接觸的,就只剩下一個名字了。 “戰(zhàn)…少野……”兩粒安眠藥握在手里,安逸又一次捂著頭流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眼淚。 清晨,微風吹起紗一般的窗簾,安逸在溫暖的陽光包裹下睜開依舊掛有淚痕的眼睛,伸手觸摸了下那遙不可及的太陽,從床上爬了起來。 吳所謂在見到他家老板戴著墨鏡,腿腳不怎么利索的走出來,便知曉他一定又是一夜無眠并且做了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 “老板,去醫(yī)院嗎?”吳所謂一邊打方向盤,透過倒車鏡看了眼后座上的安逸。 “去秦氏集團。” 摘下墨鏡,安逸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將旁邊公文包里的填詞曲子拿了出來。秦頌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之前撞破秦頌與祁天的事,希望能借由這首主題曲平息。 安逸被秘書領進秦頌的辦公室時,只有祁天坐在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秦頌似乎并不在里面。 “祁先生,秦總不在嗎?”刻意忽視掉祁天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安逸拎著公文包邁進辦公室,神情淡然的看向祁天。 “在…還是不在呢?”祁天并垂眸朝桌下掃了一眼。桌下那渾身赤裸,此刻正跪在他兩腿之間賣力吞吐他roubang的男人幾不可察的抖了抖,一雙濕潤的眼中帶著祈求看向祁天,兩只手緊張的抓住了祁天的衣角。 祁天挑了挑眉,并沒有承諾他任何東西,只用眼神示意男人繼續(xù)。男人只堅持了幾秒便再一次將祁天的roubang含進了口中。這個小魔王做事從不顧及后果,秦頌屬實不敢招惹。 見他還算乖順,祁天滿意的摸了摸秦頌的頭。 “秦總方才出去了,安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說?!?/br> 安逸看了眼神態(tài)囂張,此刻正擺弄秦頌辦公桌上電腦的祁天。思忖片刻,將公文包中的填詞曲子放到了旁邊的茶幾桌上。 “這是的曲子,前些日打擾了秦總,希望他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绷粝聳|西,安逸轉身便走,沒有任何想要留下等秦總回來的意思。他原本是想和秦頌面談的,但現(xiàn)在的場面顯然不合適。 他自幼聽力便比尋常人好一些,在加上這辦公室里飄著的那些不易察覺的氣味,聰明如安逸,一猜便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已經(jīng)因為這種事得罪了秦頌一次,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等等。”就在安逸手指觸碰到門把手時,祁天開口叫住了他。 “安先生,過些天是我生日,可以邀請你來參加嗎?”一聲拉鏈拉上的聲音過后,祁天扯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什么東西,然后從老板椅上站起,拿著那張紙,面帶微笑的朝安逸走了過來。 安逸不知道祁天是什么意思。 他二人僅有兩面之緣,話都沒說過幾次就請他去參加生日會,足見這人有多輕浮。 安逸并沒有將心中厭惡表現(xiàn)出來,只客氣的接過那張寫有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的紙,簡單表達了自己有時間一定過去的意思便離開了。 目送著安逸離開的背影,祁天不由得勾起了唇。 祁天知道安逸偷偷調查過他,他也查過安逸。 這個人的資料太有趣了。 除了眾所周知的那些信息,他查出來的全是假的。 祁天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什么人這么有本事,連他祁天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 這日,一如往常的每一個傍晚。 安逸從家中健身房出夠了汗之后到對面的餐館吃飯。 一樣的位置,一樣加辣的酥rou。 安逸曾不止一次奢望能夠再一次相遇。 正當安逸吃完飯結單準備離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祁天的聲音。 “安先生?是安先生嗎?” 安逸并不想和祁天有任何交集,先不說祁天這個輕浮到令人生厭的男人背景多深,就是秦頌這個老狐貍,他都得罪不起。 安逸原本是想隨意應付兩句便借口離開的,可在轉身抬頭的一剎那,他卻整個人猛然僵在了原地。面對祁天身后那成熟內斂的男人,安逸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安逸一直以為他這輩子都再也不可能見到戰(zhàn)少野了……安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祁天從停車場拽回餐館的,他的情緒一直飄離在外。男人舉頭投足間的紳士風度和身上那越發(fā)迷人的成熟令安逸自卑到始終無法抬起頭來。 他知道自己與戰(zhàn)少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一直不愿意承認。 可再一次站在這個如神只般的男人面前,安逸卻怕到渾身戰(zhàn)栗。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光是追逐四年前的戰(zhàn)少野,安逸就已經(jīng)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戰(zhàn)少野比的上的了。 在外人面前哭是一件非常失禮和丟臉的事情,安逸清楚的知曉,可他真的完全控制不住。祁天頗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幾乎縮成一團的安逸,心里不由得多了某些猜想。 在祁天看來,安逸不僅僅是個非常有才華的歌手,他當初在演戲方面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即便沒有任何背景,這樣的人也該是自信灑脫的。 可安逸和他的認知很不一樣,在安逸的所有作品里,祁天幾乎都能感覺到這個人流露出的自卑。 他一直想知道是讓安逸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如此自卑并且連他都查不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那個人是他大哥的話,那一切便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