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吧相遇/doi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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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到許衍的時候,是在京城里無人不知的酒吧Divide里。那會兒我剛輔導(dǎo)我那個便宜meimei寫了一篇完形填空,講了一個男孩和女孩419,經(jīng)過那晚后男孩找了女孩很久最后找到了Happy Ending的故事。我憋屈得跟個什么似的,這年頭寫個題都要被虐狗,當(dāng)晚我就撇下了我妹,來酒吧里找我的――不知道排到第幾十號的真愛。 一踏進(jìn)去我就再一次深刻體會到酒吧名Divide的含義,門口那道玻璃像結(jié)界,分割開人間與眼前這片晃得人眼疼的糜頹世界。 有幾個喝的正在興頭上的青年向我招手,年輕公子哥兒的世界里從來不缺狐朋狗友,當(dāng)然我也一樣。哪怕前兩年我還是個爹不疼后娘心狠的起點標(biāo)配男主,但在我那傻逼爸爸的眼里充其量也是個能傳宗接代的爺們,比起便宜meimei當(dāng)然更有話語權(quán)。所以我爹一死我自然小人上位,我后媽過起了夾緊尾巴的日子,說起來也是她肚皮不爭氣,但幾生下來一個下頭帶把的,都能過的比現(xiàn)在瀟灑多了,不過,她生不出兒子這件事背后當(dāng)然少不了我動的手腳。 我順手樓過這些日子里我所謂的那位“真愛”――一位中法混血的大美人,她沁甜的聲音用著并不熟練的中文喊我。 “阿熙。 是,我姓閣,我叫閣熙,我媽說熙是光輝燦爛的意思,特美好,不過她給我起這個名的時候應(yīng)該也沒想到這光照在了醉生夢死的溫柔鄉(xiāng)里。她眼底的小太陽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獨留下劣質(zhì)根系深埋于大地的腐爛茉莉。 “熙總,來晚了點吧?!笨ㄗ镉袀€男人給我遞了支煙,他是我爸沒死前一直幫著我的莫逆之交,叫葛之遙,他最開始也承認(rèn)自己純粹在投資,投著投著發(fā)現(xiàn)和我臭味相投啊不心有靈犀,關(guān)系越來越近。 我把他的煙接過來,垂著眼讓他給我點上,咬著濾嘴含糊不清道:“還不是家里那小崽子害的?!逼鋵嵥麘?yīng)該感謝我妹,要不是那一篇完形填空把我搞煩了他等我一晚上都看不見我的。 葛之遙一幅指責(zé)我暴殄天物的樣子,開口打趣:“小曦那么漂亮一個小姑娘被你形容成崽子,你什么眼光?” 我用手夾著煙,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后罵他,“你幾個意思? 我再不喜歡她她也是我meimei,你這種情史翻不完的海王敢打她主意,也不怕我把你家公司的地基都拆了。” 正說著話,靠近入口的人群突然更加吵鬧,一個憑著俊朗面容和壓迫氣勢吸引了大半目光的身影正目標(biāo)明確的向我走來。 這是在這里,在酒水煙草愛欲狂潮交織的、白綠藍(lán)紫的燈光下籠罩的Divide里,高出眾人一頭的許衍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一抬眼,落在我視野里的竟是一個充溢憐憫的眼神。 他竟憐憫我。 我的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覺得那里有點疼,開口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阿遙,找你的?” 葛之遙滿眼都是看熱鬧時的幸災(zāi)樂禍,微微想了想,暫時解答了我現(xiàn)在的疑惑。 “這位是許衍,你meimei的青梅竹馬,我猜他或許是因為這件事而找的你。” 我只在記憶力稍稍找尋了一下,就想起了許衍這個身份,不是我記憶力好,是他太出名,如過說我是太子黨,那他就是太子黨里的太子黨,許家在這片地里有好久的歷史了,我爸雖說是個人物,可閣家講到底也不過是個新貴,最怕許家這種底蘊厚實人脈廣的大家,動輒都可牽連到自己,而許衍,則是許家這一代正兒八經(jīng)培育出的繼承人。 看來我爸也不是真的喜歡我meimei嘛,生她下來也不過是為了和許家這位少爺攀點關(guān)系啊。 這么想著我再次抬頭,眉眼間已帶上促狹的笑意。 “真的嗎,許少爺,真是為了我meimei來的?” 我的“真愛”和葛之遙他們已經(jīng)相當(dāng)識趣的遠(yuǎn)離戰(zhàn)火了,許衍在我對面坐下,神色依然恢復(fù)像他這種天驕之子該有的慵懶與漫不經(jīng)心,一雙桃花眼染上似笑非笑的情緒。 艸,真帶勁兒。 那會兒這幾個字占據(jù)了我半個腦子,剩下半個在叫囂著要跟他打一炮,現(xiàn)在想起來我當(dāng)時真他媽是瘋了。 “是啊,想讓閣總高抬貴手,放我的小青梅一條生路。”他偏頭瞇著眼看著我,大概是因為他那雙眼太多情的緣故,他話語里親昵稱呼的小青梅不是我,神色看起來卻像是在對我耍流氓。 我挑了挑眉,一聽這話我就知道我后媽在他面前大概嚼了我怎樣的舌根,我雖然確實不喜歡我妹,卻從來是好吃好喝養(yǎng)著的。 不過不要緊,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大概會挺符合我在他心底的印象的。 我吐了個漂亮的煙圈,開口時嗓音已因煙草而變得分外低啞:“好說啊,許少讓我上一次,我就讓你的小青梅過一年安生日子?!?/br> 他面上有些陰翳,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話,講真的他這副樣子看起來不是直男就是鐵1,我剛剛說要上他純粹過過嘴癮,我想和他打一炮,哪怕是滑0也要。 他臉上的不快稍縱即逝,我再吸一口煙時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我面前,低頭在我耳邊低語,他說:“閣總, 你睡過的小男生里有沒有人說過,你邊抽煙邊挑釁人的樣子很欠cao?” 我煙都要拿不穩(wěn),被他騎驢下坡的捏住手腕,推到靠背上與我接吻。 我像吻著一塊熾鐵,這塊鐵燙開我的唇后在我的舌齒間施展刑罰,口里的煙味都要被這團火燒干凈,炙熱與花在我和他的唇間綻放,連同我過往的所有徘色長夜。 接完吻后我發(fā)現(xiàn),原來空氣里的酒味,也讓人醉。 從今往后我和許衍一樣,將在這個夜晚的沉醉里交纏不清,我們都會醉得太久,久到陳年舊事都發(fā)酵成瓊漿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