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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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帽子的家里有這個世界貧民區(qū)樓房所慣有味道,沉悶而不新鮮的空氣中是皮革、銅銹、以及機油的味道。 這種氣味糾纏著住在這里的人,如果不是習(xí)慣了這種味道,那么你會很難過,特別是在床上睡眠時。 黑客在太陽快要落下時醒了過來,他的鼻子已經(jīng)麻木了,所以才能睡熟過去,但并不舒適的環(huán)境讓醒過來的他頭疼非常。 這位大漢費力起床,一只手撐起身體,而另一只手則揉著腦袋,血管發(fā)脹,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感。 陳舊的窗簾擋住了輝煌燦爛的夕陽,只有一縷陽光透過防線進入這個房間,讓白色墻壁的空曠房間映的緋紅。 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所以帶上懶散的味道,不過嘹亮的底色不減。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應(yīng)該是被人當(dāng)成奴隸帶走了?” 他略帶苦笑。 “真是噩夢啊,還以為過去十多年不會再想起這樣的事了。” 他閉上眼睛,沉默從被驅(qū)散的角落又涌了上來,想要擁抱這個身體壯碩的家伙。 不過,這種寂寞的相擁并不長久。 “比起這個,黑帽子那個瘋子也不怕麻煩上身嗎?還是說,這個小屁孩其實就是在找它?” 顯然,黑帽子給黑客帶來了相當(dāng)?shù)睦_,無論是現(xiàn)在的實際情形,還是說精神層面的。 他知道黑帽子,又或者說不知道這位頂頂大名的特異者才奇怪。 天才與強大及瘋狂是他留給這個破爛世界的第一印象。 襲擊王室、攻擊軍艦、盜走金庫中的所有黃金,這就是不會被平民知道卻在特定圈子里熱衷傳頌的。甚至他是一個小型宗教的人間神的代表,鬼知道那些卑微卻從不折腰的教士們是怎么把一個確定是人類的家伙挑上神壇的。 不過按理說敢這么和當(dāng)權(quán)者作對,明面上是絕對不可能好好活著的,早就會有無數(shù)的殺手和野生的特異者為了權(quán)力和錢,把他從天堂或者地獄的任意一個角落找出來,再割下rou一片一片的去換賞金。 現(xiàn)在黑客才有些許理解了,也許就單挑而言跟本沒人能打的過他吧。 而且,作為謀略的天才,肯定也握住不少驚天的丑聞,他的死估計會引爆神國教團和政府高層不少人的惡心經(jīng)歷。這個愛好表面光明的世界是不會允許黑暗瀉出的,即使本身內(nèi)在已經(jīng)全部爛完了,腐rou中蛆蟲四處蠕動啃噬凝固的黑色血液。 思緒多而雜,但總是要完的,黑客穿上黑帽子給他的白色短袖襯衣,打算起床了。 他起身打開門,卻意外的看見黑帽子赤身裸體的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墊上曬太陽。 金色的光襯著他看起來這時是蜜色的皮膚,光潔的背看起來手感很好,似乎是摸了一層淺淺的油一樣。 黑客不由得靠近,修長的一雙腿,挺翹的屁股,腰腹在光之下露出的長長人魚線。 “我以為總是能占據(jù)黑市中情報一大半的黑帽子會花更多的時間在定制計劃上,或者享受貴族標(biāo)準(zhǔn)的生活。而不是呆在貧民區(qū)中曬著下午最后一縷陽光浴?!?/br> 他聲音平靜不過顯然是有點嘲笑的意思。 “二等公民——周泰。身份編碼:0000—3012—02—18—7770” “現(xiàn)在為中心城區(qū)黑客,沒有家人,沒有車,也沒有狗。喜歡在天恒酒吧買醉,與一個酒保無話不說。” “一周有三天會保持高強度訓(xùn)練,一般在中心警察局的訓(xùn)練場,而其余時間會繞世紀(jì)公園長跑?!?/br> “你固定會與一個叫妮可的妓女過夜,每個月的第二、三周的周六、周日。” “在地下死斗場有過當(dāng)拳手的經(jīng)歷,是被人用錢買來的,一次比賽里你的東家心情大好于是你獲得了自由?!?/br> “我花了點時間查你的檔案,對嗎?” 黑帽子睜開仰視著黑客,或者說周泰,他那雙黑色的眼睛中有淡淡的笑意。 黑帽子壓根就不在乎這種事,不過要是能給他帶來一點快樂的話也算是有點價值。 周泰不知道自己該做何表情,可能連他都不能這么條理清楚的說出自己的生活規(guī)律來。 荒唐的笑了是他最后的應(yīng)對方式。 “很不錯,你很可怕?!?/br> 黑帽子起身跪地,他們兩者靠的的很近,可以說這距離已經(jīng)是普通人覺得冒犯的情況了。而顯然周泰是故意這么做的,不顧及黑帽子可能的反應(yīng),似乎就是想激怒他。 但黑帽子沒有生氣,反而繼續(xù)仰看著周泰。 “如果我向你求饒或者像條狗一樣被你一腳踢開,你會覺得高興嗎?” 黑帽子伸長了他那美好的長頸,像是一只優(yōu)雅的天鵝一般的長頸。 顯然,不管怎樣,這句話的意思是在示弱。 在現(xiàn)在的情形下,身體健碩的周泰與相比顯的羸弱的黑帽子似乎也該是這種情形。 黑帽子是無可爭議的弱者,是被欺壓的對象,而周泰是勝利者,是贏家,可以支配這里的一切。 不知道為什么,一種痛快與來自心底的壓力以一種無可否認(rèn)的方式——.愉悅——從周泰心底涌出。 但周泰明白這太奇怪了,不禁讓他睜大了眼睛退了幾步。 黑帽子不知道是滿意還是說壓根就在他預(yù)料中的起身,并圍上了一旁的白色浴巾。 “你總是在對抗身邊的一切,應(yīng)該有人跟你說過要去看心理醫(yī)生吧?” “而且我看你對那位叫妮可的妓女并不是喜歡,而是某種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補償情感。你大概可以嘗試一下同性間的性愛,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叫人?!?/br> 周泰驚異的看著黑帽子,并且在他說補償情感時下意識的想否認(rèn)他,但是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有什么必要否認(rèn)嗎?對于這個家伙?但是,我的確是…… “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殺了我快點!” 周泰不喜歡受傷和生病,自然也更不想去死,可是某種被其它人看透的憤怒讓他忍不住。 黑帽子喜歡這個惱羞成怒的大家伙,他是大多數(shù)這個世界人類的典型,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清楚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清楚怎么和其它人相處,吐露自己的真正的情感與想法。 黑帽子溫和的微笑,然后似乎終于勉強打起精神,認(rèn)真的對著周泰說。 “我是個有嚴(yán)重性格缺陷的家伙,不過行為路徑倒是很確定——什么有意思,我就會干什么?不關(guān)于正義或者邪惡,只有有沒有趣是最關(guān)鍵的。我記得好像叫什么反社會人格吧?無法通過自己獲得必要的樂趣,只能通過其它人。比如像剛才,通過你給我的反饋來獲得樂趣。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種人,以作惡為樂,折磨他人為生。不過我知道可以用不用傷害別人的方式來獲得我所需要的?!?/br> 黑帽子靠近了周泰,仔細(xì)的看著眼前這個三十五歲的男人。 他是個寸頭,一雙濃眉和有精神的褐色眼睛,面相兇惡,皮膚有些黝黑。 白色的襯衣說實話并不是很合適這個人,壯碩的肌rou突出,有力的軀體在柔軟的絲棉織物中露出明顯的線條。 周泰對于黑帽子的靠近很排斥,腳步想要后退,不過顯然身體并不聽他的命令。于是只能看著黑帽子的靠近。 “你……” “安心一點?!?/br> 黑帽子并不在意周泰的心情,將他的大手搭上自己肩。 矮了周泰半個腦袋的黑帽子坦然的感覺滿是硬繭的大手,敏感的皮膚有種被粗糙石頭摩挲的感覺。 黑帽子的皮膚富有張力,但比女性更少的皮下脂肪和強健的肌rou讓手感并不是那么好。 周泰忍不住看向黑帽子的臉,說實話他比較喜歡這種看起來陽光爽朗的面孔,但是如果是性愛。他大概是沒有什么太大感覺,并不討厭,卻也說不上喜歡。 可是,現(xiàn)在也許人本能就想占有優(yōu)勢吧,不管是任何事,只要不是對自己不利的,就想占據(jù)主動。 周泰并不覺得觸碰另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什么排斥而黑帽子這種坦然的樣子也不像是懷有太大的惡意。而且他那種萬事都在所料的樣子讓他特別不爽。 而且——要是可以的話,把這個家伙壓在身下似乎也是某種荒唐但是讓人解氣的方式吧。 周泰像是賭氣,卻又像是被誘惑的旅行者撫摸上黑帽子的腰。 熱乎的軀體像是某種讓人心跳加速的催化劑,雙手的觸感撫摸著柔和的韌性十足的纖維肌rou。黑帽子身體上獨屬于他氣味因為過于靠近而竄進了周泰的鼻子。 那是種讓人忍不住情欲上漲的氣味,周泰不可抑的靠近了一點。 口中的津液生出,陌生的欲望從身體中生出。 等到周泰真的興奮起來時他卻停了了下來,難堪的看著黑帽子。 而面前的看起來是大男孩的黑帽子則似乎善解人意的笑著退走。 “記得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以去做晚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