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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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想見一個人,你會變得堅定而固執(zhí)。堅定到獨自承受所有質(zhì)疑,接受孤獨,承擔一切風險與不確定,固執(zhí)到未來只有渺茫的百分之一可能也愿意拼盡全力。滿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山遙路遠不要緊,途中艱險不要緊,一切一切總會過去,再多傷痕都會愈合,只是因為你想見她。夢里都是她的身影,你想她了,因而所有過程被忽略,唯一終點指向她。 陳渡的考試進行得很順利,于他而言試卷沒什么難度也沒什么懸念,甚至在考試之前就有科大的院士與他商定好,到錄取了直接收到他手下當學生。 從小各路競賽金牌加持,個人履歷優(yōu)秀到只可仰望不可復(fù)制,十七歲直接從高一跳到大學的天才,放到哪兒都是金光閃閃人人爭著搶著要的香餑餑,作為交換,院士承諾給他一切最好的資源人脈,以便他能在那座城市迅速立足。而他選擇對方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實驗室在北京。 就像是高考的一場縮影,三年的戰(zhàn)線縮短成三個月,每天還是按部就班地過,備考沖刺考試,最后一門考完,他拎著考試袋走出考場,沿階沒有樹蔭,太陽明晃晃地照在身上,久違的熱意迎面而來,他站在熱辣的太陽底下滯足怔愣了幾秒,國內(nèi)也到夏天了啊。 距離上一個夏天過去,也就三個月而已。 校門口沒有父母司機接送,陳渡打車回了趟家,上到二樓自己房間,拉出行李箱收拾東西,時值夏天,他出了一身的汗,從衣柜往箱子里塞毛衣。南方熱歸熱,北方的夜里還是很冷。 主臥的燈亮著,溫韻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fā)上,聽見他上樓的動靜也沒說話。 自從上一次在學校和溫韻鬧掰,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連微信的往來都中止了,母子關(guān)系正式?jīng)Q裂,但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溫韻的妥協(xié)——她放棄了,不再干涉他了。 ——直到陳渡合上行李箱蓋的那一秒,他都是這樣以為的。 他拉起扶手轉(zhuǎn)身出門,擰了一下把手沒擰動,又擰了一下,來回好幾次,房門像被焊死了一下,任他怎么弄都紋絲不動。汗從額角淌下來,他心頭突突劇跳,預(yù)感情況似乎不太妙。 溫韻尖利的聲音在門外炸響,“除了這個家你哪兒也別想去!你別想走出家門一步!” 陳渡心猛地一沉,聽出她語氣不正常的病態(tài),他的語氣還算平穩(wěn),“我去學校報道?!?/br> “鬼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北京?出了深城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媽,還有這個家嗎!魂都讓那個狐貍精勾走了!”溫韻疾聲厲色,勢必不會放他走。 原來她這段時間的沉默都是使人麻痹的偽裝,讓陳渡以為她不爭了,放棄了,默認了......怎么可能?她已經(jīng)沒了丈夫,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兒子也離她而去! 陳渡與她隔著門談判一整夜,頭腦還算清醒,“你打算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 “你聽話的時候?!彼允沁@句回答。 那是什么時候?陳渡一陣無力,“我總要去上學吧?” 溫韻仍是冷笑,“不聽話的孩子,有什么資格上學?” “你才讀高一,上什么大學?早說過了那不是什么好學校,別去了,踏踏實實讀到高三然后上清華,我親自送你去北京。” 語氣變得溫柔起來,循循善誘地,“到時候我把公司也搬過去,等你到了上大學還是走讀,平時住家里,誰也不會來打擾你?!?/br> 瘋了。她徹底瘋了。陳渡垂在身側(cè)的手用力握緊成拳頭,絲絲寒意從腳底躥上來,鉆進骨頭縫里,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渾身發(fā)冷。 溫韻顯然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回將陳渡的房門窗戶都關(guān)得死死的,甚至連外面院子大門都換了鎖,切斷一切通訊信號,嚴防死守,他斷沒有一絲逃出去的可能。 溫韻瘋了,陳渡也要瘋了。 “外面有什么好?你小小年紀,我怎么放心讓你出社會?” “好好在家待著,按部就班上大學,mama說的不會有錯,我什么時候害過你?”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有道理,質(zhì)問陳渡,“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一定不是你這樣的。”陳渡說。 回應(yīng)他的是劇烈的摔門聲。 溫韻徹底瘋了。 陳渡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已經(jīng)在房間里被關(guān)了三天,三天可以擊垮很多人,毀滅一些事物。也可以成全一些人,做成某件事。 用聲波敲開玻璃不是什么難事,頻率和鋒利度足夠就行,從二樓跳下去也不是什么難事,閉上眼睛往下跳就可以了。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破碎的欄桿上,從露臺上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