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青的信還是沒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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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對謝尚書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意外,畢竟在周朝被推翻后,后來的皇帝又開始禁止了女子為官,再者說謝尚書到底是世家人,雖然估計那些個老儒口中的忠君愛國沒學(xué)到,但嫡長子繼承制卻是學(xué)了個八九不離十。 ——況且你的帝位并不穩(wěn)固,這群墻頭草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但是你也不怎么在意。 ——畢竟你的目標一開始就是謝家二子啊。 畢竟謝家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diào)和折中,你要是說你要謝家二子入宮謝尚書不一定會同意,但你說要謝家大兒子入宮,那謝尚書就會同意二兒子入宮了。 再者說謝家三子還沒成年,你對于玩弄小朋友可沒什么興趣。 示意鳳殷將你煙斗里的煙芯再次點燃,你緩緩的吸了口煙,白霧順著你的薄唇緩緩?fù)鲁觯阍僖淮蔚奶鹆祟^,撥開簾子看向了窗外的道路。 天上已經(jīng)開始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你將手伸出窗外,看著那些瑩白的雪花在你手心里因為那點熱度慢慢融化,突然沒來由的感嘆了一句。 “下雪了呢?!?/br> 你說。 “今年的雪倒是比往常早一些。” 鳳殷屹立在轎門邊,看著你撥弄窗簾后忍不住繼續(xù)道,“外邊涼,陛下還是把簾子拉上吧?!?/br> “不急,就算是得風(fēng)寒也不在吹這一時的風(fēng),最開始邊關(guān)的時候我和你們什么風(fēng)沒吹過。” 你懶洋洋的在窗口磕了磕煙灰,鳳殷見勸你不動,只得跪下為你理了理衣物,好讓衣服把你裹得更緊一些。 “阿殷,你過來,一會兒你去差人叫孟翊進宮里來…罷了,今日先不叫他了,一會兒直接去養(yǎng)心殿吧。” 你勾勾手,示意鳳殷靠過來一點。 “世家那群老東西…嘖?!?/br> 你合上眼,昨晚沒能休息好而殘留的睡意涌入了腦中,微弱的疼痛感自太陽xue處傳來,鳳殷見狀便關(guān)上了窗簾熟練的為你按摩起來。 “陛下?!?/br> 你聽到他喚你。 “朕無礙,這群廢物怎么走的這么慢,也不過幾步路的事,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回宮。” 你閉眼呵斥到。 “那臣為陛下去催催?!?/br> 你聽到鳳殷應(yīng)了你,隨即一點點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你知道那是鳳殷出去的腳步聲,所以倒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你實在是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困意再次涌入腦中,昨夜的風(fēng)流賬又壓回了你的身上,腰間和腦中一陣酸痛,你終究是控制不住的昏了過去。 “你要當個好孩子呀?!?/br> 恍惚之間,你又回到了叛軍攻破皇宮的時候。 你的父親罪大惡極,偏信世家,懦弱無能,不懂得帝王的制衡之道,讓名門望族越發(fā)猖狂,讓黎民百姓流離失所。 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可是母后為什么也要受到牽連呢?她沒有錯,她是祖父選上的可憐人,是向外祖父示好的工具,是平衡皇權(quán)與將權(quán)的犧牲品。 她又能有什么錯呢? 母后緊緊的抱著你,她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皇后的衣裝,只不過身上卻濺上了殷紅色的血跡。 你看著她朝你和孟翊笑著,然后毫不遲疑的將平日里擺在奉臺上的那柄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你哭著問她母后這是為什么,而得到的卻只有一句。 “陛下已被賊人所害,母后為天下之母,中宮之主,自當為陛下守節(jié)。” “快逃,朝華…逃離這里,只有你活著,才能再次奪回這里,奪回都城,重興大周。” “別學(xué)你父皇,要做個好皇帝呀?!?/br> ——她說。 ……? 好皇帝…嗎? …胸口好沉。 你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穿著德妃裝束的王允知正在伸手解你的衣服,你掙扎著打算起身,卻被額頭上放著的冰毛巾滑下蓋了滿眼。 “允知,扶朕起來?!?/br> 你沒有問他是怎么進的屋,在后宮只有他一個的情況下,他的協(xié)理后宮和掌理后宮的權(quán)利基本無差,左右也不過是鳳殷不在,那群宮人把他放進來了而已。 你皺了皺眉,穿著華麗宮裝的男人輕柔的將你扶起,猛然間離開了暖和的被窩確實讓你有些不太適應(yīng),王允知輕笑了聲,隨即你開口問他道。 “現(xiàn)在幾時了?” “已是午時了,陛下可還要再睡會?” 男人將你摟在懷中,親昵的問道。 “不必了,朕一會兒要去御書房批折子?!?/br> 你撩起了耳邊的頭發(fā),示意他放開你的腰,可男人不但沒有放開卻環(huán)的更緊了些。 “陛下好久沒有來找臣了,是不是馬上要忘了宮里還有臣這個人了?!蓖踉手拖骂^,將臉埋進你的頸間,調(diào)笑似的問道。 “朕怎么會忘了愛妃呢,到晚上朕就去你那?!?/br> 你在他額面上輕輕一吻。 “好,那臣晚上在昭純宮等陛下來?!?/br> 男人松開了環(huán)住你腰的手,他似乎還是學(xué)不來父皇以前宮里的那些嬪妃的嬌憨作態(tài),當然這也是好事——說實話,你也不是很能接受一個快二十的大男人嬌滴滴的在你懷里撒嬌。 ——不過這些倒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挨上世家,最后總歸是都要被除掉的。 你阻止了他想要為你穿衣的舉動,伸手拉過放在一旁的外袍套上,鎖骨上昨夜與宋璟胡鬧留下的吻痕還殘留在皮膚上,王允知的神色暗了暗,似乎是想開口,可到最后他還是什么也沒有問。 “臣扶陛下起身?!?/br> 他說。 “不了?!蹦憔芙^了他,隨即翻身下了床。 “朕晚些便來看你,你先回去,朕要去御書房?!?/br> 門口的侍從聽到動靜熟練的為你打開了門,屋檐已附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自己似乎睡了有些時候了,方才在回來路上看到的雪已經(jīng)停了,你便獨自一人踩著雪朝御書房方向走去。 盛京的冬天冷的要命,正當你打算讓人點個爐子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門邊慢慢湊近。 “陛下,孟右相正在門外等候,說要有要事相報,陛下要見嗎?” 你抬起腿坐到了軟榻上,剛一進屋,便看到穿著官服的鳳殷進了屋,身上甚至還落了一層沒來得及打掉的雪。 “朕還沒叫他呢,他就來了…?讓他進來罷?!?/br> 你懶洋洋的翻著奏折,頭也不抬的道。 孟翊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官服走了進來,手里還提了一個三層的盒子和一疊文書,見你衣冠不整的躺在軟榻上翻著奏折也沒說什么——換了宋璟少不得耳朵又起一層繭子。 “韞衡,坐這兒。”你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喚他的表字。 “陛下怎么也不多點幾個爐子,外邊天寒地凍的,凍壞了可怎么辦,下人呢?怎么只有鳳統(tǒng)領(lǐng)在屋里?!泵像捶畔率掷锏臇|西,還是看不下去俯身給你整理了一下衣襟。 “朕趕走了,朕不喜歡別人來屋里吵吵鬧鬧的。” 你撲進面前人的懷里,懶洋洋的用臉蹭了蹭面前人的胸口。 “陛下,鳳統(tǒng)領(lǐng)還在?!?/br> 孟翊嘆了口氣提醒你,這時你才想起來這茬,即使是你臉皮再厚也沒法在好兄弟的注視下和另一個好兄弟滾床單,于是你只好起身坐端正,拿過桌上的折子遞給孟翊。 “韞衡看看,這些是阿璟和阿殷收集的,全是五姓的罪證?!?/br> 你眨巴眨巴眼睛,將腿縮到了軟榻上。 “若不是硯青沒回來,朕又沒人手——那些科舉上來的寒門學(xué)子一個個自視清高自詡為清流,歸根結(jié)底卻都是群蠢蛋…世家子更不用提,廢物不說還在朝中抱團貪污受賄,修整一個河堤居然有臉向朕要五十萬兩…哼,真不知道這群人是不是貪污貪的腦子都沒了。” 你伸手打開了孟翊帶來的點心盒子,將里面的棗泥酥拿出后一口咬下,氣鼓鼓的嚼著。 “陛下莫要氣壞了身子?!?/br> 孟翊拿出腰間的絲帕為你擦了擦嘴角,鳳殷給你倒了杯茶后又給孟翊倒了杯。 “阿殷先去換身衣服吧,朕書房內(nèi)部的柜子里有官服,等會朕再叫下人添幾個火爐?!蹦憧戳丝凑驹谀闵砼缘镍P殷,本想讓鳳殷也一起坐下,卻又看到鳳殷手被凍得有些發(fā)紅,連忙握住鳳殷的手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恙了才對他說到。 “臣去喊人?!?/br> 孟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說到。 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又伸手去勾那盒孟翊帶來的棗泥糕,孟翊回來的還挺快,不過一會兒功夫,兩個宮人就帶著碳爐回來了。 “出去吧?!蹦阒匦曼c起煙深吸了一口,兩個宮人自覺的放好了炭盆走了出去,鳳殷剛剛進內(nèi)室換衣服了,外室便只剩下你們兩人。 “韞衡來一趟不只是為了給朕送棗泥糕吧?!蹦阌檬滞兄掳停瑴惤嗣像磫柕馈?/br> “…自然不是,這是臣和鳳統(tǒng)領(lǐng)近些時候收集的五姓的罪證——還有大將軍的密信?!?/br> “哦?硯青的信?” 你終于來了興致。 “正是…大將軍說他已經(jīng)打下叛亂的瓊州,抓住了叛亂的首領(lǐng),最快三月便能帶大軍回朝?!?/br> “是嗎?”你打了個哈欠,又抓起了一塊棗泥糕咬了口。 ——有點太甜了呢。 “那挺好,宮宴和慶功宴可以一起辦了,還省銀子,到時候獻俘干脆直接在宮宴上殺了吧,多省事,啊——我開玩笑的,別敲我頭?!?/br> “陛下別胡鬧了?!泵像磭@了口氣,收回了卷成一卷的奏折。 其實也不疼。 你又咬了口棗泥糕。 “陛下是打算什么時候動手?!?/br> 孟翊用指肚刮了刮你的鼻子,你打了個噴嚏,然后又繼續(xù)很沒形象的咬著手里的棗泥糕對孟翊來了句,“這個啊,其實朕也不知道。” “陛下,從小臣就告訴過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孟翊又嘆了口氣,在你印象里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 “朕當然記得,朕還記得以前母后指著你說你以后就是朕的老婆了呢,現(xiàn)在你不也不是朕老婆嗎。” 你聳聳肩,用舉例子的方式來捍衛(wèi)自己說話吃東西的合理性。 “只要陛下同意,那臣也自然愿意與陛下一同行周公之禮?!?/br> 孟翊低下頭,一雙琥珀色的眼里滿是誘惑。 “阿殷還在里面換衣服呢,還是算了,今晚朕答應(yīng)德妃要去陪他,朕總不至于身上一堆紅印子跑去陪他,指不定到時候他又要在宮里亂發(fā)脾氣?!?/br> 你感受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腰部,再想想答應(yīng)之后自己可能會受到的一系列遭遇,還是拒絕了這塊飄到嘴邊的rou。 “不說這些了,五姓之外的那些小世家,和五姓聯(lián)系不夠緊密的那些人,能爭取的就爭取?!?/br> 你抿了一口茶,借此壓下口中甜膩的棗泥味,此時的鳳殷也換好了衣服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爭取不了的呢?” “就斬了唄?!?/br> 你無所謂的聳聳肩,拉過在一旁站著的鳳殷。 “鳳殷交給你了,有空還可以拉上宋璟一起,畢竟他平時最喜歡參人了,你們仨到時候可以一起查五姓的罪證,查什么都行,最好能給朕查出來點兒滿門抄斬的大罪——如果查不出來就給他誣陷個滿門抄斬的大罪就好了?!蹦阃nD了一下,隨即繼續(xù)接話道。 “反正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br> 孟翊和鳳殷都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懂你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也懶得解釋太多。 “行了行了你倆回家吃飯吧,別傻愣著了?!?/br> 你擺擺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你放下手中咬了幾口的棗泥糕,抬腿向御書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