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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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狡猾了。 知道要死了,就說出那樣的話,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騙取他片刻的猶豫來修復(fù)傷口。 我閉著眼,躺在地上這么想著。 這是從前的我絕對不會做的事。從前的我寧可頭破血流也絕不會低頭,屈服,求饒。 我已經(jīng)無法分辨到底是自己變了還是拜晶體化所賜了。 為了活著,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殺人,偷竊,屈服求饒。 每次修復(fù)完都很餓。偷來的最后一袋餅干也吃完了。 我的策略有問題。永夜的平均實力遠(yuǎn)不是圣石所能相提并論的,再加上異常棘手的極光的存在,不能再繼續(xù)這么魯莽了。我應(yīng)該再承受不了多少致命傷了。我得先把自己的魔法水平提上去,只要我能迅速入侵保管室,在涼夜哥被傳送過來之前粉碎輝晶就安全了。涼夜哥上過一次我的當(dāng)了,如果再被他抓住,我再怎么求饒應(yīng)該都沒用了。 涼夜哥現(xiàn)在一定悔青腸子了吧。他要是沒猶豫那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他殺了,他就可以拯救全凈土了。 涼夜哥真強,無論多少次,我都覺得他好強。我附近沒有了輝晶,他就更無所顧忌了,兩層空間斷層全都穿透了,太帥了。如果不是親兄弟,我真想追他,跟他交往。怪不得醉恕哥那么暖,那么好的人會被他吸引。不知道醉恕哥怎么樣,會不會也能一擊穿透我的空間斷層??? 我想著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剛剛涼夜哥溫暖的大手觸碰我了。 盡管方式粗暴,目的也只是要殺了我,可是對于想念他的我來說,被他觸碰真的是一種無比奢侈的幸福。 哥哥厲害吧? “我”坐在我身邊笑著對我說。 我笑著點點頭:“嗯,是挺厲害的。總長就是總長,首席極光不是吹的。一個月拿一千萬工資,永夜一點都不虧?!?/br> “我”笑得更不加掩飾了。 哥哥就是舍不得,下不了手,不然天賦魔法一用,能把你分解得渣都不剩。多強啊,簡直是被輝晶祝福,被整個世界眷顧的人。我可喜歡哥哥了,我要是能有他那么強該多好。 涼吹同好會。 我笑了好一陣,然后問:“你能看見我嗎?幫我看看我眼睛的顏色?!?/br> “我”頓了頓,拋下一句:看不見,自己找水邊看。 “好麻煩啊,懶?!蔽艺f著扭頭看著“我”問,“對了,我現(xiàn)在沒食物了,你那個時候是怎么拿到食物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最后是餓死的?!?/br> 誰會餓死啊?又不是哪里都搞不到食物。不行的話殺兩個人,吃尸體唄。這還不簡單? “這么嚴(yán)肅的問題,你別跟我開玩笑啊。我可不吃人rou。你那時候到底怎么搞到食物的?我這一盒餅干沒吃飽?!蔽艺f。 …… “你別不說話啊。不是你自己說的會幫我的嗎?就一個食物來源,你都不肯告訴我?” 然而“我”還是不說話。 “……你不是真的吃了人rou吧?” 怎么可能!那能吃得下去嗎?我寧可去喝泔水好嗎? “你停停停!越說越惡心了!我昨晚的餅干都要吐出來了。太惡心了。”我皺著眉頭趕緊用手順了順自己的胃。 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割自己的rou吃。 “你認(rèn)真的?雖然我能再生,可我又不是韭菜,怎么,把自己割了吃完再長回去?我感覺修復(fù)身體挺消耗能量的,一來一回只會更餓吧?” ……反正不會餓死的。你很清楚怎么能安全地拿到食物。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問你嗎?誒,你別走?。 ?/br> 消失了。 走得可真快。 好餓。可我是真不敢再去城區(qū)了。我不想冒著晶體化的風(fēng)險去城區(qū)找食物。涼夜哥太可怕了,還有那個傳送的天賦魔法也超可怕。 我閉著眼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總之先練一會兒魔法吧。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再想辦法,不是說餓不死的嗎。 涼夜?jié)M臉是血地回了會議室,嚇壞了還在和千裕研究公布智夜魔使用魔法情況的醉恕。 “你怎么了?不是去12區(qū)了嗎?受傷了?”醉恕趕緊跑去門口抱住了涼夜,緊張地查看著他的腦袋。會議室里還在忙活的幾個極光紛紛抬起頭望向涼夜。 “不是我的血,是……是小月的?!?/br> 涼夜哽咽著說完,垂下了目光。 醉恕看了他一會兒,問:“死了?” “……跑了。”涼夜說。 醉恕一聽,心里松了一口氣。 涼夜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起,他跑得像是腳底抹油了似的,我……我沒來得及……” 涼夜的天賦魔法和實力水準(zhǔn),交過手的極光誰不知道,血都濺在臉上了,那個距離下根本不可能讓凍月跑了,那絕對是涼夜放的。 “暗月,還能不能抓到了?”至夏這么問了一句,語氣里更多的卻是責(zé)備。 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我會盡力保護(hù)輝晶……” “每一次嗎?萬無一失嗎?”至夏站了起來,瞪著涼夜質(zhì)問道。 至夏說得沒錯,涼夜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醉恕想護(hù)著涼夜,卻也沒有回嘴的根據(jù)。 “最后一次?!敝料恼f,“如果下次還手下留情,我就要申請極光彈劾程序了。不是針對誰,是早點解決暗月的事,對所有人都好。為了一個人,讓幾億人陪葬,這事應(yīng)該嗎?” “對不起……” “下次我去?!弊硭≌f,“我去把他帶回來?!?/br> 涼夜一下子緊張起來:“你不行,你不能去……” 醉恕笑:“怎么,你能打得過他,我就打不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身體不能離開輝晶,要是出了事……” “我沒關(guān)系的。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時停,很安全。畢竟凍月是你親弟弟,總不能這樣一直讓你去吧?再說部隊事情這么多,你總出去也耽誤工作。我本來就負(fù)責(zé)圣石,現(xiàn)在圣石解體了,剩下的交給千裕就行了吧——千裕?” 千裕趕緊點頭應(yīng)到:“我一個人沒問題。你倆放心?!?/br> “不……不,醉醉,我已經(jīng)失去他了,我不能再讓你出事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不能讓你冒險,我……” 醉恕緊緊抱住涼夜,小聲在他耳邊說:“小涼,你不能被彈劾。你得好好地待在這個位置上。你知道有多少人歧視同性戀嗎?彈劾程序一旦啟動,你的政敵,再加上那些仇同,還有那些覺得你應(yīng)該避嫌的,加起來要給你投多少反對票,你想過嗎?是我喜歡你,是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是我一定要和你結(jié)婚,現(xiàn)在整個凈土都知道我們是同性戀,我們結(jié)婚了。是我把你推到這種風(fēng)口浪尖,我得對你負(fù)責(zé)。我也知道你心疼小月,我會把他好好地帶回來,不會傷到他。交給我,安心,我心里有數(shù)。”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出事,我怕你會死,我害怕……”涼夜帶著哭腔,緊緊地抱著醉恕說。 醉恕笑著撫了撫他的后背,安慰他:“不會。相信我。我絕不會死的。我還有你,我知道,我還有你在等我?!?/br> “要是有什么特殊情況的話,我去也行?!敝料恼f,“一碼歸一碼,不能讓人冒生命危險。都是極光,我也可以上?!?/br> “我去吧。”醉恕松開了涼夜,笑著說,“你的天賦魔法不適合這個情況?!?/br> “那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找我?!?/br> “好?!弊硭↑c點頭,輕輕拍了一下涼夜的胳膊說,“去洗洗臉吧?!?/br> “嗯?!?/br> 涼夜一走,辭言就問到:“醉恕,他說你不能離開輝晶是怎么回事?” 醉恕笑著敷衍說:“沒什么大事,就是離開輝晶的話,我會很容易脫魔。多喝牛奶就行了。” “真的只是這樣?”辭言說,“不行的話,我去也行?!?/br> “沒事的。我可以。再說您還得幫總長處理內(nèi)部事務(wù)呢?!弊硭∵肿煨α诵Γo言也就沒再說什么。 這樣的身體太不方便了。甚至不能離開凈土半步。 醉恕由衷地這么覺得。 但是,如果能和輝晶融合就不一樣了。而且涼夜也需要輝晶碎塊來治療。 而凍月所到之處,或許就會有輝晶碎塊。 盡管這是在利用凍月,醉恕卻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一連兩星期都沒有凍月的消息,管理司和極光也算是有空休息一下了。 盡管千裕累得恨不得趕緊睡上24個小時,可他一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也是剛剛洗好澡,正在幫他收拾床鋪的蘇木。 家里有老婆果然感覺不一樣。 “蘇木。” 千裕過去,從蘇木身后彎腰抱住了蘇木,親了一口他的臉,用小貓一般粘人的聲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么了?”蘇木笑著問。 “我今天跟總長說了,再給我添個秘書,總長同意了。下周一就來上任。那些糟心的活兒,你給他就行。你挑輕快的做。你總這么累,我心疼。我沒跟你商量就辦了,你不會不高興吧?”千裕說著親了親他的脖子,舔了一口蘇木滑滑香香的皮膚。 蘇木全身一激靈,輕輕抓著千裕摟著他的胳膊。 “……我聽你的。” “真乖。你家里那邊怎么樣了?說了嗎?” “已經(jīng)說了。也就那樣了?!?/br> “那樣?” “嗯。默許了。”蘇木點點頭。 “怎么說的?”千裕把手伸進(jìn)了蘇木的睡衣里,撫摸著他的胸口,輕聲問。 “就說……已經(jīng)跟你領(lǐng)結(jié)婚證了……也跟你睡過了……我也愿意和你結(jié)婚……”蘇木被千裕不老實的手挑得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起來。 千裕輕笑了一聲說:“那你現(xiàn)在想不想和我做?半個月了,我忍不下去了?!?/br> 蘇木羞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不要點頭,我要聽你說?!鼻гPχ茊査?。 “……想。我也想……” 得到了期待的答案,千裕一把將蘇木推倒在床上,扒光了蘇木的衣服,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蘇木羞紅了臉,不過還是乖巧地伸手從小抽屜里拿了潤滑出來。雖然他覺得自己可以承受被千裕進(jìn)入的疼痛,但是自從不小心被千??吹搅说诙煸缟显谛l(wèi)生間方便的自己一臉痛苦的表情,千裕就非要用潤滑。 “真乖,越來越乖了?!鼻гPχ鴱奶K木手里接過潤滑,作為表揚,在蘇木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蘇木也沖他笑了笑,伸手又幫他拿了張紙巾。結(jié)果千裕剛把潤滑擠在手指上,通訊器就響了。 “嘖,誰啊,這么掃興。”千裕不高興地吐槽了一句,“幫我拿一下。” 蘇木立刻用魔法把千裕隨手扔在書桌上的通訊器取來,看了一眼遞給千裕:“炎極光的?!?/br> “這都幾點了還來打擾?單身老漢嗎?幫我接一下。我這手上都是潤滑?!?/br> 蘇木乖巧地接起通訊,伸手把通訊器貼在千裕耳邊。 “有事?” ……有點。 “有點是什么說法?有就快說,沒有就掛了,我這忙著呢。一會兒都干手上了,好幾百塊錢的東西,怪浪費的?!?/br> 什么東西? 通訊器那邊的至夏被說得不明所以,反問道。 “你別管了,快點說?!鼻гR贿呎f著一邊擰緊蓋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把潤滑在整根手指上暈開,聞了聞。橘子味的。貴的東西就是好,之前蘇木買的那管雖然也不是不能用,但是千裕就是覺得便宜沒好貨,用了一次就給扔了。 我之前說的那個彈劾的事……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這幾天我看涼夜都不理我了。 “那不能。總長是什么人啊,能因為你說要彈劾他,他就給你臉色看?”千裕隨口敷衍著,把涂滿潤滑的手指伸給蘇木。蘇木聞了聞,笑著給千裕做著口型:這個還挺好聞。千裕笑,也給他做了口型:那當(dāng)然,一分錢一分貨,你喜歡的話,以后就買這個了,還有別的味道的,你隨便挑。 ……可他真的??!這幾天我去找他,都見不到他的人,都是讓他的首席秘書官給我擋下來了。 “那也不是因為你要彈劾他。你是真看不懂,還是假看不懂?他給你臉色看是因為你逼得醉恕出面了。他是怕醉恕有危險。你要說你彈劾總長等于拔了總長一根頭發(fā),那你讓醉恕有危險,那就等于把總長整個腦袋都砍了,他能樂意嗎?你沒看他倆最近那個狗糧撒的嗎?人家倆那么恩愛,你看不出來他倆是互相保護(hù)的架勢?你動他喜歡的人,他只是給你臉色看已經(jīng)夠?qū)捄竦牧恕Q了醉恕或者我啊,不把你家抄了就不錯了?!鼻гUf著用手輕輕戳了戳蘇木的大腿,晃了晃涂著潤滑的手指。蘇木會意,打開雙腿,自己扒開。千裕小心翼翼地,慢慢將手指送入。蘇木咬緊了嘴唇,控制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 我沒想逼醉恕去啊。我都說了我不是針對誰。我還特地說了,不行的話,我去也成,他們自己不用我的。 “可你客觀上就是逼得醉恕去了啊。在場12人,你以為就你猜到了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都是極光,能傻到哪里去。就你開口了,就你說這些。得罪人了吧?人家涼夜自己的親弟弟,下不去手很正常。你要是覺得他誤事,你就說你上,你說你好好的威脅人要彈劾干嘛?”千裕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死死咬住手指的蘇木忍耐到滿臉通紅的可愛表情。 可這么大的事,連續(xù)兩次了,還能讓凍月跑了,就算是自己弟弟,和凈土幾十億人相比,孰輕孰重還不知道嗎?那血都濺臉上了,涼夜天賦魔法一用,幾秒鐘就能解決的問題…… “哦,那你意思是讓涼夜親手把自己弟弟分解成一個一個原子電子?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想想你能下得去這個手把你自己兒子殺了還不留全尸嗎?”涂好了潤滑,千裕擦了擦手,跪在床上,示意蘇木。蘇木立刻起身,趴在床上給千裕舔。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涼夜那么強,可以把凍月帶回來或者就地殺了啊。也不一定非要用分解那么嚴(yán)重的天賦魔法…… “那人家沒做嗎?兩次重傷,都是要害,那腦漿都濺在臉上了,你還要涼夜怎么做?已經(jīng)夠狠的了。凍月就跟個泥鰍似的,提溜滑的,抓都抓不住,還帶回來。咬你一口嗖地一下就鉆不知哪里去了……別笑!” 正在服侍千裕的蘇木聽了千裕的這個形容,忍不住笑了出來,千裕抬手輕輕在蘇木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蘇木趕緊嚴(yán)肅起來,繼續(xù)做他該做的事。 “還有啊,我勸你最好跟總長副長搞好關(guān)系。現(xiàn)在圣石這邊的事已經(jīng)快處理完了。之前那個提案什么大風(fēng)險都沒有了,醉恕的地位穩(wěn)固得很。就算這次暗月的事受牽連,要下去的頂多也就涼夜,醉恕不可能動。何況涼夜就是下,也是下總長位,首席不可能下,回頭二長補位也是補給辭言,補來補去都是他們自己家人。到時候狀況穩(wěn)定了,你會有什么下場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家一沒通敵,二沒阻撓工作,手軟情理之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水至清則無魚,懂嗎?” 嗯,知道了。謝了。那我不打擾你了,先掛了。晚安。 “晚安?!?/br> 千裕迅速掛斷了通訊,把通訊扔到一邊,拽著蘇木的胳膊讓蘇木趴在自己腿上,抬手就給了蘇木屁股一下。 “嗚!” “真是禁不起表揚,剛說你乖,你就給我皮?”千裕說著又給了他一下,“我這還通訊呢,你就笑?你憋不住嗎?有那么好笑嗎?你不怕被人聽出來是你?嗯?還想不想好了?”千裕氣不過,說完就用手狠狠打了一下,這下讓蘇木的皮膚都變紅了。 蘇木疼得齜牙咧嘴,但也不敢反抗掙扎,乖乖地趴在千裕腿上挨打。 “我可警告你,如果再在我通訊的時候發(fā)出任何聲音,我把你屁股打開花?!?/br> “我不敢了,我錯了,我以后肯定安安靜靜!”蘇木趕緊求饒,他相信千裕絕對做得出來這事。 “還沒回答我哪里好笑呢。好笑到讓你就一定要笑?是在軍校這門課掛科了,還是秘書處沒把你調(diào)教好?一萬笑話,十萬爆笑梗,一百個令人發(fā)笑的突發(fā)場景,你沒訓(xùn)練過?” 千裕越打越狠,蘇木趕緊道歉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是好笑,可沒到忍不住的地步。我不該笑的!” “行。承認(rèn)就好,那給你一個機(jī)會檢討?!鼻г0烟K木推倒在床上,用魔法把兩人的領(lǐng)帶拽了過來,綁住蘇木的手。雖然千裕對這種束縛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蘇木喜歡,他也不吝嗇滿足蘇木這種小小的喜好。 “……我……我是故意的……”蘇木忐忑地觀察著千裕的表情,小聲說。 千裕當(dāng)即就冷了臉,皺起了眉頭。 蘇木雖然喜歡和千裕做的時候被綁起來,可是真的要是千裕生氣了,蘇木頓時就會對被綁住這件事產(chǎn)生恐懼——比如現(xiàn)在。 “故意的?” 千裕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甚至用魔法開了衣柜的門,從里面的收納抽屜取出了皮帶。 絕對會挨打的! 前幾天過生日的時候就因為自己收了別人送的生日禮物,千裕就擠出午飯的時間把他單獨叫到極光會議室的休息室,鎖上門,強迫他脫了上衣,跪在地上,用皮帶狠狠抽了他一頓。他害怕其他極光和秘書官聽到,一直忍著一聲都不敢出。千裕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滿身的血痕,疼得他眼淚直流。那么恐怖的回憶真的不想有第二次了。 蘇木害怕得全身發(fā)抖,一邊扭動著身體躲,一邊看著千裕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求饒:“我不敢了,屬下真的不敢了!求求您別打?qū)傧隆瓎瑁 ?/br> 千裕啪地一聲就把皮帶抽在了蘇木的腹部上,留下一道抽打的痕跡。 “這一下,打你躲。不管我對你做什么,不許躲?!?/br> 蘇木趕緊壓制住自己還想躲的本能反應(yīng),害怕地看著他:“對不起……” 千裕抬起手,又抽了蘇木的腹部一下。蘇木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抓緊了枕頭不讓自己亂動。 “這一下,打你私下里和我獨處還要對我用敬語。我說沒說過私下獨處不要用敬語?” “……說過……” “好。那么,現(xiàn)在解釋解釋,你為什么故意笑,就那么想讓別人聽見你的聲音?那么想讓別人知道你在我身邊?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就抽到你給我滿意的答案為止。所以如果你怕疼,最好一次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省得多挨不必要的打。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一下起步,上不封頂。”千裕說著用皮帶輕輕點著另一只手的手心。 可是說不出口。千裕一定會生氣。說不定還會討厭自己,甩掉這么不聽他的話,不服從他的自己。 見蘇木不說話,千裕狠狠在蘇木的大腿上抽了一下。千裕下了狠手,蘇木雪白的腿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蘇木疼得掉了眼淚。那天在休息室被千裕不由分說抽得滿身是血痕的恐懼讓蘇木顧不得那么多了,用還帶著哭腔的聲音趕緊解釋:“這段時間每天看總長和副長公開恩愛,我羨慕他們!我也想要!我也想像他們那么幸福!我也想要別人羨慕我!我也想要和你公開在一起,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分明結(jié)了婚,我也想像他們一樣!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我跟你結(jié)了婚,你和我在一起了!” “……我跟你說過了,還不能公開。會影響很多事。我不是個普通人,全凈土幾十億雙眼睛盯著我,圣議所的事還沒完全過去,如果傳出去,我和你,永夜和極光,一個都別想好。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千叮萬囑?,F(xiàn)在好不容易拿回來司長的位置,馬上就會讓我回管理司,你是要我這輩子回不了管理司,還要徹底丟掉司長的位置?” “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好羨慕他們,真的是太羨慕了……對不起。千裕,對不起。我不會了,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你別生氣?!碧K木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他害怕極了千裕生氣。千裕完全可能會眼都不眨一下就把礙事的他丟掉。 但是千裕并沒有像蘇木想象中的那樣繼續(xù)對他發(fā)火,或者把他一個人丟下晾著,而是放下了皮帶,俯身輕輕抱住了蘇木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而變得有些微涼的身體。 千裕在他耳邊溫柔地說:“再等等。再耐心等等。等我回了管理司。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喜歡的人,會讓大家都知道我和你結(jié)婚了。為了我,你再多忍忍,再多忍那么一段時間?!?/br> “嗯。我會努力的?!?/br> 蘇木點點頭,抱住身上的千裕。他喜歡這么溫柔的千裕,喜歡寵著他抱著他的千裕。 好餓。 我縮在大樹下,在手心里讓三股魔力像擰麻花一樣擰在一起,不斷收緊,最終因為被擠壓到了極限而在我的手心里炸裂開來。 不太怎么需要睡眠的我就這么連續(xù)訓(xùn)練了兩個星期,效果是有的,可是真的太餓了。煮的那些樹葉根本就無法達(dá)到充饑的效果,而干凈的水也只能靠魔法提取,又麻煩,又考驗?zāi)Хㄋ健?/br> 想要吃的。 感覺可憐的胃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了,扁扁的,像被打濕的紙一樣黏在一起。 實在不行的話……去紅燈區(qū)看看有沒有小商店或者餐飲店。偷點吃的或者撿點客人的剩菜剩飯也好。那里的監(jiān)控被調(diào)過了,應(yīng)該還算安全吧。 我瞬移來到了某個紅燈區(qū)。 也許是我來的時間不對,也許是我來的這個地方本來就不那么熱鬧,街上除了被各種彩色霓虹燈點綴的招牌曖昧的小店門口有那么幾個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女性湊在一起聊天之外,也沒什么太多的人。不遠(yuǎn)處有把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性裝扮的人快速鉆進(jìn)一家店,我也確信他肯定看見了我,不過看他那匆忙緊張的樣子,我就感覺他絕對沒那個閑情逸致舉報我。雖然明知這是什么地方,但是這樣沒有人在意我的環(huán)境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舒適和輕松。 紅燈區(qū)的人們也要吃飯的吧? 我迅速地掃過附近的店鋪招牌。 不適合孩子來的店鋪,酒吧,銷售成人用品的小店,藥店,咖啡廳,舞廳,歌廳…… 這里的人都不吃東西的嗎?! 遲遲找不到食物來源的我漸漸惱火起來,我都已經(jīng)餓得兩腿發(fā)軟了,一心只想快點找到食物。 早餐粥鋪……粥鋪! 我的目光剛掃過去就反應(yīng)過來剛剛目光觸及的那個招牌。有吃的了! 可我剛要湊過去,我就注意到了粥鋪門口一副地痞流氓打扮的七八個健壯的男人手里拿著大腿粗的棍子甚至還有砍刀,我下意識地收住了腳步。 吃霸王餐或者偷東西會被砍斷骨頭的吧……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有天賦魔法在,拿了食物我就跑…… “小哥,你這身打扮看著也不像是來消費的啊。” 站在旁邊一家店門口,穿著低胸黑色緊身長裙的中年女性靠在墻上,抽著煙沖我這個方向說了句話。 “我沒錢?!?/br> 她們都是為了錢和生活的,只要一句我沒錢,她們就會立即對我失去興趣,少了不必要的糾纏。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粥鋪偷點吃的…… “知道你沒錢。來這里的,要么是消費的,要么就是來被人消費的。真的做起來,永夜的手段那可是狠到家的。像你這種通緝犯,八成是來偷東西的吧?” 被認(rèn)出來了。 女人的話讓我立刻緊張起來,我收回緊盯在粥鋪上的目光,看著女人。 “不是聽說你才19?我勸你別在這里撒野。雖然也沒人會舉報你,可這里的店,里面都設(shè)置了各種干擾器,那些地痞手里的棍子都是帶麻痹魔法的,你要是不想被麻痹全身剁成rou餡,丟進(jìn)海里喂魚,你最好還是老實點?!?/br> “……我只是想找點吃的……” “你不是沒錢嗎?” “……” 女人輕笑一聲說:“說到底還不是打算用偷用搶的?” 我羞得滿臉通紅,可是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逃走。 “可我很餓……” “呵,我還以為粉碎了八塊圣石,甚至以一人之力瓦解圣石教會的男人有多霸氣呢,結(jié)果竟然是這么個沒一點男人氣場的小屁孩?!?/br> 女人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我又羞又氣,剛想懟她,她就又繼續(xù)說了。 “想要吃的,你這一頓肯定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吧?就算這次偷到了,下次怎么辦?我有個辦法讓你能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彼f著走了過來,用修長白凈的食指勾起我襯衫上的破洞,我趕緊退了一步躲開她。 “都破成這樣了,可真狼狽。你不想知道這個方法嗎?” 我攥緊了拳頭,別過頭:“就算餓肚子,就算衣不蔽體,我也絕對不要過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睡的日子?!?/br> 女人聞言笑了起來,那意義不明的笑聲讓我羞恥難耐,轉(zhuǎn)身就要逃。 “就是你想在這條街開店,你以為隨便是誰都能開的?不過你這孩子還挺上道兒的。你要是不喜歡每天換男人,那固定一個男人包養(yǎng)你呢?” 固定一個? 我猶豫了一下,收住了腳步。 “人家有豪車豪宅,穿的都是幾萬塊一件的衣服,吃的都是精致營養(yǎng)的飯菜,人也不算太老,身材不錯,那顏值也過得去。還是個沒結(jié)婚,不會有麻煩事的主兒。最重要的是,人家對女的不感興趣,就只想要個男的,而且還是長期包養(yǎng)的意向。說是喜歡的話可以包養(yǎng)到進(jìn)墳?zāi)?。這么好的條件,我都恨自己不是個男人了。你就當(dāng)是找了個歸宿不也挺好的嗎?” 女人沖我的背影喊到。 說實話,我動搖了。 這個條件的確誘人。 就當(dāng)是找了個男朋友交往了。能解決我所有的生活問題,我就不用再愁食物來源的問題了,可以專心練習(xí)魔法,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我回頭問她:“那他干脆找個男朋友不好嗎?” 霓虹燈下,女人妖媚地笑了。 “他想要的不是平等交往的男友,而是聽話順從的性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