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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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醉恕哥教的,我買了東西去了我們分隊長的營房。結果營房里只看到了他的三個室友。 “長官,請問一下庚樞謀分隊長哪里去了?”我拎著東西在他們營房門口問。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訓練場加練吧。你找他有事?”在門口下鋪的那個分隊長說。 “啊,他讓屬下幫忙買的東西買好了,我來送一下。那我就先把東西放下吧?!?/br> “放對面那個桌子上吧?!狈株犻L指了指對面靠在墻邊的書桌。 “好的。謝謝長官?!蔽亿s緊進去把東西放好,迅速退了出來,“長官再見。” “嗯?!?/br> 不行,只是東西給了不行。醉恕哥說過,必須把話說到才行。 我趕緊去了訓練場找庚樞謀。不過整個基地一共九個訓練場,我實在不知道他會在哪里,所以就從我一般去的北一找起??赡苁沁\氣好,一進北一就看到了正在外圈訓練場地和一宮少尉一對一對戰(zhàn)的庚樞謀。輕易地就找到了他,我竟然有些開心,趕緊跑了過去。 我站在外面,隔著防御屏障,我觀察著他倆的戰(zhàn)斗。很明顯是一宮少尉占上風,畢竟也是涼夜哥的徒弟,肯定要強嘛。 我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他倆才有休息的意思。我剛要進去就想到不對,我得給他倆拿點水什么的吧!對對對,背包里有水來著! 我趕緊從包里拿出兩瓶礦泉水,進了場地里。 “隊長!一宮少尉!”我跑了進去,給回到場邊休息的他倆送了水。 “喲,小月來啦!”一宮少尉回過頭來笑著跟我打了招呼。 “你怎么來了?”庚樞謀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追來,一臉的驚訝。 “給你們水。”我笑著把兩瓶水分別遞給他倆。 “謝了。真是渴死我了?!币粚m說著就擰開了瓶蓋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我剛才去隊長營房找您,其他的分隊長說您來訓練場了,我就找過來了??茨鸵粚m少尉在練習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br> “找我什么事?”庚樞謀也喝了一口水問。 醉恕哥教我怎么說的來著?有些緊張的我努力地回想著:“那個……屬下剛才回去想了想,覺得您管屬下其實也還是為了屬下好。怕屬下出去惹了人,被人欺負。畢竟屬下是您的兵,您就算管屬下,肯定也都是手下留情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能有您這樣的長官愿意花時間花精力關注屬下,糾正屬下,屬下也應該好好感謝您。所以屬下就想過來跟您說聲謝謝?!?/br> 庚樞謀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不過還是在我說完這些的時候笑著說:“你不覺得我下手狠就行了。你是我的兵,幫你改正錯誤也是我的職責?!?/br> “那也還是謝謝您在屬下身上用的心思?!?/br> 他笑著搖搖頭:“真不用謝。沒多大的事兒?!?/br> “對了,冬天天冷,屬下給您買了個保溫杯,這樣天冷您也能喝到熱水了。杯子給您放到您營房的桌子上了?!?/br> 庚樞謀聽了我的話,有些尷尬地看了身邊的一宮少尉一眼。一宮少尉笑了笑:“別看我啊,我嘴很嚴的。” 怎么了嗎?……我說錯話了? 庚樞謀仍是一臉糾結地看著一宮,一宮大概是也很無奈,扭頭問我:“你去營房送的時候,怎么跟他室友說的?” “我說是隊長讓我?guī)退I的?!睂e人說我這是送他的,我覺得尷尬,所以就這么說了。 “那還行?!币粚m說著,旁邊的庚樞謀也松了口氣。 “屬下是說錯了什么話嗎?”我忐忑地問道。我不會把事情辦砸了吧? 一宮少尉壓低了聲音說:“你啊,給領導送東西吧,這種明顯的送禮,不管多少,都別讓任何人知道。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不能在有別人在場的時候送,就是剛才那樣跟領導說送了也不行。這就讓領導很尷尬。收了吧,周圍的人會議論,不收吧,還不給你面子。你可以把領導叫出去,偷偷送,懂了嗎?” 尷尬得要死! 我的臉瞬間通紅,趕緊給庚樞謀鞠躬道歉:“對不起!隊長,屬下不是想讓您尷尬!屬下……屬下第一次給領導送東西,不知道這些事!屬下不是故意的!” 庚樞謀無奈地笑著說:“算了算了,以后注意就好。所以我就討厭新兵,所有的事都得一個一個教。” 我直起身體,尷尬地低著頭又跟他道歉了一次。 “對不起……” 我真是太傻了,又笨又傻!自己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是送禮的,領導怎么可能會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收了禮! “沒事沒事,你也是剛進入成年人的世界,不懂也算正常。”庚樞謀說,“對了,明天上午咱們跟一宮分隊長的分隊聯(lián)合訓練。十一對十一,小隊作戰(zhàn)。咱們隊多一個人,所以一宮少尉會補進他們的隊里。預定是在附近的林區(qū)演練,你來做小隊指揮?!?/br> “誒?我做指揮?”我驚訝得連敬語都忘了。 “對。咱們?nèi)藬?shù)多,我不能參加,隊里就沒有指揮。你來替我做。這是給你的機會,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了?!?/br> 誒?可是我不會指揮?。≡趺粗笓]???!我自己都整不明白,還指揮?可是也不能拒絕吧?他說了無數(shù)次了,不允許我拒絕他的任何命令。嗚,可我真的不會指揮?。?/br> “我覺得這是好事?!币粚m少尉說,“如果你有足夠的指揮才能,借著這個機會,你就可以得到展示。如果你不會指揮,你也可以通過這次訓練學習一些對今后都會有用的東西。對你來說怎么都沒壞處。受影響的也只有你們隊長。我跟你們隊長約好了,要是你們贏了,我就請你隊長吃飯,要是我們隊贏了,你們隊長就請我吃飯?!?/br> 呃?不是,那我就更不能隨便搞了吧? 我用乞求的目光望向庚樞謀,希望他能松口不要讓我指揮。庚樞謀冷著個臉,惡狠狠地瞪著我,眉毛幾乎快要擰碎。 好的,我明白了。 “屬下知道了。屬下會盡力的?!?/br> “我能不能蹭到一宮少尉的這頓飯,可就全看你的了?!备龢兄\笑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使勁捏我肩膀。 要是輸了,我會被大卸八塊吧? “屬下知道了。” 然而我的回答還沒讓他滿意,庚樞謀走近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你真的知道了嗎?這可是我的隊第一次和其他隊比賽,你輸了就是給我丟人,讓我在整個十二隊抬不起頭。我要你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贏下這場比賽。既然你是想依靠我,那就好好當我的狗,我讓你咬誰就咬誰。明天,把一宮的隊撕碎。你是我的兵,要為我而戰(zhàn)?!?/br> “是?!?/br> “如果明天輸了,我就買點狗糧繞著訓練場撒一圈,你跪在地上爬著用嘴吃干凈?!?/br> 真的不講理。又不是一對一,完全我自己說了算的。 “是。隊長,屬下能提個要求嗎?” “說?!?/br> “您能不能不要貼在屬下耳邊說話?屬下怕癢?!?/br> 庚樞謀狠狠踩了我一腳,和我拉開了距離:“該考察地形,查找隊友和對手資料,制定戰(zhàn)術方案什么的,抓緊時間早點做。贏了的話有獎勵,想要什么都行?!?/br> 想要你給我舔軍靴也行嗎?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我沒敢說出來,我怕死。 不過腦補一下他跪在我腳邊,給我舔軍靴的場景,我就覺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快樂和滿足。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回應呢?!啞巴了?!” 庚樞謀一聲怒吼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先不說贏了怎么樣,要是輸了就得吃狗糧…… “是!” “那我先回去了。一宮少尉明天見?!?/br> “明天見?!?/br> “隊長明天見?!?/br> 庚樞謀一走,一宮就說:“你們隊長對你真挺好的,你跟他好好處著?!?/br> “怎么你也說他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那個家伙還威脅我說輸了就要吃狗糧。他,好人,對我好?這三樣東西可能聯(lián)系在一起嗎? “也?還有誰也這么說了?”他敏感地關注到了我的用詞,問道。 “我哥唄。我之前把他整我的事告訴我哥了,結果沒想到我哥是跟他一伙兒的,第二天他就灌了我十幾瓶水。我哥還說他好,我是真沒看出來哪里好,剛才又踩我一腳。” “我?guī)煾笡]幫你嗎?……”一宮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他問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緊張,特別不自然。 “沒。壓根不幫。還跟他通風報信。我可能有個假哥哥。” 聽到了我的話,他的表情放松了下來。他這么在乎涼夜哥嗎? “你一會兒還要練?我們隊長不都走了嗎?”我看著他完全沒有要離開訓練場的意思,忍不住問。 “我等我?guī)煾福f他今天九點半才能有時間,我們今天有訓練課。還有半個小時不到了?!币粚m笑著說,笑容莫名羞澀,有種戀愛中的青澀少女的感覺。 “這么晚了還訓練?” “嗯!因為永夜的規(guī)定就是維持師徒關系期間,除非收到任務,不然必須維持每周最少八小時的訓練課。師父現(xiàn)在很忙,想按時給我上課有些困難,所以基本都要等到他有空才能上課?!?/br>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課是怎么安排的,我的課是排在了周四到周日,每天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看辭言師父的時間,會臨時給我加課。 “極光很忙嗎?”我問了這么一句,因為印象中涼夜哥和醉恕哥確實經(jīng)常加班,但是到底還是不加班的日子占多數(shù),而且我的訓練課基本都是下了班以后準時開始,也沒見辭言師父給我拖后。 “還是挺忙的吧。不過也分部門和時間。我?guī)煾钢耙话愣际莾深^兒忙,年初年末,月初月末,周一周二還有周五這樣子的。聽說有的時候就是周末都要開會看報告什么的。我?guī)煾刚f他這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帶部隊的極光只要忙好極光和部隊的事就行了,其實部隊的事也完全可以都推給副司令做。但是那種當司長的就比較忙了,因為司里的事不比部隊的日常例行瑣事,司里的事肯定都要司長親自忙的。你沒聽說嗎,之前戰(zhàn)略指揮司司長睿極光因為司里實在太忙,脫不開身,一個月內(nèi)缺席了五六次管理司會議,差點被取消管理司議事資格。這段時間師父特別忙大概主要是因為換屆和年末年初吧?!币粚m說。 說起來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之前哥哥雖然沒現(xiàn)在加班這么狠,但是也都是跟醉恕哥一起熬夜干些什么,周末也經(jīng)常去加班。這段時間不僅加班狠,回了家甚至還要拿著一堆東西忙,就算沒東西要做,飯后也會和醉恕哥一起出去訓練,基本也就只有吃飯做飯的那段時間比較清閑。醉恕哥和涼夜哥甚至有的時候大半夜都會起床出門,估計是有緊急的軍情吧。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是想要錢和權,還是想要休息。 “我?guī)煾改敲疵?,你還算能經(jīng)常見到他?” “反正一回家基本就能見到他。不過我也回家晚。要訓練,要出去玩。要說經(jīng)常見,也就吃飯睡覺的時候能見到。那你們分隊長忙嗎?”我好奇地問。 “我們倒是還好。沒加班也沒什么額外工作?!币粚m說,“不過我們白天上班時間挺忙的,不比你們,下午自由工作時間還能坐在辦公區(qū)發(fā)發(fā)呆,或者假裝訓練,去訓練場逛幾圈,我們就是悶頭辦公,然后擠時間找其他分隊長一起訓練。支隊或者中隊有的時候還會組織我們這些隊長訓練。你們的自由工作時間之所以那么多,是因為我們這些隊長都去訓練了,沒人帶你們?!?/br>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我還納悶分隊長平時都不怎么跟我們一起訓練,他們是怎么保證自己的水平不下降的。 “啊!師父來了!”一宮說著就趕緊跑去了門口,“師父!” 開門進來的涼夜哥笑了笑:“什么事這么高興啊?哎?小月,你怎么也在?” “我路過,路過。那我先走了,你們加油。”我總不能說我是追著我們分隊長來送東西的吧,我尷尬地笑著迅速逃離訓練場。 “師父!徒弟可以抱抱您嗎?”一宮的兩眼里閃爍著渴望的光。涼夜完全沒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一宮也沒等他回答,一把緊緊抱住了涼夜。 “這怎么了???嗯?”涼夜笑著輕輕拍了拍一宮的后背說。 “徒弟果然還是最喜歡您了!最喜歡了!” 最開始的時候,一宮內(nèi)心是不樂意當涼夜的徒弟的。畢竟兩人同歲,當同齡人的徒弟,實在是讓一宮感覺莫名地別扭和難受。但是真的當了他的徒弟才知道涼夜的好。 “怎么突然這么說啊?該不會是有求于我吧?說吧,什么事?”涼夜笑著問。 “沒有啦!就是喜歡師父!” 涼夜笑,輕輕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一宮:“突然撒嬌,我都有點慌了。那要是真的沒事,咱們趕緊開始吧。早開始早結束,你也能早點回去休息?!?/br> “好——!” 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 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好累,好想躺床上。 站在門外的千??粗K木開門,他好想快點進去,但是又沒力氣開口催蘇木快點。 快點??! 在蘇木打開門的一瞬間,千裕立刻從蘇木身邊擠了進去。換了鞋,脫了衣服,千裕甚至等不得蘇木了,洗了洗手自己從冰箱里拽了聽無糖可樂出來,咚咚咚地喝了下去。 蘇木收拾好幫千裕拿的那些東西,轉頭去洗手洗臉。路過客廳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千裕手里拿著的易拉罐,是可樂就好。蘇木就怕千裕拿啤酒出來喝,明天還要早起,還要加班到這個時間,攝入一點點酒精都不可以。這還是千裕讓他幫忙監(jiān)督的。 蘇木出來的時候看見千裕正在翻冰箱,不知道在找什么。 “司長,您要找什么?”蘇木問。 “吃的?!?/br> 千裕今天一早起來,還不等吃飯,就被部下一個電話叫去了辦公室,是關于昨天新聞發(fā)布會的輿情監(jiān)控報告,這是非常重要的事,千裕根本不敢耽誤。上午忙得頭昏腦漲,午休過去了一半,手頭的工作才暫時告一段落,結果還不等千裕走出辦公室,就收到了通知消息:全體極光即刻到極光會議室參加極光合議。這個會一直開到了下午上班時間,就不用等下午上班了,會議結束,醉恕直接就把他扣下了,詢問他輿情如何,又拉著他商議下一步動作。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總算回了司里,結果又堆了一攤活兒。年初加上換屆,光是簽字文件,千裕就簽到了下班時間,手都簽麻了。剩下一堆下面報上來需要請示司長的文件就更煩了。為了給批復,千裕又是翻檔案,查資料,又是通訊問相關人員,十點了才算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一整天都沒吃上飯,就一直在喝蘇木給他泡的山楂玫瑰冰糖水。蘇木也不是沒照顧好他,實在是蘇木也很忙,一整天都在幫他跑腿,根本沒時間給他做吃的,買吃的。而且就算蘇木買了,他也沒時間吃。相比之下真是羨慕二長,二長有秘書團,不像自己只有一個秘書官,忙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可開交。 “屬下這就給您做飯。您先去洗澡吧?!?/br> 蘇木趕緊去冰箱里拿了僅剩的食材去廚房做飯。明天抽時間要去買菜了。 千裕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點多了。千裕想了想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都是這個狀況,千裕就累得想哭。 不行不行,不能睡,還得再看看今天的新聞。在綜合協(xié)調(diào)司工作,每天把所有臺的黃金時段新聞全都看一遍是基本工作要求。替永夜盯住全凈土的輿論導向,盯緊全部的媒體政治傾向,及時發(fā)現(xiàn)整治不安分的媒體是綜合協(xié)調(diào)司的重要工作之一。 千裕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電視副屏,打開了錄播新聞,選了2倍速開始看新聞。 想睡覺,想睡覺,想睡覺。 千裕迷迷糊糊地看完了新聞,用雞爪子字潦草地記完了筆記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勞資要睡覺! 千裕在心里怒吼著,困得想哭。 唉,去個衛(wèi)生間,喝口水回來就睡吧,還能睡三個小時。 千裕一出去,就看到了蹲在二樓書房的蘇木。 大半夜的,蘇木不睡覺干嘛呢? 千裕定睛細看,蘇木的面前放著之前那個他買回來的模型,蘇木在盯著它看。 說什么不能收,其實還是喜歡得不得了吧? 千裕順手拿了美工刀,上了二樓。 “這么晚了,你不困啊?還不睡?” 蘇木一見千裕來了,趕緊站了起來立正:“屬下今天下午喝了藥,現(xiàn)在還不困?!?/br> 喝了藥。那是生物醫(yī)療司專門給永夜全軍開發(fā)的緊急用藥。效果就是可以讓人在連續(xù)72小時之內(nèi)保持清醒,配給永夜所有作戰(zhàn)人員,如果有緊急或者關鍵的戰(zhàn)斗需要連續(xù)作戰(zhàn)就會拿出來喝。不過這東西也只是讓人保持清醒而已,清醒是清醒,可困和疲憊還是感覺得到的,又困又睡不著,其實是非常難受的。而且意識是清醒的,不代表身體不會因為得不到休息而承受過多負擔,這東西還是很傷身的??蛇@東西只配給了戰(zhàn)斗人員,他們這些非戰(zhàn)斗人員是拿不到的。 “你哪里來的藥?”千裕走了過去問。 “……對不起,屬下說您要用,去生物醫(yī)療司要的?!?/br> 就知道。肯定是打著自己的旗號從哪里要來的。 “以后不經(jīng)我允許,不許再用我的名義。要是再被我發(fā)現(xiàn),我就不客氣了?!?/br> “是,對不起?!?/br> “那藥也不是什么好藥,應急用的東西,輕易別碰?!?/br> “是。謝謝司長?!?/br> “所以你在這里干嘛呢?”千??戳丝捶旁诘厣系哪P秃凶?,問他。 蘇木開不了口,他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千裕了,怎么好意思現(xiàn)在跟他說他在想千裕的事。 “屬下在發(fā)呆,腦子里整理您明天的安排?!?/br> “在這里對著模型?” “……” “還是喜歡吧?開了吧?!鼻г0衙拦さ哆f給他,“別想那么多,一個模型而已?!?/br> “可是無功不受祿……” 得不到睡眠,積累了一整天的疲憊讓千裕聽到蘇木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火大:“整天說這話煩不煩?你怎么這么死板?不就一個模型嗎?我一個月那么多工資,差你這一個模型?你掙得應該也不少,極光秘書官,少校軍銜,怎么也得一個月一萬吧?就算拿你自己的工資來比,這玩意兒也沒多少錢。你要是就非要一個理由才肯收的話,你之前陪我睡過了,這個理由行不行?” 蘇木抓緊了衣角,看著生氣的千裕,帶著哭腔問他:“您的意思是……您睡屬下不是白睡的,這個算是報酬?……” 千?;鸫?,加上困得也沒什么清晰的意識了,說的時候也沒那么在意,但是蘇木將他的話總結了一遍說給他聽,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非常失禮的話。 可還不等千裕組織語言補救,剛剛感覺馬上就要發(fā)火的蘇木就笑著接過了美工刀。 “那屬下就收下了。謝謝您。”蘇木說著還抱了抱千裕,“您想要的話,隨時來找屬下,屬下愿意?!?/br> 如果總是因為這事和千裕吵,和千裕鬧別扭,千裕一定會討厭自己,把自己調(diào)走。千裕是極光,想睡誰就能睡誰,自己沒那么特別,也有一大把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女愿意被千裕睡,畢竟本來就對人很好的千裕絕對會給被自己睡過的人實際的好處。即便再怎么受侮辱,蘇木也不能讓千裕討厭自己,為了極光秘書官這份工作。按照規(guī)定,極光秘書官只要25到35歲的人做,只要能把極光秘書官這個工作做到35歲正常退下來,他就可以轉去軍校當教官或者選擇去秘書處的后勤工作,都是非常清閑穩(wěn)定,而且很體面不用做體力活兒的工作。他不想自己被提前辭退,他不想在自己四五十歲的時候還低三下四地給別人,甚至是給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當秘書官,還要被嫌棄年紀大了,體力精力都不行了,用著不方便。 蘇木拿著美工刀去拆模型的包裝。那是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蘇木的手都在發(fā)抖。 然而刀片剛推出來,千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拽了起來;“別碰它!” “……”蘇木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因為怕傷到千裕,蘇木趕緊把刀片收了回去。他不明白事到如今,千裕還抽什么風。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帶著對你的好感把它買回來的。雖然已經(jīng)給你了,但是別玷污它。我希望你也可以帶著對我的好感拆開它。如果你不能,那你就把它賣掉,用賣掉的錢再去買你喜歡的東西。不要玷污它?!?/br> “對你的好感?……我不可能有!睡,你可以睡。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你要是這么堅持的話,那這模型我不收了。直接給我錢吧!是一次結清,還是睡一次給一次,你看著給!” 蘇木終于忍不住了,吼了出來。明明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結果千裕在這里跟他一臉受傷相,他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想要還擊的沖動。 千裕沒想到蘇木會這么說。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喜歡錯了人。又是一個盯著自己的錢和權來的人。所有人都一樣,眼前這個人也完全不特殊。 千裕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一把將他按在了書桌上:“自己脫!” 千裕是真的生氣了,語氣非常兇,按著他脖子的手也非常用力。蘇木跟了他五年,蘇木上次見他這么生氣還是因為他一個很重要的下屬和醉恕的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甚至已經(jīng)開始互相攻擊對方勢力,似乎是最后影響了醉恕的什么計劃,醉恕知道了以后就很生氣地來找千裕,千裕百般賠禮道歉才算了結。 蘇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還是只是出于服從命令的習慣,聽到了千裕的命令,腦子里就一片空白了,什么也沒法思考,趴在桌子上,艱難地伸手下去解開了腰帶,脫掉了褲子。 天都亮了。 千裕終于放過了他。 聽到千裕在后面整理衣物,蘇木也歇夠了,打算起來去洗個澡,沖掉身上的汗,洗干凈自己。可蘇木剛從桌子上撐起身體,千裕就一把按住他的腦袋,將他狠狠按回桌子上。 “想要錢是嗎?你覺得我睡你一次給你多少合適?” 千裕怒氣未消,即便被他按在桌子上看不到他的表情,蘇木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蘇木不敢回他的話,如果不是永夜有明文規(guī)定殺人死罪,蘇木真的怕千裕會直接殺了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千裕打開抽屜拿了什么,蘇木看不到,心里害怕得不行。雖然殺人是死罪,就算是極光也跑不了,但是只要不弄死弄殘,一個極光,給他幾刀,讓他在醫(yī)院里躺上一兩個月也一點事都不會有。 “睡你還要給錢?你不配。長得沒那么好看,身材也一般,技術又差得要死,還想問我要錢?就是出去賣,也沒人會買。你不配拿錢。我勸你與其想著拿錢,不如擔心擔心你的工作,你的職位。我今天就是白嫖你了,不爽的話就去監(jiān)察司舉報我,或者跟人事司申請調(diào)崗??纯吹綍r候是我受影響,還是你被罰。我喜歡你是抬舉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算個什么?不過,你姑且也算是我的部下,這個,給你。不過這不是睡你的錢,你不配,這是給你買藥的錢。買點藥,把你后面好好治治,流血了。下次再睡你的時候,別給我喊疼。”千裕說著將一枚1光塵的硬幣放在了蘇木的面前,然后松開了按著他頭的手。 這是千裕第一次如此羞辱蘇木。千裕已經(jīng)放棄了,他已經(jīng)不喜歡蘇木了。喜歡他很簡單,不喜歡他,也很簡單。 蘇木哭,默默地流淚,不出聲,他早該認清千裕是這樣的人,他和千裕之間根本不可能,千裕也根本不會真的喜歡他。他還傻傻地每天糾結要不要答應千裕,和千裕在一起。誰要跟一個不愛自己,不尊重自己,羞辱自己的人在一起,尤其還是個快40歲的老男人!真惡心! 千裕最后只睡了一個小時。蘇木沒有像往常那樣去臥室叫他起來,而是把自己的通訊器設了十幾個鬧鈴放在他了枕邊。 沒有蘇木的“人工鬧鈴”,千裕很不習慣。 昨晚是不是太過火了。畢竟是自己的秘書官,這么一來以后肯定會挺尷尬的吧? 千裕有些后悔了。 他換上了軍裝,離開臥室。廚房有動靜,蘇木應該在廚房吧。 千裕進了衛(wèi)生間,臺子上和往常一樣已經(jīng)擺好了裝著溫水的牙缸,蘇木會在他要起床的時間到的時候幫他準備好刷牙的溫水,會在他洗漱完成之前準備好早餐,會在他吃完飯之前準備好他要帶去上班的東西,會在他出門之前把碗筷迅速刷好,然后和他一起出門上班。而蘇木的早飯,通常只有幾片甚至沒有通訊器大的吐司。在到了辦公室趁著正式上班前,一股腦塞進嘴里,喝一口牛奶就開始他一整天的工作。 千裕洗漱完,來到了餐廳,果然,蘇木已經(jīng)準時地為他準備好了早餐。皮蛋瘦rou粥,鹵蛋,油條,豆?jié){。理所當然地全部都是一份。蘇木從來都沒資格和千裕一起吃飯。 蘇木有沒有生氣啊? 千裕這么想著,望向在廚房里收拾殘局的蘇木。蘇木和往常沒什么不同,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東西,準備好他自己吃的吐司和牛奶。 “蘇木。” “司長早上好,有什么吩咐嗎?”蘇木抬起頭笑著問道。 他的笑容經(jīng)過軍校和秘書處嚴格的訓練,溫暖而自然,讓人看了就會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就像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是該慶幸嗎?可是那樣的羞辱,他真的會一笑而過嗎? “……還疼嗎?”千裕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說了這么一句。但是仔細一想他就覺得自己蠢。才過了一兩個小時,已經(jīng)流血的傷,就算用魔法止了血,又怎么可能不疼。 然而蘇木依舊只是微笑著:“屬下完全沒問題。您有吩咐的話,盡管告訴屬下,屬下馬上就去辦?!?/br> 煩躁。 可能是睡眠不足讓他火氣有些大,本來很客氣恭敬的一句話,千裕聽了瞬間就想掀桌罵人。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無視了蘇木,坐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