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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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困意。 如果不是景叔來提醒我主人要求的門禁時間快到了,我感覺自己就算再練到凌晨三四點鐘也完全沒問題。 但我還是跟著景叔回了別墅。畢竟這是主人定下的規(guī)矩,能遵守的還是要好好遵守。 洗澡更衣,剛好十二點。 景叔去休息了,我一個人有點迷茫,我是該回房間,還是該去調(diào)教室? 我先去調(diào)教室找了找,沒人。我又去客廳找了找,還是沒人。 該不會是已經(jīng)睡了吧?不會吧?今天他還沒有碰過我,就連調(diào)教都沒有啊! 等等……我這難道是在期待?…… 意識到了自己的下流想法,我頓時面紅耳赤,臉上guntang了起來。 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反正也還不困,哪怕是能在睡前再見他一面也好啊。 于是我開始專心感受魔力分布。雖然是在擾亂場內(nèi),但輝晶的自有能力還是有的。 在四樓。 盡管上了四樓就能看見一團微弱的藍光,不過限于內(nèi)部房間構(gòu)造,我還是繞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里。 停止了感知,我走了過去,門自動打開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他已經(jīng)睡了。 居然這就睡了…… 一陣失落感涌上心頭。 不過我還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他的房間和我的房間不同,地上沒有絨毯,但是有大大的床。我走到他床邊,小心翼翼地跪了下來,趴在床邊看著面對著我熟睡的主人。 盡管不如醉恕哥和涼夜哥長得那么帥,但是他的臉也長得很好看,和那種娘里娘氣的小白臉不同,他的臉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睫毛長長的,眉型也好看。膚色雖然不及我白,不過也是看著非常干凈的那種。這是我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下這么仔細地好好看主人的臉。主人的臉是我喜歡的類型,有男人樣子,又很干凈。 我盯著他看了好久,他都沒有醒來的意思,要不今天我就在他這里睡吧。我不想回自己的房間,一想到上午在那里被他弟弟強迫了,我就覺得惡心。 我坐了下來,把胳膊和腦袋放在他的床上,趴在床邊入睡了。 那晚睡得還算好,只不過坐在地上,腿很麻,我睡醒的時候,主人正在鏡子前整理西裝。主人穿西裝真好看…… 不對不對!什么好看??!主人醒了!我還在他房間里!完了! 我害怕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趕緊跪直了身體,膝行到他腳邊。 “主人……主人我錯了……” “在我房間睡得很香?”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是也聽不出來是不是生氣了。我根本不敢回答,萬一答錯了肯定是找死。 “主人,對不起!您罰我吧!”我心一狠,自己說了出來,反正肯定也要被懲罰,還不如認命自己說出來,省得等他發(fā)話提心吊膽的。 “明知道要挨罰,還敢進來?”他整理完了領帶,看了一眼鏡子里的我說。 “我本來打算在您睡醒之前就離開的,沒想到睡過頭……”我正解釋著突然意識到不太對,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啊! “好呢,還想干了壞事就溜呢。長能耐了?”主人轉(zhuǎn)過身看著跪在他腳邊的我,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脖子,眼里帶著笑意,看起來并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雖然我不是很懂主人為什么那么喜歡摸我的脖子,不過只要能哄他高興,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我趕緊乖順地仰起頭,挺直脖子方便他摸。主人摸夠了,滿意地微笑著說:“吃了早飯就去訓練吧?!?/br> 誒?不懲罰我嗎?連斥責都沒有?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卻沒再多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一連七天,我就只是在早餐和晚餐的時候見到了他,白天他不在別墅,晚上也只是和我一起吃個飯,和我就沒有更多的互動了。我一開始倒也樂呵,不必挨打,也不用被威脅恐嚇,不用總是跪著,有大把的自由時間可以用來訓練。但是等到第八天,主人似乎不必再出去了,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卻仍然沒有與我發(fā)生互動,第九天也是一樣。他看他的書,他的報紙雜志,看他的電腦和新聞,但就是不多跟我說一句話,看都不多看我一眼。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感覺非常奇怪。即便我問景叔發(fā)生了什么,景叔也不回答我。 周末的時候,我像往常那樣剛打算出門去訓練,就撞見了不屬于這個別墅的一個男人。我嚇了一跳,被舉報給永夜的恐懼讓我當場就大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的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對方顯然也吃了一驚的樣子,也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不過對方倒是比我先回過神來。 那個二十幾歲,和主人長得有一點點像的男人笑了一聲,說:“我哥可真是喜歡尋刺激?!?/br> 這個聲音……這個稱呼……這個長相…… 是主人的弟弟…… 那天被他強上,毒打的記憶此刻甚至戰(zhàn)勝了我對永夜的恐懼。 我顫抖著,躲開他的目光,向后退著,小聲向他問好:“二爺早安?!?/br> “嗯?!彼故且矝]說什么,從我身邊經(jīng)過,進了屋。 我?guī)е鴺O度忐忑的心情訓練了一整天,因為怕回去再撞見二爺,我午飯都沒有回去吃??杉幢氵@樣,我還是被抓了回去。 是景叔過來通知我的。他告訴我主人要我現(xiàn)在回去陪一下二爺。 我當然明白“陪”這個字是什么意思。盡管我很抗拒,很害怕,但是上次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讓主人不高興了,這次不能再讓他不開心了。 于是我只好回了房間去洗澡換衣服。而二爺已經(jīng)洗完了澡,穿著浴袍等在屋里了。 萬幸的是這次,也不知道是他改了口味喜好,還是因為我這次非常乖順,二爺只是很常規(guī)地和我做了一次,除了動作依舊粗暴,弄得我生疼,并沒有像上次一樣那么狠狠地打我。 不過即便沒有挨打,我也依舊抗拒和這些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睡。根本就對我一丁點感情都沒有還要上我,太惡心了。 “比上次乖了不少,被我哥調(diào)教了?” “……” 我沖干凈身體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先我洗完了澡的二爺居然還在我房間里,而且還抽起了煙。我討厭煙的味道,皺了皺眉。他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看了看手里的煙,抽了一口問:“不喜歡煙味?”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沒資格跟他抗議。 “我不挑。您喜歡就行?!?/br> 我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七點多了,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 他笑了一聲說:“別看了,三小時規(guī)則對我不適用。我哥的家,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跟他說過了,我后天再走?!?/br> 這人,真的討厭。明明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要跑出來偷腥。 他指了指他旁邊的絨毯,我順從地走過去,在他指定的位置跪了下來。 “漫漫長夜,一直大眼瞪小眼也無趣,說點什么吧。你先來?!?/br> ……陪睡還不行,還得陪聊? 完全不知道跟他聊什么好,我憋了半天,問他:“今天二爺對我還滿意嗎?” 正在抽煙的他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覺得無聊地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這次您可以別向主人打我小報告了嗎?” “我上次也沒有?!彼忉屩?,騰出一只手伸進了我的睡袍里,扒下我的內(nèi)褲,撫摸著我的臀部。 我雖然沒反抗躲閃,也沒說什么,但被男人的大手撫摸屁股,來回揉捏的感覺真的讓我覺得自己很惡心。 “我哥要是罰了你,那也是因為你一直不消停,吵到他了。他喜歡安靜。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會向他打小報告。我過癮了,回頭還要打你的小報告,那也太難看了?!彼榱俗詈笠豢跓?,然后四下看了看,扭頭跟我說,“衣服脫掉?!?/br>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就聽話地把衣服脫光了。他看了我一眼,伸手居然就把剩下的煙頭按在了我的腿上。我疼得一把推開了他的手,他卻抓住了我的手腕,再次狠狠將煙頭按在了我的腿上。 “嗚!” “別動。下次準備好煙灰缸,不然我還往你身上燙?!?/br> 我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咬著嘴唇忍耐著。他使勁地往我腿上按著煙頭來回轉(zhuǎn)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了手把熄滅了的煙頭扔進了垃圾桶里。 好疼。 我就不應該放松下來,他一次不弄疼我,虐待我,他都全身不舒服。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棉簽和藥水扔給了我:“自己處理一下,別感染了?!?/br> 我趕緊拿起棉簽和藥水處理被他燙得樣子可怕的燙傷傷口。為什么我要在這里被人不當做一個人虐待?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對我?難道就不會有絲毫憐憫嗎? “你這樣子,不要說我哥了,我都提不起興趣。”他坐在窗邊說,“還是上次的那樣有意思?!?/br> 上次……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雖然我不怎么玩男奴,不過我玩過不少女奴。你這樣的,太普通了,丟在人堆里,我看都不會看一眼。何況我哥還那么挑剔。”他繼續(xù)說著,“主人養(yǎng)奴隸是為了找樂子,要是太無趣了,花錢養(yǎng)你干嘛?排隊等著我們挑的奴隸多得很。你的情況特殊吧,你需要我哥養(yǎng)你,給你提供庇護所。你要是讓他覺得沒意思了,他把你扔出去怎么辦?” 他的話讓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低下頭,小聲說:“不瞞二爺說,主人已經(jīng)一個星期都沒碰過我了,就連聊天都沒有。” “我就知道。他要是要用你,他絕對不會同意把你借給我到后天早上的。” “我是不是被主人討厭了……” “討厭應該談不上吧。他和我不一樣,真的討厭了,他立刻就會把你請出去,而不是這樣放在一邊晾著。他這樣,應該是覺得無趣。晾著你,看看你還有沒有讓他感興趣的,有的話就繼續(xù),沒有的話就解除關系?!彼f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腿,我立刻蹭過去,趴到他的腿上,繼續(xù)聽他說。 他摸著我的身體繼續(xù)說:“有不少奴隸都這樣,主人不碰,自己就不吭聲,不會主動和主人互動。不是說這樣就不是好奴隸,只是我和我哥都不喜歡這樣的。太被動了,主人一直單方面折騰也很累。你要討喜,就得主動點。你得讓他覺得他是在和一個有思想,有思考能力,有自己意志的活人玩主奴游戲,不是在跟一個戳一下動一下的機器人玩?!?/br> “可是……我不好意思求他……求他抱我……” 我紅著臉說出的話,卻讓二爺笑了出來。他笑著輕輕打了一下我的屁股說:“你是不是傻?你跟他又不是只有在床上才能見面說話,你24小時在他眼前,你跟他除了上床就沒別的了?在不觸犯他給你立下的規(guī)矩的前提下,你把他當你男朋友是最好。不過是當做,可別真的認真了。千萬別愛上他,他是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奴隸的?!?/br> “可他不是很喜歡他的第一個奴隸嗎?” 一聽到我這話,二爺?shù)哪樕⒓醋兞耍骸罢l告訴你的?” 糟了,說漏嘴了…… 我趕緊閉上嘴,避開二爺?shù)哪抗狻?/br> “算了,你都知道了,我就給你講講。想聽嗎?” “想!” “我家在凈土內(nèi)圈開了三家酒吧。說是酒吧,其實都是是主奴酒吧。兩家同性,一家異性。從父輩接過家業(yè)的時候,我和我哥約定的是我每個月給他一千萬,給他現(xiàn)在他住的這套別墅,給他雇傭人和養(yǎng)車的錢,但是家里的產(chǎn)業(yè)全歸我,他來幫我打理我覺得麻煩的主奴酒吧。我哥從小就寵我,也懶得天天東奔西跑忙公司,所以也就同意了。我偶爾會去異性的主奴酒吧里逛逛,找找樂子,順便看看我哥把酒吧管得怎么樣,畢竟也是一筆收入,別給我搞砸了??晌颐看稳?,他都說他在酒吧,我卻每次都看不見他,我就很納悶,就去另外兩個酒吧看了看。結(jié)果這一去可好,我哥正在那個男男的主奴酒吧里玩得嗨呢。整個酒吧的會員都認識他。那時候我是第一次看見我哥和他的第一個奴隸。那奴隸長得又好看,又聽話,我哥寵他真是寵上天了,甚至允許他在酒吧里就和他平起平坐,會喂他吃東西,會和他接吻,會逗他開心,會當眾公主抱他。” 確定這是主奴嗎?確定不是談戀愛的?主人可是恨不得一天抽我八遍,恨不得讓我常跪不許起,還接吻?到現(xiàn)在,我的嘴唇他連碰都沒碰過。 “那奴隸也喜歡我哥,也很識趣,就算我哥寵他,他也從來都是給足我哥作為主人的面子和威嚴。后來那奴隸想跟我哥結(jié)婚,我哥居然也就同意了。不管你信不信,主奴這東西,真的能結(jié)婚的那是鳳毛麟角,多數(shù)都是玩一玩,等年紀大了,就各自結(jié)婚,尤其是做奴隸的,年紀大了,不好看了,就沒有主人愿意要了。主人還好點,只要有錢,都好說。所以我聽說他倆想結(jié)婚,我人都傻了。但是本來好好的一個主奴圈子的美談,后來就被那個奴隸的家人給毀了。他家里人知道自家寶貝兒子給我哥當了五年的性奴,不僅不同意他們結(jié)婚,把奴隸關在家里,還揚言要讓整個凈土都知道我哥是個養(yǎng)同性性奴的變態(tài),我哥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了下去,但是也沒辦法和那個奴隸結(jié)婚了。我哥嘴上沒說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里挺難受的。他在酒吧里泡了一個星期。有個沒有主人的奴隸看上他了,跑去跟他說要做他的奴隸,他也就同意了。這事被那個奴隸知道了,就自殺了。我哥聽說了他的死訊,當場就和當時的奴隸解除了關系,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關了一星期,每天就只喝水,飯都不吃了。后來身體撐不住了,才被我拖出來硬是灌了些粥和湯水。就算這樣,他也一整年都沒再去酒吧,害得我那年代他打理,忙得我頭暈眼花的。之后他可算好點了,又去酒吧了,還帶了新的奴隸回家,也玩得挺開心的樣子。不過每個他都只玩了一年就解除關系,也再沒見他對哪個奴隸那么寵過。你是他第五個奴隸。他以前的奴隸都是酒吧里找的,他第一次花錢買,我覺得新鮮,上次就跑來看看。他調(diào)教手法好,我還讓他幫我調(diào)教過奴隸,是個女奴,結(jié)果一星期都不到就被他扔出來了。他跟我說那個女奴太討厭,他不喜歡,讓我自己調(diào)教,別去煩他?!?/br> 原來主人的喜惡有這么明顯的? 可是那妹子做了什么讓主人討厭啊?不會跟我一樣是因為想對主人動手吧? 我試探著問他:“她做了什么讓主人那么討厭?。恳恍瞧诓坏骄捅徽埑鋈チ??” 二爺并不像主人那樣不喜歡我提問,二爺很爽快地給了我回答:“我也不知道那女奴哪里討厭了,我覺得挺普通的,他就討厭得不行。我后來問景叔,景叔說那女奴跟我哥的男奴吃醋,想方設法擠兌他,而且似乎還不服我哥的管教,沒事兒總想著翻身當家做主,想讓我哥聽她話,想讓我哥凡事和她商量。我倒是覺得挺正常的,沒調(diào)教成型的新手女奴都那樣,我哥就受不了。所以我說,他還留著你,就不是真的討厭你了,應該就是覺得你無趣?!?/br> 我無趣…… 我好像確實挺無聊的……不會聊天,沒有才藝,床上技術也差,甚至連體力都被嫌棄了。只要一說話,或者一動,莫名其妙就會惹主人生氣。 “我要是也被扔出去了怎么辦……” 我郁悶得想哭,我無處可去,又在這里被這么欺辱一番,我絕對不要才這么幾天就被掃地出門。 “我剛才不是教你了嗎?你得主動點。我哥一定會喜歡的?!?/br> 一定會喜歡?!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從他腿上爬了起來。 “那我去試試!” 結(jié)果還不等我站起來,我的腳腕就被猛地向后一拽,我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二爺就拽著我的胳膊把我翻了個個兒,讓我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二爺用膝蓋分開了我的腿,跪在我兩腿中間,俯身用兩只手將我的手腕死死地按在絨毯上。 “你這還伺候我呢,伺候一半就要跑?” 被他壓在身下,完全動彈不得,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不是已經(jīng)讓您做過一次了嗎?” 他笑了一聲,放開了我,扯掉身上的衣物。 “一次?誰告訴你一次我就滿足了?” 那晚,我被二爺折騰到哭著向他求饒,全身都在疼,嗓子也啞了??晌以谒劾锞褪莻€玩物,得他玩盡興了才行。本來想去找主人的,最后卻也因為實在是沒力氣,也站不起來,只能放棄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似的,本以為二爺應該不會再做什么了,結(jié)果我又被按在桌子上綁著兩只手被他一邊虐待著,一邊又上了一次。 我滿身的青紫痕跡,滿身的被皮帶抽出了血的傷痕,這次連大腿內(nèi)側(cè)都沒能幸免,屁股也快被打開了花。 看著我疼得躺在桌子上哭,二爺笑著又抽了我的腹部一下說:“我知道我哥為什么買個通緝犯回來當奴隸了,這感覺是不錯,是挺爽?!?/br> 太屈辱了。被人當做玩物借來借去玩了個夠不說,還要被當面評價使用體驗。一丁點作為人的尊嚴都沒有了! 二爺洗完了澡才發(fā)覺還沒給我松綁,趕緊過來放開了我。我還得向他道謝然后才去洗澡,我這過的是什么日子! 明知道再不快點就趕不上早飯了。二爺都已經(jīng)下樓吃飯了,我還在浴室里磨蹭。很餓,昨天中午和晚上就沒吃,餓得不行??晌揖褪窍床粍恿恕I眢w累,心也累。 開著花灑,我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盯著地面發(fā)呆。全身都在疼,被水沖刷的傷口更疼。這個姿勢也讓我后面疼得不行,可我就是不想動了。 舒服嗎?每天可以吃飽喝足穿暖睡好,甚至連這種生理需求也能得到滿足,真是沒有比這更安逸的逃犯生活了吧? “他”坐在浴缸里笑著說。 “舒服得很,主人技術好,耐力也好,二爺花樣多,又精力旺盛,真是舒服。多少人羨慕不來呢。”我別過腦袋,不想看他。 他到我的話,“他”笑得開心極了,繼續(xù)問: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后面還有更舒服的呢。你調(diào)教室都沒用過,別這么早下結(jié)論。我問你個問題啊,你是喜歡跟主人做,還是喜歡跟二爺做? 這個問題,昨晚二爺剛問完我。結(jié)果我就被他上到全身散架,遍體鱗傷。 “他”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問這個問題分明就是耍我玩。我不想理他,閉上眼,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句:“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笑,繼續(xù)說:我知道你羨慕陪了主人五年的那個奴隸,但是我告訴你,不,是警告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受傷的是你自己。灼光一個人還不夠嗎?拿了你的第一次,拿了你付出的全部真心,然后把你當做免費的男妓玩,玩夠了就扔了。這還不夠你長記性嗎?不要喜歡任何人。只管訓練,粉碎輝晶和殺人就夠了。這世上,除了涼夜哥和醉恕哥,沒人真的在乎你,對你好。你活得已經(jīng)夠沒有尊嚴了,不要再把自己活得連價值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沒忘了正事?!蔽倚÷曕洁熘?。 他來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浴室的門就開了。 “昨天一天就吃了頓早飯,今天早飯都不吃了?” 我抬起頭望向門口。 是穿著一身西裝的主人。 我喜歡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倒不是在欣賞他英俊的臉,而是我真的沒力氣動,也沒力氣說話。但是也不可能一直這么晾著他,二爺昨晚剛跟我說過得討喜才能留得下來。 我攢了一股勁,終于動彈了一下。 我屈膝,面向他,挺直了身體跪在冰冷的黑色地磚上。 “主人,早安。對不起,我還想再洗一會兒,謝謝您特地來提醒我吃早飯。早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午飯我會準時去的。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br> 主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今天不用再陪我弟弟了?!?/br> 誒?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此刻的表情我從未見過。并非生氣,也不是冷漠,而是我從未想過會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厭倦和憐憫。 “你不適合做奴隸。我們解除關系吧?!?/br> 他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灼光提出分手的那一刻,甚至比那更殘忍。 他對我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吧。我不能帶給他樂趣,甚至還要給他找麻煩。 我很累了,累到不愿與他爭辯,不愿多做解釋。 “那最后一次。我剛來的時候您抱了我一次,我走的時候,您再抱我一次吧?!?/br> “那次只是我的習慣性標記而已。我會在結(jié)下主奴關系的第一天就在奴隸身上留下我的痕跡。我本身對你的身體并不感興趣。洗干凈了就出來收拾東西走吧?!敝魅苏f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要走了。就和那時候的灼光一樣。留是留不住的。 我笑了一聲說:“也并不需要您感興趣啊。男人不就是不帶任何感情,也可以隨隨便便上任何人的嗎?您既然可以在對我不感興趣的情況下上了我,留下標記,那現(xiàn)在不也可以不帶任何感情再上我一次嗎?就當是去掉標記了?!?/br> 他背對著我沉默了半晌,扭過頭,帶著同情的語氣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所以我說,你不適合做奴隸?!?/br> 我昨晚睡前還在想今天做些什么才能討他喜歡呢。 撒嬌耍賴讓他喂我吃飯,為他親手做一頓飯,硬拽著他看我訓練,給他看看我那雙在黑夜中可以發(fā)光的像假的一樣的雙眼,順便說點rou麻的土味情話,再給他一個吻。 結(jié)果。又是和灼光一樣。 也好,得到解脫了。不必再做一個讓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nèi)都看不起的奴隸了。這樣的生活,這樣每天下跪,每天被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壓在身下睡,每天被打,被虐待的生活,我也受夠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我哭了。 我在花灑噴出的熱水中痛哭失聲。 “你怎么了?” 二爺出現(xiàn)在門口,驚訝地看著跪在地上哭得說不出話的我。 “二爺……” 二爺蒙了一會兒,趕緊出去拿了浴巾,關掉花灑,把我從地上架了起來,用浴巾裹上我的身體,把我抱出浴室。 他抱著我離開了房間,我摟著他的脖子,仍舊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二爺把我?guī)нM一間屋子,將全身還是濕漉漉的我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迅速找出干毛巾,給我擦干了頭發(fā),幫我擦干身上的水,最后還幫我蓋上了被子。 那一刻,我是喜歡二爺?shù)?,真的喜歡那么溫柔的二爺?shù)摹?/br> “你先躺著,這是我哥給我留的房間。你好幾頓沒吃了,我去給你拿點熱乎的東西吃?!彼f著就要走,我趕緊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還帶著滿臉眼淚的我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用帶著哭腔的,微弱顫抖的聲音央求他:“二爺,別走……我想要您……求求您別走……您再上我一次好不好?求求您了……我喜歡您。我做您的奴隸可不可以?……我會聽您的話的,您喜歡主動的,我就主動……您喜歡聽我叫,我每天叫給您聽……您想讓我陪誰,我也都好好伺候……您收我做奴隸吧……” “你說什么呢!你是我哥的奴隸,讓他聽見了,他不得把你打死?我也得被他亂棍轟出去,再也別想進他家門……” “不會的,他不會的。他已經(jīng)不要我了,他不會在意我給誰做奴隸的。求求您了。我喜歡您,真的喜歡您?!?/br> 我的話讓二爺愣了一會兒,然后他打開我的胳膊,皺了皺眉。 “我不是我哥的替代品。因為他不要你了,你就能哭成這樣,你那分明就是喜歡他。你現(xiàn)在說要做我的奴隸,是把我當做療傷藥還是我哥的替代品了?我哥不要的人,我也不會要。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拿吃的過來,吃飽了就走吧?!?/br> 二爺說完就丟下我,離開了房間。 沒人要我。 沒有任何人愿意要我。 所有的人都舍棄我。 灼光,醉恕哥,涼夜哥,梁嵐徐勛,主人和二爺。 這世上那么大,卻沒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樣。 你活得已經(jīng)夠沒有尊嚴了,不要再把自己活得連價值都沒有了。 沒錯,我已經(jīng)活得如此不堪,毫無尊嚴了,我不能再把自己活得連一丁點的價值都沒有了。 我收住了眼淚,掀開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