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成親(正文完結(jié) 彩蛋:小時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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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春節(jié)只有兩日了,二人想要在春節(jié)當(dāng)日成親,便一直在準(zhǔn)備其他東西,找不到時間去銀飾坊里取鐲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忙完了,是時候去取了。 “師兄,我同你一起去!” 阿雪急急忙忙地放下手中寫到一半的福字,想要去黏著閑下來的楚翎,卻被他一把止住。 “元宵還醒著,兩人都出去我不放心,你在家里陪她,我很快就回來了。” 阿雪滿臉失望,垂頭喪氣地到搖籃旁,元宵倒是看著她呵呵傻笑。 楚翎看著她這副可憐小狗狗的模樣,心都快化成水了,無奈地上前吻了下她的額頭。 “這么粘人,以后可怎么辦啊?!?/br> “唉?!?/br> 阿雪假裝哀嘆一聲,逮著機會就反吻了回去,吻得楚翎喘息連連。雖然唉聲嘆氣,可還是要偷個香,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煩人?!?/br> 楚翎被吻得面頰泛紅,哪里還有一點師兄的威嚴(yán),他嗔怪地看了阿雪一眼,眸中的水意勾得她心神蕩漾。 “師兄真可愛。” 楚翎理了理衣服,沒能壓住唇角的笑,趕緊轉(zhuǎn)身出門了,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今日都出不了門。 銀飾坊的老板見到楚翎趕來,急忙將他迎進來。 “楚先生,聽說你和雪大夫要成親了?” 楚翎怔楞了一下,他們成親的事城里知道的認(rèn)不多,難道是阿雪說給他聽的? “是?!彼χc點頭,視線在柜臺上掃過:“老板,我來取那只鐲子?!?/br> 老板聽他這話,也愣了一下:“這、你不是讓人取走了嗎?” 原本柔和的笑斂了起來,楚翎略皺眉頭:“我并沒有遣人來取。你還記得那人的模樣嗎?” 莫非是墨蘭和書生二人? “一男一女,男的須發(fā)皆白,女的很漂亮,他們給你們帶了一車的禮品。原本是來問路的,但是你們親屬,就給你們捎過去了?!?/br> 楚翎沉吟一會兒,抬眼問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車馬走大道,往西街去了?!?/br> 楚翎點點頭,臨出門前停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老板,神色凝重,再無一點春風(fēng)拂面的意味。 “下次這樣的物品,不要再交予他人了。” 老板訕訕地笑著點頭:“放心,不會了……” 楚翎急著找鐲子,實在沒心情和老板理論這個行為,他心里有兩個人選,但又不太確定,畢竟信中說的是春節(jié)后來。 臨近過年,街上沒有多少行人,偶爾幾個上街游玩的學(xué)子看到他了,正想打招呼,便被楚翎急匆匆地略過了。 “先生跑得好快啊,他一直慢悠悠的,我還以為他不會跑步……” 地上的積雪被踩出嘎吱聲,楚翎沿著馬車痕跡往前趕去,最后到了醫(yī)館門口,那匹棕馬正在門口打著響鼻。 楚翎終于停了下來,俯身撐在膝蓋上喘著氣,一直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師兄?” 阿雪打開醫(yī)館門便看到埋著頭的楚翎,趕忙上前去扶起他,把著他的脈。 除了心跳過快之外,并沒有其他問題。 她仔細地看了看楚翎,他發(fā)絲凌亂、額角染著薄汗,唇色略白,眼里透著水汽,嘴里輕喘,衣擺上也多了好幾個泥點子。 “……師兄,你去跑步鍛煉了?” 楚翎沒好氣地看她一眼,指著馬車問道:“是不是師傅來了?” “是啊。我們等不及了,就先來了?!?/br> 醫(yī)館內(nèi)走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懷里抱著元宵,看起來高興極了,隨后而出的是一位女子,穿著干練,身姿姣好。 這兩人正是楚翎和阿雪的親師傅。 阿雪的師傅笑著靠在門邊,嘖嘖稱奇:“一見我們來了,阿雪直接把孩子給了我們,說要去找你??蓱z了你們的女兒喲,沒爹疼沒娘愛。” 阿雪忍不住反駁:“誰說的,我們很疼元宵……咳,只是師兄稍微排前面?!?/br> 兩位師傅笑而不語。 四人一同坐在了院中的亭子里,楚翎已經(jīng)擺好了茶具給二位師傅沏茶,只是氣還沒怎么喘勻。 他師傅看著他的動作,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徒兒這是心情不好?為師又惹到你了?” 楚翎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阿雪的茶中放到一旁涼著。 “徒兒不敢?!?/br> 他師傅從袖中拿出一個木盒放到了桌上:“情愛一事,真是奇也怪哉,竟讓我徒弟亂了陣腳?!?/br> 阿雪將那木盒接過,里面端正地躺著一個銀鐲,鐲子內(nèi)又添了四個字:吾愛 阿雪。 她不太明白:“為何說師兄亂了陣腳?” 他師傅捋捋胡須,飲了一口熱茶:“早就猜到是我們接了鐲子,他不走小道,反而跟著馬車印走大道,中間廢了多少時間,可不是亂了陣腳嗎?!?/br> 楚翎溫柔的神色沒有變化,安靜地收拾著茶具。 阿雪擺擺手,將木盒塞到了自己懷里,不甚在意地捻起一粒腌好的梅子吃了起來。 “害,師兄這要是叫亂了陣腳,那我可每天都在亂。” 楚翎原本穩(wěn)當(dāng)?shù)氖诸澚艘幌?,耳根微紅,掃了自己師傅一眼,將梅子推到阿雪面前。 “多吃,少說話?!?/br> 兩位師傅實在沒繃住,哈哈大笑起來,元宵也跟著一起傻笑。 阿雪師傅屈指敲了她的頭:“你啊,還是這樣,平時懶得不行,遇上楚翎的事跑得比狗還快?!?/br> 她師傅吃著鹽漬梅子,回憶著往昔:“以前我就覺得,若是你說要天上的星星,說不準(zhǔn)第二天就能在院子里看見。” 楚翎看看一旁視線飄忽的阿雪,心里癢癢的,還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 “師伯,以往我窗臺上時常會出現(xiàn)一些小東西,有時是糕點、有時是花、有時是小飾品,還有一次是一本絕版書……” 阿雪師傅嗤笑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睨著她。 “除了她還有誰這么傻。去哪里出任務(wù)都要給你帶點禮物,那本書還是她和別人打了一架贏來的。” 阿雪師傅開啟了回憶的匣子,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仿佛阿雪為他做的事能說個三天三夜。 原來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有人視他如珍寶了。 即使在爛泥里泡了這么久、即使被這么多人玩弄過,她依舊待他如常,仿佛不論他在何處,只要他回頭,就能看到阿雪在笑著對他招手。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專注又包容的愛。 楚翎垂眸遮住略紅的眼眶,嗓子干癢,拿過一旁的熱茶喝了幾口,免得哽咽出聲,顯得失禮。 一旁的阿雪狀似隨意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頸,站起身擋在他身前,一把拉起了兩位師傅。 “師傅、師叔,同我去看看我們的新房,我掛了好多紅紗!” 她師傅柳眉倒豎,瞪著她:“你怎的什么都掛紗,丑不丑,我去給你看看。” 兩位師傅沒有發(fā)現(xiàn)楚翎的不對勁,抱著元宵和她一起去了新房。 等到其余人都離開后,楚翎這才松了情緒,任憑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滴滴落入錦裘中。 他轉(zhuǎn)頭望了眼新房,想要阿雪出來,想要她抱著自己。 心有靈犀般,阿雪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看著楚翎淚眼朦朧望著這邊,抬腳走了過去,期間不禁揚起了個燦爛的笑。 “原來師兄還是個小哭包?!?/br> 楚翎將頭埋進她腰間,傳來的啜泣聲也悶悶的,肩膀顫抖,一點都沒了平常端著的師兄架子。 阿雪從懷里拿出錦帕,略略拉開了距離,看著眼睫被濡濕的楚翎,心疼地幫他擦去眼淚,蹲下身和他平視,試著打趣。 “師兄這么感動???” 楚翎抿唇嗔怪地看她一眼,隨后嘆了口氣,開口的話語里還帶著哭腔。 “若是我們以前便在一起了,就能多幾年的相處時間,你也不用委屈這么久?!?/br> 阿雪將手帕放回懷里,抬眸看他:“如果沒有這件事,師兄還會愛我嗎?” 楚翎頓時一陣火竄上心頭,忍不住瞪眼看她,原本含滿淚水的眼里升起怒意。 “你以為是我落難了就隨便選一個人過一生?!” “我很清楚我自己,即使沒有這件事,即使我們還在濟世閣,我依舊會愛上你。” 說到這里,楚翎大師兄的派頭徹底散落了,眼淚連續(xù)不斷地從眼眶落下,阿雪擦都來不及。 “哎呀師兄,我當(dāng)然知道的,我只是問一問,想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br> 阿雪看得心疼死了,起身擁著他,手拍著背幫他順氣。 “不哭了不哭了,待會兒師傅他們出來看見可要笑師兄了?!?/br> 普天之下,會像哄孩子一般哄他的只有阿雪一人,他這么愛的也只有阿雪一人。 他不在意世間那些紛紛擾擾,只想和她一人白頭到老。 兩人在小亭里相擁,房門口的二位老人笑得欣慰。 白雪紛紛落在這江南小鎮(zhèn),鋪出一片靜謐,只待一抹鮮紅將它點燃。 轉(zhuǎn)眼到了春節(jié),槐城原本少有人知道他們倆要成親,但一傳十十傳百便都知道了,紛紛上門祝賀。 醫(yī)館門口張燈結(jié)彩,阿雪楚翎二人被迫在院中接待來往客人。 好在這是春節(jié),大家來送個禮說了幾句話就都回去過年了,最后只留下六人。 阿雪和楚翎拉著紅綢拜天地,二位師傅坐在主位笑得開懷,墨蘭書生二人也在商量著成親的事,氣氛祥和喜慶,二人交換了信物,這親就算結(jié)成了。 吵吵鬧鬧又是一陣,兩人終于進了洞房。 阿雪穿的婚服沒有蓋頭,兩人坐在床邊,笑望著彼此,誰都沒有說話,但卻好像怎么都看不膩。 楚翎眼里盛滿春水,柔柔的全都是阿雪。 “師兄,小時候見師姐成親,那時我就在想,以后我們要是成親了,你一定比新郎要好看一萬倍?!?/br> 楚翎彎了眉眼,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啊,小時候就想那么多?!?/br> “不僅想得多,我還做得多?!?/br> 將他推到在床,阿雪像是拆禮物般慢慢脫下喜服,楚翎軟著腰肢任她擺弄,偶爾伸手幫她將發(fā)絲別在耳后。 芙蓉帳暖,春宵一度,破碎的呻吟從里面?zhèn)鞒?,露在帳外的長腿慢慢屈起,間或蜷縮著腳趾,昭示著主人的緊張。 一只手探出紅帳,將長腿撈了進去搭在肩上,紅帳搖晃,搖出一陣難耐的喘息,搖醉了床上的人。 雪夜清冷,卻涼不了帳內(nèi)交纏的兩人。 他們十指相扣,一牽就是一輩子。 蕓蕓眾生,各有不同,有人以天下為先,有人將一人當(dāng)作他的眾生,湊巧,他和她都是后者那樣的人。 他們會牽上一輩子,死亦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