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人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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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前晚縱欲過度的楚翎躺在床上,無奈地看著帳頂,感嘆練武和不練武的人身體素質(zhì)差距之大。 他今日醒來,照例和阿雪躺在床上,身旁的少女倒是睡得很香,手攬著他的腰,頭抵在他的肩頭,時不時還咂咂嘴,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就不一樣了,他是被酸痛弄醒的,想翻個身,一瞬間襲來的酸脹感讓他立馬睜開了眼睛。 尤其是腿根和腰部,光是想抬起都在顫抖。 “嗯……” 身旁的少女嚅囁了一聲,攬著他腰的手猛然收緊,那被挪動的酸爽,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想想昨晚的荒唐事,他沒來由地輕笑出聲,伸手敲了敲阿雪的額頭。 他是不懷疑這人喜歡他的事了,總之無論他是什么樣,她都喜歡……像只可愛的小狗。 被他敲了頭的阿雪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含笑意的楚翎,想起昨晚二人也算是定情了,開心地湊上去舔弄楚翎的嘴角。 “嘶——” 阿雪坐起身看他:“師兄你怎么了?” 楚翎看她神清氣爽的樣子,一時有些郁悶:“昨晚那般做,你腰真的不酸?” 阿雪身上穿了一件繡著鴛鴦的抹胸,一條奶白色的小褲,光線勾出她的曲線,她動動腰肢。 “不酸啊?!?/br> 看著楚翎躺著一點沒動的樣子,又想起昨晚沐浴時他渾身無力的模樣,了然一笑,將他翻了個面趴在床上,跨在他身后,幫他按捏著腰間的肌rou和xue位。 “雖然昨晚運動量不小,但也不至于到腰酸腿軟的地步?!?/br> 楚翎趴在床上放松了腰部任她揉捏,時不時從鼻尖逸出舒服的輕哼。 “師兄這是不常運動,體質(zhì)又弱,再加上昨晚又射了三發(fā),今早才這般虛弱?!?/br> 青絲披散在兩側(cè),他穿著絲質(zhì)的睡袍,松垮地散開,背部的蝴蝶骨欲露不露,肩頸處的吻痕又清晰無比,看起來有些放浪。 楚翎現(xiàn)在很舒服,今早醒來,xue里沒了yin藥的作用,除了胸乳之外,他沒有半點其他欲望。 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正常的生活過了。 他一邊享受著一邊說:“你披件衣裳,八月了,小心著涼。腰那里酸,多揉揉。你啊,昨晚掐著我的腰就不放手,那里定是青了?!?/br> 想到昨晚楚翎被cao到失神的模樣,阿雪揉著揉著就到了臀部,暗示地捏了捏:“師兄,天光正好……” “正是開門問診的好時候。不過,手往上,先幫我揉好再去開門?!?/br> “啊……”阿雪失望地把手放回去,昨晚師兄那像妖精的樣子她還沒看夠呢。 阿雪揉了將近半個時辰,從腰到肩頸,再往下到腿根,腿根往下那幾處簡直是不可多說,現(xiàn)在輕輕按一下都能讓楚翎渾身打顫,酸痛得讓他叫出聲。 昨晚他的腿要么是自己抱著,要么是阿雪抬起來,要么是撐著身體跪著,總之就沒有好好放下休息的時候。 又揉了許久,楚翎的身子才好了許多,至少翻身不是問題了。 兩人準備下床洗漱,阿雪很快就弄好了,轉(zhuǎn)頭看慢悠悠穿衣的楚翎,嘆口氣垂著頭出去了,去哀悼自己剛開葷就要吃素的日子。 楚翎在鏡前穿小衣包住胸部,看到了胸前的吻痕,微微側(cè)身,看到了腰上的指痕,臀部也還帶著一點粉紅,xue口也微腫,心神一晃,拿起小鏡子照在自己的后頸,撩開黑發(fā),在吻痕中看到了一個牙印。 他用手摸了摸那排凹凸的牙印,抿出一個笑:“真是……年輕氣盛。” 昨晚雖然擦了藥,后xue那里還是有些脹,全身上下又酸痛不已,他穿衣服也慢吞吞的,偶爾動著幾塊酸得厲害的肌rou還得停下來歇歇。阿雪都洗漱好去前廳開門準備了,他還在穿。 不用再著紗衣了,他穿上了男子的衣袍,交疊的衣領遮住了鎖骨,遮住了吻痕,頗有些密不漏風的意味,一根緞帶綁著發(fā)絲中部,閑散地垂在身后。 如高山之泉,清澈又溫和。 他打開屋門,去洗漱,雖然姿勢有些怪,但總體還算穩(wěn),只是需要停下來按按腰。 洗漱好后,又到了廚房,炸了一些菌絲,又煎了兩個蛋,原本的清湯面里放了豬油,碼了菌絲干,蓋了一個煎蛋,撒了一把蔥花,聞起來香極了。 他將面條抬到院中,抬腳走到前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推開了隔著前后廳的大門。 前廳較為寬敞,一旁放著七層的藥柜,收錢的柜臺,中間擺著一方木桌,阿雪正背對著他在木桌旁給人診脈。 此時還早,藥堂里只有兩個患者,一位嬸子和一個小孩。 此時那女人睜大眼看他,嘴都有些張開了,那小孩也愣愣地看著他。 到底對視還是難,他匆匆與二人對視一眼后便看著阿雪。 阿雪也知道他來了,低頭趕緊把藥方寫了,讓他們二人下午些再來拿藥便轉(zhuǎn)頭看他。 “師兄,怎么了?” 阿雪真的挺高興的,如今楚翎肯走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楚翎沒有看那二人:“早飯做好了,先來吃吧?!?/br> 話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回去,自己嘆了口氣。果真是說著容易,做著難,和其他人對視還是有些勉強。 阿雪快步走到后院,跪在石凳上看著桌上的面條。 “哇,好香??!師兄好厲害!” 楚翎抿唇一笑,遞筷子給她:“油嘴滑舌?!?/br> * 楚翎下定決心要和人接觸,至此每日都強迫自己站在柜臺后方,幫阿雪拿藥。 剛開始時基本上沒有眼神接觸,還得要阿雪坐在他柜臺旁邊診病,和他的距離大概三步,他才能稍微舒適一點。 后來,阿雪的位置慢慢開始挪動,八月上旬還坐在柜臺旁,八月中就到了柜臺前方,間隔三米,直到八月末,阿雪就坐到了門口。 ……無情的人。 阿雪的藥堂出了一種膏藥,是她用許多藥材調(diào)和來的,擦了之后皮膚能細膩很多,消除疤痕的效果也還行,加上一些油脂冬日里也不會長凍瘡。 這原本是做給楚翎的,因為他被下過藥,肌膚比較敏感,至于多余的就拿出來賣了,賣得很不錯。 今日又有一人前來,是之前見到的那個書生,他越過阿雪到柜臺,眼神亂瞟,就是不看楚翎。 “我、我聽說這里有玉雪膏,能除疤……” 楚翎看著他,點頭:“是有,不過月初就賣完了?!?/br> 書生轉(zhuǎn)頭看著地下:“我能不能訂下月的?” 楚翎看著他輕笑一聲:“可以?!?/br> 書生聽到這話,放下銀子轉(zhuǎn)身就跑了。 阿雪看著他走,等到中午吃午飯時才問他是不是認識。 楚翎點頭:“熟人,以往常在魯國宮殿里見,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br> 阿雪聽到這話,一拍桌子:“是不是來探情報的?以前欺負過你是不是?我去把他給——” “莫急,他以往沒一起欺負我,不如說,他也是被欺負的對象。大概是自己逃出來了,就是不知為何?!?/br> 楚翎伸手拉她,隨后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臉:“我方才都沒注意到,看你,墨汁都能弄到臉上。” 淡香縈繞在阿雪鼻尖,她不爭氣地紅了臉。 她抬眼看楚翎,他收回手繼續(xù)吃飯,這副寡欲的樣子看得她憂愁極了。 楚翎這月每日都起得很早,拉著阿雪練cao鍛煉身體,隨后去做早飯,吃過早飯后,兩人一起忙著醫(yī)館的事,一忙就是一整天,中午會抽空去做個午飯,然后兩人一起吃,再忙到下午,直到醫(yī)館關(guān)門。 這就完了嗎?不,下午的楚翎才是最忙的,他要照顧院子里的花,要做晚飯,要算賬,最后躺在在樹下看書,直到夕陽落下。 他就是如此,充實而又快樂地過了整個八月,沒有提一次性事。 他的胸乳還未好,每晚還需要阿雪幫他吸吸含含,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每天就只能吃吃奶,這是什么日子,唉。 小鎮(zhèn)里的桂花香飄十里,如今八月過去,香味也漸漸淡了去,刮過的風都只帶著一點桂香。 “啊……好空虛?!?/br> 其實他們之間的性事不算很多,加起來一只手都數(shù)得完,要么是楚翎主動的,要么是要解毒,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楚翎又不受yin欲折磨,整個人容光煥發(fā),這樣的情況下她完全不知道怎么開口求歡。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吃過晚飯,在院子里吹風,阿雪坐在晃蕩的秋千上吶喊,斑駁的月影灑在楚翎身上,他在樹下的躺椅上閉目不語,只是嘴角有壓不住的笑意。 他其實想看阿雪到底怎么開口,但沒想到她能憋一個月。 明明每日的小記都在提這件事,卻總不見她行動。 “阿雪,胸乳的事如何解?!?/br> 他的雙乳總是脹癢,每晚有阿雪吃吃舔舔的,總算還能忽視和忍耐,只是摩擦過大就不太行了。 如果阿雪聰明些,就該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畢竟暫時解不了,可以幫他舒緩到底,既然要舒緩到底,這性事不就自然而然開始了嗎。 “需要紅花汁,還得等行腳商再來才能買到?!?/br> 楚翎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實在是沒忍住輕笑起來。 阿雪翻身到了楚翎身邊,徒留秋千在空中晃悠。 “師兄,你笑什么……” 她現(xiàn)在覺得很委屈,zuoai這個詞實在是燙嘴,想cao的想法也說不出口,支支吾吾也只能說個好空虛。 “笑什么……師兄在笑,因為胸乳有些瘙癢,也堵得慌?!?/br> 他說這話時還動了動腰,岔開了雙腿,看著她。 阿雪嘆氣:“哦,我去找冰膏來敷。晚上再舔一舔?!?/br> 那這可不怪他了。 楚翎的笑意甚至收不住,他抬起手背掩住嘴唇,卻沒掩住越來越大的笑聲。 …… 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可樂的,兩人躺在床上了,楚翎還時不時笑一聲出來。 阿雪嘆口氣,抱住楚翎,在他胸前拱來拱去,以慰寂寥。 楚翎也回抱住她,兩人的頭距離很近,他帶著笑意的眼看著她,隨后伸出舌頭舔著飽滿的唇,隨后,泛著水光的唇被阿雪撲上去咬住了。 “嘶——輕些……” 這么說著,卻嘴唇微張,等她來探索。 楚翎最喜歡的就是親吻,這是他認為的靈魂與靈魂的交流,訴說著彼此無限的情意。 水聲曖昧,口舌交纏,輕輕的喘息聲在房間里回響。 今日興致來了,吻過之后,楚翎臉上泛著紅暈,眼神也朦朧許多,下身也起了反應,xue口都變軟了許多,他還沒說什么,就看到阿雪猛地挺身起來。 “師兄,我決定去查查那個書生的情況?!?/br> 楚翎微微撐起身體看她,眼神迷茫,嘴唇嫣紅,此時他孽根挺起,xiaoxue也在收縮著,卻看到她下床穿衣去了。 “……???” 接下來不是應該發(fā)現(xiàn)他動情了嗎? 不,其實是阿雪此刻精力旺盛,怕自己忍不住,得做些什么消火。 “師兄等等,我去去就來。” 楚翎:“……” 這人沒救了。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