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本章和下一章為純劇情,開啟兩個人的前塵往事。為長鞭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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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琉葉看起來非常會和人打交道,但實際上因為三五歲就失去了父母,且有著非常窮困和孤獨的童年和少年時期,他骨子里很難真的親近和相信別人。即便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起來了,他內(nèi)心深處依舊不自覺的經(jīng)常焦慮和自我懷疑,得傾盡全力才能成全自己一個完美又討人喜歡的形象。 陳楓實際上也個挺分裂的人,但總體上卻跟邢琉葉正好相反。他有自己特別喜歡的小偏好,工作上十分細心而努力,看書看電影動輒走心,對邢琉葉更是在意非常,時不時就想東想西,怎么看都是個細致敏感的家伙??筛嗟臅r候,他又是個粗線條的糙人,因為家境好父母關(guān)系融洽且教育得當,吃穿用度反而只是依循習慣而不是非要講究,必要的時候還很能湊合,與人來往也不特別在乎面子,渾身上下充滿了鈍感力,快樂的十分簡單。 他們一個需要大量的情感依托和安全感,一個既能悉心陪伴又心態(tài)穩(wěn)定樂觀,再加上性癖相配,交往的異常順利。 大約4個月后,陳楓就問邢琉葉要不要搬過來一起住。邢琉葉二話不說,倒騰了一些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就徹底住了過來。 住進來第一天,兩個人就搞到大半夜的換了一床隔尿墊和新床單。 “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家政阿姨要辭職了?!标悧鞔┲揖臃c在沙發(fā)上看著滿屋狼藉發(fā)愁。 “你也知道啊~那你還往死里弄我~”邢琉葉光溜溜的趴在陳楓旁邊往嘴里塞吃的,屁股上還敷著一塊冰毛巾。 “誰先撩的!”陳楓斜眼看著邢琉葉。 “......”邢琉葉心虛的看回去,“......我歇一天,明天我收拾......” “不行,得約法三章了,咱們倆在一起太容易失控了。你這幾個月三不五時就一身印子去上班,光哥看我的眼神跟看階級敵人似的?!?/br> 邢琉葉翹著腳晃了晃,鼓著腮幫子說:“哎呀~他一個BD向的膠衣狂熱者不玩這種的,當然覺得我太慘了,沒事的,我回頭跟他說說,我們好著呢~你看我們經(jīng)理就無所謂,他手也黑,我見過他sub,不一樣的慘但也比我好不了多少?!?/br> 陳楓聽完笑了笑,給自己點了一只煙,琢磨了一會兒,“我覺得吧,還是有必要控制一下,趁著咱倆現(xiàn)在都是賢者時間,得定定規(guī)矩,一個月最多不能超過三次。不然咱們倆住在一起又玩這么大,用不了太久就該追求見血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了。這事聽我的,就這么定了?!?/br> 邢琉葉把零食放到一邊,往前蹭了蹭,頭枕到陳楓大腿上,乖巧的說:“行,聽你的,我乖乖禁欲,不瞎撩了?!?/br> 陳楓用手揉揉邢琉葉的頭,低著頭看他,“來日方長嘛?!?/br> “嗯,來日方長?!毙狭鹑~拱到陳楓懷里也附和了一句。 同居的日子,陳楓過的很快樂。每個工作日的早上邢琉葉都準時提供koujiao叫醒服務。他們一起吃完早飯,陳楓會在衣帽間的門上看到邢琉葉提前掛在那里幫他搭配好外出的衣服。 他換好衣服出來就能看到邢琉葉要么在拉筋練功要么在跑步機上慢跑。 出門時,邢琉葉會跑過來親他,提醒他不要忘帶東西。 日間,他會收到邢琉葉發(fā)來的幾個消息,有時是午飯的照片,有時是在餐館廚房里的自拍,有時是突發(fā)的趣事,有時只是說想他。 陳楓再忙也會找機會偷兩秒的閑回復。他們約定逗號就是在陪客戶,句號就是在開會,感嘆號就是我也在想你。 晚上他們一起洗澡,偶爾在淋浴間里打鬧起來,把水濺的外面到處都是,然后他們會一邊輪流給對方吹干頭發(fā)一邊互相擠兌對方去擦地。 邢琉葉睡前喜歡看一會兒書,陳楓就在臺燈發(fā)出的柔光里欣賞邢琉葉精致的側(cè)臉,然后慢慢睡去。 到了周末,陳楓偶爾會研究一下食譜,然后異想天開的修改一番,下廚做出一頓口感難料的晚飯。邢琉葉就坐在邊上,專注的看著他在廚房忙活,眼神里糾纏著各種情緒,帶著強烈的迷戀。 他們還喜歡跑去一些偏僻的小電影院,專門去看文藝片,在沒什么人的放映廳里哭哭笑笑,然后回家對電影內(nèi)容品頭論足。 偶爾趁著邢琉葉趴在床上打游戲,陳楓會枕在他最愛的翹屁股上打個盹兒。傍晚,睡飽了的陳楓就會開車送邢琉葉去上班再熬著夜去接他回家。 禁欲一兩周的邢琉葉會選一個悠閑的早上,脫的光溜溜趴在床上給剛醒的陳楓當會說sao話的早餐桌,玩一下“到底打多少下屁股,杯盤才會翻倒”的游戲。然后這天的某個時刻,陳楓就會忽然掏出什么新鮮的工具拿邢琉葉開光。有時會弄得邢琉葉沒法去上班,陳楓就厚著臉皮去找經(jīng)理給他請假。 無論被玩弄折騰的多慘,邢琉葉再沒反抗或抱怨過,他只是纏著陳楓撒嬌耍賴,開心的享受陳楓把他寵上天的照顧。他有時會試著挑釁一下,陳楓都會笑著親他,然后說“記賬”,等下次再把他抽得要死要活。 陳楓常常覺得邢琉葉就像上天專門給他造出來的。一個殘虐又溫柔的暴力愛好者遇到了一個狂熱而甜蜜的疼痛愛好者,他們的性癖像卯榫結(jié)構(gòu)一樣緊密契合,他們的性格像磁鐵兩極一樣互相吸引。 然而,陳楓靈魂伴侶一樣的邢琉葉,在他們相識了兩年又一個月后,在十月初的某個早上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消失了。 陳楓那天是被鬧鐘叫醒的,他覺得有些違和,因為他許久沒設(shè)過鬧鐘了。他喊邢琉葉,但是沒有人回答。 他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就打了個電話給邢琉葉,結(jié)果對方手機關(guān)機。他覺得奇怪但并不特別在意,因為他依舊在衣帽間的門上看到了掛好的衣服。 陳楓那天在公司沒有收到任何邢琉葉的短信,這讓他有點惴惴不安,但又覺得邢琉葉作不出太大的妖,說不定這只是什么驚喜的前奏而已。 但邢琉葉一直沒有回來,手機也一直關(guān)機。 陳楓在家里等到凌晨一點多,開始慌里慌張的想要報警或者去附近的醫(yī)院問問,然后才反應過來應該先和L.L那邊聯(lián)系。 經(jīng)理給出的唯一有用信息就是邢琉葉昨天半夜打電話給他,慌慌張張的說不能去上班了,但既沒說為什么,也沒說多久。 陳楓確定邢琉葉沒有出事以后,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他冷靜下來,還是覺得這事不對,邢琉葉就算是家里有事也沒理由不跟他說一聲,如果是急事上了飛機,這十幾二十個小時怎么也應該到了,為什么還聯(lián)系不上? 陳楓一路琢磨下去,發(fā)現(xiàn)他們交往兩年了,他只知道邢琉葉的老家是鄂爾多斯那邊的牧區(qū),但具體在哪就沒了概念。邢琉葉這兩年即便逢年過節(jié)也因為店里缺人手沒回過內(nèi)蒙,陳楓偶爾聽到他打電話回去,也是滿口蒙語,根本聽不懂。 他們這種關(guān)系,不提家里人也挺正常,何況牧區(qū)的人對同志啊虐戀啊肯定更是沒法理解,所以邢琉葉不主動說,陳楓也就不主動問,現(xiàn)在倒成了找人的盲區(qū)。 陳楓又試著聯(lián)系了所有邢琉葉介紹給他認識的朋友和同事,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幾乎都是邢琉葉在L.L工作以后認識的,他們和他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陳楓第一次懷疑自己根本不了解邢琉葉,他的愛人像個被抹去了部分人生軌跡的假人。 那一夜他幾乎沒怎么睡,第二天渾渾噩噩上了一天班,下班就跑去L.L找經(jīng)理,讓經(jīng)理仔仔細細的再給他描述一遍電話里的情形。但最終也只是得出邢琉葉應該不是被綁架了的結(jié)果。臨走前,陳楓失魂落魄的忽然問了一句:“他是真的喜歡我的吧?”。經(jīng)理看著陳楓,最終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說:“再等等吧。他會回來的。” 回到家,陳楓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所有邢琉葉的物品。他發(fā)現(xiàn)可能少了一些衣服,但數(shù)量并不多,基本都是秋冬季節(jié)的,牙刷沒有了,但護膚品一瓶沒少,邢琉葉也沒有什么特別貴重的家什,陳楓送他的那些貴一點的禮物都還在抽屜里 。他說服自己,邢琉葉應該會回來的,這并不像要離開很久的樣子。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邢琉葉毫無消息。 兩個月以后,陳楓放棄了給自己洗腦,他想邢琉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每個無眠的黑夜里,他都忍不住反反復復的回憶過去兩年,他發(fā)現(xiàn)他甚至不知道同居前邢琉葉到底住在哪里,因為邢琉葉子只讓他送他回俱樂部。而他那時候只是覺得邢琉葉可能收入一般,不愿意被看到寒酸的一面,于是就自以為體貼的打消了探究的念頭。 他記起他問經(jīng)理那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得到正面的回答?;蛟S當局者迷,旁觀者早就看清了——這不過是海市蜃樓一樣的愛情,再美好也沒有根基。邢琉葉只帶走了很少的行李,只是因為被留下的東西根本不重要,這其中也包括他。 又過了一個月,一天晚上陳楓做了個夢,他似乎出差去了一個遙遠又陌生的地方,拖著箱子從人來人往的機場里走出去,忽然遠遠看到邢琉葉從一輛車里跳下來,他以為那是來接他的,于是想趕緊跑過去,但行李箱沉重的像塊巨石,他怎么走也走不快。他高舉起手用力揮動想讓邢琉葉看到他,但邢琉葉卻對他熟視無睹。然后,然后一個模模糊糊的男人走了過去,抱住了邢琉葉。他看見邢琉葉也緊緊摟著了那個男人,笑得又甜又開心。他們一起上了車,車子轉(zhuǎn)瞬就拐上了繁忙的機場路。陳楓發(fā)瘋一樣扔掉行李箱追了上去,卻再也找不到邢琉葉了。 陳楓醒來坐在床上默默哭了很久。第二天,他把邢琉葉的東西打包都放在了箱子里。他坐在沙發(fā)上抽掉了半盒煙,最后還是沒舍得處理掉,于是把大大小小的紙箱塞進了客房的衣帽間。 他整宿整宿的失眠,實在受不了吃片安眠藥,便開始沒完沒了的做這種夢。他從無數(shù)個相見不相識的噩夢中驚醒,就會開始懷疑他實際上根本就不認識邢琉葉,那些甜蜜不過是一場美夢,而素不相識才是現(xiàn)實。他摸著黑跑去客房的衣帽間,對著那些箱子哭過好多次。他想,邢琉葉要真的只是個夢就好了,他就不會這么難過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