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難兩全)
書迷正在閱讀:論性冷淡穿越成魅魔怎么破【1v1】、自嗨系列集、戀愛全糖、干翻那群大佬(總攻、快穿、NP)、皮革戀人、求而不得(BDSM)、夢境調(diào)教系統(tǒng)、綠茶女上位記、穿書之當個惡魔很爽、蟲族之平淡
好在蘇城的縣令是曹先生學生,又得季家的示意,有季家愿意保駕護航,季南嘉在這兒做出的事兒她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替她收尾。 這座山除了去基地的路和建造花了不少人力,因為路不通之前許多器械也無法順利上山,如今倒是好了,雖然陡峭了些,但也能坐牛車進去一大段路。只是因為基地地形實在不宜動土,季南嘉也講不出這里的原理,怕破壞了到時候氣溫失衡,便開辟一條小路供人行走。 因為不是上工時間,早晚等拉工人的牛車都沒在,便抱著女兒步行進山。 晚間把孩子哄睡了,奶爹抱出去了,剩下夫婦倆。 季南嘉就著燭光揮灑筆墨。 戚賢不時的看一眼她,一邊給手里的衣服做收尾。 “爹娘來信說也該啟程回京了,茵兒都快三周歲了,兩老也這么久沒見她了,加上明年的會試,也省了來往奔波,不若早早回去?!逼葙t剪了線,把衣服疊好放在繡筐里說道。 季南嘉點了點頭,如今她已是秀才,名次也是堪堪前十。 不得不說,比起人家從小學習這些文化的人,她占的就是接觸事實更多,想法更務(wù)實有用,文筆倒算不上多出彩,加之自己現(xiàn)世的閱歷,結(jié)合兩個世界融會貫通才占了這個便宜。 畢竟有家室支持,金錢不缺,還有人伺候,就連拜師也是比大部分學子起步要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有祁曹兩位大儒帶著,是頭蠢豬那也能被教化出來吧? “我也正想跟你說呢,前些日子陸公子來信,說老師病情加重了,我正打算回京一趟,既如此便一道回去吧。” 戚賢聞言鋪床的手一頓:“好?!?/br> 季南嘉正好這時已經(jīng)寫完,見他神色不對便無奈一笑:“你這是醋上了?” 戚賢搖了搖頭:“陸公子雖說容顏有缺,確實是個難得的男子,若是我是他,怕是做不到像他這樣的。他也是個可憐人,妻主此次回京,不若像祁老提親,娶他過府吧?” 季南嘉無奈扶額,這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背著她相交上了,她也從未向戚賢說過心儀之人就是陸向頻,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來的。 這兩年但凡陸向頻來收貨,二人便結(jié)伴好些日子。 她又為了避嫌從不過問,以至于二人越來越好,好幾次都是被戚賢邀請留宿季家老宅,弄的季南嘉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剛開始陸向頻還拒絕,后來也不知怎的竟然比她還要自在了。 季南嘉輕笑走過去摟著男人腰身,埋在男人肩頸處柔聲問道:“倒是看出來你竟這般大度,舍得將我推給別人?是不是日后還要給你妻主我納上個十房八房的?” 戚賢脖頸最為敏感,女人的輕吻與時不時的啃完立馬讓他軟了身子,嚶嚀一聲二人雙雙倒在床上。 季南嘉熟練的褪去他的衣裳,潔白又不顯清瘦的身子在月光下如同白玉生輝,煞是誘人。 季南嘉俯身叼住,靈巧的舌頭來回戲弄,引的身下的人呻吟不斷。 戚賢敏感至極,受不了女人這般作弄,求饒一般抓住女人手臂:“妻主……嗯~” 季南嘉充耳不聞,另一只手則是在男人身下作亂,指腹刮過那物的頂端,惹的男人一陣顫栗。 “別……妻主……給我……” 季南嘉看著陷入情欲的男人,不由口干舌燥,原來男子在身下被情欲支配的模樣竟是這般攝人心魄。 季南嘉自己也忍不了了,說實話在這個世界,自打嘗到這個滋味后,她算是理解了現(xiàn)代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是什么感覺了。 小心將他納入自己身體,聽見男人的呻吟到底忘了今天心疼他一些的想法。 屋內(nèi)被浪洶涌,不時還能聽見女子誘哄男子自己來的聲音。 瓊英紅著臉送了三回水,直到丑時屋內(nèi)才徹底安靜下來。 華杰山 “祖母,起來喝藥了?!标懴蝾l臉色有些憔悴,看著咳嗽不止的老人,滿是擔憂。 “是頻兒啊!來,扶我起來??瓤取崩先速M力的說完,便又止不住的咳嗽。 陸向頻小心翼翼的扶著祁重月起身,然后端著藥碗遞給她。 一口喝藥后的祁重月看著這個孩子也不由感嘆:“你生的極像你母親,近來老是夢見她?!?/br> 陸向頻強壓著內(nèi)心的酸楚:“孫兒若是女子就好了。” 祁重月?lián)u了搖頭:“孩子啊,以貌取人是常態(tài),可也有那些赤誠之人,只單單因為是你就傾心相待的。你若是因為自身而不去爭取,日后必定追悔莫及。” 陸向頻想起遠在蘇城的人,又思及初見她的夫郎時那種自卑和挫敗不語。 祁重月嘆息:“我這身子自己知道,還能護你多久呢?等我撒手人寰,旁人便是念及舊情對你們的照看也是有限的。寧棠生性善良,卻也不失圓滑,待親近之人誠摯,是個極好的依靠?!?/br> “孫兒自知配不上她,又何苦惹人笑話?再者孫兒如今已經(jīng)能依靠自己,何必需要旁人依靠?” 祁重月擺了擺手,拒絕了他遞過來的蜜餞:“那是因為她替你擋掉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又有季家作為后盾,你的路才能走的這么順。 待我離去后,她即便照看你,外人知道是她念及恩師情誼?!?/br> 喘了口氣繼而道:“不知道的流言蜚語對于一個男子來說那就是索命的刀。她對你,不似無意,每每你二人相處,她望著你的目光隱忍而又熱烈,對你也是極為欣賞的。祖母也是女人,深知遇到心儀之人,便是如此?!?/br> 陸向頻聞言心中既是歡喜又難過:“她的夫婿我也見過,不似我整日里拋頭露面,極為知書達理又柔和寬厚。待我也極為親近,我怎能……” 祁重月笑了笑:“女子三夫四侍本是常態(tài),沒有你,季家與那戚家也不會容許寧棠只有一個正君的,她日后必定越走越高。那些想攀附上來的只會更多,然、她心性堅毅,不是輕易能被左右之人。老身也只好挾恩圖報了咳咳……咳……” 突然老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嚇的陸向頻也顧不上她說的什么了,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潤喉。 好一會兒緩了緩的祁重月道:“大抵這會兒她已經(jīng)收到我的信了,待她回京,你便準備準備進季府吧?!?/br> 陸向頻瞬間像失聰了,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么?” 祁重月卻是不愿再復(fù)述了,她這一生光明磊落,唯獨在臨走之際做了令自己不齒的事。 可是到底是自己血脈留下的孩子,總要替他們打算的,她冷眼旁觀這么些年,二人雖然輕易相投卻從未挑破,相處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 以往是覺得小輩的事,既然沒有違背禮教,自然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 可如今時不我待,她沒幾年好活了,總要替孩子們安排好后路才能安心閉眼啊。 陸向頻這個孩子認死理,沒人推一把也不會向前走,而寧棠這個孩子…… 她有這個時代女人沒有的堅持,對男子的尊重和體貼。雖未免有些男兒氣,可也不缺擔當和獨當一面的能耐。 這是被家族悉心照料的貴女們沒有的,她敢闖,也愿意去闖。 也有這個能力和實力,這才是她所看中的。 老了…… 不中用了?。?/br> “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為了那幾個孩而活吧?他們?nèi)缃褚泊罅?,你也該替自己想想了。祖母護不了你們多久了?!?/br> 陸向頻連忙跪下,淚流滿面:“孫兒無需誰的看顧,旁人的看法孫兒也不在乎。任她季寧棠如何好,不是我的,我不要。況且他們夫妻琴瑟和諧,孫兒怎么能去做那壞人情誼之人?” “此事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說。去吧!” “祖母!” 祁重月難掩疲態(tài):“頻兒,聽祖母的,讓我安心些走吧!” 陸向頻伏地哭的泣不成聲:“孫兒謹遵祖母之命?!?/br> …… “老師的信?老師倒是許久未曾親自給我寫信了,往日都是向頻哥代寫?!奔灸霞芜B忙從曹舒文手中接過打開。 直至看完卻沉默下來。 曹舒文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早些回去,說不定還能陪她一段日子呢?!?/br> 回到祖宅,季南嘉看著戚賢數(shù)次欲言又止。 戚賢抱著女兒喂飯,待女兒都吃飽了出去溜達了,這人還是一副有口難開的模樣這才讓他重視起來了。 戚賢坐到季南嘉身旁,握住女人因常年握筆起的繭子,憐惜的撫摸著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季南嘉沉痛道:“老師說自己時日無多,想見我最后一面?!?/br> 戚賢驚訝的起身:“那我趕緊讓人加快收拾,明天就出發(fā)。” 季南嘉拉住他:“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還有一事……” “嗯?” “老師說……將陸公子許我做平夫。” 戚賢沒有驚訝,只是握著它的手的力道大的出奇。 “恭喜妻主!得償所愿。”說罷便松開了女人的手,轉(zhuǎn)身進了里間把門關(guān)上了。 季南嘉沒有去追,因為她清楚,自己是愿意的,對于戚賢,尊敬和愛護多余男女之情。她也知道這樣對戚賢不公平,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以前不愿意去想,忙碌起來日子就這么一輩子過下去也是好的。 這個餅吊著在她跟前,她想啃一口,良知與底線死死拖住她。 如今它自己掉進懷里,她既欣喜又愧疚。 她答應(yīng)了戚賢好好過,便真的就不愿再有旁的想法,對于陸向頻比之以往更加避嫌,而他好像也是如此。 如今恩師發(fā)話,于情于理,她都說不了不字。 但無法否認的是,難過背后,她卑劣的生了欣喜,這令她自己…… 也是羞愧萬分! 或許人都是這樣,旁人說你如何,便真以為自己如何,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卑劣的一面無法接受??扇羰瞧炔坏靡眩隳馨参孔约?,這不是我要的,實屬無奈之舉。 季南嘉做不到這樣自我安慰,所以她想讓彼此都靜一靜。 睡在外間的季南嘉聽見里邊壓抑的哭泣,心如烈火般炙烤,令她臥立難安。 季南嘉披上衣服敲了敲門:“正欽,我進來了!” 里邊的戚賢連忙擦干眼淚,翻身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