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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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學堂的小娘子們倒是多了起來,也算一個好現象。 季南嘉在阿欽的攙扶下逛著熱鬧的街道,之前還寂靜的湘陰郡,如今人聲鼎沸,往來的客商絡繹不絕,街道時不時有巡邏的衙役,五人一小隊。 一間接著一間開起來的酒樓食肆,花樣繁多,一溜兒的菜名和色香味俱全的賣相就令人食指大動,這是只有在湘洲才能見著的的菜色。 東城則是玻璃瓷器的主場,隨著季南嘉的大力投入,外加不斷地人才涌入,靠著考試的方法又收納了許多人才。 朱章一出馬,那一番威逼利誘季南嘉自嘆不如。 至于燒出的陶瓷與以往的灰撲撲的陶罐不同的是燒制的原料不同,由芬合公主牽線運來越州的陶泥,加之匠人不斷地摸索,終于制出了一批完美的白瓷器具。 季南嘉不是吝嗇之人,但凡部下有研制出新物件并且得到她點頭的,大方撥研究經費不說,還有獎勵,每個發(fā)明者都能享受到發(fā)明之物后續(xù)帶來的利益,承技術股百分之十。 但凡湘陰郡內,各村各莊必定都有一架高大的水車。 本來學院那些自視甚高卻因戰(zhàn)亂被迫無奈留在湘陰教學的老學究也有部分向現實低頭,加之確切的體會到了那些東西的好處和帶給百姓的實在利處,也不再私下說玩物喪志。 有些鬧事的都被揪著在城內大廣場上通告批評,外來商客但凡有不守規(guī)矩的都會被衙役叔叔請去衙門喝茶談心,再交些罰款。 有嚴重違反者還會在城門牌匾處登記此人所犯之事,禁止入城。 季南嘉開心的抱著肚子這里好吃的買一點嘗一口就丟給身后跟著的一串小蘿卜頭,沒錯! 季南嘉閑的發(fā)慌,季夫人怕她出事,什么事兒都不敢讓她沾手,導致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好容易季夫人松口允許她出來逛逛,帶了一大幫子人跟著。 她便跑去學堂,正巧是甄俞的課,便趁著快要放學之際借口甄俞帶孩子們體會一下城內繁華,實則是自己嘴饞。 一大群蘿卜頭前呼后擁,季南嘉不在越府,又加之懷有身孕便肆無忌憚,想吃的想玩的都推給孩子,稚氣的很。 若不是那個大肚子,旁人都以為這是未嫁小娘子呢。 甄俞黑著臉,身后的婢仆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甄俞自然也沒有幸免。 不僅要顧著季南嘉這個祖宗,還要照看一小幫祖宗,真是焦頭爛額。 若不是湘陰治安絕佳,他就是死都不會放任季南嘉在街上晃悠。 曹諳隨著徐琮找到季南嘉的時候就看見她和一群孩子眼巴巴的盯著糖人小攤,那時不時咽口水的動作和身旁的小蘿卜頭無二,純真又稚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棠棠!”曹諳揚聲喊道。 “嗯?” 扭頭回眸的女子眼里的笑意還未散去,帶著些許疑惑。 聲音嬌軟惹人憐愛之情驟起,以前小巧的臉龐如今有些rou嘟嘟的,以往的疏離冷淡如今卻充滿少女的純真感。 曹諳那一瞬,他清晰聽見了自己胸腔怦怦跳動的聲音,以至于多年后他依舊慶幸來湘陰的這個決定。 季南嘉聽聞棠棠便回想了近日做了一個夢,先太子也是經常這樣喊原主,夢中的她和先太子嬉鬧從稚童到少年。 聽聞有人喚棠棠不自覺就應聲了,回過神才發(fā)覺不對,竟然是曹諳! 季南嘉慌亂的捂著肚子后退了一步。 而曹諳此時也看見季南嘉的肚子,突然就想起二人在木屋的種種,又見她避自己如蛇蝎心生不快。 徐琮咳嗽一聲:“此地不宜閑談,莫若回府一敘?” 季南嘉擰眉看著曹諳,既疑惑他為何知道南嘉公主的乳名,又懷疑他來湘陰的動機。 “既然如此,那便回府吧!”季南嘉把買的零嘴一一分給了跟著的孩子,讓甄俞帶回去等家長來接。 “先閏衙門事多就不必相陪,有事派人來說一聲就行。”季南嘉給徐琮使了個眼色,徐琮了然一禮便帶人走了。 季南嘉被阿欽扶著上牛車,肚子屬實太大了些,有些艱難,曹諳一手托在她腋下,提著上了牛車。 待回到府內,婢仆上了茶水便被退了下去。 “曹參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本宮記著離下次送糧還有好些時日?”季南嘉扯起一抹笑,扶著椅子邊緣慢慢落座。 曹諳上前扶著她落座。 “你這肚子這般大,莫不是雙胎?”曹諳答非所問。 “可不是嘛,大夫說可能是兩個小姑娘呢?!?/br> 季南嘉高興的摸了摸服氣,驕傲的說著。 曹諳忍俊不禁,這般傻氣哪里還像那清冷孤傲的南嘉公主? “那棠棠當真是厲害?!辈苤O捏了捏她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還順帶捏了捏。 季南嘉自打懷孕反應力跟注意力直線下降,實在是費神太多她自己也吃不消。 被季夫人管著,加上事情初定,除了太后那處,實在是人手也多,無需她過于費神,漸漸也放開了怎么舒適怎么來。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此人是曹諳,也極有可能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不由一把拍開他的手:“曹參軍煩請自重!” 曹諳見屋內無人,抱起季南嘉跨坐在自己腿上,大大的肚子頂著他的腹部:“自重?殿下那晚這般坐在在下身上時候可不曾讓我自重!” 季南嘉氣的直捂他的嘴:“瞎說些什么,孩子會聽到的!” 說著曹諳便發(fā)現腹部被踢了一下,驚奇的拉著季南嘉摸向那處:“棠棠你瞧,她踢我了?!?/br> 季南嘉翻了個白眼:“滿打滿算五個多月了,還能不會動嗎?” 曹諳把手放在季南嘉溫熱的肚皮上,一向懶的動彈的孩子突然就在季南嘉肚子里歡騰起來,曹諳的手貼上去她就歡快的踢一下,好像在跟曹諳打招呼一般。 季南嘉氣鼓鼓的,本來是想和曹諳拉開距離橋歸橋,路歸路。 這廝臉皮厚也罷了,偏生肚里的孩子也投敵,難不成真是父子天性? 這個時候的診斷技術只能說個大概時間,又不像現代準確到多少天,季南嘉是真不確定這個孩子是越祁還是曹諳的。 曹諳心看著滿臉不高興的季南嘉不由暗嘆命運弄人,手下隔著肚皮跟他歡快打招呼的動靜令他素來冷硬的心也撕開一道裂縫。 二人的身份應當是不死不休,結果她卻懷上了自己的血脈。 曹諳直覺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 曹諳突然有一瞬就想這輩子就她,再有幾個孩子便足夠圓滿了。 “曹參軍來該不會就是來看我肚子的孩子吧?難不成還要向大都督上報添丁之喜?”季南嘉掙扎著從曹諳身上下來。 曹諳聽聞陡然清醒,看著一臉排斥的季南嘉不由揉眉輕笑:“你說這是明公的孩子?” 季南嘉挑眉:“本宮和大都督是夫妻,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曹諳逐漸放聲大笑:“好!希望殿下得償所愿,可別最后連夫妻的名分都撈不著?!?/br> 季南嘉冷著臉:“那就不勞曹參軍費心了,既然曹參軍無事還是速速離開公主府為好,畢竟夫主不在,本宮也不好留你。” 二人不歡而散。 曹諳此來湘洲卻有要事,起義軍出現了一位略有才能之輩。 從剛開始的試探放水,反倒激出了這位隱在幕后的人,而那位也知道腹背受敵,要么直取京都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么跟越祁的十萬大軍硬扛。 他自然選的后者,切斷京都的糧路與貨物通道,越祁陣下將領與此人對戰(zhàn)幾個來回各有輸贏。 倒是令越祁見獵心喜,想要收服他。 京都被圍困一月有余,糧價堪比金價,臺城發(fā)出數道暗旨,封越祁為列侯,命越祁清剿叛軍。 數十萬大軍壓境,糧食消耗不是個小問題,周邊城郡糧食絕收,只聽聞湘洲與西江大豐收,故而他前來求糧的。 季南嘉示意徐琮不必看在夫妻情分上,湘洲百姓也要吃飯的,按平日市價來。 各地糧價飛漲,唯獨湘洲境內糧價一如往常,全靠謝覃等人強力鎮(zhèn)壓,倘若有哪家豪強敢抬高糧價,立馬有人送他們出城。 幾番強壓之下,即便那些想發(fā)國難財的人也不得不歇了心思,不對著干還能保全家族老小,如今這兵多匪多,還有胡寇橫行,對著干可能就直接一家人都送命。 沒看前幾個都銷聲匿跡了? 謝覃也收到季南嘉的書信,待曹諳到了潭南扯皮半天也沒能壓下糧價。 湘洲百姓大多豐收,家里有余糧心不慌,府衙組織收糧童叟無欺,有些人家里人口不多的都選擇在這個糧價大賺之際賣掉家中大部分,留下一家人嚼用的足夠撐到下一季的糧食。 曹諳幾經奔走終于湊足足夠的糧秣,回程前去公主府拜見,卻正趕上劉秉平安歸來。 兩個男人對坐在屋內,氣氛rou眼可見的緊張。 “不知足下在哪位大人麾下高就?”曹諳閑若如自家后院,搖晃著骨扇,端的風流倜儻。 “西江刺史?!眲⒈擦艘谎蹖γ娴牟苤O一眼,白嫩瘦弱,一看就是酸儒。 曹諳依舊笑意盈盈,一點兒也不介意劉秉的冷淡:“殿下就是這般嬌氣,加之懷有身孕難免覺多了些,勞將軍久等,還望將軍見諒。” 劉秉眉頭一皺:“她并不嬌氣,是我見過最堅韌的女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