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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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諳看向季南嘉,才齊胸口的弱女子,竟然說她要去戰(zhàn)場? “殿下可知這不是去游玩賞花?” “本宮知道!本宮在湘陰也曾見識過廝殺,參軍無需擔憂本宮會拖累你,只是此物,唯本宮會用?!碑斎恢挥兴龝昧耍嘀莺由潮姸?,她傳喚工匠入湘陰也是趕緊趕慢才出了這一支望遠鏡,玻璃都還尚且在小范圍燒制呢,這是花了多少金錢才打造出來的唯一一個。 曹諳沉吟了一會兒,點頭。 待人馬到齊,季南嘉拒絕了曹諳的攜帶,翻身上了自己的馬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季南嘉悠悠轉醒便是自己躺在河邊,周遭一片漆黑,只剩河水涓流的聲響。 她一直背著的斜挎包被水浸濕壓在胸前,季南嘉屏息聽著周遭聲響,沒有更多的聲音,只剩幾聲蟲鳴,青州的天氣即便四月份了依舊寒冷,大氅也被河水浸濕顯得笨重不堪。 季南嘉拖著大氅,掏出包里用牛皮紙包裹的火鐮子、火石、火折子點燃,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了河下游不遠處躺著曹諳。 季南嘉走過去,費力的把人扒著面朝天,果然是曹諳,雙眸緊閉,嘴唇慘白,微弱的火光中依然不損此人俊美的面容。 曹諳的俊美與時下追捧的文弱不同,棱角雖然不像越祁與劉秉那種直擊人心,卻另帶一種溫潤之感,而那一雙含情眼似笑非笑又增添了他獨特的誘惑感。 季南嘉神色莫名,看著眼前這個人,在未來他名動天下,人人稱贊他與越祁是賢臣明君,而在未來更是被無數(shù)閨閣女郎追捧的玉面郎君,如今卻如待宰的魚躺在這冰冷的河邊。 身敗名裂? 正在季南嘉猶疑的時候曹諳本能察覺到危險努力睜開了雙眼,緊緊扣住季南嘉的腳踝:“救……我!” 強撐著說完便暈了過去。 季南嘉暗嘆果然禍害遺千年,找了幾根樹枝,把曹諳寬大的外袍撕碎綁了簡易擔架拖著他便沿著河道走了起來。 只是曹諳看著是個文人,奈何身量修長,大腿以下大部分都在地上摩擦。 所幸這邊都是泥地,夾雜碎小的石子倒是沒有給他造成更大的創(chuàng)傷。 季南嘉邊拖著曹諳沿著河邊往前走,一邊回想她也真是倒霉,本來確定了那伙鮮卑人的位置,越祁成功突圍理應是皆大歡喜,她也該功成身退。 結果曹諳這個jian賊見識了望遠鏡的好處,知曉這東西對軍隊來說用處有多大非拉著她一起去接洽越祁。 結果被從后方趕來的匈奴逮個正著,后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倆倒是被孤立在中間,曹諳反應極快為了脫離戰(zhàn)局飛身跳到她的馬上共乘一騎。 曹諳倒是熟悉地形,奈何那群胡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切斷了木橋,二人被困于山崖,后有追兵,以他倆的身份被逮住還能有什么好? 季南嘉不得不感慨躲不過的的定律就是跳崖墜河一條龍,就差個失憶她應該也能齊活穿越三部曲了。 可惜的是人家是情深義重的感情線重要人物陪同墜崖,而他倆的情況……大概都是想弄死對方。 殺了曹諳她不是沒這想法,但也僅限于想想,畢竟愿主的愿望是他身敗名裂,死了何其簡單,但是讓其在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失之交臂才是最為誅心的。 但凡他幸運一點沒有自生自滅死去,那么他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定然會死死纏上她,季南嘉真的頭疼,愿主還不如說直接弄死這個人,反而省了許多事情。 只是季南嘉也不清楚完成愿主的夙愿到底是以什么為標準,殺了這個人的完成度是否能達到預期,又或者失敗?只能慢慢摸索試探系統(tǒng)的評判準則,而第一個任務還是腳踏實地的按要求來。 她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再次見到季堯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別的她一概不過多奢求。 季南嘉拖著一個成年男子,又加之養(yǎng)尊處優(yōu)實在太久,又黑又冷,長長的河流似乎沒有盡頭。 只剩自己的沉重呼吸聲,周遭寂靜的令人心慌。 沿路竟然沒有人煙,一般靠水大多都有人群居住的,許是此地過于偏僻。 季南嘉走走停停,在一處枯草從生的地方停了下來,撿了一堆干柴,點起火堆。 季南嘉用力把曹諳拖到火邊,以防野獸靠近。 摸了摸手臂上的袖箭,還在。 便拿著幾根燒然的火把往四周查看,她已經(jīng)力竭,必須得找個避風的山洞歇息,否則曹諳不死她也要死了。 所幸老天眷顧,在走了幾百米發(fā)現(xiàn)一處陡峭的坡崖有一座木屋,想來是常年捕魚或打獵的人所搭建的。 季南嘉快步回去,曹諳已經(jīng)轉醒,只是被季南嘉捆綁在擔架上無法動彈。 曹諳聽聞腳步警醒的望向季南嘉的位置,由于季南嘉離他還有段距離,所以看不太清,待季南嘉走近他才松了口氣。 “有勞殿下救了在下一命?!辈苤O面帶笑意,一雙桃花眼滿是真摯。 倘若季南嘉不知道這個人的真面目只怕也是要被蒙蔽過去。 “曹參軍客氣了,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便自己走吧,前面我看了有一座木屋,我們暫且可以在那里避一避?!奔灸霞谓o他松綁,拉著他便要走。 曹諳眉頭一皺,繼而又面帶笑意與季南嘉滅了火堆,一人拿了幾根柴火往前方走去。 季南嘉爬上去才發(fā)現(xiàn),這木屋不僅有床還有一些破舊的石鍋跟木碗,還有落了灰的的柳絮蘆花填充的被子,聊勝于無了,下面墊了厚厚的干草。 季南嘉把快要燃燼的柴放到一起,又在周邊撿了些枯草燃火,待火大點,便拿著匕首砍周圍干枯的樹枝。 季南嘉燃了屋內的灶,石鍋里空無一物只剩厚厚的灰塵。 曹諳本來是站在一旁,見季南嘉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不埋怨苦,也不哭哭啼啼反而冷靜的面對不由高看了一眼。 默不作聲跟在季南嘉身后撿柴,待撿了足夠取暖的柴火,季南嘉又開始看屋里還有哪些能用的,兩個木桶,一個漏了縫隙,一個倒是看著還算完好。 “這山崖附近應該有泉眼,取水不必下去了。我們可以去找找?!辈苤O見季南嘉想要打水,連忙出聲。 季南嘉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拿著屋里有些破財?shù)谋澈t,把木碗跟自己厚重的大氅都放了進去。 曹諳拿著火把照明,跟著季南嘉往泉水那處走去,由于是在山腰中間,路狹窄難走不說,還有許多的樹枝與野草,索性這邊還冷沒有毒蛇隱匿其中,否則真就死的冤枉了。 隨著水流聲越來越大,季南嘉知曉靠近泉眼了,便加快腳步。 曹諳臉色面若金紙,卻還是強撐著跟隨季南嘉。 果然面前有一洼小潭,季南嘉把兩個水桶清洗干凈,而曹諳趁著她清洗空隙又在旁邊空地燃起了一個火堆,瞬間亮堂許多。 季南嘉把要清洗的處理干凈后,又用水沾了沾嘴皮,沒敢喝。 足夠明亮的光線也讓季南嘉看清了曹諳背后的一大片血跡,連忙起身抓住他:“傷哪兒了?” 曹諳沒想到她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不自在的抽了抽手:“應當是肩上,那會兒不小心被箭流擦傷了?!?/br> 季南嘉默然,那一箭是他為自己擋的。 季南嘉不清楚曹諳當時為什么會這么做,就連曹諳此時也不解自己當時的下意識行為。 “外袍都脫下來清洗一下,回去烘干。否則感染風寒,我倆都別想活著回去了。”季南嘉說著便開始脫了外衣與長的貼身里衣。 曹諳不自在的看向露出大片肌膚的季南嘉,身上的紅梅點點盡然顯示著她之前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跡,卻見她坦然自若的開始清洗衣物。 只得說服自己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法。 默念幾遍清心咒后脫下了衣物只剩明衣,實在是不好再脫了。 季南嘉也沒勸他,而是快速的搓洗掉衣物上的泥污。 季南嘉手腳麻利,快速搓洗便把大氅與二人衣物放進清洗過的背簍:“還能拎得動水不?” 曹諳自覺拎起兩桶水,一桶邊走還邊往外滲水。 季南嘉則是把火堆撲滅,舉著火把往前領路。 待二人一進木屋才驚覺已經(jīng)被凍僵了,季南嘉挑出幾根木棍,用在屋里之前找到的破爛巾子開始清洗石鍋,曹諳自覺用木棍做成支架圍著火把搭建晾衣架。 把季南嘉清洗好的衣物一件件掛了上去。 待拿到青色柔軟的明衣,曹諳rou眼可見的慘白面頰開始泛紅。 季南嘉則是把石鍋搬上灶臺,開始燒水了。 見他還算識相沒有坐享其成滿意點點頭,屋內有兩個火堆倒是沒那么冷了,噼里啪啦的柴火爆裂聲也給了這寂靜的夜里增添了一絲煙火氣息。 季南嘉用漏的剩半桶的水擦拭了床榻的灰塵,大致擦洗后便對曹諳說:“過來!上藥!” 說罷把那個她始終背著的挎包解開,一大堆瓶瓶罐罐滾落在木桌上。 曹諳聞言乖乖的坐在季南嘉身前,矮小的木凳,修長的男人坐著腿都施展不開。 “在下自己來吧,怎能勞煩殿下……” 季南嘉不耐的一把摁住想要起身的曹諳:“傷在肩上,莫非曹參軍眼睛長后腦勺了?” 曹諳一噎,老實讓她上藥,確實也是他到極限了,眼前一片昏花。 褪下上衣的的曹諳皮膚白皙,看著消瘦實則身上的肌rou充滿力量,不似越祁那樣充滿攻擊力,反而有一種內斂舒適力量美。 季南嘉小心拔開寫著酒精的竹管:“忍著點,有些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