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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中都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裂痕。 慕月清也并未十分上心,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新政的推行。 薄玄騫明面上仍然是慕月清新政推行最大的靠山,但慕月清卻明顯感覺到事情有些微不可查的偏差,他隱隱預感到留給自己的時間已不會太多,于是開始更加急迫地調(diào)動著自己的一切勢力,不顧一切推行新政。 同時,被觸及利益的老臣們更加瘋狂地給薄玄騫施壓,請求停止新政的實施。 茲事牽連甚廣,雖說功在千秋,但一時間卻讓朝堂更加動蕩不安,大虞建國已傳至第六代,各種勢力門閥早已盤根錯節(jié),不論軍政,只要是觸及到相關(guān)利益的,都有一副不惜鬧得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 彼時邊境尚不安穩(wěn),饒是他薄玄騫手段強硬,能夠穩(wěn)住文臣,但對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他不敢逼得太緊。 薄玄騫也開始覺得,新政的推行是有些cao之過急了。 此時,他與慕月清的關(guān)系也已達到冰點,慕月清僅是按照慣例,以君臣之禮向他述職,他也便只當他的君主,再無半點逾越。 他想著,真的也該立后了。 于是,某次的朝會上,便有人得了暗示,奏請皇上擇日大婚。 薄玄騫沒有如以往般拒絕,反而順水推舟問起有何合適人選。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朝臣也不知這皇帝為何忽然想通了,一時間紛紛開始算計起來如何從中得利,而知道些內(nèi)幕的卻忍不住往慕月清看去。 慕月清卻好似沒聽到一般,獨立于朝堂一側(cè),如松如竹,清艷絕俗的面上卻看不出任何波瀾。 下朝后,慕月清照例來向薄玄騫述職。 條條鋪陳完畢,也未見薄玄騫說什么,于是慕月清便準備退下。 薄玄騫突然問道:“慕大人對朕大婚一事便無看法?” 在朝多時,慕月清已學會深藏自己的情緒,只是往日在這人面前不用偽裝,如今不過是換個對象罷了。 慕月清面無表情道:“陛下早年俗務纏身,耽誤了婚期,如今終于有心大婚,實乃我朝之幸。” 見他如此,薄玄騫更是不快,說道:“今日朝會倒也未見慕大人對此有什么見解?!?/br> “陛下的家事,臣如何敢插手?”慕月清道。 薄玄騫繼續(xù)問他:“慕大人心中可有合適的皇后人選?” 慕月清精致的面龐仍然看不出一絲的波瀾,只冷冷道:“臣以為,只要陛下喜歡,便是適合的?!?/br> 薄玄騫曾對慕月清說,他想要的,必定是他十分喜歡的。 然后他又說,慕光卿,我心悅你。 這算什么? 薄玄騫冷笑道:“慕大人當真不知朕喜歡誰?” “臣不敢妄自揣測圣意?!?/br> 薄玄騫沉著臉從高位走到慕月清面前。慕月清依舊低著頭,卻也沒有好臉色,然后便被薄玄騫強行捏住下巴,被迫將頭揚起,和他對視。 慕月清注視著薄玄騫,強隱心緒的臉終于要繃不住。 “從前的一切,慕大人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薄玄騫的目光似乎要將慕月清穿透。 慕月清更氣了。明明是對方一言不合就要立后,還來逼問他的意見,如今卻說他不念舊情? 況且,以如今這樣的處境,既已生隙,二人又何談從前? “陛下,”慕月清不卑不亢道,“既已決定立后,又何苦再來招惹臣?” “招惹?”薄玄騫繼續(xù)冷笑,“慕大人可真拿自己當個人物,朕富有九洲四海,立后又如何,朕想要誰便要誰,這可由得你?” 若說之前慕月清還有幾分怒氣,如今心卻是墮入冰窖一般的冷。 慕月清道:“臣僭越了?!?/br> 看著慕月清如今對他如此生分,平日里明亮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了淡漠,仿佛真如他表現(xiàn)那般清高,薄玄騫心中卻是忽然明朗。 他要眼前這個人,何必如此受制,他是九五至尊,既然對方硬要逆他而為,他又何必委曲求全? 薄玄騫冷著臉,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托起慕月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慕月清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可置信,想要往后退縮,卻被薄玄騫死死的按住,不得脫身。 不同于曾經(jīng)的溫存,這個親吻宛如野獸的撕咬一般,一來便讓慕月清嘗到了血腥味。 瘋狂地掠奪讓慕月清一再退縮,而這卻讓掠奪者更加地肆無忌憚。慕月清一面感到將要窒息,一面又被那人攬住腰肢,往前折去,抵上了一團火熱的硬物。 待到慕月清全然無力之時,薄玄騫才將他松開,慕月清踉蹌了兩步,方穩(wěn)住了身形。 “衣服脫了?!北⌒q注視眼前的青年,方才被他蹂躪得殷紅的雙唇仿佛要滴血一般地美艷誘人,“朕現(xiàn)在想要你。” 慕月清還喘著氣,卻抬首和他對視:“若臣不呢?” “慕光卿,你不要以為朕不敢拿你怎么樣?!北⌒q怒極反笑,“這世上多少人想要你的命,若不是朕護著你,你能活到今天?就算你不惜命,你親族呢?你的同黨呢?是不是朕往日待你太好,讓你不知道你是誰了?” 慕月清沉默了半晌,竟真的開始脫下自己的衣物。 薄玄騫在一旁,也不動作,只冷著臉看著這一幕。 他才是這天下唯一的主宰,這人就是再如何不可一世,不也還得向他低頭? 鑲金嵌玉的綬帶被丟棄在地上,繁復的朝服被一層一層地褪去,終于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和挺立的兩點朱紅,高束的長冠也被取下,烏黑的如瀑長發(fā)散落開來,稍稍遮掩了幾寸風景。 薄玄騫仍是沒有動作,只看著慕月清。 于是慕月清開始褪去自己的底褲,修長潔白的雙腿之間,半挺的玉莖在稀疏的毛發(fā)里微微探頭,在后面薄玄騫看不到的地方,還藏著那個他曾經(jīng)流連忘返的花xue。 直到慕月清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薄玄騫依然一言不發(fā),仿佛是在以此折辱這一身傲骨的文臣。 而慕月清卻依然不卑不亢,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與皇帝對視著。 他說道:“臣少時潛心學儒,不聞窗外之事;后窺得山河飄搖,生民疾苦,便立鴻鵠之志;只身上京,考取功名,是所為畢生志向;得有明主賞識,臣誠惶誠恐,不敢有負君王所托;與陛下相愛,乃是難逢知己,發(fā)乎于情,陛下若另有他心,臣便止乎于禮,從此不再僭越分毫。臣之一生,所作所為,皆無愧于心。” “臣從前以為,新政是臣與陛下共同的宏愿,為得償所愿,臣愿效法商君,萬死不辭。只是若此事只是臣的一意孤行,臣之所作所為,皆背君意,陛下終究對臣生疑?!?/br> 慕月清頓了頓,又道:“臣不畏一死,卻死不瞑目……” “住口!”薄玄騫打斷了慕月清的話,雙目有些發(fā)紅,“誰許你死了?!” 薄玄騫心里不是不清楚。 他雖對慕月清有疑,但比起大事將成,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事,哪怕他們就算殊途,也總是同歸,況且至少他從心底,還是愿意相信慕月清的。 而最關(guān)鍵的,是被慕月清的改革觸及到利益之人。他們想慕月清死。 慕月清卻笑了:“古往今來,變法之人能得幾個善終?臣死于江山社稷,何其有幸……” 未待慕月清說完,薄玄騫便一把將慕月清緊緊抱入懷中。 他的雙手有些顫抖,卻不愿松開分毫,幾乎要將慕月清的皮膚抓破。 容貌絕美的青年赤身裸體,卻言辭鏗鏘,更是直接道破了薄玄騫一直不愿面對的那一點。 新政若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他也許會再也保不住他的光卿。 其實早已心知肚明,但卻秉著私心讓這變法繼續(xù)下去,而心中莫名的躁郁也根源于此,他不愿承認,便將它歸結(jié)為慕月清對他的忤逆;他不能再刺激舊勢力,只能順勢將氣撒在慕月清身上。 慕光卿何錯之有?不過是為了他們的盛世宏愿,在獻祭出自己的命。 這個人,他既愛到了骨髓里,卻又如此殘忍地要害死那個他愛到骨髓里的人。 慕月清感到有溫熱的東西落在他的背上,似乎是淚。 “皇后是陳老丞相的孫女?!北⌒q忽然道。 慕月清一愣,略加思索,便道:“陳相是三朝老臣,如今雖年事已高,但威望仍在,親族也頗有才能,若能以聯(lián)姻之名爭取到陳相的支持,不失為美事?!?/br> 薄玄騫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是狠狠吻上了慕月清。 接下來的事便順其自然,只是這次薄玄騫變得史無前例地粗暴。 仿佛要將曾經(jīng)的隱忍全部發(fā)泄出來一般,他將以前想做卻顧及著慕月清沒敢做的,全都做了個遍。 最終是慕月清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清晨薄玄騫醒來要去上朝,慕月清還未蘇醒。 薄玄騫注視著被沉睡的慕月清壓住一半的衣袖,面色微沉,卻從枕下拿出佩劍,切斷了那截衣袖。 慕月清醒來時,薄玄騫已不在了。 他渾身酸痛地坐起身來,卻見一片明黃色的斷袖落在身邊。 慕月清微微一愣,隨即苦笑。 古有帝王為不擾愛人清夢,斷袖而起,溫柔之極。 而如今,你為我斷袖,又是何意? 是無聲的告別,是折斷年少輕狂的曾經(jīng),還是留給他最后的溫存? 慕月清心想,有了這截斷袖,往后旁人若參他一本佞幸,也算是證據(jù)確鑿,他再喊不得冤了。 只愿青史憐我,莫將這筆寫下,留他一絲體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