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再像如今這樣,與你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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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罷,我自己洗?!?/br> 估摸著已經(jīng)快要三更天了,慕月清自然不能再留楚期,總不能真讓楚期明早從他府上出門。 “怎么敢勞煩大人親自動手?” 慕月清雖然懶是懶了點,但他也不至連這也不愿意動,不過在這種不甚要緊的小事上,他似乎從來拒絕不了楚期。 楚期卻直接上前,環(huán)過慕月清的腰,要將他抱起。慕月清閃躲不及,便連著被子被他裹入了懷中。 初夏被薄,就算透過錦被,慕月清也能真切地感覺到楚期的體溫,而走動的每一次摩擦,都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愛撫一般,只是這終究是出于無意,而他卻這般浮想聯(lián)翩,倒讓慕月清有些不好意思。 昏暗的燈光下,青年容顏俊朗,目光清澈而明亮,慕月清甚至很疑惑,為何世上真的會有這樣一個人,恰好長在他的審美上,一分不差,又一分不過,偏偏也是這個人,將他深深地放在了心上,與他相處也是如此的舒適,便只是這樣看著他,便覺得無比的舒心。 “清哥哥,你在看什么?” 青年的眉眼帶了笑意,彎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看穿了慕月清的想法。 “只讓你叫一聲哥哥,你倒還叫上癮了。”慕月清道。 “……多叫幾聲不可以嗎?”楚期失落道。 便就是知道楚期這副神情是裝的,慕月清還是不忍:“好,依你的。” 浴桶里水溫剛好,偏熱而又不顯燙,在溫暖柔和的液體浸泡之中,仿佛一身的疲憊與污穢都不復(fù)存在,透過水汽,慕月清的目光卻一直在楚期身上,明明自己在這一絲不掛地泡在水中,那人卻衣冠楚楚地在一邊,如同在旁觀一般,雖然在水汽的氤氳與晦暗的燈光之中看不太真切,但也甚是別扭。 “真的該走了?!蹦皆虑逶俅蝿竦?,“我都被你泡水里了,總跑不掉了,你快回去,我洗完便歇下了。” 楚期卻走近了他,面上的輪廓隨著他的走近逐漸清晰,慕月清沒有移開目光,而是努力看清他容貌的細(xì)節(jié),就連每一根睫毛也不愿錯過。 然后,青年俯下身,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二人額頭相抵。 慕月清覺得自己心忽然跳快了一拍,他下意識眨了眨眼,睫毛扇動時似乎能碰到對方的眼睫,二人距離是那樣近,他注視著他的眼瞳,仿佛望進(jìn)了心底,一時心猿意馬。 他想,若楚期愿意,再做一次也無妨。 “我知道,但我想再看看你?!?/br> 青年溫?zé)岬耐孪⒕驮谀皆虑遄爝叄踔了恢@水汽是來自澡盆中還是對方口中。 慕月清卻輕聲嘆道:“我什么樣子你沒見過,真的不早了。” 話音剛落,慕月清本還想說些什么,但對方的唇卻越來越近,自然而然地堵住了剩下的話語。 慕月清也不想再說了。 熱氣熏的人頭昏腦脹,而青年的吻更是熾熱而溫潤,沒有過多的深入,只一次一次,淺淺的在唇上溫柔地親吻,似乎若即若離,卻又難分難舍。 不知不覺,二人身體也開始糾纏。慕月清坐在浴桶邊上,卻半起著身,一只手撐著浴桶邊緣,一只手臂反扣在楚期背上,方才浸泡于桶中的赤裸的身上還滴著水珠,而楚期原本干凈的衣裳也已半濕。 慕月清沒有多想,便去解楚期的衣帶,卻被楚期止住了。 看穿了楚期心中對于之前說好不碰他的承諾的糾結(jié),慕月清索性給他個臺階下,道:“一起洗?” 白天才與他洗過一次,自然沒有必要再洗。 但此時,楚期更沒有拒絕的理由。 還是那個大到可以裝下兩個人的浴桶,但此時,慕月清卻坐在楚期身上。 二人的肌膚相貼,卻又因為水的浮力,顯得又不那么緊密,反而多了一分虛無縹緲。慕月清將頭偏靠在楚期頸間,抬眼便能看見青年的五官輪廓,而那輪廓在昏暗的燈光與水汽之中,散發(fā)著屬于楚期獨特的味道,愈發(fā)讓人心馳神往。 楚期卻不敢細(xì)看這香艷的畫面,他微微偏過頭,將目光落在慕月清的發(fā)上,一手扶著慕月清的腰,另一只手卻從他的大腿根部向內(nèi)滑去,一點一點慢慢摳出深愛之人體內(nèi)屬于別的男人的jingye。 “嘶……” 楚期察覺到了異樣,停下了動作,問道:“受傷了?” “沒什么大礙?!?/br> “一會為你上藥。” 慕月清抬頭,想在楚期下巴上親吻一下,但又止住了動作。 世上哪有坐懷不亂之人。他清楚地感受到楚期身下的硬物正抵著自己的尾椎,既然對方都忍得這般辛苦,也不愿難為他,他又何必屢次撩撥。 慕月清決定轉(zhuǎn)移話題,然后便無可避免想起了他今日的考量。他從內(nèi)心深處是不愿的,然而思量再三,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還是避無可避。 雖然不太合時宜,但是他總要說出口。 “楚期,我有事想與你說?!?/br> “嗯?” “往后,你與我,要少來往些?!?/br> 慕月清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淡。 而楚期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道:“今日在宮中,發(fā)生了什么?” 慕月清發(fā)覺,楚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一點。他不會問他為什么,而是直接想到了背后的根源。 今日在宮中,皇上雖然不曾明說,但慕月清還是直覺皇上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最開始是有些驚恐,然而細(xì)一思量,才發(fā)覺不對之處。 其實他與楚期的關(guān)系,說來隱秘,但皇帝如果真的有心要查,是絕對能查出來的,而且一旦察覺了苗頭,薄玄騫若在意,他就必會徹查,且絕不會像今日這般簡單了事。 那么便只剩下兩種可能,皇上只是有所懷疑,卻不知那人誰是,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慕月清在心中更偏向后者。 雖然二人的關(guān)系萬萬不可讓皇上知道,但慕月清終究也不是他的妃子,于道理上,無需對他堅貞。 當(dāng)然,和九五之尊自然不能講常理,何況以慕月清的處境,也與后宮嬪妃也相差無幾。 慕月清沒有直接告訴楚期他的判斷,而是大概講了些經(jīng)過。雖然楚期對于皇帝的了解不如他,但多一個人分析,或許也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經(jīng)過中當(dāng)然略去了二人翻云覆雨的場景,但楚期便是不聽也能想象出來。 不能多想別的,楚期思索片刻,道:“他未必就不知情。” “我也有此想法,但如今,還是小心為好?!蹦皆虑宓馈?/br> “好。”楚期聲音有些低沉。 慕月清雖然欣慰他答應(yīng)得干脆,知曉這人素來妥帖,雖在他面前略有任性,但大事上并不意氣用事,他理應(yīng)高興,然而心中卻不覺生出了些微妙的失落。 他繼續(xù)道:“如你今日這般,扮作車夫來接我,便是很危險。” “今日是我不知,往后我會小心?!?/br> “其實?!蹦皆虑逋nD了片刻,“你我若就此斷了,于你而言,未必不是好事?!?/br> 其實,何止未必不是好事,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楚期卻沒有開口,于是慕月清繼續(xù)說了下去。 “你才入朝不過一年,便位居五品,皇上更是十分看中你,如今天下安穩(wěn),正值盛世,你……” “你與我說這些有什么用,莫非你說了我便舍得放下你?”楚期打斷了他,神情在晦暗之中看不真切。 “道理你自然懂,我不過只求心安,若真有朝一日……至少我勸過你了。” 回答慕月清的又是沉默。 慕月清翻過身來,面對著楚期,二人硬起的下身正好抵在了一起,他伸手,撫上了楚期的臉頰,然后,又如先前一般,抵上了對方的額頭,緩緩開口道: “許多事情哪怕我與你講的再明,然而你未遇見過,便不以為意……我少時父親也對我講了許多道理,如今看來竟是一語成讖,但那時我認(rèn)定了自己的想法,任旁人說再多,我也無動于衷。” “那現(xiàn)如今,你可有悔?” “沒有?!蹦皆虑逅坪跏切α?,“若重來一次,我還會走當(dāng)年的路,分毫不差,分毫不避?!?/br> “然后,再像如今這樣,與你遇見?!?/br> 楚期道:“再像如今這樣,要我離開你?” 青年的吐息近在咫尺,卻似帶有些不滿與怨念。 慕月清垂下眼眸,繼續(xù)道:“楚期,這世間還有諸般景色,你未曾窺見。你只是恰好遇到了我,便以為望盡了此生,但世上除了兒女情長,還有更多更值得去經(jīng)歷的,等你見過了世間百態(tài),品嘗過了人生五味,明白了你究竟是誰,到那時,若我在你心中還有如此份量,我們便……” 話到此處,卻戛然而止。 楚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抓過慕月清的手,道:“便怎樣?” 慕月清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能怎樣呢? 所有的一切,他說得頭頭是道,但他又真正放下了嗎? 他究竟是在為楚期考慮,還是在滿足自己懦弱的私心? 楚期幾乎看穿了他,燈火愈暗,他看不清楚期的神情,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那雙看穿他的眼睛。 “便聽你的。” 慕月清直視著楚期的雙眼,說出了自己的抉擇。 若真有那一天,若連楚期自己都愿意割舍掉一切,他又有何可顧慮的? 楚期笑了,注視著慕月清,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