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同人之端木公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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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狗邊上飄 2019年11月12日 字數(shù):3991 8·招攬 「這便是妖族?」 遠離武玄山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幾個人穿著裘衣圍著一團篝火或站或坐, 高山雪厚霧重,不時要往篝火中倒入特制的牛油,澆在通紅的炭火,竄出半人高 的火花,柴火霹靂巴拉的作響,散發(fā)難聞的惡臭。 端木共良拉伸著一個長黑圓筒,瞇著眼嘴角微微一撅,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透 過望遠鏡那異類面目清晰可見,身形巨大,光瓢瓢的腦殼后卻獨獨留著一束馬尾, 脖子上掛著白森森的骷髏頭,要不是那突出的青色獠牙,到活脫脫是個巨大版的 沙河尚,遠遠的那妖族抬起望了過來,熊貓眼一般的眼珠發(fā)出異樣的寒光,那目 光似乎穿透種種迷霧阻隔,直透人心,攝人魂魄,嚇得端木忙擲出手中園筒,正 中旁邊一顆光脖子樹,震得附在枝頭的白雪簌簌飄落。 「霸氣外露,找死!」 「這妖物修為不凡,隔得這么遠都能感應(yīng)到我們在偷窺!」白蘭也是胸口起 伏,張嘴吐出胸中濁氣,撩起衣角輕撫額頭,雖然冰天雪地里不可能流一滴汗。 「西陸四魔九妖,此乃妖族后起之秀,豬髯,雖然名聲不顯,實力不在九妖 之下,修的邪功冥輪大法!能吸人內(nèi)力,若是玄功大成,越境殺人不在話下!」 「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蕓嬅道人真是博聞廣識,能斷奇謀,比我那狗頭軍師強上許多,在我赤教 做一名散人當(dāng)真是屈才!」 端木斜眼一瞄,如棉絮般的雪地里,云霧繚繞,蕓嬅身上輕紗曼妙,不施粉 黛,但卻亭亭玉立,臉上光滑的弧線恰到好處,眼睛明亮靈動,真如書中走出的 王語嫣。 「兩位教主志向高遠,單單一句敢叫日月?lián)Q新天,便強于世間千萬男兒,蕓 嬅斗膽一問,教主于美酒美色如過眼云煙,為何獨獨對這西陸妖族興致盎然?」 「游戲之言,當(dāng)不得真,美酒美色嗎,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知蕓嬅道人有 沒有聽說吹簫助興綠紫陽?」 「蕓嬅不知,愿聞其詳!」 「咳咳……沒什么,只是覺得身邊若是有個妖寵,威風(fēng)不少,我們的故鄉(xiāng)有 位神雕大俠,帶的就是赤日金雕,來去如風(fēng),我輩甚是神往!」 「妖寵?」蕓嬅微微失望,不再言語。 端木共良卻是很興奮,在雪地里來回走動,呵氣搓著通紅的手,雖不及四大 神獸青龍白虎,玄龜朱雀,捕獲這只豬髯也是極好,騎著出去定然威風(fēng)不少。 撲通一聲,卻是滿頭金發(fā)的謝不群拎著個瑟瑟發(fā)抖的青年往雪地里一丟,去 勢甚急,那青年摔個四仰八叉,嗆了幾口雪水,牙齒磕磕作響,嘴角凍得開裂, 血絲密布,雙手緊緊環(huán)抱,顯然凍得不輕。 「教主饒命,大宮主還有御令,如教主歸順,愿封教主為鎮(zhèn)國公,赤曉軍歸 大宮主旗下,但仍由教主統(tǒng)掌兵權(quán),良田千頃,共享榮華富貴!」那青年摟著單 薄的衣衫,卻是口齒清晰的朗朗直言。 「侍衛(wèi)大人辛苦了,貴姓?」 「小的姓高,名讓!」 「高侍衛(wèi),剛才的御令,說我輩包藏禍心,欲圖謀不軌,如不順天歸附,覆 滅之禍,反手須臾之間,你的話不盡不實,教人難于相信!」 「確實大宮主所言,金口御言,沾不得半點假,如教主不信,可上神王宮走 上一遭,面見大宮主,真假自辨,還望教主明斷!」 「哈哈,去自然是要去的,高侍衛(wèi),教你來此,非是要為難于你,實乃讓你 見識我教棟梁,是否包藏禍心,還望高侍衛(wèi)直言!莫教大宮主給流言蒙蔽了!」 端木共良施施然的雙手扶起搗頭如蒜的高讓,又解下腰間的酒壺塞到高讓手 中,「高侍衛(wèi)且喝口濁酒驅(qū)寒,烤烤火!」 候在一旁的謝不群聞言抓起高讓腰間布帶,拎小雞一樣高舉過頂,三步并兩 步走到篝火旁邊,將高讓平舉于篝火之上來回烘烤。高讓被山風(fēng)吹了半日, 早已凍得不行,此時被架在火堆上烘烤,心思電轉(zhuǎn),這幫那里來的蠻匪莫不要把 自己烤了下酒,瞬時魂飛魄散,嚇得大呼小叫起來,心中早已把這幫蠻匪祖宗十 八代咒罵個遍,尋思此番若能僥幸逃得性命,定然狠狠的參上一本參。 沒想那蠻漢卻將自己輕輕一放,同時肩頭一震,那蠻漢的遒勁有力的大手輕 輕的往自己肩頭一按,一道暖流從肩頭汩汩涌入,流向四肢百駭,瞬時遍體如春, 驅(qū)趕朔月寒風(fēng)的冰凍,一番冷暖交替,生死兩度易轉(zhuǎn),不覺得眼角一潤,流下了 兩行清淚。 蕓嬅見此微微蹙眉,忍不住對站立在山巔峭壁之上端木擔(dān)憂道:「此人雖然 出言不遜,沖撞教主,但好歹是神王宮當(dāng)差侍衛(wèi),若是……」 端木擺擺手啞然失笑:「這個自然曉得,不殺殺他威風(fēng),他又怎知我等厲害, 這樣吧,你跟白蘭討些升仙散,送與他,這好人便由你去做!順便探探口風(fēng),看 神王宮是真的招攬我,還是虛與委蛇,明招暗剿!」 待蕓嬅扭著細腰漸漸走遠,端木共良又雙手背負,對著霧氣繚繞的空曠山谷 喃喃自語道:「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首要問題……」 兩口酒入喉,高讓只覺得有團火在胸中猛然炸裂燃燒,這般蠻匪,面目兇惡 如同噬人的虎豹豺狼地獄餓鬼,釀的酒酸臭難聞,入口卻又霸道異常,比之神王 宮的酒又有別樣的滋味!哎,怎生尋些妥當(dāng)?shù)挠深^,教他們放自己回去復(fù)命才好。 又突覺后背一暖,一件狐裘大衣披在了肩頭,一個散發(fā)淡淡香氣的女子在旁 邊坐了下來,秀麗的臉龐在霞光的映射下如夢似幻,聲音清脆而又輕快明亮。 「高侍衛(wèi),這里不比神王宮繁華奢靡,可還習(xí)慣?」蕓嬅隨即遞過一包香囊, 「一點小禮物!」 高讓接過香囊,打開一看,不由喜出望外, 忙放進貼身的口袋收好,「不防, 我隨承遠叔叔入宮之前,也是在清潔溜溜的鄉(xiāng)間山野度日,曉得其中滋味!」 「前些時日,神女楊神盼屠戮我赤教教眾,教主亦險些喪命,高侍衛(wèi)可有耳 聞?」 高讓微微嘆氣,痛心疾首道:「實在是赤教鬧得太大了,神州諸教,如并州 的排教等等,也沒有你們這般的,擁兵自重,那可是殺頭抄家的重罪,要不是… …咳咳,神女未克其功,也受到了懲戒!恰逢幾個老祖宗外出圍獵歸來,只怕有 半個月不能出山門了。這才差遣奴才來傳大宮主的口諭!」 「哦,神女受了怎樣的懲戒,莫不是又將神盼扒光了衣服大鍋草xue,哼,神 念老兒,當(dāng)真虛偽得緊!關(guān)起門來自個享用!」謝不群往地上狠狠的呸了口濃痰, 拍了拍高讓的肩膀,「當(dāng)時高侍衛(wèi)有沒有在場?可在盼兒白嫩的屁。股來上一發(fā)? 神女的小嫩xue可還如往日一般緊致多汁!」 高讓神色尷尬,肩頭被他拍得好似散了架,旁邊的美人睜著靈動的大眼一眨 不眨的看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腦中千思百轉(zhuǎn),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言辭。 謝不群哈哈大笑戳破了他:「高侍衛(wèi)莫要忌諱,這位美得不像話的蕓嬅道人, 只要詔令一下,還不是和楊神盼一般,眼巴巴的趕往神殿,撅臀挺奶讓人草弄, 再說楊神盼的風(fēng)流韻事,誰人不曉,但說無妨!」 望著美人好看的眸子神采流動,輕紗曼妙之下一對豐挺飽滿,腦中浮現(xiàn)著撞 鈡開祭時令人血脈賁張的香艷情景,只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在一旁端茶倒水伺 候也須極大的福分。 當(dāng)下悵然若失恨恨道:「實在是小的福薄緣淺,入宮晚了,本來依著神王宮 的規(guī)矩,出入宮中的俠女仙子都要脫去鞋襪,褪去內(nèi)褻裙擺兒,光著腿心臀瓣兒 入宮。那楊神盼實在是神氣得很,明明給神王宮那眾國姓家奴輪流吞精含rou,挺 翹的屁。股蛋子被cao的合不攏屁。眼兒,奶子屁。股滿是男人的精。液,平素里 卻總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模樣,那氣質(zhì)出塵美如畫中謫仙的楊神盼,要見她赤著雙 足的模樣,也是千難萬難,哎,想當(dāng)初我高讓不遠萬里的跑到神王宮當(dāng)差,就是 聽我承遠叔叔說那楊神盼水多,xue緊,屁。眼兒嫩,可憐我費盡心思,神盼小娘 的那三個妙處,至今未曾見識,光是見著我叔叔搞了!」「哈哈,我聽說但 凡國姓身邊的一條狗,都可以將神女拱上床啪啪的cao出水來,這位侍衛(wèi)大人竟然 連條狗都不如,噓噓,當(dāng)真是少見!」這話說得尖酸刻薄陰陽怪氣,一個瘋瘋癲 癲書生打扮的男子抗著一把似弓非的物件在雪地里緩緩而行,身邊跟著兩個出塵 脫俗玉骨冰肌的女子。 「高侍衛(wèi),莫要見怪,這窮酸書生平日就愛胡言亂語!」蕓嬅站了起來,指 著諸人一一為高讓引見。 赤教一眾骨干具全,教主端木共良,狗頭軍師白蘭,散人有金毛謝不群,雲(yún) 嬅道人,書生胤飍,四惪子,護法秦天碧。供奉是伏犀門重樓劍尊座下關(guān)門 弟子南宮羅秀。 若是宮中隨意一位老神通出手,定能將這幫賊子傾巢而滅,高讓心中恨恨的 想到。此時眾人都圍著書生抗上來的巨大物件面面相覷,卻是蕓嬅道破了此 物來歷。 「此乃禁軍才能裝備的諸葛連弩,傳聞為神女詹臺氏所鑄,詹臺氏當(dāng)年能橫 掃八荒,席卷中原,此弩居功至偉,后來漸漸為宮廷禁軍獨備,尋常人別說見, 只怕聽都不曾聽說,教主真當(dāng)是神通廣大,此等禁物都能拿得到!」蕓嬅嘖嘖稱 奇,好看的眸子發(fā)出貪婪的目光,便如同尋常女子乍見滿堂泛光的珠寶首飾。 遙想當(dāng)年,詹臺氏異軍突起,將神州攪得血雨腥風(fēng),鐵血鎮(zhèn)壓各路諸侯,頒 布了至今難于撼動的神州鐵律然后飄然歸隱,而孤天氏就此消失于歷史的長河。 時光荏苒,如今神州已判若云泥,但睹物思人,驚鴻一瞥間卻足夠腦補當(dāng)年的刀 光劍影,感嘆歲月無情。 「是啊,這夠我門抄家問斬十幾次都夠了!不過卻不是從禁軍那里尋來,卻 是軍師督造!」書生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此弩之威力,也不由得暗暗乍舌,能親眼 目睹此神弩的誕生,書生邋遢不堪的臉上揚起心醉神迷的驕傲。 「豬髯大開殺戒了!」一直留心觀測的白蘭興奮的說到。 卻說武玄山上,醒來的眾人發(fā)現(xiàn)渾身舒軟無力,一個背著長斧的豬怪不徐不 緩的收割生命,雖然朝陽的霞光將武玄山照得如夢如畫,卻無人有心思欣賞這無 邊的美景,用盡所有的力氣爬出那尸骨如山的修羅地獄。 成盛與汪景山光著膀子,褲腰都沒來的及系上,背著重重的包裹,正準(zhǔn)備悄 悄從后門的狗洞爬出去,卻被越陽成死死地抱住了腳踝,拖揣著糾纏不休。 「說好的光復(fù)宗門?說好的不爬狗洞?」被兩人拳打腳踢,皮青臉腫的越陽 成卻死活不松手,堅持最后的倔強。 「別怪我心狠手辣!」成盛氣惱之極,拔出佩劍一劍刺穿了越陽成,將他釘 在了地上,又狠狠的呸了口口水,這才丟出包裹,身子一矮,從狗洞中爬了出去, 氣急敗壞的往山下跑去。 「太弱了!」豬髯鄙視的環(huán)視左右,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可笑中州這幫沉迷 酒色,荒yin無度身子早被掏空的蠢蛋還妄圖奴役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