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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看著眼前的人,那張臉還是透著年輕的青澀,目光卻溫柔又堅(jiān)定,似乎將這夜色中的星子都攪做一團(tuán)吸收去了,灼灼地望著他。 一個月不見,蔣晴天卻好像是長大了不少,不僅身高抽長一些,就連稚嫩的嬰兒肥都消失不見,下巴尖尖的,肩膀骨骼都打開了似的伸展著,肩頭削薄,連帶著手臂透出一股力量感。林予忍不住想,如果這時候擁抱的話,她會硌得自己很疼吧…… 醫(yī)院里,走廊徹夜亮著小燈,不時會有護(hù)士走過。而病房中卻是安靜的,靜到只能聽見二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林予看得出蔣晴天的緊張,女孩畢竟比他小了幾歲,情緒寫在臉上,讓人輕易讀出。她擔(dān)心不已,卻仍然相信著林予還會接受她,她悔恨,所以打算用剩下的時間好好償還。這種盲目的自信似乎只屬于年輕人,她們不論何時都相信事情最終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而偏偏,林予最珍惜的就是這個,他愿意為蔣晴天創(chuàng)造一切美好的結(jié)局,愿意維護(hù)她僅存的、哪怕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的天真。 他輕輕閉上眼睛,朝蔣晴天張開手臂:“如果你再拋下我,我就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了。” 如果剛剛蔣晴天的世界已經(jīng)靜止,那么這句話就是讓整個世界再次流動起來的開關(guān),她幾乎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直直撲進(jìn)了林予的懷里。一個月,三十天,七百二十個小時,她終于重新?lián)碛辛怂年柟?。她在泥土里掙扎著長大,在模糊的道德界限里浮浮沉沉,是林予一直緊緊抓著她,才讓她不至于墮落到底,如果現(xiàn)在一切都要重新來過,她也要緊緊抓住林予,像饑寒交迫的人抓住最后一點(diǎn)火種那樣,再也不要放開。她趟出少不經(jīng)事的混沌、跨過沉淪的一切,披荊斬棘走向未來的時候,她希望,林予是她的軍旗。 纏綿的夜色包容了起伏的心緒,不知是誰先開始的親吻,就像破冰回春,難舍難分。曖昧的聲音在靜謐中被放大無數(shù)倍,吮吸與水聲是最好的助興燃料。林予沉寂的心跳漸漸在蔣晴天的唇齒攻勢下躁動起來。他把她摟在懷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揉進(jìn)骨血之中。 “……唔?!绷钟柽€在低燒,似乎有些呼吸不暢,可是他不愿意放開,眼前的一切像一個虛幻的夢境,他竟然害怕天一亮就要被迫醒來。他緊緊禁錮著蔣晴天的腰肢,渾身的熱度就像要將她融化一樣,荷爾蒙從兩人接觸的任何地方漫溢出來,糾纏融合,熏蒸得人面色緋紅。蔣晴天沉醉在林予的懷里,目光漸漸朦朧,軟成一汪春泉。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林予喘了口氣,在蔣晴天耳邊低聲詢問。 “唔……是你的木葉味兒。”蔣晴天目色迷離地貼上去,親吻他的脖子。林予笑著躲了躲:“不是,是你的奶糖味兒?!?/br> “是我們的味道?!笔Y晴天探手摟過林予的腰,病服空蕩蕩的余出一截,襯得林予竟有些孱弱。他被蔣晴天的荷爾蒙壓制得身體發(fā)軟,不由自主地被輕輕松松提起按住。 蔣晴天禁錮著他的腰身,兩人的下身緊貼著,熱度燙人?!啊缣??”林予感覺有些難受,身體里一刻不停地躁動著,渾身的血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反正不在他腦子里。蔣晴天湊近林予的耳朵,輕輕呵了一口氣,果不其然地看到林予一陣情難自禁地顫抖。 “林予,你發(fā)情了?!笨桃鈮旱偷穆曇敉钢[秘的喜悅與快樂,像初春的細(xì)雨,緩緩將林予整個濡濕。林予有些羞窘地閉上眼睛,不說話不吭氣,只管緊緊摟住蔣晴天。 不知是不是發(fā)燒的原因,林予臉上一直帶著一抹熏紅,薄薄的眼皮都在發(fā)燙。蔣晴天親吻上他的眼睛時,他狠狠地抖了一抖。奶糖的味道驟然放大,像一張?zhí)硬婚_甩不掉的羅網(wǎng),林予泄露出一兩聲呻吟,繼而抱住蔣晴天輕輕磨蹭起來,他嗓音顫抖著開口:“給我。” “你可以嗎?你的身體……” “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嗯……已經(jīng)修養(yǎng)幾天了。” “是嗎?”蔣晴天腦子里也一塌糊涂,林予貼著她身體的低聲邀請令她心潮激動難耐,她朝下摸去,果然,林予身后已經(jīng)濕潤一片。 “呃嗯……”林予蹙緊眉頭,蔣晴天的手指對他來說過于冰涼,激起一陣顫栗。身后被人小心翼翼地開拓著,他忍不住想蜷起身體。忽然他低低地驚呼一聲,渾身打了個哆嗦。 “怎么了?”蔣晴天驚弓之鳥一般趕緊停下動作。林予咬牙挺過一陣劇痛,背后洇出一層冷汗。 “是不是碰到傷口了?腿疼?我們還是不要……唔?!焙竺娴脑挶涣钟栌檬侄伦?。他固執(zhí)地看進(jìn)蔣晴天的眼睛里,蒼白的嘴唇開合吐出令蔣晴天驚訝的話來:“你不是愧疚嗎,不是要補(bǔ)償我嗎?那么你……再給我一個孩子吧?!?/br> Omega的身體結(jié)構(gòu)是非常適合受孕的,事實(shí)上有太多Omega從不會在社會上拋頭露面,他們被養(yǎng)在家里,一個接一個地孕育后代。流產(chǎn)在Omega當(dāng)中實(shí)屬小概率事件,所以林予才會特別接受不了。 他看向蔣晴天的目光幾乎有些迫切,滿屋子的木葉味兒濃郁得化不開。他的聲音在夜色里蠱惑蔣晴天。 “再給我一個孩子,好嗎?” “我,我會小心的?!笔Y晴天幾乎有些輕拿輕放地松開對林予的桎梏,她握住林予受傷的腳踝,原本光潔的小腿上纏了一圈圈的紗布,里面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個猙獰的傷口。她用醫(yī)療繃帶將林予的腳腕固定在床尾。 “不要亂動,你只要享受就好,其他的一切都讓我來做?!笔Y晴天的表情近乎神圣,她輕輕摩挲著林予的身體,勾起他情動的悶聲低吟,她用手指探入林予的身體,擴(kuò)張、攪弄,淺淺地戳刺,引誘著她的Omega分泌出更多濕滑的體液。她把林予撩撥得渾身癱軟,像擱淺的魚一樣大口的喘息。 “我要進(jìn)去了?!彼郎厝岬靥嵝阉?,然后緩緩地研磨進(jìn)入,周邊的腸rou柔軟的包裹住了她,推擠著催促著引她去探索更深處的地方。那里面火熱非常,跟以前的感覺不同,這次的熱度讓蔣晴天完全淪陷。 “你好熱?!笔Y晴天一邊在林予唇角親吻,一邊深深淺淺地頂弄起來。林予被情欲折磨得潰不成軍,身體里面想要的地方卻偏偏沒有被照顧到。低燒令他四肢無力,他只能抓住身下的床單,將被子扯得一片凌亂。他小聲開口,聲音低啞帶著哭腔:“用力,晴天……嗯……” 月色入戶,將晃動的身影投射在墻上,一滴汗水順著蔣晴天的鼻梁滑下去,落在林予臉頰上,像一滴眼淚。蔣晴天眉頭一皺用力挺身,伴隨著林予的驚呼進(jìn)入了那更幽微的隱秘處。宮口緊緊地箍住她,像是用盡全力的吮吸,將要把她的三魂七魄都榨干。 “呃嗯……啊……”林予接納著蔣晴天的一切,強(qiáng)烈的刺激令他忍不住搖頭躲避,他想再次蜷縮起身體抵御這將要把他燙穿的刺激,可是右腿卻被捆在床尾收不回來。林予的頭發(fā)都被汗水浸濕了,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上來的。 蔣晴天低頭親吻他,舔掉將要流進(jìn)他眼角的咸咸的汗水。林予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昏昏沉沉地攀上情欲的巔峰。忽然他感覺頸間一涼,一雙手扳住他的肩膀讓他側(cè)過身去,姿勢的變幻激得他一顫,然而下一個動作卻把他從情欲之中拽回現(xiàn)實(shí)。柔軟的嘴唇親吻上他的后頸,在散發(fā)味道最強(qiáng)烈的腺體處流連不去。每一次細(xì)小的觸碰都令林予渾身顫栗,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再加快。 “我可以標(biāo)記你嗎?”蔣晴天聲音里帶著迷戀。 聞言,林予緊緊攥住了枕頭的一角。 “嗯?!睉?yīng)允的尾音還沒消散,后頸就傳來一陣刺痛。蔣晴天咬破腺體,木葉味兒的激素會隨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她終于完成了最后的標(biāo)記。 當(dāng)漫長的受孕過程結(jié)束時,林予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臉上帶著一點(diǎn)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小朋友終于得到了一直渴望的禮物。這樣滿足又帶點(diǎn)稚嫩的睡相并不常見,蔣晴天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幫林予簡單擦洗了身體,又幫他蓋好被子。天快亮了,蔣晴天卻根本睡不著。她趴在床邊端詳林予的臉,用目光描摹他的輪廓。今天,他終于徹底屬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