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購了人生中第一批情趣玩具以后羅夏到浴室里去洗惡魔，她剛才將惡魔拖上臺階又拖回家里，好像隱約聽見惡魔的手臂發(fā)出嘎巴聲。惡魔沒有力氣叫喚，只是像塊破布一樣被扔到浴缸里。羅夏開水把他泡著，去摳他被射了精和尿的xue，惡魔哆嗦起來，試圖用膝蓋來隔開她。

    “停下?！绷_夏說，“以后你就是我的惡魔，懂了嗎？”惡魔看著她呆呆地說：“主人?！?/br>
    “不是主人，我的名字是羅夏?！彼肓讼胗謫?，“你有名字嗎？別人叫你什么？”

    惡魔想了想說：“sao狗，婊子……廁所?！?/br>
    羅夏說：“那些不是名字，只是壞話。沒有人會拿那些詞當自己的名字?！?/br>
    惡魔又擰著眉想了想，說：“芳汀……”

    “這可以當作一個名字?！绷_夏點頭說，“是誰給你起的？”

    “……是主人?！睈耗Ｈ坏卣f，“他，他的jiba……可以到這里?！彼谧约憾亲由媳葎澚艘幌?。

    羅夏想，那大概是某個管不住rou又愛顯擺的家伙。只可惜男人腦袋里裝的無論是水還是墨，射出來的不過也只是jingye。她拿花灑把粘在芳汀頭發(fā)上黃黃白白的體液都沖掉，惡魔像只落了水的貓一樣甩動著腦袋。羅夏一邊給他搓頭發(fā)一邊開口——老實說她不打算參考惡魔的意見，假惺惺地問他愿不愿意被養(yǎng)?！凹热灰院笫俏茵B(yǎng)你，那么你要記得三件事情，做不到的話我就只能把你殺死?！彼恢婪纪∧懿荒芾斫狻皻⑺馈钡母拍睿雌饋硭苋狈ΤＷR。她只能繼續(xù)說。

    “第一件事：不準吃人?！绷_夏想了想說，“我會給你別的東西吃，所以不用擔心。第二……好吧，你可以找任何人zuoai。但還是不準趁機吃了他們?！彼坪醭瞬荒艹匀耍龥]有什么理由給芳汀套上鏈子。最后她干巴巴地說：“第三，如果你出門了，晚上十二點以前一定要回來?！?/br>
    她把芳汀洗干凈以后又吹干，再套上睡袍。好在芳汀雖然比她高，但十分瘦削，可以穿下她大部分的衣服。這時已經(jīng)是中午，到了人類和惡魔都想進食的時候了；然而按照羅夏的生活習慣，她充其量也就只會往泡面里加兩根香腸。羅夏姑且還記得自己八百年前曾經(jīng)買過的料理書，然而看了幾眼之后都因為沒有食材或者做法太過繁瑣而放棄了。羅夏撓了撓頭，問：“你想吃什么？”

    芳汀歪了歪頭，好像很不能理解她在問什么。羅夏問：“蔬菜？水果？還是rou？比如說燒雞……”她還惦記著昨晚沒有吃成的燒雞。芳汀很茫然似地說：“隨您喜歡。”

    羅夏姑且思考了一下點什么外賣才算葷素搭配，回過神來已經(jīng)刷了卡，她存著換把趁手武器的錢又去了四分之一。也許這就是養(yǎng)貓的壞處：即使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你還是得為了這家伙稍微犧牲一點點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