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歲的我離場走人
書迷正在閱讀:初戀女友狠狠cao之幽禁富婆(百合 高H)、少年時期、你好棒啊~哥哥、都是嘴賤惹的禍(娛樂圈總攻)、小狼狗暗戀已婚少婦、玫瑰長廊、日租男友的色情服務(wù)、止渴(骨科)1v1h、北國以北、抱緊金主大腿的三千種辦法
褚棟并非好脾氣的人,但他同樣不是喜歡翻舊賬的人,褚棟想直接甩開邢烽的手徑直離開,他還告訴什么?邢烽早干什么去了。 可是邢烽緊握住他的手腕目光誠懇地問:“我哪里做錯了?離婚可以,但我想知道我做錯了什么,除了抽煙之外?!?/br> “你什么都沒錯,錯的是我挾恩圖報?!瘪覘澞樕幊?,“錯的是我有眼無珠?!笨瓷弦粋€不懂感情的人可不就是有眼無珠。 “你別生氣,喝點咖啡冷靜一下?!毙戏橹噶酥格覘澪恢蒙弦豢跊]動的咖啡說,“還是喝完比較好,不然浪費?!?/br> “要喝你喝吧?!瘪覘澐磸?fù)深呼吸不讓自己失態(tài),“我現(xiàn)在怕我自己直接將咖啡潑你臉上還要吐兩口唾沫?!?/br> “……”邢烽默默地把那杯咖啡攬到自己面前。 “我真的做錯了很多嗎?”邢烽問。 “不?!?/br> 邢烽眼里出現(xiàn)了小小的期許。 “你就沒做對過?!瘪覘澭a充。 “你說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邢烽有些失望,屁股往后挪了挪。 “不必了,我是來離婚的,不是為你進(jìn)行婚內(nèi)和諧關(guān)系培訓(xùn)的。” “可是你不說,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毙戏榇藭r孜孜求學(xué)的模樣像極了對知識如饑似渴的人,“而且婚姻關(guān)系需要兩個人共同進(jìn)步,一起維持不是嗎?” 褚棟搖了搖頭,“原來你也知道是兩個人嗎?” 結(jié)婚五年,邢烽在家呆了多少天?工作忙可以理解,但每次回家都是深夜,幾乎每次都是喝了酒,清醒的時候和褚棟近似于零交流,邢烽好像永遠(yuǎn)都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工作。就連邢烽自己的父母都沒褚棟上心,逢年過節(jié)褚棟都是自己去邢烽父母那里送禮做飯忙上忙下的。 邢烽這個親生的在邢父邢母的眼里都沒褚棟親近。五年,邢烽忙褚棟就沒有忙的時候?可邢烽問過一句嗎?褚棟早些時候工作職位沒上來的時候喝酒喝到嘔吐,到廁所吐完還得陪著笑臉把客戶送進(jìn)車?yán)?,邢烽關(guān)心過嗎? 大年夜褚棟在警局忙著處理事,褚棟辛辛苦苦把年夜飯做好送過去,本意就是讓過年值班的警察同志們也能吃上一頓飯,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邢烽把洗凈的餐具送到家里時對他說:“謝謝,他們說很好吃。”后來褚棟打聽了一下就知道,那飯,邢烽一口沒動。 婚姻是兩個人的生活結(jié)合在一起,可是,他們有那樣的時候嗎? 褚棟是真的有些累了,他的怒火在他的回憶面前被沖淡,最后只剩下無奈,邢烽此時坐在他面前眼里只有他的樣子仿佛夢境,褚棟嘆了一口氣,把眼前的夢境吹散了。 “錯的是我,強扭的瓜不甜,我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對你心有期許?!瘪覘澦﹂_邢烽的桎梏,這次褚棟離開邢烽沒有攔,他對著褚棟的背影陷入沉思。 褚棟所期盼的、和他共度余生的人是什么樣的呢?大抵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吧,這樣看來,離婚確實是一件對褚棟很好的選擇,那就離婚好了。 邢烽思考一會兒打算離開,離開之前,他看見桌子上的咖啡仍是一點未動,遲疑地嘗了一口褚棟喜歡的飲料,咖啡里的冰已經(jīng)快全部融化但就算如此也影響不了那股苦澀的味道,邢烽皺著臉把那杯咖啡喝完了。 這就是褚棟喜歡的飲料嗎? 好苦,后面的芝士奶蓋也不好吃,咸味和芝士味混在一起帶著奶腥味。邢烽強忍著不適把飲料喝完。 喝完后為了沖掉那存在感過于強烈的苦味和奶腥味,邢烽又要了一杯烏龍紅茶,在喝的過程中他突然怔怔地看向褚棟離開的方向,他記得每次褚棟送飯的時候都會捎帶著送來一碗紅茶。 這一次,咖啡的苦比任何時候都迅速地占據(jù)他的味蕾,令邢烽反感的苦味一瞬間就讓邢烽舌尖發(fā)麻,每喝下一口紅茶,邢烽口中的苦味都會變本加厲地反攻,最后那杯紅茶被邢烽倒進(jìn)垃圾桶中。那味道仿佛再喝一口,邢烽都能被兩種混合在一起的苦味苦到送入急救室搶救。 那杯茶太苦了,難以下咽,讓人反胃。 —— “頭兒,你回來了?”面色青白的朱曉鵬顫抖著伸出一只手,想要從邢烽那里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瓶水不偏不倚正好扔進(jìn)他的手上,“謝啦,頭兒。” 邢烽看了一眼桌面,“怎么就剩你?” “姜鐘華上廁所去了,蔣茂他去見你同學(xué)啦?!敝鞎赠i靠在椅子上沒骨頭一樣擰開瓶蓋往嘴里噸噸噸地灌,“我快渴死了。” “我同學(xué)?程新衍?” “對對對,是姓程?!敝鞎赠i前幾天沒去,只有姜鐘華和蔣茂去了。 “他今天上崗?”今天周日,邢烽記得明天才是程新衍正式報道的時候。 “好像不是,他們沒說我也不清楚?!敝鞎赠i只知道是程新衍把蔣茂叫走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過他這時話鋒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到邢烽身上。 “頭兒,你是不是去見嫂子了?誒,去的也太久了?!敝鞎赠i有意開玩笑也是希望邢烽和褚棟之間的關(guān)系能好點。 “是,”還沒等到朱曉鵬驚訝鐵樹開花終于明白和嫂子說話,邢烽就說:“他來找我是為了談離婚?!?/br> “呃?!敝鞎赠i不確定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聽下去,但是邢烽說到這里就不再說話,讓朱曉鵬不知道如何接話,這個時候似乎說什么都是錯誤的,容易冒犯頭兒和嫂子婚姻關(guān)系。 姜鐘華那小子便秘了是嘛,朱曉鵬悄悄地在心里罵,趕快來把他從這種尷尬的境地中救出去啊。由于朱曉鵬的遲疑,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朱曉鵬不得不硬著頭皮問:“啊,頭兒你挽留嫂子了嗎?這種情況你多哄哄也行啊。” “我為什么要哄他,離婚對他是一件好事,我不適合他?!毙戏槔硭?dāng)然的態(tài)度讓朱曉鵬不知該從何處勸起。 那你跟人結(jié)婚圖啥啊,圖人家喜歡你嗎?朱曉鵬無語凝噎搞不懂嫂子當(dāng)年怎么想的看上個木頭,另外也羨慕邢烽這性格都能找到對象。 “頭兒,你這……真不拿嫂子當(dāng)自家的人啊?!敝鞎赠i捂住腦袋。這時邢烽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問:“你還記得你嫂子送來的飯都有什么菜嗎?” 朱曉鵬一說到吃,那可是眼睛亮了,腰挺直了,嘴皮子利索了,他說:“誒,嫂子做的飯那可有的說,糖醋排骨、糖醋里脊、西湖醋魚、龍井蝦仁,炸茄盒、炸雞塊、炸小魚、天婦羅,紅燒rou、紅燒魚、梅菜扣rou、八寶飯……” “真的……有那么多嗎?” “我可能沒記那么準(zhǔn),但肯定只多不少?!敝鞎赠i自信滿滿。 這時候,姜鐘華走了進(jìn)來,“曉鵬哥,我在門口都聽見你報菜名了,怎么了,嫂子不離婚了又……”姜鐘華在邢烽平淡的目光下噤聲。 “你吃了什么?”邢烽側(cè)頭。 朱曉鵬恍惚間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就從姜鐘華這小子的話來看,他早知道頭兒和嫂子鬧離婚的事了,也沒跟自己通風(fēng)報信。 “呃,嗯。”老實孩子姜鐘華頂著朱曉鵬的擠眉弄眼把自己吃過的都一一交代出來。聽完之后,邢烽半天沒說一句話,邢烽的安靜讓朱曉鵬和姜鐘華心驚膽顫,最后邢烽低下頭說:“我確實挺不要臉的?!?/br> 這句話,真是誰接誰完蛋。朱曉鵬和姜鐘華對上視線,他們警察叔叔也解決不了情傷問題啊,朱曉鵬視死如歸走上前拍拍邢烽的肩膀,對邢烽說:“別這么想啊,頭兒,是男人就別認(rèn)輸,努力追萬一呢,對不對,說不定嫂子就是想看見你認(rèn)錯呢對吧?!?/br> 邢烽張張嘴巴,沒說出他和褚棟聊天的內(nèi)容,他和褚棟共同生活的時間不長也知道褚棟堅韌不拔的本性,他真的有挽回的機會嗎?而且就算挽回了,褚棟和他依舊不合適,褚棟是鶴立雞群的頂尖人物,邢烽卻是與普通人生活在兩個世界的怪物。 事實上,到現(xiàn)在邢烽都不知道為什么褚棟會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歡他。對邢烽來說,十幾年前他只是隨手救人一次而已,褚棟不需要對他抱有感激,因為邢烽救人也不貪圖被救者的感激,可是……邢烽想到五年前什么也看不到的青年義無反顧地拉住他的手帶他走出迷霧的場景。 萬千光芒仿佛匯聚于褚棟一人身上,黑暗之中,邢烽只能從褚棟身前窺見通向希望的出口。 陰暗恐怖的療養(yǎng)院周圍都是密密麻麻向他們撲去的惡鬼,誤以為他害怕幽閉環(huán)境的青年一邊輕聲安撫他,一邊堅定地帶他走向光明。 之后在他跳下水被水鬼纏住,最后的力氣都在和水鬼們的搏斗中消失時,拉住他的那只手依舊是褚棟的,褚棟救了他整整兩次,而他給褚棟的回報是一段失敗的婚姻和一個糟糕透頂?shù)恼煞颉?/br> 從這個角度看,他沒還夠,得好好算算他欠了褚棟多少東西,以前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里褚棟又對他抱有過多大的期待。 他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