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宏番外4 素炮之中的一個關(guān)于羅宇的夢和醒了之后的碰頭很疼
21 我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在隊(duì)里的專用教室里,楮月神色自然地和我交談著什么。 好像在夸我,可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在夢里。 羅宇站在旁邊,目光沒放在我們?nèi)魏我粋€人身上。 我一直在看他,不斷在看他。 瞥到的,掃到的,他的背影,似乎站在陽光下,角落里,那么多地方。 我才知道我看過那么多個他。 楮月仍然在和我說話,還是一些好聽的話,但我只看著羅宇。 羅宇的眼神很冷漠,我看見了。 那種冷漠,就像是他因?yàn)槲以趫霾抛兊媚敲蠢淠粯印?/br> 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 真實(shí)的世界里,至少現(xiàn)在,羅宇肯定早就不在乎我是誰了。 這一點(diǎn)讓我覺得更加冤枉。 楮月瀟灑地離開,甚至還沖我微笑了一下。 我正大光明地看向羅宇,—— 在楮月離開之后,也在夢里。 他佝僂著背,冷漠的表情這時候看起來又顯得格外委屈。 明明是幾乎沒有變化的表情。 我的戲太多了。 22 后來就經(jīng)過了一些無意義的情節(jié)。 我抬頭的時候碰到上層壁柜沒關(guān)上的柜門。 實(shí)實(shí)在在地撞到頭上,疼到想要馬上哭出來。 人在夢里更加脆弱。 眼淚已經(jīng)流下來了。 我這時候醒來。 朦朧的昏暗的環(huán)境,我旁邊躺著的是容及。 “怎么了?撞到欄桿上了?”她往上起了起身,手覆在我的后腦。 我眨了眨眼看她,眼淚掉了一滴下來。 “我疼...” 23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帶著哭腔。 好像把這幾天一直按捺著的情緒都哭出來了。 我沒有朋友,沒人可說我的事情,所以做錯事的時候沒人勸我,喜歡羅宇的時候也沒人告訴我應(yīng)該換種方式,住進(jìn)醫(yī)院之后也沒人可講,——是真的挺疼的啊... 無論是傷口,還是傷口。 我站在那被羅宇捅的時候,刀扎在腹部,但流血更兇的好像是心臟,在兩刀之后整個血rou模糊地撕裂開來... 我真的很疼啊... 胸口比腹部還痛。 意識逐漸消失的前一刻,我想要不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好像一切都挺失敗的...沒什么值得讓我繼續(xù)的事情了...人也是... 就這樣...死了吧..? 24 我從小時候就一直被同齡人捧著,我習(xí)慣了,也沒想過要改變。 可能后來明白了為什么,也感覺到可能我繼續(xù)這樣跋扈行事不太恰當(dāng),但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 我身邊沒有人,我跟誰講呢? 很多事情...我沒人可以告訴... 你別這樣了,——也沒人這樣跟我說。 我好像被一個空心的藤條捧到天上,踩著虛軟的云,沒有一個人讓我感到踏實(shí)。 他們都離我很遠(yuǎn)。 我該去哪呢?我想過很多次... 短暫的想法。 轉(zhuǎn)瞬就被輕飄飄的風(fēng)吹走。 重新踩上虛軟的云... 25 我看著羅宇的時候,也在懸空的虛浮。 或許是因?yàn)樗x我最遠(yuǎn),我才希望可以中和我們的情緒。 要是在一起的話...我想過嗎... 我只記得我想過羅宇向我低頭,他抬起臉來帶著淚水和羞澀地笑。 沖著我。 不過他捅我之后我就開始墜落,重重地跌到地上。 想象里的笑像玻璃一樣易碎。 不過我踏實(shí)地摔下去了。 雖然很疼。 26 “楊公子介意...”容及捧起我的臉靠近,“我們在抱著睡覺之外,發(fā)生一些別的嗎?” 我吸了吸鼻子。 “不介意的話...”她用手揩去我臉上的淚水。 “不介意...”我別過臉,在容及面前總是顯得幼稚又羞赧,“我不介意?!?/br> 搶著回答,又不好意思。 “哈,”她輕笑一聲,色氣又優(yōu)雅地舔掉殘留的淚痕,“楊公子怪招人心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