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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情毒在線閱讀 - 第十八章:幸福

第十八章:幸福

    聶慎童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全場的焦點,今天更是特別,收貨了滿場的贊美和祝福?,F(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他又躍躍欲試的跟幾個小伙伴喝起了酒,等聶同澤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喝的熏熏然了。

    不止如此,身邊的人還在慫恿他喝酒,聶慎童的領(lǐng)結(jié)都歪了,還在端酒杯要喝第二輪。

    聶同澤連忙搶過他的酒杯,剛要責(zé)備,聶慎童的身子已經(jīng)一歪,直接靠在他身上。

    聶同澤去撫他的臉和額頭,果然是又燙又熱,他掃了那幾個小少年一眼,所有人都嚇的不敢吭聲,“聶叔叔……”

    聶同澤無奈搖頭,就不能放小孩子聚在一起。身邊沒個大人,什么事都能亂來。

    他抱著兒子喝的軟軟的身子,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又讓服務(wù)員取來冷水和毛巾,慢慢給兒子擦拭額頭臉頰。

    “寶寶,先別睡?!?/br>
    聶慎童喝的還挺多,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被擦了把臉,才勉強(qiáng)清醒了些。聶同澤不能明目張膽的抱他,只能把人扶在身上,帶他去酒店外面看夜景。

    也到了生日宴的高潮了,空中傳來炸響,一蓬蓬的煙花在空中絢爛的綻放。接連炸開,萬紫千紅。五彩斑斕的顏色匯聚在一起,映照了整個天空。

    被夜間的冷風(fēng)一吹,聶慎童人又清醒了幾分。眨眼間就看到滿天的顏色,他忍不住發(fā)出笑聲。過年的時候他玩了一把小煙花,聶同澤倒好,直接給他搬來一個天空。

    聶同澤從后面抱著他的肩膀,撫他的頭發(fā),“寶寶,生日快樂?!钡拖侣暎旨恿艘痪?,“爸爸愛你?!?/br>
    聶慎童知道,他是真愛他。

    再絢麗的顏色也會慢慢褪去,大家看過煙花,又回去繼續(xù)喝酒聊天。生日宴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散去。聶慎童頭暈,又是壽星,反正他就一手不伸,難受坐在沙發(fā)上休息。聶同澤忙著送客人出去,臨走前還要跟一群生意場上的人繼續(xù)周旋。約著哪天的飯局,哪天的高爾夫。

    聶慎童那些小朋友打過招呼也都走了,終于又只剩下父子二人。

    聶同澤這下可以放心的把兒子抱在身上,看他是真的困了,才帶著他回家。

    酒店周圍燈火通明的,更顯得的天色黑沉。聶同澤把人抱到車上,司機(jī)問了一聲,“是要直接回去嗎?”

    聶同澤這次不急,“開遠(yuǎn)一點,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十二點之前到家?!?/br>
    司機(jī)心領(lǐng)神會,他先繞著附近轉(zhuǎn)了一圈,看沒什么出色的夜景,直接開向遠(yuǎn)處,準(zhǔn)備去江邊看看。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天色這么黑,江邊放眼望去更是無邊無際的黑沉。只有一排排的路燈盡職的守著,照下來的燈光也昏黃昏黃的,只看到滿眼的落寞寂涼。

    聶慎童在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些醒了,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就讓司機(jī)停車。

    他力不從心的去拉車門,手背馬上就被聶同澤的覆住,“我要下去看夜景?!?/br>
    聶同澤輕笑,“爸爸帶你去?!?/br>
    四月的風(fēng)還是很清涼,聶慎童才剛站好就打了個哆嗦,他趴在欄桿上,放眼看著黑魆魆的江面。這么看,可以看到平靜的水面,偶爾風(fēng)吹過,會打一個小小的浪花。

    身上突然的一暖,是聶同澤打開自己的大衣,把他包在里面。父親的身上真的很溫暖,有他全部需要的,成熟安心的味道。

    聶同澤從后面貼著兒子的臉輕蹭,“跟爸爸坐一會兒?!?/br>
    旁邊就有一張長椅,聶同澤領(lǐng)著兒子坐上去,長椅浸足了冷氣,異常冰冷。聶慎童馬上朝著父親靠了靠,聶同澤也不客氣,就勢把兒子抱在了腿上,拿大衣?lián)碇?/br>
    昏昏暗暗的燈光下,聶同澤的五官顯得異常的深邃,英俊又優(yōu)雅,像是油畫里迷途的旅人。聶慎童覺得今天一定是酒喝多了,反正他從來就沒看聶同澤看的這么移不開眼睛過。

    聶同澤低下頭,直接吻了吻兒子的嘴唇,“爸爸好看嗎?”

    聶慎童那點小心思被看破,馬上惱羞成怒,“誰要看你!”

    又鬧變扭了,聶同澤喜歡到不行,忍了一個晚上,周圍空無一人,終于能捧住兒子的臉,印在他嘴唇上纏綿的親吻。

    聶慎童沒有掙扎,任由他親著,頭卻已經(jīng)垂了下來,無精打采的靠在聶同澤的胸膛上。

    聶同澤貼著他,“寶寶在想什么?”

    “今天我十八歲了?!甭櫳魍嘈Γ癿ama也沒有出現(xiàn)?!?/br>
    不止沒有出現(xiàn),連一個電話,一封郵件,一張明信片也沒有,哪怕是做戲都沒有。夫妻沒有愛,母子倆也沒有。

    他突然有點哽咽,“你們?yōu)槭裁匆Y(jié)婚,為什么要生我,我就那么討人厭嗎。我十八歲了,十八年了,她連跟我說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她還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嗎?”

    “寶寶。”聶同澤更加擁緊他,“你有爸爸,爸爸愛你?!?/br>
    聶慎童抬起頭,“你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匆Y(jié)婚?”

    聶同澤望著無邊的黑夜,“別怪爸爸,我們都沒有辦法。”

    就算從小被保護(hù)的太好,聶慎童耳聞濡染過來,又是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的時代,他難道一點都不知情嗎?他只是還是想聽,聽聶同澤親口說出來。

    “我和你mama,我們的婚姻都沒有自己做主的權(quán)利。當(dāng)年爸爸才大學(xué)畢業(yè),你爺爺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選,畢業(yè)第一年,我們就結(jié)了婚?!彼従彽?,一下下拍著聶慎童的后背,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般,仿佛只是在講一個睡前故事,“爸爸無所謂跟誰結(jié)婚,反正無論是誰,爸爸都不可能幸福了。”

    聶慎童心里酸痛,抱著聶同澤的脖子嗚咽,他不止一次的上網(wǎng)搜索過聶家薛家的聯(lián)姻,在當(dāng)年,那是多轟動的一件大事。兩個家族的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一場備受矚目的豪門婚禮。諷刺的是,整個別墅里,別說倆人的結(jié)婚照,就連一張生活照都找不出來。所有婚禮的照片都是他在網(wǎng)上查到的,即便只是像素不清的老照片,都可以看出那場婚禮所費的人力和財力。在照片上,他mama穿著昂貴的婚紗,爸爸的臉上還帶了絲儒雅。倆個郎才女貌的年輕人站在一起,沒有一點婚禮該有的期待和甜蜜,只有陌生和不適。

    “沒有感情的婚姻只有痛苦,為了得到自由,我們只有盡快懷孕,生下繼承人之后,長輩都不會太管我們了。”聶同澤說到這里才帶上了笑意,“爸爸此生最激動的,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刻。這個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虛的。金錢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男男女女都只能走個過場。只有寶寶,你是完全屬于爸爸的?!彼N著聶慎童的鼻尖,滿載了他的親情和愛情,“爸爸要把所有的愛都給你,寶寶碌碌無為也沒關(guān)系,爸爸會在你身邊,一輩子只愛你。”

    聶慎童的眼淚已經(jīng)掉下來,“你害了我,你知不知道?!?/br>
    “爸爸知道,爸爸對不起你?!甭櫷瑵傻恼Z中都是渾厚的愛意,“人都是自私的,所有人最愛的都是自己,只有爸爸最愛你?!?/br>
    聶慎童一把抱住他,懷著希望,“你能不能像正常父親那樣的愛我,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培養(yǎng)我。等我長大了,我不談戀愛,我不結(jié)婚,我老了也跟你一起住,我們還是一樣只有彼此?!?/br>
    聶同澤沉默,許久之后,他又重新吻上兒子冰冷的唇,任憑愛意宣泄,“爸爸做不到,爸爸對你的愛有欲望……爸爸真的做不到?!?/br>
    聶慎童看著他,希望漸漸落下,他只能靠在聶同澤的胸膛,認(rèn)命的汲取父親所給的溫度。

    聶同澤一直緊緊抱著他,懷抱不曾有半點放松。

    好一會兒,聶同澤才拍拍兒子,“寶寶,先回家?”

    懷里卻沒個動靜,聶慎童已經(jīng)靠著他睡過去了,聶同澤失笑,動作小心的把他抱回車上,讓司機(jī)開車回家。

    別墅里還留著燈,管家也守在客廳里,看到人回來才松了口氣,“先生,要不要準(zhǔn)備宵夜?”

    聶同澤的確干渴,等把兒子抱上床,他才讓管家去準(zhǔn)備一些水,還有冰塊。

    聶同澤又自己回房間取了些東西,管家也把水和冰塊送了上來,知趣的退下。聶同澤關(guān)上房門,脫掉外面的大衣和西裝。床上的少年睡的還不安穩(wěn),可能因為喝了酒,一直很燥熱,動不動翻來覆去,嘴里發(fā)出呢喃聲。

    膝跪著上床,聶同澤單手撐在兒子臉側(cè),低下頭就去親他,直把兩片唇吻到誘人的深紅。聶同澤才伸向他的脖子,摘掉領(lǐng)結(jié),解開扣子,不急不緩的把他剝了個干凈。

    酒精的作用在未經(jīng)俗事的小少年身上異常的明顯,聶慎童全身都泛起了薄粉,連脖子都紅了。他的樣子像足了晚宴上的冰激凌蛋糕,甜蜜又可口,誘的年長的男人只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聶同澤埋首在兒子胸前,舔吻他細(xì)膩的皮膚。他終于不再掩飾,在皮膚上吮下一個個深紅的痕跡。聶慎童在睡夢中也感覺不舒服,無力的推搡著身上的人。

    “爸爸……別碰我……”

    “不可以?!甭櫷瑵赡硭厍皟牲c,“今天要給爸爸。”

    聶慎童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他難受的厲害,又有點想吐,正渴的厲害的時候,有一雙唇貼住他,把清涼的液體渡到他嘴里。

    過多的水來不及吞咽,一部分都順著臉頰滑到了枕頭里,聶慎童咳嗽個不停。這時候,感覺有人分開了他的腿。

    聶同澤含一塊冰塊在嘴里,咬著冰塊貼著聶慎童的腿側(cè)慢慢的滑過。房間里的溫度控制的剛好,偏偏只有腿間,冰涼的感覺一路貼著皮膚而過,到最敏感的腿根處,刺激的聶慎童瑟瑟發(fā)抖,渾身的毛細(xì)孔都張了出來,他“嗯嗯”的叫著,已經(jīng)無力去推,模模糊糊也知道是誰,“爸爸,爸爸?!?/br>